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拔出萝卜带出泥
他先问胡文庸：“胡文庸，那吕氏现在状告你拐卖她的孩子，你可认罪。”
“大人，小人从未见过此妇人，更不用说拐卖她的孩子了，定是她认错了。”胡文庸竟然一口否认见过吕氏。
“大人，他空口胡说……”吕氏一听激动起来，旁边的状师，忙给她施个眼色，让她别说话，他之前听了柳孝之的吩咐，大堂之上由他代表吕氏发言，免得吕氏情绪激动，说的不好，反而留下什么话柄。
吕氏这边也得了吩咐，一切依状师的指示。虽不忿，但也只能先按捺下心情，看他怎么说，
“大人，那胡文庸当日从镇外的土地庙中将吕氏带走之时，庙里当时有不少流民都见过，有一位证人可以作证。”状师不慌不忙地上前奏道。
“将证人带上堂来。”县令一声吩咐，下面的衙役将早就等在外面的老乞丐带了上来，老乞丐最近在柳孝之的精心调养下，虽未能全愈，但是精神好多了。
他上堂来详细描述了那天胡文庸将吕氏带走的情境，因为当时大家都是难民，有人得遇好人施救，大家都很羡慕，所以关注度比较高。
这些人会记得胡文庸的样子，但是胡文庸却记不得那许多难民的样子，现在他只能后悔当日未能低调一些。
现在他又一口否认见过这个老乞丐，他想着只是一个人，一口咬定没见过便是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老乞丐竟然又带了另一个难民，现在这人已是张家绸缎庄的小伙计，也描述了那天的情境。若是一个人这么说，很可能否认他说错了或认错了人，但是两个人这么说，那就比较可信了。
“胡文庸，你现在还有何可抵赖！”县令一声厉喝，吓得胡文庸一哆嗦，这一系列结果是他想不到的，他想不到吕氏能活下来，而且还有能力找状师，找证人，来告他。
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了，他拐走了孩子在哪儿。县令问道：“你现在从实招来，你将那吕氏的孩儿卖向何方？”
胡文庸这下子完全崩溃了，他不过是个市井小民，虽然他平时有些小奸小滑，有时候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但是从来没有在正面的公堂上碰到这种严厉的审讯，他一下就承受不住了。
“她那孩子生也来就死了，我怕她受不住，草草给埋了，小人并未拐卖她的孩儿，大人，草民冤枉啊！”胡文庸此时尚有底线，到不是为了保住莫兰兰，因为拐卖婴儿罪名很大，卖给谁到是其次。
“你胡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明明听到他的哭声，而且哭声很大，后来不知怎么我觉得一阵巨痛，就晕过去了，醒来就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再也没有见过他……”吕氏说着，便伤心地落下泪来，这回状师到没有阻拦着，是时候表演苦情戏来加分了。
果然，堂上的人无一不动容，觉得她太惨了。
“大人，不仅如此，这胡文庸不仅夺走了吕氏的孩子，害她精神失常，还将她抛之荒野，任由她自生自灭，若不是有好心人救了她，她只怕已经死于非命。”状师紧跟着奏道。
这下子，堂上和外面听审的一些市民，都开始议论纷纷，因为这实在是太狠了。
县令惊堂木一拍，喝道：“胡文庸，可有些事？”
胡文庸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道：“她不相信孩子已经死了，天天在家里闹，我无法，只能将她送走，我跟她非亲非故，救助她已是出于好心，总不能我要养她一辈子吧。”
“你还想狡辩！你出于私利，将此妇人带去产子，然后拐卖他的孩子，还将她抛诸荒野，令她失常差点丧命，你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县令斥责道。
“说！从实招来，你将她的孩子拐到哪里去了？若再不招供，就要大刑伺候！”县令目光炯炯，盯着胡文庸，胡文庸已垂头丧气，不敢对视。
“我将孩子卖给一个外地的富商，他们带着孩子回老家了。”胡文庸想了半天，编出一个谎话。因为现在他若说孩子死了，那得说出埋在哪里，他也现编不出来。
