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再审
“你这玫瑰花瓣从何而来？”听了桃夫人的问题，杨县令也抬眼看了看莫晴晴。
莫晴晴的脑子里在飞快的运转，要怎么将这个问题圆过去呢。
“大人，这个时节渝州城内是没有玫瑰花来做花酱了，这玫瑰花酱是别人从南方带回来的，现在我家里还有一点。”莫晴晴道，家里的确还有做的剩下的一点。
“大人，她从接到我家的单子到寿筵完成不过十天左右，就算一接到单子，就派人去南方采购，只怕也没有这么快拿到吧。”桃夫人步步紧逼。
杨县令听听莫晴晴的有理，又听听桃夫人问的，也觉得合理，这下真觉得头的都大了。
这桃花镇不大，一向治安很好，没什么恶性的案件，杨县令虽不是能干的人，也算一直中规中矩，没出过什么大的乱子。
谁知这不出也罢，一出就出这样的大事，大善人桃老爷在寿筵上被人毒死了，这案子要是不破，他可就麻烦大了。
看着县令大人为难，一旁的师爷暗示他继续问莫晴晴。
“莫晴晴，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到那玫瑰酱的。”县令问道。
这里的南方，是指岭南一带，在这个时代，只怕一个回来至少得二十天，且还得是快马。
十天之内的确是拿不到。
“我刚好有熟人从南方回来，给我带的。”莫晴晴无法，只好如此说。
“我想到桃夫人提过想吃鲜花饼，就想着在寿筵上给夫人一个惊喜。”
“有这么巧吗？”桃夫人又问道。
“朋友从南方回来带给我一点土特产，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莫晴晴也反问她。
“现在全凭你一张嘴说说罢，又没有实证。”桃夫人反驳道。
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双方各执一词，也没有实证。杨县令理不出个头绪，只好宣布暂时退堂，他要回内堂跟师爷商量一下。
莫晴晴又被押回牢里，牢饭不好吃，这深秋的晚上，牢房里又冷飕飕的。莫晴晴开始怀念家里的暖被窝，自穿过来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落入这步境地。在牛家村的时候，房舍虽简陋，但至少人还是自由的。
莫晴晴靠在墙边，一边思考一边打起了瞌睡，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
这时，听见外面有人粗声粗气地叫：
“哎，那个叫莫晴晴的，有人来看你！”莫晴晴抬头一看，是一个狱婆，提着一盏灯，正瞧着她。
莫晴晴醒来，有些迷糊，这里能有谁来看她。
“你们说快点儿，省得给我找麻烦！”狱婆胖胖的身子挪开，莫晴晴看到后面露出了紫娟的脸。
“紫娟！”莫晴晴惊喜地叫道。
“你怎么来了？”莫晴晴问道。
“我不放心你，留在这里没有走。”紫娟道，她一边看看左右，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莫晴晴。
莫晴晴打开一看，是几块点心。她拿起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紫娟看了心疼道：“姐姐，慢一点儿吃，别噎着。”
“你怎么进来的？”莫晴晴吃了几口后问道。
“有银子就成。”紫娟拍了拍腰间的钱袋。
“你现在也学厉害了。”莫晴晴道。
紫娟趁人不注意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塞给莫晴晴。
“文钥派人送来的。”她悄声道。
莫晴晴忙先塞进怀里，这边两人还没说上两句话，那边狱婆就来催了，紫娟只好跟着狱婆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
狱婆走了，把灯也带走了，莫晴晴很想看看文钥给写的什么，也看不成，只能忍着等到天亮。
晚上实在冷，莫晴晴无法，将稻草抖抖，往身上盖了盖了，勉强迷糊到天亮。
窗口刚出现曙光，莫晴晴就忙打开信看，文钥已经知晓这边的情况，只是嘱咐她，一定要争取将此案发往渝州府来审，另外列了一些大宣律法的条文，以备她在堂上为自己辩护，争取机会。
第二天，杨县令再次提审莫晴晴，桃夫人竟然又来了，她在寿筵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来上堂到是挺积极，按说桃家又不是找不出人来替她。
