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秦家秘事二
她想起之前直接或间接丧命于她手的两条人命，面色复杂的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闭目深吸，缓解心头压抑之感。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儿不舒服？”
左盼侧头避开柳明月伸来的手，故作轻松道：“我没事！刚在想问你的问题，一时走神罢了。”
看着左盼嘴角牵强的弧度，柳明月欲言又止。终是忍下，没去追问真正困锁她的事情。
“秦世子丧命花池，对外称是意外。但真相究竟如何，只有秦家人知道。”
柳明月话说如此，但心里清楚明白。秦秀娘与秦家现在的关系，已经从侧面表明她哥哥当年的死，包括永宁公主的离世，皆非意外。
左盼双臂撑桌，手捧茶杯，冲柳明月微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讲述秦秀娘身为永宁公主之女，为何如今变成庶女。
……
明盛十九年。
永宁公主抱着儿子的尸体，进宫面圣，求请当今皇帝下令彻查秦世子溺毙花池的真相。可惜，她自幼不得皇帝喜欢。长大后手握兵权，更是让皇帝对她心存忌惮。
对于秦世子离世真相，皇帝嘴上答应，私下却糊弄了事。最后竟随口编个理由，将永宁公主外派北寒之地，也就是现在的北阳，镇守数年。
左盼插嘴问道：“秦鹤堂没同公主一道前往北阳？”
柳明月摇头否决，继续说道：“永宁公主是在抵达北阳后，才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也就是现在的朱秦秀娘。”
“永宁公主一直坚信秦世子的死，并非意外，所以对秦秀娘格外保护。从她降生那刻起，便对外宣称孩子夭折。私下命护卫将其送往秦鹤堂不受宠的妾室房中，代为抚养。”
左盼闻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那妾室是永宁公主的人？”
“没错…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陪嫁丫鬟。”柳明月语气微顿：“当初永宁公主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后，便修书告知于对方。让其假装怀孕，等生产之日，将秦秀娘推往众人眼前。借不受宠的妾室，让孩子顺利避开凶徒的迫害。”
左盼听到此处，想起以前随手翻看的宅斗小说，猜测道：“秦世子的死与秦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柳明月自知从头到尾没说秦严氏一句不好，左盼却如此猜测，不禁让他升起一丝好奇：“你为何这么想？”
“很简单，三个点。”
左盼高竖三根手指，每说一点，便放下一根手指。
“第一，能让公主自降身份，心甘情愿劝说丈夫，抬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农妇坐平妻。可见秦严氏的手段、口才、演技了得
。”
“第二，秦世子离世，公主刻意隐瞒秦秀娘的身份，肯定是对秦家内的人起了疑心……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与她平起平坐的秦严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左盼舔唇，缓解口中干涩，继续说道：“秦严氏的儿子比秦世子大，按理是秦家的世子。却因公主身份高贵，不得不屈做庶长子。直到公主的孩子去世，才得以抬做世子。”
左盼见柳明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有些别扭的摸了摸鼻子，尬笑道：“这都是我的胡乱猜想，你就当听个乐儿，不用放在心上。”
咚咚两声闷响，打断柳明月到嘴边的话。引左盼起身，前去开门。
“怎么了，慧香？”
“朱老板来了！说要见公子你。”
左盼闻言，转头同柳明月对视一眼，说道：“人现在哪儿？”
“正坐在大堂，品鉴今日新品红糖糍粑。”慧香顺左盼的视线，看向屋内坐定之人，微微颔首，道：“公子，可要让朱老板稍等片刻？”
“不用。”
柳明月快左盼一步，说道：“眼看时间，我也该走了。盼儿，你务必记住我先前所说…朱老板，不是我们敌人，你可以放心。”
左盼点头，拦下擦肩而过的柳明月。眼神示意慧香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递放到对方手中，让其带回给左安尧两夫妻。