“什么富商，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快快说请楚！”县令追问道。
“姓王，据说是做丝绸生意的，现已经回到北方。”胡文庸道。现在北方战乱，很容易找不到人，所以他就现编。
县令这边问清了详细信息，将他押入大牢，然后派人去往他说的地方去寻找孩子。
吕氏这边是又忧又喜，喜的是孩子还活着，忧的是不知何时才能找回来。
待吕氏与状师回到柳府，柳孝之听闻今日堂上的情况，便道：“这胡文庸定是乱说，那孩子必是卖给了杨府，现在他还在维护那莫姨娘，定是有什么蹊跷，不过现在若是指证杨府那孩子便是吕氏生的，也得找出证据来。”
他问吕氏：“你那孩子有何特征没有？”
吕氏摇摇头，她刚听到哭声，就昏迷了，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
柳孝之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他在房间内踱来踱去，想不出办法。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现在孩子在杨府，可以去让秋菊帮忙。
秋菊得到柳孝之送来的消息后，趁奶妈抱孩子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过去看了一下，然后报告给柳孝这。
柳孝之得到消息后，便紧急联络状师商量对策，以便下次升堂时面对。
县令派去查探的人果然无功而返，第二次升堂的时候，因为提供了假的口供，县令上来就让人打了了胡文庸一顿板子，胡文庸这下子没法抵赖，招供孩子被卖给了莫兰兰。
但是这事儿光他说了不算，莫兰兰和刘老板还可能否认，县令也觉得他该不是没有办法了，乱咬。
又跟这个女人有关，县令皱皱眉头，派人去杨府传唤莫兰兰。
莫兰兰听到传唤，有些吃惊，她以为这事儿都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又有节外生枝。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胡文庸，拿钱不办事。
不过不管有罪没罪，县令的传唤是非去不可的，她整整衣服，对翠儿说：“快将此事通报老爷。”
现在的杨府，刘老板就是老爷了。
这孩子不仅关系莫兰兰的命运，对于刘老板来讲，也很重要，所以她临了也不忘通知他。
到时候多一个人也好应对。
“大人，小人从未见过此妇人，更不用说拐卖她的孩子了，定是她认错了。”胡文庸竟然一口否认见过吕氏。
“大人，他空口胡说……”吕氏一听激动起来，旁边的状师，忙给她施个眼色，让她别说话，他之前听了柳孝之的吩咐，大堂之上由他代表吕氏发言，免得吕氏情绪激动，说的不好，反而留下什么话柄。
吕氏这边也得了吩咐，一切依状师的指示。虽不忿，但也只能先按捺下心情，看他怎么说，
“大人，那胡文庸当日从镇外的土地庙中将吕氏带走之时，庙里当时有不少流民都见过，有一位证人可以作证。”状师不慌不忙地上前奏道。
“将证人带上堂来。”县令一声吩咐，下面的衙役将早就等在外面的老乞丐带了上来，老乞丐最近在柳孝之的精心调养下，虽未能全愈，但是精神好多了。
他上堂来详细描述了那天胡文庸将吕氏带走的情境，因为当时大家都是难民，有人得遇好人施救，大家都很羡慕，所以关注度比较高。
这些人会记得胡文庸的样子，但是胡文庸却记不得那许多难民的样子，现在他只能后悔当日未能低调一些。
现在他又一口否认见过这个老乞丐，他想着只是一个人，一口咬定没见过便是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老乞丐竟然又带了另一个难民，现在这人已是张家绸缎庄的小伙计，也描述了那天的情境。若是一个人这么说，很可能否认他说错了或认错了人，但是两个人这么说，那就比较可信了。
“胡文庸，你现在还有何可抵赖！”县令一声厉喝，吓得胡文庸一哆嗦，这一系列结果是他想不到的，他想不到吕氏能活下来，而且还有能力找状师，找证人，来告他。
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了，他拐走了孩子在哪儿。县令问道：“你现在从实招来，你将那吕氏的孩儿卖向何方？”
