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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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尘埃落定

    尚书府和侍郎府,两府上下达到三百人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女眷年纪不过十五的为奴,十五岁上的女眷尽数进了花楼,终身不得自由。男孩不过八岁的为奴,八岁以上的男儿流放南蛮,终身不得入京城。

    两日前——

    两个狱卒在王富贵的面前说的话,令王富贵心如死灰。两个狱卒说苏利华已经被放走了,说苏利华已经供出了他和贤妃。

    那时候,明明喉咙发痛得厉害,他还是勉强发出几个音来。两个狱卒见他似乎有话要说,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凑上去。老四更是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拧着眉毛仔细听他要说什么。

    他喉咙的痛令他只能用简单、更简单的话说出来,他说:“我……我、我招……招……”

    这话听完,老四一乐,笑眼里似乎有得意。和另外一个狱卒相视一笑,乐呵呵地往外走了两步。

    于是王富贵被放下来了,锁了他的手几日的铁链被放开,他的手得以自由。文人的手腕没什么伤痕,所以这几日的锁印下的青紫触目惊心!

    或许是因为他愿意招了,所以他得到很好的待遇。他身上被染满了血的衣服被扒了下来,换上了一套牢狱里比较干净的衣服。老四给他端了一些饭菜,在此之前先给他找出了可以治喉咙的草药。一晚过后,他看起来好多了。

    尽管和以前锦衣玉食有很大的差别,但是相比这几日牢狱之灾还是好上了太多。连日来的折磨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皮肤与皮肤之间的皱褶似乎藏了很多了沧桑,两腮狠狠的凹陷,两只眼睛便凸显出来。

    他呆滞地坐在仅仅用一块木板搭在两块砖头上边充当的椅子上,面前是一张被白蚁蛀出一个洞一个洞、似乎碰一下就会坏了的桌子,桌子上两盘素菜、一碗米饭,和一小碗上面还飘着油星子的鸡汤。

    老四拿着几张由言官书写好的纸,踩着一双黑色的布靴子走了进来,另外一只手则是提着一壶酒,优哉游哉。后边跟着一个狱卒,如果王富贵清醒的话就知道这人是和老四一起,这几天对自己施刑的狱卒。这人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两样东西,一是毛笔,二是墨。

    “王大人,你刚才说的事情我们已经让言官大人写在纸上了,你啊,只需要在上边写上你的名字,再把你的大拇指往上边一按,你就可以从这儿离开了。”端着托盘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把托盘放在地上,接着拿了毛笔沾了墨,递给王富贵。

    如同死去的鱼的眼睛,呆滞的王富贵终于眨了下眼睛,手重重地抖了一下,极其缓慢地转头,眼睛翻了一下,缓慢地看了狼毫上的墨一眼,又回过头。他声音沙哑的,像是极其用力地割据琴弦。“我……可以先吃点东西吗?”

    那狱卒一顿,随即寻求答案地看向老四,老四扯了下嘴,笑了笑,乐道:“当然可以了,王大人,请吧!”

    王富贵轻轻点了下脑袋,伸/出巍颤颤的手抓了桌上的两根筷子,另一只手去端那碗米饭。可也不知道是不是饿过头了,那碗米饭才过手,下一刻就翻到在了地上。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米饭,“啪嗒”一声,抓在手里的筷子也掉了。

    两个狱卒和王富贵一样,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态。老四转过头时咧了咧嘴,想着他会不会是故意的,回过头来看他快要虚脱的样子,想着他八成是没力气了,“我去给你再拿一碗去吧。”

    “不麻烦了……”王富贵摆了摆手,瞧见还在往外渗血的手背,干脆往衣服上一抹,“拿来吧,我签。”

    老四看着纸上出现了王富贵的名字,嘲讽地点头而笑。

    王富贵放下毛笔,速度很慢的,用手抓着桌上一把花生米,塞满了整个口腔。许是噎着了,他咳了一下,涨红了脸,忍也忍不住地咳嗽。口中的花生米都被咳了出来,他低头,看着被自己吐了一地的花生米,半晌不语。

    老四和另外一个狱卒已经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把牢门给带上。

    一切都回归平静了,理所应当的平静、万念俱灰的平静!牢房里弥漫着的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散发着霉味的稻草、鸡汤的味道,在角落里的浑浊的水似乎也发出了它独特的味道。牢房里混杂的味道难闻至极!

    似乎过了很久,有似乎只过了一会儿。老四引着一个将军似的人进了牢房,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如丧家之犬的他。

    “王富贵已经认罪,皇上深表痛心。此事已由三皇子和我全权负责,眼下,先将罪臣王富贵压/入天牢!”