“莫晴晴，你说这玫瑰花酱是你的朋友帶給你的，你可有证明人？”县令问道。
“大人，我的朋友在渝州，可以请他来做证。”莫晴晴镇定道。
“这……”渝州离这里怎么说也得大半天的路程，今天派人去请，还得明天再审。
“大人，我看不必麻烦了，我们有证人。”桃夫人
道。
“哦，那快带上来。”杨县令忙道。
衙役带上一个人，莫晴晴认出就是那天她晚上去加冰块出来的时候，撞上的那个小伙计。
“堂下下跪何人，你有什么证言要讲？”杨县令问道。
“小人苏胜，是厨房的伙计，桃老爷寿筵的前一晚，我半夜起夜，无意中撞见莫掌柜从厨房里慌慌张张的出来，还把我吓了一跳。”那小伙计道。
“当时是什么时辰？”杨县令看着苏胜，目光炯炯，那苏胜第一次到县衙这种地方，紧张地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三……三更时分。”苏胜答
“那你可看到她在厨房里做什么？”杨县令又问。
“这倒没有，我只看到她从厨房里面出来。”苏胜一边回答，还一边偷瞄了莫晴晴一眼。
“莫晴晴，你半夜去厨房做什么？”杨县令问莫晴晴。
“大人，第二天就是寿筵，我怕有些食材准备的不周，所以再去看看。”莫晴晴镇定道。
“大人，她们响午就到了，有一下午的时间准备，何至于要到半夜再去检查食材，这其中必定有鬼，怕不是去做毒饼了吧。”桃夫人道。
“大人，那饼在贮藏室里，方大厨每晚都会给那贮藏室上锁，试问我也没有钥匙，如何进那贮藏室做手脚？”莫晴晴问。
“大人，方大厨也在外面候着，请大人召唤他进来作证。”桃夫人又道。
方大厨也上来了，他多少见过些场面，比苏胜镇定一点。
“寿筵前一天，贮藏室的门是你锁的吗？”杨县令问道。
“回大人，小人每天晚上都要把贮藏室的门锁起来的，只是那天晚上，我没有锁，因为第二天一早要起来准备宴席，怕莫掌柜不方便，所以就那天没有锁。”方大厨回道。
“大人，那晚我只是在厨房检查了一下我来时带着用冰块保存的东西，并未进贮藏室。”莫晴晴忙道。
“那你怎么证明你没进去过？”杨县令道。
这个时代既没有监控，也没有指纹鉴定，这下口说无凭，实难自证。
“那方大厨你又怎么证明你就那天晚上没有锁贮藏室的门呢？”莫晴晴反将一军，既然都没有亲眼看到，他也得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莫晴晴的脑子里在飞快的运转，要怎么将这个问题圆过去呢。
“大人，这个时节渝州城内是没有玫瑰花来做花酱了，这玫瑰花酱是别人从南方带回来的，现在我家里还有一点。”莫晴晴道，家里的确还有做的剩下的一点。
“大人，她从接到我家的单子到寿筵完成不过十天左右，就算一接到单子，就派人去南方采购，只怕也没有这么快拿到吧。”桃夫人步步紧逼。
杨县令听听莫晴晴的有理，又听听桃夫人问的，也觉得合理，这下真觉得头的都大了。
这桃花镇不大，一向治安很好，没什么恶性的案件，杨县令虽不是能干的人，也算一直中规中矩，没出过什么大的乱子。
谁知这不出也罢，一出就出这样的大事，大善人桃老爷在寿筵上被人毒死了，这案子要是不破，他可就麻烦大了。
看着县令大人为难，一旁的师爷暗示他继续问莫晴晴。
“莫晴晴，你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到那玫瑰酱的。”县令问道。
这里的南方，是指岭南一带，在这个时代，只怕一个回来至少得二十天，且还得是快马。
十天之内的确是拿不到。
“我刚好有熟人从南方回来，给我带的。”莫晴晴无法，只好如此说。
“我想到桃夫人提过想吃鲜花饼，就想着在寿筵上给夫人一个惊喜。”
“有这么巧吗？”桃夫人又问道。
“朋友从南方回来带给我一点土特产，这不是人之常情吗？”莫晴晴也反问她。
“现在全凭你一张嘴说说罢，又没有实证。”桃夫人反驳道。
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双方各执一词，也没有实证。杨县令理不出个头绪，只好宣布暂时退堂，他要回内堂跟师爷商量一下。
莫晴晴又被押回牢里，牢饭不好吃，这深秋的晚上，牢房里又冷飕飕的。莫晴晴开始怀念家里的暖被窝，自穿过来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落入这步境地。在牛家村的时候，房舍虽简陋，但至少人还是自由的。
