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轻描淡写
那个叫张平听到贾有为直接问自己的销售金额，立刻低下了头去。
“……一万二。”
“多少？”贾有为瞪起了眼睛，“一个月！你就给老子卖这点东西？”
张平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小张，记下来，”贾有为满脸的肥肉都气得发抖，“张平工作态度不端正，扣除当月所有提成，并罚金500，待工作态度有所改善之后再一并返还！”
张平脸色苍白，却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坐下。
一并返还？说辞而已，还没人见到过扣掉的钱还能返回来的。
“下一个，别耽误时间，”贾有为被这个不好的开头气的不轻，“直接说销售金额，其余的屁话不用再说了。”
林轩是第五组的，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他，听着前边这些人的销售金额，也忍不住叹气。
这个月，大家也太惨了吧？
林轩听了半天，第三组已经念完了自己的销售金额，最多的一个也不过才六万多一点，最低的一个只有五千，只卖出去了一个打印机的零件。
林轩想了一下，明白了为何全员如此惨淡的原因。
是淡季。
现在正是七月份，大多数公司都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有什么采购计划，东西自然也就不好卖了。
林轩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那个神秘的绿点，自己这个月会惨成什么样子。
很大可能，工资奖金会被全部扣光吧？
庆幸的同时，林轩更有点后怕。
那就意味着，这个月的林轩，所有的努力都是一个屁。
林轩思考的期间，第四组已经汇报完了销售金额，依然是惨淡的离谱。
“好啊！”
贾有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
“你们这些饭桶，就没有一个认真对待工作的是吗！要是觉得这是个随便混混的地方，趁早全都收拾东西滚蛋！”
众人看到老板发火，全都低下头去，空气仿佛都降到了冰点以下。
林轩观察到，在座的所有人，只有陈楚河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贾有为喘了口气，冷冰冰地抛出一句话。
“这个月销售金额在五万以下的，全部扣500块钱的工资！奖励给本月销售金额最高的人！”
在座的大多数人全部面露苦色，甚至有几个人开始怒视着贾有为。
只有陈楚河，脸上露出很是明显的欣喜之色。
看来这家伙，对自己的业绩很有自信啊。
林轩摸了摸自己的公文包，笑了一声。
不知道会不会比自己的销售金额还要高呢？
“下一组。”
贾有为挥了挥手，让第五组继续。
陈楚河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五组陈楚河，本月销售金额，二十六万！”
哄！
整个会议室都炸锅了。
“不错不错！”贾有为微笑着点点头，“看来不出意外，这个月的销售冠军就是你了，大家一定要记得向陈楚河看齐，只要你够努力，淡季也可以创造销售奇迹。”
众人纷纷向陈楚河道喜，陈楚河则是动作夸张地向众人回礼，像是一只滑稽的猴子。
一直冷眼旁观的林轩发现，贾有为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果然。
林轩笑了。
这份销售金额，是造假的。
应该说，这是贾有为故意捏造出来，为了让人们拼命卖东西的假数据。
就像是微商发的朋友圈一样，今天喜提一辆什么什么车，今天赚了多少多少钱。
为的就是让手下的人们拼命工作。
至于陈楚河究竟卖了多少东西，那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用这种画饼的方式来激励员工，实在是太常见了。
林轩相信，在场的一定也有其他人看的出来，只不过没法说出口罢了。
“下一个。”
贾有为摆摆手，让会议继续进行。
下一个人站起来，很没底气的念出了自己的销售金额。
这又是一个极低的数额。
贾有为听到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哼！”
贾有为不再说话，冷眼看着众人。
“下一组！”
该到林轩了。
“咳……”
林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已经开始有人用幸灾乐祸的眼神去看他了。
“第六组，林轩……截止到今天，本月销售金额为……三十五万。”
林轩说得轻描淡写，极为随意。
说完之后，他就坐下了，仿佛会议室的一片死寂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静！
绝对的静！
林轩抬起头来，才发现会议室里大家都在用相当古怪的眼神望着他。
“饭可以吃，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贾有为按在桌子上的手指激动的发抖，眼睛死死地盯住林轩的眼睛，很想确认林轩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众人也纷纷投来了嘲笑的目光，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林轩可以一个月内卖出去这么多钱。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贾有为，都对林轩说的话没几分信任。
只有戴丽丽，瞪着眼睛望着林轩，一副活见鬼了的表情。
“林轩，你知道随意捏造销售金额的后果吧？”
“我没捏造，”林轩舒服地将背倚靠在椅子上，抬手将公文包扔在会议室的大圆桌子上。
“你们自己看好了，订单和首款都在里边了。”
被林轩这么一扔，那个有些破旧的公文包，直接被摔开了，从开着的口子看到了人民币的一角。
那钞票捆成一捆，厚度相当的可观。
林轩将所有订单打来的预付款全部取了出来，扎成了一捆。
他的所有订单价格为三十五万，林轩全部都只要了20%的预付款，所以在这里的这一大捆，有七万之多。
贾有为眼疾手快，探出手一扫，公文包便到了他的手底下！
他飞速得将人民币掏出来按在自己的手底下，然后掏出包里所有的订单合同，一张一张地仔细看了起来。
众人也纷纷拔高了脖子望着贾有为面前的那些合同，眼神里边满是羡慕。
站在贾有为两旁的戴丽丽和陈楚河也扑上去一般，按住那些合同死死的观察，仿佛是在寻找什么端倪一般。
只不过，林轩的合同都是实打实的订单，自然不会有什么漏洞。