    王富贵缓慢地抬头,看到衣裳整齐的人时宛然笑了,“原来是你啊杨将军!”

    此人正是杨光影!

    杨光影微笑,“王大人,正是在下!不仅今日是我,王大人断头的那日,在下也会在场。”

    王富贵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转瞬,又明白自己命运地叹了口气,笑了。杨光影收敛了笑容,一脸冷漠,只吩咐身后的狱卒道:“你们可要好好照顾我们的王大人!让他在断头前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老四忙不迭地应下了。

    离开了王富贵的牢房,杨光影踩着做功精细的黑色靴子,踱步而出。在老四的引导下,杨光影进了另外一个牢房。同样污浊的空气、同样浑浊的味道,只不过在三皇子慕容成洋一句“特别照顾”下,这个牢房所关押的人受到更痛苦的刑罚。

    杨光影进去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如同死尸的人侧躺在发霉的稻草上。精致的靴子踩在一只染着鲜血的手上,杨光影听到脚下的人确实发出了疼痛的呻/吟,刚毅冷漠的脸上显出讽刺。

    地上的人的脸或是被炭染了去,一小块一小块的黑色,还有触目的血迹。身上一套原本该是白色的衣服脏得很,整个人散发出比牢房更加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

    “苏大人可好?”杨光影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像深海明珠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

    在他脚下的人,正是本该风光的礼部尚书苏利华。杨光影虽然开口了,但是显然,几近虚脱的苏利华除了快速地呼吸,以保证不会因为呼吸不畅而死之外,根本没有办法回应他的话。

    杨光影也没打算让他回答自己的话,只是不着痕迹地将自己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在脚下的手掌上。

    “苏大人,在不久之前,王富贵王大人已经招了。你、他以及宫里的贤妃娘娘三人的合作关系,三人更是里应外合,设法刺杀皇上。大逆不道、讳乱后宫,其罪当诛。王富贵已经全部招了,苏大人……你,也该招了吧。”

    杨光影冷笑,盯着苏利华,道:“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老四忙不迭地把东西拿了上去,只听杨光影再次吩咐:“可盯紧了,今日之内,必要让苏大人供认书上边写上他的名字。”老四又忙不迭地应下了。

    关于那次两个官员和贤妃娘娘勾结去害皇上的事,百姓们知道的最后便是以前风光的尚书府和侍郎府被抄家了,以前的风光随着现在的落败昭示出皇朝的进程。

    下传圣旨的是杨光影,因为负责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个人慕容成洋身体不允许。

    圣旨一下,杨光影和苏卫鸿带领他们手下的人分别进了苏利华和王富贵的府邸。有违抗的人当场付出生命,听从命令的人则一个个井然有序地往外走,走向未知的命运。

    苏卫鸿带人去的是尚书府,苏王氏恶劣的反抗态度并未使苏卫鸿生气,更是未惹来杀身之祸。苏卫鸿这个战场上的修罗,对苏王氏的恶劣视而不见,只是吩咐手下看紧了。

    洼紫一直嚷着要见苏心研,因为她除了见苏心研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命——前提是来抓他们的人是苏卫鸿。但是洼紫并没有得到像苏王氏得到的待遇,苏卫鸿当着众人的面,掐着几乎扑到他身上的洼紫的脖子,麦色的有力的手掐住那似乎只要再用点力就会断掉的脖子,苏卫鸿凶神恶煞的模样好像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眼里蹦出的凶狠仿佛恶狼。

    洼紫确实是在他的手上失去性命的,于苏卫鸿来说这条性命如过江之卿,但于尚书府有性命之忧的人来说比警告更加让人震惊。

    苏启站在洼紫原先站着的地方,呆愣愣地看着没有了生气的洼紫,神情恍惚。

    尚书府的院子里,除了被苏卫鸿亲手掐死的洼紫,还有几个为命反抗的人把命交在这里,其他的人都被带走了。

    皇帝的意思是:抄家后,财产全部进去国库,而人——当即离开京城。

    杨光影和苏卫鸿二人是约在城门楼相遇的,只不过苏卫鸿先到了,杨光影还不见人影。等着杨光影带人来的时间里,苏卫鸿已经领人出了城。

    苏卫鸿在马上等着的时候,忽见一人一马,一红一棕,从城内快马疾驰而出。

    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红色的光如火球般射到地面上,地面仿佛着了火。非得把人逼得憋出了汗,但这并不能让它满意了,它还是继续地绽放热量。

    守着城门的士兵远远瞧着便警戒起来,手上的长矛不自觉的握紧了,迈出步子,看起来已经准备妥当,要去将那个快马加鞭赶来的人拦下了。但是令他们始料不及的是,那匹棕色的马两次跳跃,就带着马上的人跑出了城门。

