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双腿
季施沁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坐上电梯的，等电梯的时候季施沁的眼睛一直在盯着缓缓移动的上升键，红色的光芒倒映在季施沁的眼中，如此的刺眼。不久之前的心情再次涌上心头，仿佛再次经历了一遍那场火光冲天的车祸……
想着想着，季施沁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开始有些晃动，天旋地转一般的感觉冲了上来。站在季施沁后方的护士连忙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季施沁：“您没事吧？”帮着季施沁来到了电梯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麻烦您了！”季施沁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了那种濒临死亡般的眩晕感，各种思绪涌上来的时候仿佛快要被水淹没头顶一样的不知所措。
“如果不行的话，马上去看医生。人就在医院呢，可不能家属不舒服了，自己的身体也垮掉。”扶住季施沁的护士是照顾过季梵珩的护士，对季施沁还有几分印象。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季施沁对护士勉强的笑了一下，心中的苦涩更加深刻。
护士再三确定季施沁自己一个人没问题之后，才转身离开去别的楼层查房。季施沁看着护士的背影，出神了片刻。
直到电梯从楼上下来“叮”的一声，唤回了季施沁的思绪，刚才的那段时间里季施沁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只觉得短短的几分钟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季施沁用右手撑着长椅旁边的扶手，左手扶着左腿膝盖缓缓地站了起来。就这样起身的动作，仿佛用尽了季施沁所有的力气。站起来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气的时候喉头紧缩，气息变得不是那么平稳。
就算只有从长椅走到电梯口的这段距离，季施沁都觉得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离手术室越来越近，她心中的不安感扩散的越来越大。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遏制住了脖子，让她觉得呼吸急促，再快一些就要变成呼吸过度。
“叮！”终于等来了电梯，季施沁走了进去，电梯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在季施沁像靠在电梯里的扶手上稍作缓冲时，电梯门被再次打开。这次又进来了五六个人，手中拿着化验单，低声说着什么。
季施沁看着刚刚进来的这些人，不免有些感同身受。同样出现在脸上的失落感和凝重，让她再次想起了那些不好的记忆，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已经在脑子里面不断的播放着不同时间段季梵珩和骆屿梵出事的片段，好像越是害怕什么，记忆就越会把那些让人记忆深刻却极度想忘记的记忆再次提炼出来，反复播放。
“这次的手术费又要好多……”刚进电梯的几人低声交谈着什么，季施沁也无心去窥探他人的隐私，便将目光移到了别处，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过于安静的电梯之中，叹息声突然传来。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过去这次手术……”季施沁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希望大家都可以好起来，季施沁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同样有亲人或者爱人在医院，季施沁听到这些话比谁都要感同身受，默默地为同乘人祝福着，希望他们可以得到好消息。
“听天由命吧，能不能熬得过去，就在之后的这场手术了。”另一个人语气不是特别坚定，甚至带了些恐慌，明明是这样的心情，却还要去安慰着长辈，让她不要担心。
季施沁听到了旁边人的交谈，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生老病死虽是人之常情，但遇上后三个是谁都不愿的。亲手接过刚出生的季梵珩时，季施沁心中是五味杂陈的。喜悦交织着伤痛，汇合成了不知名的情绪。当看到季梵珩生病的时候，悲伤的心情溢于言表。
盯着红色的电梯指示灯一格一格的变化着，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大。
终于到了骆屿梵做手术的那一层。
电梯上行，到了骆屿梵所在的手术室这一层的位置，季施沁一直盯着电梯门，好像在想为什么还不打开。又是“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了。
季施沁在这个时候却不敢迈出电梯门，害怕出了门看见手术室的灯光就会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流泪了？现在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骆屿梵可能没办法醒过来这个事实……
季施沁鼓起勇气，伸手拦了一下即将要关上的电梯门，将一只脚迈了出去，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速度加快，仿佛下一刻就要顺着嗓子跳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快走到了手术室门口，季施沁听到了手术室外等候区传来了交谈的声音，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方水苏的，另一个还不知道是谁。
“您的意思是……”季施沁听到了方水苏开口和别人交谈着，对方应该是医生。
季施沁心中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接下来的话会发生什么让她承受不住的事情。
急忙加快了脚步，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就听到了一个噩耗。
“您的意思是，屿梵的腿……现在动不了了，是吗？”方水苏再次向医生确定着这个消息，大家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季施沁听见了这句话，瞬间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穿大脑，像是接触了从北冰洋传来的冷空气，经过千里万里，寄居在自己的心脏里不肯离去。
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这次的疼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来的都要强烈。季施沁明白现在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骆屿梵他……
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啊……
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听话的从眼睛中跑了出来，季施沁抬手想擦掉不停往外冒的眼泪，却越擦越多。无意间打开了水龙头，再也止不住了。