过了没一会儿，贾有为直起了腰，难以置信地望了林轩一眼，他的脸上毫不掩饰地写着欣喜和惊愕。
“这些订单，都是真的！”
“……一万二。”
“多少？”贾有为瞪起了眼睛，“一个月！你就给老子卖这点东西？”
张平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小张，记下来，”贾有为满脸的肥肉都气得发抖，“张平工作态度不端正，扣除当月所有提成，并罚金500，待工作态度有所改善之后再一并返还！”
张平脸色苍白，却也不敢反驳，只能默默地坐下。
一并返还？说辞而已，还没人见到过扣掉的钱还能返回来的。
“下一个，别耽误时间，”贾有为被这个不好的开头气的不轻，“直接说销售金额，其余的屁话不用再说了。”
林轩是第五组的，一时半会儿也轮不到他，听着前边这些人的销售金额，也忍不住叹气。
这个月，大家也太惨了吧？
林轩听了半天，第三组已经念完了自己的销售金额，最多的一个也不过才六万多一点，最低的一个只有五千，只卖出去了一个打印机的零件。
林轩想了一下，明白了为何全员如此惨淡的原因。
是淡季。
现在正是七月份，大多数公司都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有什么采购计划，东西自然也就不好卖了。
林轩都不敢想象，如果没有那个神秘的绿点，自己这个月会惨成什么样子。
很大可能，工资奖金会被全部扣光吧？
庆幸的同时，林轩更有点后怕。
那就意味着，这个月的林轩，所有的努力都是一个屁。
林轩思考的期间，第四组已经汇报完了销售金额，依然是惨淡的离谱。
“好啊！”
贾有为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
“你们这些饭桶，就没有一个认真对待工作的是吗！要是觉得这是个随便混混的地方，趁早全都收拾东西滚蛋！”
众人看到老板发火，全都低下头去，空气仿佛都降到了冰点以下。
林轩观察到，在座的所有人，只有陈楚河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贾有为喘了口气，冷冰冰地抛出一句话。
“这个月销售金额在五万以下的，全部扣500块钱的工资！奖励给本月销售金额最高的人！”
在座的大多数人全部面露苦色，甚至有几个人开始怒视着贾有为。
只有陈楚河，脸上露出很是明显的欣喜之色。
看来这家伙，对自己的业绩很有自信啊。
林轩摸了摸自己的公文包，笑了一声。
不知道会不会比自己的销售金额还要高呢？
“下一组。”
贾有为挥了挥手，让第五组继续。
陈楚河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
“五组陈楚河，本月销售金额，二十六万！”
哄！
整个会议室都炸锅了。
“不错不错！”贾有为微笑着点点头，“看来不出意外，这个月的销售冠军就是你了，大家一定要记得向陈楚河看齐，只要你够努力，淡季也可以创造销售奇迹。”
众人纷纷向陈楚河道喜，陈楚河则是动作夸张地向众人回礼，像是一只滑稽的猴子。
一直冷眼旁观的林轩发现，贾有为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高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果然。
林轩笑了。
这份销售金额，是造假的。
应该说，这是贾有为故意捏造出来，为了让人们拼命卖东西的假数据。
就像是微商发的朋友圈一样，今天喜提一辆什么什么车，今天赚了多少多少钱。
为的就是让手下的人们拼命工作。
至于陈楚河究竟卖了多少东西，那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用这种画饼的方式来激励员工，实在是太常见了。
林轩相信，在场的一定也有其他人看的出来，只不过没法说出口罢了。
“下一个。”
贾有为摆摆手，让会议继续进行。
下一个人站起来，很没底气的念出了自己的销售金额。
这又是一个极低的数额。
贾有为听到之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哼！”
贾有为不再说话，冷眼看着众人。
“下一组！”
该到林轩了。
“咳……”
林轩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聚焦到他的身上，已经开始有人用幸灾乐祸的眼神去看他了。
“第六组，林轩……截止到今天，本月销售金额为……三十五万。”
林轩说得轻描淡写，极为随意。
说完之后，他就坐下了，仿佛会议室的一片死寂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静！
绝对的静！
林轩抬起头来，才发现会议室里大家都在用相当古怪的眼神望着他。
“饭可以吃，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贾有为按在桌子上的手指激动的发抖，眼睛死死地盯住林轩的眼睛，很想确认林轩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众人也纷纷投来了嘲笑的目光，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林轩可以一个月内卖出去这么多钱。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贾有为，都对林轩说的话没几分信任。
只有戴丽丽，瞪着眼睛望着林轩，一副活见鬼了的表情。
“林轩，你知道随意捏造销售金额的后果吧？”
“我没捏造，”林轩舒服地将背倚靠在椅子上，抬手将公文包扔在会议室的大圆桌子上。
“你们自己看好了，订单和首款都在里边了。”
被林轩这么一扔，那个有些破旧的公文包，直接被摔开了，从开着的口子看到了人民币的一角。
那钞票捆成一捆，厚度相当的可观。
林轩将所有订单打来的预付款全部取了出来，扎成了一捆。
他的所有订单价格为三十五万，林轩全部都只要了20%的预付款，所以在这里的这一大捆，有七万之多。
贾有为眼疾手快，探出手一扫，公文包便到了他的手底下！
他飞速得将人民币掏出来按在自己的手底下，然后掏出包里所有的订单合同，一张一张地仔细看了起来。
众人也纷纷拔高了脖子望着贾有为面前的那些合同，眼神里边满是羡慕。
站在贾有为两旁的戴丽丽和陈楚河也扑上去一般，按住那些合同死死的观察，仿佛是在寻找什么端倪一般。
只不过，林轩的合同都是实打实的订单，自然不会有什么漏洞。
过了没一会儿，贾有为直起了腰，难以置信地望了林轩一眼，他的脸上毫不掩饰地写着欣喜和惊愕。
“这些订单，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