胡文庸这下子完全崩溃了，他不过是个市井小民，虽然他平时有些小奸小滑，有时候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但是从来没有在正面的公堂上碰到这种严厉的审讯，他一下就承受不住了。
“她那孩子生也来就死了，我怕她受不住，草草给埋了，小人并未拐卖她的孩儿，大人，草民冤枉啊！”胡文庸此时尚有底线，到不是为了保住莫兰兰，因为拐卖婴儿罪名很大，卖给谁到是其次。
“你胡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明明听到他的哭声，而且哭声很大，后来不知怎么我觉得一阵巨痛，就晕过去了，醒来就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再也没有见过他……”吕氏说着，便伤心地落下泪来，这回状师到没有阻拦着，是时候表演苦情戏来加分了。
果然，堂上的人无一不动容，觉得她太惨了。
“大人，不仅如此，这胡文庸不仅夺走了吕氏的孩子，害她精神失常，还将她抛之荒野，任由她自生自灭，若不是有好心人救了她，她只怕已经死于非命。”状师紧跟着奏道。
这下子，堂上和外面听审的一些市民，都开始议论纷纷，因为这实在是太狠了。
县令惊堂木一拍，喝道：“胡文庸，可有些事？”
胡文庸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道：“她不相信孩子已经死了，天天在家里闹，我无法，只能将她送走，我跟她非亲非故，救助她已是出于好心，总不能我要养她一辈子吧。”
“你还想狡辩！你出于私利，将此妇人带去产子，然后拐卖他的孩子，还将她抛诸荒野，令她失常差点丧命，你真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县令斥责道。
“说！从实招来，你将她的孩子拐到哪里去了？若再不招供，就要大刑伺候！”县令目光炯炯，盯着胡文庸，胡文庸已垂头丧气，不敢对视。
“我将孩子卖给一个外地的富商，他们带着孩子回老家了。”胡文庸想了半天，编出一个谎话。因为现在他若说孩子死了，那得说出埋在哪里，他也现编不出来。
“什么富商，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快快说请楚！”县令追问道。
“姓王，据说是做丝绸生意的，现已经回到北方。”胡文庸道。现在北方战乱，很容易找不到人，所以他就现编。
县令这边问清了详细信息，将他押入大牢，然后派人去往他说的地方去寻找孩子。
吕氏这边是又忧又喜，喜的是孩子还活着，忧的是不知何时才能找回来。
待吕氏与状师回到柳府，柳孝之听闻今日堂上的情况，便道：“这胡文庸定是乱说，那孩子必是卖给了杨府，现在他还在维护那莫姨娘，定是有什么蹊跷，不过现在若是指证杨府那孩子便是吕氏生的，也得找出证据来。”
他问吕氏：“你那孩子有何特征没有？”
吕氏摇摇头，她刚听到哭声，就昏迷了，连孩子的面都没见着。
柳孝之眉头紧皱，这可如何是好，他在房间内踱来踱去，想不出办法。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了现在孩子在杨府，可以去让秋菊帮忙。
秋菊得到柳孝之送来的消息后，趁奶妈抱孩子在外面晒太阳的时候，过去看了一下，然后报告给柳孝这。
柳孝之得到消息后，便紧急联络状师商量对策，以便下次升堂时面对。
县令派去查探的人果然无功而返，第二次升堂的时候，因为提供了假的口供，县令上来就让人打了了胡文庸一顿板子，胡文庸这下子没法抵赖，招供孩子被卖给了莫兰兰。
但是这事儿光他说了不算，莫兰兰和刘老板还可能否认，县令也觉得他该不是没有办法了，乱咬。
又跟这个女人有关，县令皱皱眉头，派人去杨府传唤莫兰兰。
莫兰兰听到传唤，有些吃惊，她以为这事儿都过去了，没想到现在又有节外生枝。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胡文庸，拿钱不办事。
不过不管有罪没罪，县令的传唤是非去不可的，她整整衣服，对翠儿说：“快将此事通报老爷。”
现在的杨府，刘老板就是老爷了。
这孩子不仅关系莫兰兰的命运，对于刘老板来讲，也很重要，所以她临了也不忘通知他。
到时候多一个人也好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