“公子？”慧香见左盼看着柳明月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轻声唤道。
“嗯…生意如何？”
慧香激动道：“公子放心！店内准备好的东西已售卖大半不说，黄鳝和李子哥也比往常卖得快，现已回来，在房里休息。”
左盼抿唇不语。
等走进热闹的大堂，眼底笑意才真切两分。
“你去招呼客人，不用管我。”
左盼打发走慧香，绕过迎面而来的客人。向窗户前坐定品茶的朱德熹，步步靠近。在人看到她前，出声道：“不好意思，让朱老板你久等了。”
“无妨。我的酒楼若是能像柳老板这般红火，怕是也要忙得晕头转向。”
左盼笑陪朱德熹打官腔，直到对方道明今日来意，才换下嘴上客套话。
“这里一共六百两…其中一百两算做我送的贺礼，祝柳老板你生意兴隆，长盛不衰。”
左盼垂眼看向鼓囊囊的荷包，回想柳明月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弯眼笑道：“承你贵言。我现就准备合同，半年一签。每月两次，分别于初三、十五送一百斤零食到你的庆斋楼。”
朱德熹摩挲着腰间佩戴的玉佩，憨笑道：“佐味坊
现卖零食二十多种，有些并不适合放在酒楼贩卖。你每月给我送货前，总要让我挑选一番吧！”
“那是当然。”左盼招手唤来最近的珠珠，让她到柜台取来整理好的单子，推放置朱德熹的面前，语气平和道：“每月做得的新品，我会让人连同这张名单一道递交给朱老板你，包括它们的价格。”
“你这名单甚好。连图画都有，真是新奇。”
……
左盼送走朱德熹，转头将五百两银子递放进慧香手中，让其记在账上。后拿出五十两，分成七份，派发给绣珍等人。
“公子，琴思母女俩又没做事，你为何要给她们钱？”
绣珍拿到银子时，开心的合不拢嘴。可看到琴思母女也有份的时候，瞬间沉脸表达不满。让琴思伸出去的手，僵顿于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绣珍说的是，奴家什么也没做，不该拿公子的钱。”
左盼不理绣珍，硬将钱塞到琴思的手中，面对其他人说道：“琴思近日一直在为你们缝制工作服，这钱该她拿着。至于沫儿，她是我干女儿，给她留点钱买衣服首饰，是不是也要向你们汇报？！”
“绣珍不是这个意思，公子误会了。”珠珠上前半步，侧挡下左盼刺向绣珍的眼神，低头恭敬道：“不知工作服是何物？”
“就是你们干活时统一穿的衣服。”
左盼抬眼看向珠珠盘起的头发，转脸问向琴思：“你会做帽子吗？”
（本章完）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哪儿不舒服？”
左盼侧头避开柳明月伸来的手，故作轻松道：“我没事！刚在想问你的问题，一时走神罢了。”
看着左盼嘴角牵强的弧度，柳明月欲言又止。终是忍下，没去追问真正困锁她的事情。
“秦世子丧命花池，对外称是意外。但真相究竟如何，只有秦家人知道。”
柳明月话说如此，但心里清楚明白。秦秀娘与秦家现在的关系，已经从侧面表明她哥哥当年的死，包括永宁公主的离世，皆非意外。
左盼双臂撑桌，手捧茶杯，冲柳明月微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讲述秦秀娘身为永宁公主之女，为何如今变成庶女。
……
明盛十九年。
永宁公主抱着儿子的尸体，进宫面圣，求请当今皇帝下令彻查秦世子溺毙花池的真相。可惜，她自幼不得皇帝喜欢。长大后手握兵权，更是让皇帝对她心存忌惮。
对于秦世子离世真相，皇帝嘴上答应，私下却糊弄了事。最后竟随口编个理由，将永宁公主外派北寒之地，也就是现在的北阳，镇守数年。
左盼插嘴问道：“秦鹤堂没同公主一道前往北阳？”
柳明月摇头否决，继续说道：“永宁公主是在抵达北阳后，才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也就是现在的朱秦秀娘。”
“永宁公主一直坚信秦世子的死，并非意外，所以对秦秀娘格外保护。从她降生那刻起，便对外宣称孩子夭折。私下命护卫将其送往秦鹤堂不受宠的妾室房中，代为抚养。”
左盼闻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那妾室是永宁公主的人？”
“没错…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陪嫁丫鬟。”柳明月语气微顿：“当初永宁公主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后，便修书告知于对方。让其假装怀孕，等生产之日，将秦秀娘推往众人眼前。借不受宠的妾室，让孩子顺利避开凶徒的迫害。”
