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曲,王爷独宠倾城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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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准备离开

    乌玡直起脊背,明明是美艳动人的一张脸,却因为吊了一个高马尾而显得颇为英气。

    她声音平淡,几乎是不掺杂分毫私人感情的开口道。

    “我说的是真是假,揭下你的眼罩,看一看这只眼睛究竟是真的瞎了还是装瞎,那不就全都清楚了?”

    金老六突然开始慌乱起来,声音都低下去了不少。

    “我这只眼睛当初被火弹击中,整个眼睛都血肉模糊,因为害怕吓到旁人,这才终年带着眼罩生活。小姑娘,你让我在众人面前揭开伤疤,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乌玡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停在了萧子桓身后一步之遥:“你是怕吓到人,还是因为不敢揭开?”

    “金老六,咱们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你就揭开来给他看看,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就是,男人家几个身上不会带点儿伤疤的?这一点儿小伤算什么,你就给他瞧瞧,没什么的。”

    周围帮腔的声音不断,金老六的肩膀却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蓦地抬起头,瞪向了萧子桓:“王爷不相信我,金老六也无话可说,既然如此,我今日就将这半张面皮都揭下来,让王爷瞧一瞧我的真心!”

    说着,他蓦地变指成爪,抓向自己受伤的那半只眼睛。

    组织首领组织不及,眼看便要被他抓下脸上的皮肉。就在此时,一只乌黑的剑鞘从金老六的臂弯儿处穿了出来。

    不知何时,乌玡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她手中长剑格开金老六的手臂,在她的臂弯和手腕上各重击了一下,卸去了他这一爪的力道。

    剑鞘拍的不轻,就连金老六这样魁梧的壮汉都向一旁栽倒了下去。

    而就在这一刻,乌玡蓦地伸手,摘掉了他眼睛前面挡着的眼罩。

    金老六连忙伸手挡眼,想要挡住刺目的光芒。此时,四面八方已经传来了一阵抽气声。

    “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要狡辩的么?”乌玡将那眼罩甩了出去,高声喝问道。

    大势已去,眼见自己已经再无辩解的余地,金老六便也不说话了。他猛地向前倾了一下身子,想要用身躯撞上锋利的剑锋自尽。

    乌玡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剑鞘一提打中了他的下巴,猛地将人击飞了出去。

    随即涌上来数人,将金老六结结实实的绑了起来,活像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粽子。

    萧子桓挥了挥手,手下上前将人带了下去。金老六被拖着,方才被乌玡打了一剑鞘的下巴连这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他语声含混:“萧子桓,你不得好死!整个北周都不得好死。”

    萧子桓转身走向主位,坐下身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本王早就不奢望着自己还能长命百岁了,用不得好死来威胁我,实在是有些下成。”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眼看外面的风雪渐大。

    萧子桓只是看了一遍那名册,便揪出了两个陈年的奸细,一时间,整个院中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萧子桓才缓缓抬眼,望向此处首领的副手:“梅殿亮?”

    “临安王真是能人,不过我梅殿亮不是什么英雄,今日我因君做鬼,他日也必来寻仇。”

    说着,他蓦地拔剑自刎,鲜血溅了数尺。

    张剑的首领还未等出手,便被溅了一身的鲜血,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萧子桓的身前。

    “主子,属下办事不利,未能为主子分忧,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主子降罪!”

    萧子桓用茶盖拨了拨茶碗中的茶叶,淡淡的啄了一口,随即挥了挥手:“自去领八十杖,日后若是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提头来见。”

    “多谢主子不杀之恩!”那人连忙叩拜,起身退到了一旁。

    看来,此次清扫是已经告一段落了。

    众人全都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看来这一次清缴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

    乌玡看了一眼人群之中如释重负的神情,却没说什么。当晚,二人准备了两匹马,打算离开漠北。

    而就在二人离去之后,一只雪白的信鸽消失在了二人方才离开的地方,冲入夜幕之中。

    乌玡望着天上越飞越远的信鸽,看了一眼身边那悠闲打马的人。

    “那鸽子,不拦下来么?”

    萧子桓摇了摇头:“若是真的赶尽杀绝,可就没意思了。总是要留下一个火种,给他们留下自己还能继续生存的希望。这样对方才能前赴后继的赶来送命,不是么?”

    这个人的心机实在是太过可怕,这么多人的性命,在他口中竟然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火种”二字便能概括的。

    乌玡看着他的身影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默默地转开了目光。

    “那些细作究竟是谁安插的,你现在知道了么?那个金老六是个硬气的人,就算是你生擒住了他,也未必能够问出什么有意义的消息来。”乌玡说道。

    萧子桓点了点头,他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抓住金老六也问不出什么,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不过他这一次,主要便是为了震慑,其实问出问不出什么倒也不那么重要了。

    “究竟是谁安插进来的眼线,本王心中有数,只是不愿过多提及罢了。”

    萧子桓说道:“祁王的爪牙根本伸不了这么长,就算是能,也要借助温城公主的帮助。而温城公主来漠北究竟是为什么?为了谁而来,这便不用多想了吧。”

    说着,他轻哼了一声,跨坐在马上的身子都有些轻微的摇晃。

    “北周的江山已经安定了这么多年,我实在是不想再毁在这一对父女的手中。其实究竟是谁称王,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没有太多的关系。

    若是战争挑起的话,最终受苦的,还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平民百姓啊。”

    萧子桓言罢转过目光,看了乌玡一眼,唇边似是带着浅浅的笑意:“你说是不是?”

    不知为什么,明明这句话不是最自己说的,可是乌玡总觉得,萧子桓这话更像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