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重生:帝少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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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你,混蛋(二)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贺烬燃看着一脸惨白的顾念晚,问道,“需不需要我陪你上去?”他的声音清雅温润,像是带着某种力量能够抚平她不安的心一般。

    顾念晚敛了敛心神,摇头,“谢谢贺老师,我可以自己上去。今天麻烦你了。”她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贺烬燃拧着眉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小丫头和那个男人还真的是纠葛不清呢。

    她恐怕连自己都没有看明白了心,如果真的放得下,又岂会在意他的生和死?

    贺烬燃无奈地笑了笑,发动车子离开。

    顾念晚站在电梯前才想起她根本就不知道陆祈晏在什么地方,她拿出手机拨给了江忆白,她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小公主,你来了?你别着急,我在19楼等你。”江忆白挂断电话后,看了一眼陆祈晏,浅笑,“小公主应该是哭过了。你赶紧地装会死吧。”

    陆祈晏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江忆白唇角上扬,“我去接小公主了,人呢,我给你骗过来了,你心里有点数。”他把被子往他头上一蒙,强忍着笑,走了出去。

    顾念晚走出电梯就看见江忆白一脸哀伤地站在不远处,她的心渐渐地往下沉,她低低开口,“忆白哥哥,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都发着颤。

    江忆白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眼睛微红,“晚晚,他,不行了。我还来不及通知陆奶奶,我怕她老人家受不住。”他吸了吸鼻子,“楚辞去处理他的后事了。晚晚,你去看他最后一眼吧。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

    顾念晚整个人往后退了一步,摇头,“不会的,他怎么会不行?不会的。”狠狠地摇着头。

    江忆白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这一次疼的他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的腰上肯定是发紫了。

    “祈晏是和你们去山上的那天夜里出的事情,也没有喝酒,不知

    道怎么就撞了车,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连着做了几台手术之后,才脱离了危险。今天早上他又病危了,抢救了一个小时也没有抢救过来。”江忆白抬眸看着她,只见顾念晚满脸都是泪水。

    顾念晚有些站不住,浑身都是在打颤抖。

    她的嘴里喃喃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气他的。”她的声音充满了悲伤。

    江忆白伸手扶了她一把,朝着病房走去。

    陆祈晏被江忆白蒙在被子里,从顾念晚一进门就听见她的哭声了,他的心也纠在了一起。他一点都舍不得她哭。

    可戏已经唱到这一步了,他能够怎么样,只能够继续下去了。

    顾念晚看着病床上盖着被子一动不动的陆祈晏,一边哭着一边走了过去,她蹲在病床前,嘴里喃喃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气你的。你这样走了,你让陆奶奶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她的哭声细碎,却满是哀伤。

    江忆白拉了拉顾念晚,吸了吸鼻子,“小公主,你别这样。你这样,他走的都不安心。”他用力地把她拉起了,生怕她扑到陆祈晏的身上,弄疼了他的伤口。

    顾念晚被江忆白拽到了椅子上,她的眼泪不停地往下落,“忆白哥哥,你说他怎么能够这么狠心?”

    前世她前离开,这辈子,难道因为她重生了所以就变成他先离开吗?她和他,似乎永远都不能够好好地在一起。

    江忆白递给她几张纸巾,低声问道,“小公主,你真的不爱祈晏了吗?你若是不爱,为何这般悲伤?”如果真的不爱,必不会这般痛苦,只是她不敢承认自己的心罢了。

    被子下面的陆祈晏双手紧握着,他也想知道这个答案,她真的不爱他了吗?

    顾念晚咬了咬唇,伸手擦了擦眼泪,“爱,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不爱了。这么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他是我整个青春最爱的一个

    人呀。可是,他伤我太深了。忆白哥哥,我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去相信他会爱我。我害怕,他又变成了原来的那个人,我害怕,他总有一天还会和以前一样讨厌我。”

    “所以,我在学着放下。”顾念晚哽咽地说道,“现在,不用我放下了。”她又哭了起来。

    江忆白看了一眼病床上动了一下的陆祈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顾念晚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讨厌他明明和我解除了婚约还要纠缠不清,我虽然讨厌他可从来没有想要他去死呀。他怎么能够就这么死了?”她呆呆地坐着,眉宇见满是悲伤,一股清泪涌出眼眶,流到嘴角钻进嘴里,她轻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地奔涌,她捂着脸痛苦。

    江忆白有些不忍心,他的心宛如刀搅一般。可是,不这样,这两个人还得继续折腾。所以,他也只能够狠狠心了。

    “小公主,如果,我说如果,祈晏还好好的,你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我想祈晏到最后都想知道这个答案。”江忆白侧过头看向窗外,低声问道。

    顾念晚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偶尔还能传来一声声的抽泣,她的声音更沉更哑了,“我只知道我的心好痛。”一连串泪水又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她没有再发出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我不能够再吵他了,以前他就嫌我烦。”顾念晚朦胧的眼中一片茫然,“忆白哥哥,是我害了他,是我,是我害了他。”她的泪珠就像没有关紧的水龙头,低落在衣襟上,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鼻子一酸,可能是怕自己发出声来,贝齿下意识的咬住了下嘴唇。

    江忆白摇头,“晚晚,你别责备自己,他不会怪你的,真的。”

    顾念晚站了起来,她的喉咙发干,然后全身轻微地颤抖,眼泪还是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她伸手拉住了被子,闭了闭眼睛,缓缓地睁开,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