    守城的士兵正要上前,就被苏卫鸿拦下了。白墨然一脸不屑地扫了士兵一眼,将马停在苏卫鸿的面前。对于他一个外来人,苏卫鸿的侍卫一个个抱着莫大的戒备心,他才停住,后边的侍卫拔刀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白墨然翻了个眼,也不顾他们亮出刀了,直接凑近了苏卫鸿,单单说了一句话。接着,白墨然就成为了队伍里的一人。

    队伍里如果有人去注意这个后来者的话,就能够发现他没几日就消失了,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两个在队伍里十分不起眼的犯人。

    杨光影负手而立,刚毅的身影处于空旷的道路上。一官兵满府地找他,复一看到他,便激动地跑上前来,“大人!大人!”

    杨光影这才回了回神,冷漠地偏过头扫了官兵一眼,“何事?”

    “回大人,苏府的老夫人她……她自尽了……”

    自尽了么?杨光影眼神轻闪,刚才,苏心研就是去见苏老夫人的。并且,她还在那里待了许久。

    “自尽便自尽了,找个活口棺材摆进来,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了,就圈了席子扔到乱葬岗去。”苏利华有可能翻身吗?平心而论,杨光影觉得不可能。若是刺杀皇帝的罪都能让他翻身,杨光影觉得事情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官兵似乎是没想到杨光影会这样说,明显一愣,反应过来时杨光影已经往前走去了。

    王富贵的官位在苏利华之下,但他并不觉得就这一星半点的差距,就让他不能和苏利华关在一起。外头说他们两人犯的同样的罪,可他还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不过短短十几个时辰,王富贵没有一刻能够合上眼睛的,不论什么时候都被他们以问罪的名号受刑。他的身上,遍体鳞伤。他一个文人,这样的痛苦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足够让他万念俱灰。

    在他不知第几次昏过去,又因为施加在身上的痛而醒过来时,他无力地翻翻眼睛,却觉得连抬起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施刑的狱卒讽刺地抓着鞭子在他身上刮了几下,笑了几声,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旁边的人说道:“诶,老四,你说苏大人在那边是不是和这人一样?也在那边受刑?”

    “啊?”另外一个狱卒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兄弟,你是不是傻了?你难不成还不知道苏大人早就被放走了?”

    “什么意思?”那人收了鞭子,摊开手掌在脑袋上抓了几把。

    被叫做老四的那个狱卒得意地无声而笑,走到牢房里唯一的桌子边,一屁/股坐在木条上,捞起水壶,“你啊!定是这几个时辰没出过牢房!那苏大人啊……”他卖关子地笑了笑,又捞起一缺了一角的杯子。

    “他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那人一急,好奇驱使他也忙忙走了过来,坐在老四的对面。老四给自己倒了半杯水,抬起手指指着这个牢房的门,“当兄弟的跟你说,出了这个门,可就千万不能说苏大人怎样怎样。”

    “为啥?”

    “嘿!你这人!”老四瞪大眼睛,有点不可理喻地瞪了他一眼,不过看到对方的憨态,又没得消了气,饮了口水,解了渴,才道:“行行行!告诉你就是了。苏大人呐,没准要官复原职了!人家不久前刚招了,他说了,那天晚上刺杀皇上的人,是这贤妃娘娘和王富贵做的!还说:‘什么岳父都没用!还说岳父这种他要多少有多少!’这王富贵在这里撑着,殊不知那边苏大人已经给招了:那天贤妃娘娘联合前朝的人出手,要的就是把罪名给推到其他嫔妃身上,陷害嫔妃!可惜事情败露,贤妃就想连同王富贵,把矛头指向能够勾住苏大人。”

    “所以呢?招的人怎么是苏大人?”

    “诶!不是我说你啊兄弟!你也太傻了吧!苏大人发觉后当机立断,直接招了,说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把贤妃娘娘、王富贵二人筹划刺杀皇上那事的关系说了。你想想啊,如果不是他自己说的,谁知道这事和王富贵、贤妃有关呐?”

    “啊?”

    “所以啊!咱们的顶头大人跟苏大人说了,他会跟皇上禀明清楚的。将功赎罪,苏大人很有可能会官复原职的。”老四意犹未尽地做出结论——按照他自己的想法。

    “哦……原来是这样……那苏大人也太惨了吧!”