“我知道了，辛苦您了。想问一下，屿梵什么时候能从手术室出来？”方水苏询问着医生，打算着时间去看看骆屿梵的情况。
“马上就可以出来了，现在正在做术后清理。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去病房看他了。”主治医师向方水苏解释着。
想着想着，季施沁突然感觉眼前的世界开始有些晃动，天旋地转一般的感觉冲了上来。站在季施沁后方的护士连忙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季施沁：“您没事吧？”帮着季施沁来到了电梯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麻烦您了！”季施沁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了那种濒临死亡般的眩晕感，各种思绪涌上来的时候仿佛快要被水淹没头顶一样的不知所措。
“如果不行的话，马上去看医生。人就在医院呢，可不能家属不舒服了，自己的身体也垮掉。”扶住季施沁的护士是照顾过季梵珩的护士，对季施沁还有几分印象。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季施沁对护士勉强的笑了一下，心中的苦涩更加深刻。
护士再三确定季施沁自己一个人没问题之后，才转身离开去别的楼层查房。季施沁看着护士的背影，出神了片刻。
直到电梯从楼上下来“叮”的一声，唤回了季施沁的思绪，刚才的那段时间里季施沁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只觉得短短的几分钟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一样……
季施沁用右手撑着长椅旁边的扶手，左手扶着左腿膝盖缓缓地站了起来。就这样起身的动作，仿佛用尽了季施沁所有的力气。站起来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气的时候喉头紧缩，气息变得不是那么平稳。
就算只有从长椅走到电梯口的这段距离，季施沁都觉得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离手术室越来越近，她心中的不安感扩散的越来越大。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遏制住了脖子，让她觉得呼吸急促，再快一些就要变成呼吸过度。
“叮！”终于等来了电梯，季施沁走了进去，电梯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在季施沁像靠在电梯里的扶手上稍作缓冲时，电梯门被再次打开。这次又进来了五六个人，手中拿着化验单，低声说着什么。
季施沁看着刚刚进来的这些人，不免有些感同身受。同样出现在脸上的失落感和凝重，让她再次想起了那些不好的记忆，短短的二十分钟内，已经在脑子里面不断的播放着不同时间段季梵珩和骆屿梵出事的片段，好像越是害怕什么，记忆就越会把那些让人记忆深刻却极度想忘记的记忆再次提炼出来，反复播放。
“这次的手术费又要好多……”刚进电梯的几人低声交谈着什么，季施沁也无心去窥探他人的隐私，便将目光移到了别处，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过于安静的电梯之中，叹息声突然传来。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得过去这次手术……”季施沁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希望大家都可以好起来，季施沁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同样有亲人或者爱人在医院，季施沁听到这些话比谁都要感同身受，默默地为同乘人祝福着，希望他们可以得到好消息。
“听天由命吧，能不能熬得过去，就在之后的这场手术了。”另一个人语气不是特别坚定，甚至带了些恐慌，明明是这样的心情，却还要去安慰着长辈，让她不要担心。
季施沁听到了旁边人的交谈，心中泛起一股莫名的情绪。生老病死虽是人之常情，但遇上后三个是谁都不愿的。亲手接过刚出生的季梵珩时，季施沁心中是五味杂陈的。喜悦交织着伤痛，汇合成了不知名的情绪。当看到季梵珩生病的时候，悲伤的心情溢于言表。
盯着红色的电梯指示灯一格一格的变化着，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大。
终于到了骆屿梵做手术的那一层。
电梯上行，到了骆屿梵所在的手术室这一层的位置，季施沁一直盯着电梯门，好像在想为什么还不打开。又是“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打开了。
季施沁在这个时候却不敢迈出电梯门，害怕出了门看见手术室的灯光就会忍不住自己的眼泪。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容易流泪了？现在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法接受骆屿梵可能没办法醒过来这个事实……
季施沁鼓起勇气，伸手拦了一下即将要关上的电梯门，将一只脚迈了出去，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速度加快，仿佛下一刻就要顺着嗓子跳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快走到了手术室门口，季施沁听到了手术室外等候区传来了交谈的声音，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方水苏的，另一个还不知道是谁。
“您的意思是……”季施沁听到了方水苏开口和别人交谈着，对方应该是医生。
季施沁心中升起了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接下来的话会发生什么让她承受不住的事情。
急忙加快了脚步，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就听到了一个噩耗。
“您的意思是，屿梵的腿……现在动不了了，是吗？”方水苏再次向医生确定着这个消息，大家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季施沁听见了这句话，瞬间有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穿大脑，像是接触了从北冰洋传来的冷空气，经过千里万里，寄居在自己的心脏里不肯离去。
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这次的疼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来的都要强烈。季施沁明白现在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骆屿梵他……
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啊……
可是眼泪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听话的从眼睛中跑了出来，季施沁抬手想擦掉不停往外冒的眼泪，却越擦越多。无意间打开了水龙头，再也止不住了。
“我知道了，辛苦您了。想问一下，屿梵什么时候能从手术室出来？”方水苏询问着医生，打算着时间去看看骆屿梵的情况。
“马上就可以出来了，现在正在做术后清理。再过半小时就可以去病房看他了。”主治医师向方水苏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