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证据确凿
“那这上面的批注，不是你写的吗？”县令喝问道。
周师爷走过去，将那《食经》翻开，翻到后半部，其中有一页，他在旁边空白处，写了一行小小的备注。
字很小，不注意也看不清楚。他当时觉得这本书是万无一失的，就算落入别人的手中，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些。
所以留下了字迹，现在看来，他还是大意了。
但这字很小，他还是坚持道：“大人，那不是小人的字迹。”
县令现在也不跟他啰嗦，直接道：“带证人。”
外面的王掌柜带着几个帐本进来了，今天刘老板是从得月楼被带走的，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后来传唤他的时候，说要带有刘老板字迹的帐本，他还特意选了几个帐目清晰的，上面刘老板批注的也比较的多的带了来，他还以为是不是得月楼的什么财务问题，被人抓着了把柄，所以还小心选了一下带来的。
周师爷从那几本中挑出了几个有他清晰字迹的，有几个字，与书中批注的字几乎一模一样，虽然那字特别小。
他特意到他面前指出来，这下子刘老板无话可说了，现在他有些后悔不承认这本书是他的了，因为现在证明是他的，他刚开始的否认就显得心虚了。
若是承认，他大不了说，自己看这本书只是为着研究食材，并未注意这些相克的食谱，再说了，谁还记得他那些年烧过的菜啊，他完全可以说这些菜，他没有烧在一起。
刚才的他还是太慌了，因为太急于在莫晴晴面前摆脱嫌疑。现在他稍稍镇定下来，理了一下思路道：
“大人，这本书可能是我很久以前看到过的，当时的确是在上面有过备注，但是后来，这本书就丢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本书了。若有人拾去，现在诬我以此菜谱为依据烧菜，那就太冤枉小人了。”
这本书的确是很旧了，从表面上看他的辩解也是有一定可能的。不过，县令马上命人传上一份供词，这是在狱中的莫兰兰提供的，因为她是死囚犯，不便上堂做证，但她可以提供证词做为参考。
按莫兰兰所述，她是在得月楼暗格中得到的这本书，且她还把暗格里的东西，摆放的位置描述了一遍，以此做为证明，而且开暗格的方法也在供词中。
“大人，那莫兰兰之前为了脱罪，曾经希望我能够帮她做伪证，但是她害了我母亲，我不愿帮她，所以她心生怨恨，现在想污蔑我……”刘老板仍继续辩白道。
“她说了不做数，还有一位证人可以证明她所说的。”县令打断他的话道。
翠儿随后上了堂，将莫兰兰跟她说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说这本书一直藏在后院的院墙下的竹子丛中，是为了提供证据，自己才将它给了柳孝之，这一点柳孝之当场作证，的确属实。
从得月楼回来的衙役也证明开暗格的方法和暗格内的摆设，的确如莫兰兰供词所述。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讲？”县令问刘老板，他觉得这位也真是顽强啊，要是一般人，这么轮番证据砸下来，早慌了阵脚，露出了破绽，但是他还是一直有条不紊地一条条的反驳。
“大人，那莫兰兰若的确是开过我的暗格，拿走了书，这就正说明，我这书被她拿去丢失了……”
“她拿书的时间不过就在今年，你用此菜谱的时间只怕更长，你能将它放入暗格，说明你极为重视此书，而且这书被翻的很旧，也说明你平时经常翻看此书。这一点已经辨无可辨，你就不要再自作聪明了。”县令再次打断他，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大人，即便如此，但又有谁能证明小人刻意烧了这些有毒的菜给我的夫人吃呢，从我们一成亲，我就亲自给夫人烧菜，若是那些菜真有毒，她早就去世了，哪里还等得到几年后才死，大人，小人冤枉啊。”刘继林再次申辨道。
柳孝之在旁边听道，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这次准备的充分，他也料到刘继林要狡辩，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强，能辨到这个份儿上。
听到他说出此话，他忙上前请示道：“大人，有人可以证明他给大小姐烧了哪些菜，我有证人。”
外面的徐厨子被传唤进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懵的，秋菊为了他今天能清醒着来作证，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也哄他说，如果今天说的好，刘老板会大大的打赏他。
这一阵子，徐厨子被何管家老是在提点，生怕有什么传到刘老板耳中，所以这回想着要好好表现一下，讨刘老板的欢心。