    “可不是嘛……”

    王富贵也不知道自己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该如何说自己此时心中的凉意!好像是寒冬腊月的钻进冰水里……不,不是,这是身体上的冷,不及此刻半分。此时,倒像是被人从骨子里挑出血肉,从头皮开始发麻,冷到了脚心。

    他想要叹气,却好像没有力气去做这个动作。疼,浑身上下都是刺骨的疼痛,动一下都疼得慌。渴,喉咙痛,连声音都不能从喉咙出来。想他一生一帆风顺的,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状元,当上了三品官。想以前风光的时候,更加显出此刻的落魄。

    万念俱灰也不过如此。

    可是他还不想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死吗?似乎死定了。

    不,要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

    关于那次两个官员和贤妃娘娘勾结去害皇上的事,百姓们知道的最后便是以前风光的尚书府和侍郎府被抄家了,以前的风光随着现在的落败昭示出皇朝的进程。

    或许偶尔还有百姓会站在府外,谈论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但最后总是以嘲讽的、悲天悯人的目光或是笑容摇头而去。

    ……

    贤妃被废了,这是整个皇宫中都知道的事。五皇子慕容立宏没了母妃,但是宫人不敢对他有什么不敬——没了母妃,他仍旧有一个统领后宫、一国之母的母后。

    没有人对他不敬,可他却是笑不出来的。都说母凭子贵,但亦是子凭母贵,以前贤妃在的时候或许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慕容立宏,这次是真真知道了有一个贤妃在身后是一件多么安心的事。手下原本表明心思靠边于他的官员像是被带着凉意的风吹倒了,犹豫不决的,让他心烦不已。

    贤妃被废,却没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更没有人知道她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圣旨一下,尚书府和侍郎府中,两府上下达到三百人的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女眷年纪不过十五的为奴,十五岁上的女眷尽数进了花楼,终身不得自由。男孩不过八岁的为奴,八岁以上的男儿流放南蛮,终身不得入京城。

    一下子,两个庞大的府邸完全没人气,变得荒凉。加上凉风萧瑟,路过的百姓不由自主地裹了裹衣服,加快脚步离开。这日天气微凉,偏偏在清晨开始下细雨,雨水聚大了砸在树叶上,无端的落了一地的萧瑟。

    女子身着碧色衣裳,穿过弄堂闪进屋子,趁着无人时候躲进高高的祭祀桌上,俏皮的眸子转了转,瞧着无人,便偷偷地探出手,在头上桌子摸索一阵。

    “嘉乐表姐,你是在寻这个吗?”

    突然发出的声音把偷偷摸摸的顾嘉乐吓得不轻,僵硬地看上去,发现苏心研正站在她的身后,手上拿着的正是她要找的东西。顾嘉乐眼睛一亮,“啪”的一声便要起来。

    当是时,两名雍华的女人走了进来,走在后边的女子眉梢上扬,“嘉乐!你在做什么?好端端地钻在桌子下做甚?”这人,正是顾嘉乐的母亲马任心,顾家第二子顾家竹的夫人。

    且不管顾嘉乐反应过来与否,为首的女人又是气又是觉得好笑地摇了摇头,“你这泼猴!”

    闻言,苏心研低低笑了笑。手里拿着的东西悄悄的转到身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上的东西忽的就消失了。

    若是说乍一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时,顾嘉乐被吓了一跳,那么她大伯母的一个“泼猴”就把她叫回神来了。性子使然,顾嘉乐张了张嘴,道:“大伯母可消些!当心我这泼猴今夜惹得你无法回房同大伯待着!哎呀呀!那可就……”

    “顾嘉乐!”马任心气得咬牙,恨不得上前揪住她的耳朵把她揪回房,好好说上一番再说。

    “听听!听听!这般说话,不是泼猴还是什么?”孟盈被顾嘉乐的话给逗笑,忍不住继续逗她。

    有自己母亲的警告在先,顾嘉乐听得这话只能不服气地偏过头,正想要闭上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服气,又想起了自己要找的东西还在苏心研的手上。复一转过头,就看见苏心研双手规矩地垂在两侧,哪里有什么东西!

    顾嘉乐不解地皱了下眉头,只是后者视而不见。顾嘉乐只能往苏心研身后看去,谁都没有!可是她手上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见顾嘉乐不再说话了,孟盈才笑了笑,招呼苏心研和顾嘉乐离开,她和妯娌马任心可是要来祭祀的。

    她们妯娌不仅两人,还有老三顾一华的夫人古月。只是古月乃是江湖中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自是不信佛——虽然她嘴上不说,但从每次祭祀都有理由缺席就可以看出。因为家中有老大和老/二的夫人主持祭祀的事,所以老三的夫人逃避也就无人过于恶人去说她了。

    而古月性子直率,待下人虽然不算太好,也不坏。又为顾一华生有两个儿子,在府中颇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