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阙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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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秘道观

    盛至而衰,衰及必兴。兴盛交替,就像花开花落、春去秋来,是轮回。万物由生而死、由死而生,亦是轮回。

    时间给万物戴上了镣铐,终究还是让他们湮灭于岁月的牢笼之中。悠悠时光,亿万生灵就像被圈养的宠物,脆弱而又稚嫩。漫漫岁月,其中隐秘如雨后春笋,层出不穷,人类究竟还是难以洞察。

    时光匆匆,转瞬即逝。不知不觉,李昊已经在这片山脉之中奔波了三日了。在初阳的照耀下,他的影子越来越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天际。

    终于,在正午时分,李昊来到一座破旧而古怪的道观前。道观坐落于一片荒野之上,周围草木稀疏而荒芜,更无幽水装饰其间,也无虫鸟欢鸣之音,只是很安静,但却很自然的散发一种天然的美感,使人迷醉其中,难以自已。炙阳下,李昊静静的享受着这份静谧,感觉心境愈发宁静。李昊不由的感觉此地超脱世外,很适合独居。

    这样想着,李昊看见道观前有一棵菩提树,干枯而腐朽,散发着历史的沧桑与厚重。其上主干大多已经枯死,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干挺立其上,仿佛坚韧不屈的将军屹立边疆。唯有少许的枝条上零星的挂这几片绿色的叶子,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点点绿意,似乎在诉说着它依旧存活。

    走近一看,菩提叶上流光婉转,依稀有绿芒闪动,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绿色光点闪烁其间,碧绿而晶莹,像黑夜的萤火虫,光亮却不失温和。其中有菩提子点缀其间,晦暗而不失光泽,在烈日的炙烤下熠熠生辉。看起来,似乎是一幅相当怪异的画面,但在这里却格外自然。

    李昊很惊奇,这棵古树看起来早已枯死,树杆上还散发着腐朽的味道,有的枝条却绿意盎然,如逢春枯木,散发着浓浓的生命力,让人心旷神怡。

    对于这个世界,李昊其实并不太陌生。只是两天前在一些快要腐朽的尸身上找到了一个古怪的仪器。经过仔细研究发现,原来这是宇宙智脑,上面涵盖了星球所有的语言与资料。从智脑中他们所记的笔记之中了解到他们原来是来此地探险,希望找回往日历史的断层,却不幸葬身于此。

    到此时李昊不禁有点动容,“他们没走出这里却已身死,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吗?那他呢?难道要葬身于此?”,李昊这般想着。后来,他匆匆埋葬了他们,便重新上路。

    路上仔细研究了智脑,也有了初步的了解。道观原本是这个世界中的修练得道之所,但到现在修真成仙之说早已被摒弃。人们研读道卷,只是用其抚慰那空洞的心灵,以至于在繁华的都市中得到一丝慰藉。

    渐渐地,李昊回过神来,看向了那衰败的道观。道观本就是使用及其普通的木石搭建而成,做工也不算精细,因此更说不上大气磅礴、气势恢宏,它巍巍而立,质朴而自然,却有说不出的道韵弥漫其中,仿佛与天地同在,又似与自然融为一体,感觉说不出的和谐。

    道观的大门并无出彩之处,平凡,与普通木头相比并无两样。虽然略有腐烂的迹象,却也并不是朽木。一阵大风刮来,大门猎猎作响,如孩童的哭泣之音,噬人心肺。大门上方有块牌匾,上有几个龙飞风舞的大字镌刻其上,大气磅礴,贯穿古今。虽然常年风沙侵蚀,但依稀可以看清是古字,是“菩提道观”几个字。

    大门左右的门柱上挂着一幅对联,上联“一花一世界”,下联“一叶一菩提”。对联上的字沉稳大气,一看便知出自名家手笔,字里行间隐约有股祥和之气,使人平和安静。

    李昊心惊,菩提是佛门祖树,栽种于道庭,却并无违和之感。传说中也有道教天师借菩提古树得道成仙,自号菩提圣祖,轰动一时,然而传说究竟只是传说,难辨真伪。对联对仗工整,可分明是佛教碣语,却偏偏出现于此,但感觉却是很自然,舒服。李昊心中愈发好奇,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随后,李昊缓缓走进大殿,大殿的陈设极为简单,朴素而实用。没有奢华高贵的装饰,也没有光亮闪烁的宝器玉石,一切都极为平常。

    大殿的中央放置着一块破旧的蒲团,蒲团很普通。只是用一般草芥制作而成,并不出彩,古朴而简单。蒲团看上去略微有些破损,显然是常年的风吹日晒造成的。打眼一瞧,似乎有些年头,却并未腐烂,似乎不是凡品。

    蒲团的前边是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子本身并不出众,桌身上依稀刻画着一副太极图。除此之外,并无镌刻其它。桌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起来灰蒙蒙的,毫无光亮可言。一盏古老的油灯陈列其上,油灯的灯芯却仍未燃尽,灯罩之上却干干静静,并无比一丝灰尘,且灯身有光线溢出,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油灯旁有一卷道经,其名曰“道藏”。上面的文字均是难以辨别的古字,李昊利用智脑才读懂了大概。只是其言辞过于生涩隐晦,及其难懂,但是言辞之中却契合于道,读来朗朗上口,使人凝心静神,很是舒服与惬意。

    等到李昊从道藏中醒悟过来,已经是傍晚了。夕日的余晖洒向大殿,大殿顿时蒙上了一层隐隐的光圈,灰蒙蒙的,却有亮泽闪耀,极为迷人。李昊在研读道卷的同时也了解了大量与此有关的资料,模糊之间感觉此地好像少了什么?

    因此,李昊陷入了沉思。不久,李昊醒悟过来。是了,这里是道观,却不供三清,不奉香火,诡异至此。然而,破旧的蒲团,古老的油灯,神奇的道经,却构成了一副安静、和谐的环境。一灯一卷一蒲团,仿佛自远古而来,穿透了时光苍茫,跨过亘古岁月,巍然不动,宁静长存于此,和谐而永恒。

    夕阳西坠,夜幕降临。暮霭沉沉,一切影影绰绰,更赋神秘。月色朦胧,四下寂静无声,荒野在月光的烘托下明灭可见,模糊而美丽。

    道观内,烛火或明或暗,远方时不时传来虫鸣鸟叫声。李昊双膝盘坐于蒲团上,手持道经,看的格外认真,身影在烛影下左右浮动……夜幕越来越深,后来,李昊直接就此和衣而睡。

    次日清晨,旷野白雾袅绕,仙气腾腾。草叶晶莹莹的,其上有露珠凝聚,非常翠绿。道观旁,古树虽枝叶稀疏,却碧绿欲滴。晴空上,万里无云,湛蓝无比。远处,天地勾连,蓝绿映衬,十分秀丽。

    东方,骄阳初升,有赤霞浮现,映照半边天,极为绚烂。阳光下,万物生辉,欣欣向荣,一派繁荣祥和的气象。

    道观里,一道修长的身影依旧在安静的沉睡中,嘴角微翘,睡得似乎很是香甜。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在李昊的身上,一切都懒洋洋的。不久,李昊从睡梦中悠然醒来,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觉得精神饱满,精力充沛,细胞充满了活力。

    很快,李昊开始寻找食材,烧火做饭。终于,饱餐一顿后,他收拾行装,重新上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