第二十六章 没钱就得上战场
第二十六章没钱就得上战场
不过来不及想出所以然，仲寇先发难质问。“你这稻草从哪来的？我之前去过城里，你这可比人店里最好的稻草还要粗还要结实。”
“那是。”沐娇得意地应了句。稻草是系统给的，虽然普通不过仍是这时代无法企及的。担心仲寇发现什么，又再补充。“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不偷不抢，自己寻来的。”
说完心里咯噔一下，仲寇亦没再问。
沐娇松了口气，提着还在挣扎的兔子进到厨房。逃离仲寇视线后，轻轻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膛。
不过看了眼手上的兔子，陷入到沉思当中。
这只兔子，要怎么做？
一边琢磨，一边取了小刀往兔子脖子上一割，倒吊放血，之后又把皮刮了下来。虽然残忍，但沐娇从小跟着做大厨的父亲，处理过不少的活物，倒也处变不惊。
将兔子处理好后，肉切成小块，先简单腌制了下除味。沐娇按照做尖椒兔的方法，因为缺少配料配菜，只能勉强做个精简版。刚刚做好便听到院子里传来豆子说话的声音，她拿着锅铲出来，便见豆子带着之前集市上卖陶罐的老人回来，一老一小有说有笑，兴致勃勃。
老人见沐娇出来，笑容灿烂招呼她过来，说是在集市上摆摊时遇到了闲逛的仲豆，也想拜访一下我们，便过来了。
他过来也没有空手，打了两斤黄酒。
仲寇收拾好屋顶下来，见家里来了客人，招呼老人留下来吃饭，又让沐娇再做两个小菜，晚饭不能寒碜。
沐娇想了想，便把昨晚挖好的野菜和集市上买的冬笋一并做了。这里不比现代，没有大棚没有温室，冬天几乎吃不到新鲜蔬菜，只能是一些窖藏的白菜萝卜，或者腌制的蔬菜等等。
她吃不惯，却又没其他办法。
做好菜后，便拉着豆子一起坐下，听仲寇和老人一起聊天。
说到今年的收成，老人不经长吁短叹，“今年天旱无雨，我那些稻谷都给晒死了，仅剩的一些勉强活了下来，不过不到去年的一般，交完地租税费后，便只剩了四分之一。紧紧巴巴一年倒也够用，只是年底还得交军备税，不然我这把年纪的老骨头还得上战场。”
老人长长叹了口气，将目前的一盏酒一饮而尽。
“军备税是什么？”沐娇一脸迷茫地望着老人，她听说过不少的税费，军备税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为什么要让一个已经年逾七旬的老人上战场？
“平楚本就以军武立国，加上最近四邻虎视眈眈，边界战争一直没有停歇，那些小镇都笼罩在战争的阴霾之下。律法规定，凡我国男子无论年纪，无论是否身强力壮，都必须从军。如果不愿当兵，便得缴纳一大笔的军备
税，出钱让其他人上战场。我这把老骨头，上了战场还能回来？可要钱，真没法。”
仲寇安抚了老人几句，不过眉头紧紧蹙成一团。
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过沐娇却品出另外一层意思。仲寇也是男人，如果他们拿不出军备税的钱，他也得上战场？
想到他要上战场，过刀口舔血的生活，沐娇便忧心忡忡。
虽然他有勇有谋，不过刀剑无眼。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如果我卖够了足够的陶罐，缴了军备税，便不用上战场了。”老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出言宽慰。又夹了口素菜，转移话题，“没想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厨艺这么棒。只是寻常野菜，竟也这般好吃。”
沐娇不好意思涨红了脸，尴尬摸了摸脸颊。“哪有你说的这样好，您再这么夸，我会骄傲的。”
老人摇头，并不赞同沐娇的谦虚，稍微一顿接着往下说。“你本就做得非常好吃，别的不说，就拿你之前的肉串，虽然这些天集市也有几家卖肉串，模样和丫头你之前卖的倒差不多，只是味道略微不一样。我给家里小孙孙买了两串，味道是不错，不过感觉没你的好吃。”
“那是。”沐娇没有客气，也不管老人是不是刻意恭维往她脸上贴金，痛快点头应了。只是沐娇没有想到，跟风竟然来得这么快，不过十来天的功夫，集市上竟然开了好几家。越发觉得自己当时用秘方换自由明智正确。
“对了，那我哥哥他们的生意好吗？”沐娇顺便问了句沐凌渊的近况。听说沐凌渊是沐娇的亲哥，就在他摆摊的位置卖竹鼠，老人一个劲地摇头。
