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必须火葬
“那这疫症的源头在哪里？”莫晴晴又问。
“不知，就是因为找不到源头，大夫们也不好配药。”县令皱眉道，才来几天，他已经憔悴了许多，想是这几天为此事思虑不安。
“我听说只有村长家未得疫症，可有查探他们一家与别家有何不同？”莫晴晴问。
“我也派人去查探过，好象并未有何不同，而且为避疫灾，他们一家很快搬离了这里。”县令道。
“晴姑娘有何见解？”县令问道，他一直觉得莫晴晴年纪不大，懂得却挺多，在酱油丢失一案中，她能看出致死人命的原因是过敏。
莫晴晴沉吟片刻道：“我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村几乎同时发病，说明大家几乎同时被感染病毒，最大的可能是水源，不过这里的村民饮用的是玉流河的水，河水本应是活水”这一点莫晴晴其实也只是推测，并没有把握。
“晴姑娘是说水源遭到了污染？”县令问。
“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莫晴晴回道。
“牛家村的村民一般是饮用玉流河的水，但是冬天天气寒冷，河水结冰时，村民们会去村东头的水井打水吃。”文宇道。
“但现在是春天，河水早该化冻了。”莫晴晴道。
“今年春天有倒春寒，河水到现在尚未完全化冻，所以最近村民们还是去水井打水喝。”县令回道。
县令把外面的衙役叫进来，让他们去那水井里打些水来查验一下。
莫晴晴和文宇在等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她问县令：“大夫和这些官差在这里几天，饮用的又是那里的水？”
“因为只有村长家未受污染，而且他们急急出去避灾，所以我们现在都是住在他家，他们院子里有一口井，用的是那口井的水。”县令道。
听了县令的话，莫晴晴觉得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
不一会儿，有官差从外面进来，拿着了一个水罐，有人找来碗，这水到进碗里，清澈见底，毫无异样。
莫晴晴又拿起来闻了闻，也没有特殊的气味。她拔下一根银簪放入水中，银簪也未变色。
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
不过银簪并不能试出所有的毒素，这世上无色无味的毒也有很多，光凭银子试毒，试错的比例也很大。
但当下最要紧的事还不是试毒，而是救人，虽说试不出是什么毒，不过莫晴晴感觉村民们的症状象是中毒了一样，不象是瘟疫。
她跟县令说：“虽说目前不知是何种毒素，但现在大家都不要去村东头那口井取水了，先都在村长家这口井取水饮用。另外，请大人命人熬些绿豆汤来给大家喝，希望能解一点毒，让他们好受一点。”
县令听了，忙命旁边的官差，即刻去办。
这边，莫晴晴对文宇说：“我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草药。”
“你等等，等我这边料理了大柱哥后事，我们一起去。”文宇忙道。
“我怕村民们等不及，我们分头行动吧。”莫晴晴转身要走。
文宇一把拉住：“山上现在怕有蛇，你最怕蛇，我不能让你单独去。”
“可是．”莫晴晴犹豫道，她也真的是怕蛇，要不然她现在只怕就要不管不顾地去了。
“我去去就来，你先在这里帮着县令熬粥吧。”文宇安抚她道。
“好吧，那你快点儿。”莫晴晴无奈只好答应道。
文宇快步走回刚才的那个院子，看看廊下空无一人，刚才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包括李大柱，现在都不见了。
他又左右仔细看了，真的都不见了，他忙去寻官差，也没见人。
他无法，只好走到后院处，看后院的门开着，就往外寻去。走了几步，就看到几个官差抬着担子，上面躺着几个人。他忙叫：“官差大哥，官差大哥，你们这是把他们送往何处？”
一个官差回头道：“送往何处？当然是送他们去投胎。”