才一跪下，县令就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初刘老板烧给杨大小姐的菜谱，徐厨子马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说知道。
“你细细说来。”县令指示道。
徐厨子看了看刘老板，刘老板眼色一凛，刚想示意他不要说，这徐厨子以为刘老板不高兴了。
更加想表现一下，马上开始背起菜谱来，而且背的十分的详细，这边周师爷让他慢点说，一点点的记下来。
这些证人都是刘老板没有想到过的，他事先也无法准备，而且这王掌柜，何管家，翠儿等都是得月楼和杨府的人，他们不可能为了害他而说谎，所以他们现在提供的证词是非常客观而有用的。
而且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徐厨子会记得他烧的菜！
周师爷将徐厨子的菜谱跟那书上相克的菜谱对起来一看，大差不差，这一点首先证明了他的确是按照说中所述烧的菜给杨大小姐吃。
接下来，要证明如他所说的，那杨大小姐吃了几年才死，说明这些菜的毒性未必能致死人命。
听到这里，莫晴晴忍不住发话了：“县令大人，这些相克的食材所产生的毒素，虽然每一次都有限，不至于致人于死地，但是如果长年累月的如此吃，那就会对人体有极大的损害，且如果当事人原来患有某些疾病，根本就不适合吃这种食材或不能吃这种食物，那么给她烧这样的菜，等于是喂他吃毒药。
县令这次不等刘老板再说什么，直接传唤了济世堂的吴大夫，这位也是杨府的御用大夫了，在洛桥镇也算是非常有名的大夫，精通药理，上次周师爷就是去找的他，今天他来，都不知道是审的刘老板的案子。
为了避嫌，周师爷只是说请他来证明一些药理学上的问题。
县令转向吴大夫，问他：“莫掌柜所说的可否属实。”
“回大人，从药理学上来讲，的确如此，好的食材若不好好利用，将相克之物一起食用，等于食用毒药，之前周师爷将那些菜谱给小人看的时候，小人便觉得不太妥当，而且杨大小姐跟杨老爷一样患有消渴之症，看似肥胖，实则体虚，不适用食用这些热性强的大补之物，若长期食用，等于加重病情，而且小姐经常腹痛，肠胃也比较弱，只适合吃清淡的食物，这些食谱中的食材只会加重她肠胃的负担，所以……这些食物，的确是致她于死地的原因。”
县令听完吴大夫所叙，看向刘老板：“你现在可还有什么辩解的没有。”
刘老板面如土色，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确绞尽脑汁，也觉得没有什么再可说的了。
周师爷走过去，将那《食经》翻开，翻到后半部，其中有一页，他在旁边空白处，写了一行小小的备注。
字很小，不注意也看不清楚。他当时觉得这本书是万无一失的，就算落入别人的手中，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些。
所以留下了字迹，现在看来，他还是大意了。
但这字很小，他还是坚持道：“大人，那不是小人的字迹。”
县令现在也不跟他啰嗦，直接道：“带证人。”
外面的王掌柜带着几个帐本进来了，今天刘老板是从得月楼被带走的，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后来传唤他的时候，说要带有刘老板字迹的帐本，他还特意选了几个帐目清晰的，上面刘老板批注的也比较的多的带了来，他还以为是不是得月楼的什么财务问题，被人抓着了把柄，所以还小心选了一下带来的。
周师爷从那几本中挑出了几个有他清晰字迹的，有几个字，与书中批注的字几乎一模一样，虽然那字特别小。
他特意到他面前指出来，这下子刘老板无话可说了，现在他有些后悔不承认这本书是他的了，因为现在证明是他的，他刚开始的否认就显得心虚了。
若是承认，他大不了说，自己看这本书只是为着研究食材，并未注意这些相克的食谱，再说了，谁还记得他那些年烧过的菜啊，他完全可以说这些菜，他没有烧在一起。
刚才的他还是太慌了，因为太急于在莫晴晴面前摆脱嫌疑。现在他稍稍镇定下来，理了一下思路道：
“大人，这本书可能是我很久以前看到过的，当时的确是在上面有过备注，但是后来，这本书就丢了，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本书了。若有人拾去，现在诬我以此菜谱为依据烧菜，那就太冤枉小人了。”
这本书的确是很旧了，从表面上看他的辩解也是有一定可能的。不过，县令马上命人传上一份供词，这是在狱中的莫兰兰提供的，因为她是死囚犯，不便上堂做证，但她可以提供证词做为参考。
按莫兰兰所述，她是在得月楼暗格中得到的这本书，且她还把暗格里的东西，摆放的位置描述了一遍，以此做为证明，而且开暗格的方法也在供词中。
“大人，那莫兰兰之前为了脱罪，曾经希望我能够帮她做伪证，但是她害了我母亲，我不愿帮她，所以她心生怨恨，现在想污蔑我……”刘老板仍继续辩白道。
“她说了不做数，还有一位证人可以证明她所说的。”县令打断他的话道。