他告诉沐娇，沐凌渊最开始的一天两天还是认真经营，确实赚了不少钱。但他打不到山里的竹鼠，只能问集市里的商贩买。这么一买便让人们知道了肉串了原料，当天下午便有了第二家卖肉串的摊铺，卖得要比沐凌渊便宜些，之后一家跟着一家开了起来。沐凌渊起初还跟着一起打价格战，把价钱一再往下调，利润越来越少。何况沐凌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见竹鼠肉卖不到大价钱，干脆收了摊一头钻进赌坊，听说又把赚到的钱输了。
沐娇摇头，果然是沐凌渊一贯的作风，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如果沐凌渊真好好做生意，那太阳便真打西边出来。
聊完沐凌渊后，又说了些闲话。最后老人走的时候，还给沐娇留了几个自己做的陶碗陶罐，沐娇想要推辞，但是老人坚持，她没辙只能收下，不过作为回礼，将剩下的半只兔子送给老人，殷切将他送到门口，告知老人以后有时间一定过来，或者她和仲寇前去拜访。
老人爽快的答应，之后踱步离开。
送走老人，沐娇靠在门上放空自
己，并未注意到仲寇的走近。直至男人轻轻咳嗽了声，她才茫然将头抬起，皱眉轻轻望了眼仲寇。
“有事？”
“是。”仲寇干脆坐在门槛上，抬头望了眼沐娇。“你是对的，果然竹鼠肉只能热销一段时间。而且秘方给了沐凌渊，他也不能致富，反而还会栽在手里。”事情和沐娇预想的一样，不过沐娇却有另外的担心。
“可是沐凌渊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没钱还是会来找我。”沐娇清楚他吸血鬼般的性子，只有把她榨干才会罢休。
“倒不用你担心。”沐凌渊浅浅回了句，接着往下说。“你们之间签订了协议，又有人证。就算沐凌渊再浑，也得忌惮府衙三分。到时候逼急了，你就拿着竹简到衙门，说明来意。”
“也是。”沐娇豁然开朗。
沐凌渊和这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忌惮官府的压迫，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对簿公堂……
（本章完）
不过来不及想出所以然，仲寇先发难质问。“你这稻草从哪来的？我之前去过城里，你这可比人店里最好的稻草还要粗还要结实。”
“那是。”沐娇得意地应了句。稻草是系统给的，虽然普通不过仍是这时代无法企及的。担心仲寇发现什么，又再补充。“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不偷不抢，自己寻来的。”
说完心里咯噔一下，仲寇亦没再问。
沐娇松了口气，提着还在挣扎的兔子进到厨房。逃离仲寇视线后，轻轻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膛。
不过看了眼手上的兔子，陷入到沉思当中。
这只兔子，要怎么做？
一边琢磨，一边取了小刀往兔子脖子上一割，倒吊放血，之后又把皮刮了下来。虽然残忍，但沐娇从小跟着做大厨的父亲，处理过不少的活物，倒也处变不惊。
将兔子处理好后，肉切成小块，先简单腌制了下除味。沐娇按照做尖椒兔的方法，因为缺少配料配菜，只能勉强做个精简版。刚刚做好便听到院子里传来豆子说话的声音，她拿着锅铲出来，便见豆子带着之前集市上卖陶罐的老人回来，一老一小有说有笑，兴致勃勃。
老人见沐娇出来，笑容灿烂招呼她过来，说是在集市上摆摊时遇到了闲逛的仲豆，也想拜访一下我们，便过来了。
他过来也没有空手，打了两斤黄酒。
仲寇收拾好屋顶下来，见家里来了客人，招呼老人留下来吃饭，又让沐娇再做两个小菜，晚饭不能寒碜。
沐娇想了想，便把昨晚挖好的野菜和集市上买的冬笋一并做了。这里不比现代，没有大棚没有温室，冬天几乎吃不到新鲜蔬菜，只能是一些窖藏的白菜萝卜，或者腌制的蔬菜等等。
她吃不惯，却又没其他办法。
做好菜后，便拉着豆子一起坐下，听仲寇和老人一起聊天。
说到今年的收成，老人不经长吁短叹，“今年天旱无雨，我那些稻谷都给晒死了，仅剩的一些勉强活了下来，不过不到去年的一般，交完地租税费后，便只剩了四分之一。紧紧巴巴一年倒也够用，只是年底还得交军备税，不然我这把年纪的老骨头还得上战场。”
老人长长叹了口气，将目前的一盏酒一饮而尽。