文宇一听急了，三步并两步赶上他们，在几个担子上寻了一下，果然李大柱的尸体在一个担子上。
“官差大哥，这位是我的发小，他的尸首，我去替他安葬吧，就不劳二位了。”文宇说着就要拦下担子。
“不行，他是得瘟疫死的，不能安葬，只能火葬！”抬担的官差粗声粗气的说。
“大哥行行好，就让我来葬吧。”文宇继续肯求道。
“你是他什么人啊？发小？告诉你说，现在就是亲生父母来了也不行，为了以防疫病外传，所有疫症去世的，都只能火葬，且只能葬在一个地方！”抬担的官差已经相当的不耐烦了。
另一个官差劝道：“你就让他火葬吧，毕竟这样他还能跟他媳妇儿埋在一起。”
“你说什么，桂花嫂她你是说他娘子已经”文宇惊道。
“唉！他媳妇儿前几日去了，也是火葬了，现在他也是反正也是埋在一处，也算夫妻同穴了。”官差叹道。
抬担的两个官差早不耐烦，往前走了，这对他们来讲是个晦气的差事，都想赶紧办完走人。
火葬的地方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下面一点，已经挖好一个大坑，官差将尸体点燃，然后推到这个大坑里。烧掉一批尸体，上面再埋一层土。
文宇冲过去想拦着，但是被一个官差推开，另一个官差怕他找麻烦，将火把点燃，直接扔到了李大柱的尸体上，火把上有松油，尸体瞬间燃成一个火球，文宇一掌推开拦他的两个官差，飞身向前，却也无济于事。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火燃起来，越燃越小，最后官差把那架子一推，这火球就落入山坡下的坑中，旁边的几个官差忙拿起铁锹开始埋土。文宇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堵在胸口堵的难受，他欲哭无泪，只能用尽力气大声叫道：“大柱哥！”声音在山谷里有一阵回响。
几个官差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漠然地低头干活，这些天来，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他们大概见惯了，也麻木了。
风吹过来，空气里有燃烧的味道。一个人走了，除了地上燃烧剩下的一点残灰，好象什么也没有留下。
“不知，就是因为找不到源头，大夫们也不好配药。”县令皱眉道，才来几天，他已经憔悴了许多，想是这几天为此事思虑不安。
“我听说只有村长家未得疫症，可有查探他们一家与别家有何不同？”莫晴晴问。
“我也派人去查探过，好象并未有何不同，而且为避疫灾，他们一家很快搬离了这里。”县令道。
“晴姑娘有何见解？”县令问道，他一直觉得莫晴晴年纪不大，懂得却挺多，在酱油丢失一案中，她能看出致死人命的原因是过敏。
莫晴晴沉吟片刻道：“我觉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村几乎同时发病，说明大家几乎同时被感染病毒，最大的可能是水源，不过这里的村民饮用的是玉流河的水，河水本应是活水”这一点莫晴晴其实也只是推测，并没有把握。
“晴姑娘是说水源遭到了污染？”县令问。
“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莫晴晴回道。
“牛家村的村民一般是饮用玉流河的水，但是冬天天气寒冷，河水结冰时，村民们会去村东头的水井打水吃。”文宇道。
“但现在是春天，河水早该化冻了。”莫晴晴道。
“今年春天有倒春寒，河水到现在尚未完全化冻，所以最近村民们还是去水井打水喝。”县令回道。
县令把外面的衙役叫进来，让他们去那水井里打些水来查验一下。
莫晴晴和文宇在等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她问县令：“大夫和这些官差在这里几天，饮用的又是那里的水？”
“因为只有村长家未受污染，而且他们急急出去避灾，所以我们现在都是住在他家，他们院子里有一口井，用的是那口井的水。”县令道。
听了县令的话，莫晴晴觉得自己的推测八九不离十。