左盼听到此处，想起以前随手翻看的宅斗小说，猜测道：“秦世子的死与秦老夫人脱不了干系。”
柳明月自知从头到尾没说秦严氏一句不好，左盼却如此猜测，不禁让他升起一丝好奇：“你为何这么想？”
“很简单，三个点。”
左盼高竖三根手指，每说一点，便放下一根手指。
“第一，能让公主自降身份，心甘情愿劝说丈夫，抬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农妇坐平妻。可见秦严氏的手段、口才、演技了得
。”
“第二，秦世子离世，公主刻意隐瞒秦秀娘的身份，肯定是对秦家内的人起了疑心……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与她平起平坐的秦严氏。”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左盼舔唇，缓解口中干涩，继续说道：“秦严氏的儿子比秦世子大，按理是秦家的世子。却因公主身份高贵，不得不屈做庶长子。直到公主的孩子去世，才得以抬做世子。”
左盼见柳明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有些别扭的摸了摸鼻子，尬笑道：“这都是我的胡乱猜想，你就当听个乐儿，不用放在心上。”
咚咚两声闷响，打断柳明月到嘴边的话。引左盼起身，前去开门。
“怎么了，慧香？”
“朱老板来了！说要见公子你。”
左盼闻言，转头同柳明月对视一眼，说道：“人现在哪儿？”
“正坐在大堂，品鉴今日新品红糖糍粑。”慧香顺左盼的视线，看向屋内坐定之人，微微颔首，道：“公子，可要让朱老板稍等片刻？”
“不用。”
柳明月快左盼一步，说道：“眼看时间，我也该走了。盼儿，你务必记住我先前所说…朱老板，不是我们敌人，你可以放心。”
左盼点头，拦下擦肩而过的柳明月。眼神示意慧香将一早准备好的东西，递放到对方手中，让其带回给左安尧两夫妻。
“公子？”慧香见左盼看着柳明月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轻声唤道。
“嗯…生意如何？”
慧香激动道：“公子放心！店内准备好的东西已售卖大半不说，黄鳝和李子哥也比往常卖得快，现已回来，在房里休息。”
左盼抿唇不语。
等走进热闹的大堂，眼底笑意才真切两分。
“你去招呼客人，不用管我。”
左盼打发走慧香，绕过迎面而来的客人。向窗户前坐定品茶的朱德熹，步步靠近。在人看到她前，出声道：“不好意思，让朱老板你久等了。”
“无妨。我的酒楼若是能像柳老板这般红火，怕是也要忙得晕头转向。”
左盼笑陪朱德熹打官腔，直到对方道明今日来意，才换下嘴上客套话。
“这里一共六百两…其中一百两算做我送的贺礼，祝柳老板你生意兴隆，长盛不衰。”
左盼垂眼看向鼓囊囊的荷包，回想柳明月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弯眼笑道：“承你贵言。我现就准备合同，半年一签。每月两次，分别于初三、十五送一百斤零食到你的庆斋楼。”
朱德熹摩挲着腰间佩戴的玉佩，憨笑道：“佐味坊
现卖零食二十多种，有些并不适合放在酒楼贩卖。你每月给我送货前，总要让我挑选一番吧！”
“那是当然。”左盼招手唤来最近的珠珠，让她到柜台取来整理好的单子，推放置朱德熹的面前，语气平和道：“每月做得的新品，我会让人连同这张名单一道递交给朱老板你，包括它们的价格。”
“你这名单甚好。连图画都有，真是新奇。”
……
左盼送走朱德熹，转头将五百两银子递放进慧香手中，让其记在账上。后拿出五十两，分成七份，派发给绣珍等人。
“公子，琴思母女俩又没做事，你为何要给她们钱？”
绣珍拿到银子时，开心的合不拢嘴。可看到琴思母女也有份的时候，瞬间沉脸表达不满。让琴思伸出去的手，僵顿于半空，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绣珍说的是，奴家什么也没做，不该拿公子的钱。”
左盼不理绣珍，硬将钱塞到琴思的手中，面对其他人说道：“琴思近日一直在为你们缝制工作服，这钱该她拿着。至于沫儿，她是我干女儿，给她留点钱买衣服首饰，是不是也要向你们汇报？！”
“绣珍不是这个意思，公子误会了。”珠珠上前半步，侧挡下左盼刺向绣珍的眼神，低头恭敬道：“不知工作服是何物？”
“就是你们干活时统一穿的衣服。”
左盼抬眼看向珠珠盘起的头发，转脸问向琴思：“你会做帽子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