“军备税是什么？”沐娇一脸迷茫地望着老人，她听说过不少的税费，军备税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为什么要让一个已经年逾七旬的老人上战场？
“平楚本就以军武立国，加上最近四邻虎视眈眈，边界战争一直没有停歇，那些小镇都笼罩在战争的阴霾之下。律法规定，凡我国男子无论年纪，无论是否身强力壮，都必须从军。如果不愿当兵，便得缴纳一大笔的军备
税，出钱让其他人上战场。我这把老骨头，上了战场还能回来？可要钱，真没法。”
仲寇安抚了老人几句，不过眉头紧紧蹙成一团。
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过沐娇却品出另外一层意思。仲寇也是男人，如果他们拿不出军备税的钱，他也得上战场？
想到他要上战场，过刀口舔血的生活，沐娇便忧心忡忡。
虽然他有勇有谋，不过刀剑无眼。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如果我卖够了足够的陶罐，缴了军备税，便不用上战场了。”老人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出言宽慰。又夹了口素菜，转移话题，“没想这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厨艺这么棒。只是寻常野菜，竟也这般好吃。”
沐娇不好意思涨红了脸，尴尬摸了摸脸颊。“哪有你说的这样好，您再这么夸，我会骄傲的。”
老人摇头，并不赞同沐娇的谦虚，稍微一顿接着往下说。“你本就做得非常好吃，别的不说，就拿你之前的肉串，虽然这些天集市也有几家卖肉串，模样和丫头你之前卖的倒差不多，只是味道略微不一样。我给家里小孙孙买了两串，味道是不错，不过感觉没你的好吃。”
“那是。”沐娇没有客气，也不管老人是不是刻意恭维往她脸上贴金，痛快点头应了。只是沐娇没有想到，跟风竟然来得这么快，不过十来天的功夫，集市上竟然开了好几家。越发觉得自己当时用秘方换自由明智正确。
“对了，那我哥哥他们的生意好吗？”沐娇顺便问了句沐凌渊的近况。听说沐凌渊是沐娇的亲哥，就在他摆摊的位置卖竹鼠，老人一个劲地摇头。
他告诉沐娇，沐凌渊最开始的一天两天还是认真经营，确实赚了不少钱。但他打不到山里的竹鼠，只能问集市里的商贩买。这么一买便让人们知道了肉串了原料，当天下午便有了第二家卖肉串的摊铺，卖得要比沐凌渊便宜些，之后一家跟着一家开了起来。沐凌渊起初还跟着一起打价格战，把价钱一再往下调，利润越来越少。何况沐凌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见竹鼠肉卖不到大价钱，干脆收了摊一头钻进赌坊，听说又把赚到的钱输了。
沐娇摇头，果然是沐凌渊一贯的作风，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如果沐凌渊真好好做生意，那太阳便真打西边出来。
聊完沐凌渊后，又说了些闲话。最后老人走的时候，还给沐娇留了几个自己做的陶碗陶罐，沐娇想要推辞，但是老人坚持，她没辙只能收下，不过作为回礼，将剩下的半只兔子送给老人，殷切将他送到门口，告知老人以后有时间一定过来，或者她和仲寇前去拜访。
老人爽快的答应，之后踱步离开。
送走老人，沐娇靠在门上放空自
己，并未注意到仲寇的走近。直至男人轻轻咳嗽了声，她才茫然将头抬起，皱眉轻轻望了眼仲寇。
“有事？”
“是。”仲寇干脆坐在门槛上，抬头望了眼沐娇。“你是对的，果然竹鼠肉只能热销一段时间。而且秘方给了沐凌渊，他也不能致富，反而还会栽在手里。”事情和沐娇预想的一样，不过沐娇却有另外的担心。
“可是沐凌渊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没钱还是会来找我。”沐娇清楚他吸血鬼般的性子，只有把她榨干才会罢休。
“倒不用你担心。”沐凌渊浅浅回了句，接着往下说。“你们之间签订了协议，又有人证。就算沐凌渊再浑，也得忌惮府衙三分。到时候逼急了，你就拿着竹简到衙门，说明来意。”
“也是。”沐娇豁然开朗。
沐凌渊和这里的大部分人一样，忌惮官府的压迫，除非万不得已不会对簿公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