不一会儿，有官差从外面进来，拿着了一个水罐，有人找来碗，这水到进碗里，清澈见底，毫无异样。
莫晴晴又拿起来闻了闻，也没有特殊的气味。她拔下一根银簪放入水中，银簪也未变色。
难道是自己判断失误？
不过银簪并不能试出所有的毒素，这世上无色无味的毒也有很多，光凭银子试毒，试错的比例也很大。
但当下最要紧的事还不是试毒，而是救人，虽说试不出是什么毒，不过莫晴晴感觉村民们的症状象是中毒了一样，不象是瘟疫。
她跟县令说：“虽说目前不知是何种毒素，但现在大家都不要去村东头那口井取水了，先都在村长家这口井取水饮用。另外，请大人命人熬些绿豆汤来给大家喝，希望能解一点毒，让他们好受一点。”
县令听了，忙命旁边的官差，即刻去办。
这边，莫晴晴对文宇说：“我去山上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草药。”
“你等等，等我这边料理了大柱哥后事，我们一起去。”文宇忙道。
“我怕村民们等不及，我们分头行动吧。”莫晴晴转身要走。
文宇一把拉住：“山上现在怕有蛇，你最怕蛇，我不能让你单独去。”
“可是．”莫晴晴犹豫道，她也真的是怕蛇，要不然她现在只怕就要不管不顾地去了。
“我去去就来，你先在这里帮着县令熬粥吧。”文宇安抚她道。
“好吧，那你快点儿。”莫晴晴无奈只好答应道。
文宇快步走回刚才的那个院子，看看廊下空无一人，刚才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包括李大柱，现在都不见了。
他又左右仔细看了，真的都不见了，他忙去寻官差，也没见人。
他无法，只好走到后院处，看后院的门开着，就往外寻去。走了几步，就看到几个官差抬着担子，上面躺着几个人。他忙叫：“官差大哥，官差大哥，你们这是把他们送往何处？”
一个官差回头道：“送往何处？当然是送他们去投胎。”
文宇一听急了，三步并两步赶上他们，在几个担子上寻了一下，果然李大柱的尸体在一个担子上。
“官差大哥，这位是我的发小，他的尸首，我去替他安葬吧，就不劳二位了。”文宇说着就要拦下担子。
“不行，他是得瘟疫死的，不能安葬，只能火葬！”抬担的官差粗声粗气的说。
“大哥行行好，就让我来葬吧。”文宇继续肯求道。
“你是他什么人啊？发小？告诉你说，现在就是亲生父母来了也不行，为了以防疫病外传，所有疫症去世的，都只能火葬，且只能葬在一个地方！”抬担的官差已经相当的不耐烦了。
另一个官差劝道：“你就让他火葬吧，毕竟这样他还能跟他媳妇儿埋在一起。”
“你说什么，桂花嫂她你是说他娘子已经”文宇惊道。
“唉！他媳妇儿前几日去了，也是火葬了，现在他也是反正也是埋在一处，也算夫妻同穴了。”官差叹道。
抬担的两个官差早不耐烦，往前走了，这对他们来讲是个晦气的差事，都想赶紧办完走人。
火葬的地方是一个小山坡，山坡下面一点，已经挖好一个大坑，官差将尸体点燃，然后推到这个大坑里。烧掉一批尸体，上面再埋一层土。
文宇冲过去想拦着，但是被一个官差推开，另一个官差怕他找麻烦，将火把点燃，直接扔到了李大柱的尸体上，火把上有松油，尸体瞬间燃成一个火球，文宇一掌推开拦他的两个官差，飞身向前，却也无济于事。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火燃起来，越燃越小，最后官差把那架子一推，这火球就落入山坡下的坑中，旁边的几个官差忙拿起铁锹开始埋土。文宇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堵在胸口堵的难受，他欲哭无泪，只能用尽力气大声叫道：“大柱哥！”声音在山谷里有一阵回响。
几个官差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漠然地低头干活，这些天来，这种生离死别的场景，他们大概见惯了，也麻木了。
风吹过来，空气里有燃烧的味道。一个人走了，除了地上燃烧剩下的一点残灰，好象什么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