翠儿随后上了堂，将莫兰兰跟她说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说这本书一直藏在后院的院墙下的竹子丛中，是为了提供证据，自己才将它给了柳孝之，这一点柳孝之当场作证，的确属实。
从得月楼回来的衙役也证明开暗格的方法和暗格内的摆设，的确如莫兰兰供词所述。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讲？”县令问刘老板，他觉得这位也真是顽强啊，要是一般人，这么轮番证据砸下来，早慌了阵脚，露出了破绽，但是他还是一直有条不紊地一条条的反驳。
“大人，那莫兰兰若的确是开过我的暗格，拿走了书，这就正说明，我这书被她拿去丢失了……”
“她拿书的时间不过就在今年，你用此菜谱的时间只怕更长，你能将它放入暗格，说明你极为重视此书，而且这书被翻的很旧，也说明你平时经常翻看此书。这一点已经辨无可辨，你就不要再自作聪明了。”县令再次打断他，因为他现在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大人，即便如此，但又有谁能证明小人刻意烧了这些有毒的菜给我的夫人吃呢，从我们一成亲，我就亲自给夫人烧菜，若是那些菜真有毒，她早就去世了，哪里还等得到几年后才死，大人，小人冤枉啊。”刘继林再次申辨道。
柳孝之在旁边听道，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这次准备的充分，他也料到刘继林要狡辩，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强，能辨到这个份儿上。
听到他说出此话，他忙上前请示道：“大人，有人可以证明他给大小姐烧了哪些菜，我有证人。”
外面的徐厨子被传唤进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懵的，秋菊为了他今天能清醒着来作证，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也哄他说，如果今天说的好，刘老板会大大的打赏他。
这一阵子，徐厨子被何管家老是在提点，生怕有什么传到刘老板耳中，所以这回想着要好好表现一下，讨刘老板的欢心。
才一跪下，县令就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初刘老板烧给杨大小姐的菜谱，徐厨子马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说知道。
“你细细说来。”县令指示道。
徐厨子看了看刘老板，刘老板眼色一凛，刚想示意他不要说，这徐厨子以为刘老板不高兴了。
更加想表现一下，马上开始背起菜谱来，而且背的十分的详细，这边周师爷让他慢点说，一点点的记下来。
这些证人都是刘老板没有想到过的，他事先也无法准备，而且这王掌柜，何管家，翠儿等都是得月楼和杨府的人，他们不可能为了害他而说谎，所以他们现在提供的证词是非常客观而有用的。
而且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徐厨子会记得他烧的菜！
周师爷将徐厨子的菜谱跟那书上相克的菜谱对起来一看，大差不差，这一点首先证明了他的确是按照说中所述烧的菜给杨大小姐吃。
接下来，要证明如他所说的，那杨大小姐吃了几年才死，说明这些菜的毒性未必能致死人命。
听到这里，莫晴晴忍不住发话了：“县令大人，这些相克的食材所产生的毒素，虽然每一次都有限，不至于致人于死地，但是如果长年累月的如此吃，那就会对人体有极大的损害，且如果当事人原来患有某些疾病，根本就不适合吃这种食材或不能吃这种食物，那么给她烧这样的菜，等于是喂他吃毒药。
县令这次不等刘老板再说什么，直接传唤了济世堂的吴大夫，这位也是杨府的御用大夫了，在洛桥镇也算是非常有名的大夫，精通药理，上次周师爷就是去找的他，今天他来，都不知道是审的刘老板的案子。
为了避嫌，周师爷只是说请他来证明一些药理学上的问题。
县令转向吴大夫，问他：“莫掌柜所说的可否属实。”
“回大人，从药理学上来讲，的确如此，好的食材若不好好利用，将相克之物一起食用，等于食用毒药，之前周师爷将那些菜谱给小人看的时候，小人便觉得不太妥当，而且杨大小姐跟杨老爷一样患有消渴之症，看似肥胖，实则体虚，不适用食用这些热性强的大补之物，若长期食用，等于加重病情，而且小姐经常腹痛，肠胃也比较弱，只适合吃清淡的食物，这些食谱中的食材只会加重她肠胃的负担，所以……这些食物，的确是致她于死地的原因。”
县令听完吴大夫所叙，看向刘老板：“你现在可还有什么辩解的没有。”
刘老板面如土色，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的确绞尽脑汁，也觉得没有什么再可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