莫晴晴靠在墙边，一边思考一边打起了瞌睡，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
这时，听见外面有人粗声粗气地叫：
“哎，那个叫莫晴晴的，有人来看你！”莫晴晴抬头一看，是一个狱婆，提着一盏灯，正瞧着她。
莫晴晴醒来，有些迷糊，这里能有谁来看她。
“你们说快点儿，省得给我找麻烦！”狱婆胖胖的身子挪开，莫晴晴看到后面露出了紫娟的脸。
“紫娟！”莫晴晴惊喜地叫道。
“你怎么来了？”莫晴晴问道。
“我不放心你，留在这里没有走。”紫娟道，她一边看看左右，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莫晴晴。
莫晴晴打开一看，是几块点心。她拿起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紫娟看了心疼道：“姐姐，慢一点儿吃，别噎着。”
“你怎么进来的？”莫晴晴吃了几口后问道。
“有银子就成。”紫娟拍了拍腰间的钱袋。
“你现在也学厉害了。”莫晴晴道。
紫娟趁人不注意从袖笼里拿出一封信，塞给莫晴晴。
“文钥派人送来的。”她悄声道。
莫晴晴忙先塞进怀里，这边两人还没说上两句话，那边狱婆就来催了，紫娟只好跟着狱婆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
狱婆走了，把灯也带走了，莫晴晴很想看看文钥给写的什么，也看不成，只能忍着等到天亮。
晚上实在冷，莫晴晴无法，将稻草抖抖，往身上盖了盖了，勉强迷糊到天亮。
窗口刚出现曙光，莫晴晴就忙打开信看，文钥已经知晓这边的情况，只是嘱咐她，一定要争取将此案发往渝州府来审，另外列了一些大宣律法的条文，以备她在堂上为自己辩护，争取机会。
第二天，杨县令再次提审莫晴晴，桃夫人竟然又来了，她在寿筵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来上堂到是挺积极，按说桃家又不是找不出人来替她。
“莫晴晴，你说这玫瑰花酱是你的朋友帶給你的，你可有证明人？”县令问道。
“大人，我的朋友在渝州，可以请他来做证。”莫晴晴镇定道。
“这……”渝州离这里怎么说也得大半天的路程，今天派人去请，还得明天再审。
“大人，我看不必麻烦了，我们有证人。”桃夫人
道。
“哦，那快带上来。”杨县令忙道。
衙役带上一个人，莫晴晴认出就是那天她晚上去加冰块出来的时候，撞上的那个小伙计。
“堂下下跪何人，你有什么证言要讲？”杨县令问道。
“小人苏胜，是厨房的伙计，桃老爷寿筵的前一晚，我半夜起夜，无意中撞见莫掌柜从厨房里慌慌张张的出来，还把我吓了一跳。”那小伙计道。
“当时是什么时辰？”杨县令看着苏胜，目光炯炯，那苏胜第一次到县衙这种地方，紧张地舌头都有些打结了。
“三……三更时分。”苏胜答
“那你可看到她在厨房里做什么？”杨县令又问。
“这倒没有，我只看到她从厨房里面出来。”苏胜一边回答，还一边偷瞄了莫晴晴一眼。
“莫晴晴，你半夜去厨房做什么？”杨县令问莫晴晴。
“大人，第二天就是寿筵，我怕有些食材准备的不周，所以再去看看。”莫晴晴镇定道。
“大人，她们响午就到了，有一下午的时间准备，何至于要到半夜再去检查食材，这其中必定有鬼，怕不是去做毒饼了吧。”桃夫人道。
“大人，那饼在贮藏室里，方大厨每晚都会给那贮藏室上锁，试问我也没有钥匙，如何进那贮藏室做手脚？”莫晴晴问。
“大人，方大厨也在外面候着，请大人召唤他进来作证。”桃夫人又道。
方大厨也上来了，他多少见过些场面，比苏胜镇定一点。
“寿筵前一天，贮藏室的门是你锁的吗？”杨县令问道。
“回大人，小人每天晚上都要把贮藏室的门锁起来的，只是那天晚上，我没有锁，因为第二天一早要起来准备宴席，怕莫掌柜不方便，所以就那天没有锁。”方大厨回道。
“大人，那晚我只是在厨房检查了一下我来时带着用冰块保存的东西，并未进贮藏室。”莫晴晴忙道。
“那你怎么证明你没进去过？”杨县令道。
这个时代既没有监控，也没有指纹鉴定，这下口说无凭，实难自证。
“那方大厨你又怎么证明你就那天晚上没有锁贮藏室的门呢？”莫晴晴反将一军，既然都没有亲眼看到，他也得证明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