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速之客
待走的远了，明国候这才伸手作揖，“多谢首辅大人解围。”
陈靖深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深意，叫人捉摸不透，“今日若是侯爷无事，不如到我府上一叙。那日所谈之事还未有结果，不如坐下来好生商议。”
明国候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如此，我便到府上叨扰了。”说罢，叫人将消息传回府上，便坐上首辅府的马车绝尘而去。
一连数月，水西桐庐几乎日日水泄不通，庐内贵妇好似未见过世面一般，在桐庐内一呆便是一日，虽然唐玟瑶要日日往这桐庐内送大笔银子，好在盛隆银钱充足，倒是从这些贵妇身上套得了不少消息。
宋祁渊日日以泪洗面，他自是不知晓自己老板这些银钱的花销途径，可每日看着在帐上被提走的大把银子，心中不禁对自家老板咒骂起来。
还说什么外省商贾，在他看来不过是个不会度日的败家子，都不如那水西桐庐的千金小姐有商业头脑。
若不是那桐庐不招男子，他舍不得这份差事，早就跳槽去给桐庐管帐了！正吐槽着，门外进来一位紫衣男子，气质自是不凡，眉眼之间贵气外露，一看便知此人身份高贵。
“客官，您可是来做生意的？”秋暮一副男子模样上前询问，可这一看不要紧，立即愣住当场。
靖王怎会来这里？
靖王见这小厮如此神色，扇子簌地打开，却露出玩味之色，轻睨着秋暮，“既是来此，自然做生意，为何如此瞧着我？”
秋暮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却已一身冷汗，面容却露出谄色，“客官见笑了。小店本做小本生意，还未来过像客官一般贵气外露的客人，实在觉得荣幸之至。”
靖王不以为意，命身后之人将打算借贷的物品交给秋暮。
秋暮接过，只觉十分沉淀，转身请靖王二人进入贵宾房间。
待斟茶坐定，秋暮这才将包裹打开，是一个紫檀木裱金花盒子，她伸手打开，却见里面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正熠熠生辉，秋暮钳口挢舌，只抬眼望向靖王。
“怎么，这东西有问题？”靖王悠然问道。
秋暮直接将盒子轻轻盖好，心下没了主意，但却明白这位王爷不可得罪，便收敛心思，露出标准笑容，“客官放心，我方才已经检查，这东西没有问题，只是不知客官打算贷多少银钱？”
说完，秋暮命人立即为靖王斟茶，“客官既来做生意，自是要了解借贷的规矩。”
“请讲。”
秋暮拿出账本，“所有借贷的银钱都与您抵押的物品是等价的，此月明珠价值连城，若我没看错，此乃境北齐人国镜仙湖下生产的镜仙明珠。”
靖王竟不知对方对此等宝物如此了解。自当日林家闹事之后，京中人纷纷传闻首辅大人与这盛隆借贷行的老板乃是多年好友。
他得知消息，却觉得十分有趣。陈靖深这人常年独来独往，唯有当日与明国侯府千金订婚时才多次露面，可如今却得知竟有一个商人朋友。
在靖王看来，这借贷行只怕是陈靖深借他人名义开办的，好友事假，敛财是真。他日日与小皇帝接触，难保不会挟天子令诸臣，只怕要早早除掉为好。
在朝中他与陈靖深二人便不睦，如今本想用这明珠搞垮这借贷行，却不想对方似乎财大气粗，见到这夜明珠却也丝毫无惊讶之意，好似司空见惯。
皇家之物，一介百姓怎会司空见惯？
只怕在他心里更加坐实陈靖深是借贷行幕后老板的事实。
“你竟识得此物？”靖王轻挑眉目，觉得事情竟变得有趣了许多。
秋暮曾在小姐落水之前进宫为太后庆贺千秋节，当日定王爷献上此夜明珠，但靖王妃似乎十分喜欢这颗明珠，太后将此珠赐给靖王妃，她自是看的真切。
当日自家小姐身份低微，就坐位置也靠后，靖王自是不认识自己。
“自家老板曾偶然得过一颗，但大小却不及这颗的一半。”说罢，秋暮生怕多说出错，便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东西我们收了，但利息却十分高，客官可想清楚了？”
靖王思忖半刻，“怎么个高法？”
“按照行规，这颗明珠您能拿走三百二十六万两，每月利息银钱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两，每月按时在本行交付利息，何时归还本金，夜明珠完好归还。”
见这掌柜算账到十分利落，不像是京中安插之人，如靖王般精明之人，却也有些捉摸不透。
“你家老板可在？这东西十分贵重，若交给你，我怕是不能放心。”
秋暮见对方有所退步，心中自然欢喜，但面上却露出遗憾之色，“哎呀，实在不巧，家中夫人临盆，我家老爷早早便离了京城，怕是要月余才能回来。”
说完，秋暮故意停顿一下，“客官其实大可放心，放在我们盛隆的东西全都能够完璧归赵，您可要仔细考虑一下？”
今日靖王原本目的本就是想要见一见这位幕后老板，既然目的达不到，自然也不需要与这小人物周旋。
“物品贵重，只交给你自是不放心，既然你家老板不在，不如我改日再来。”说完，靖王示意身后手下将物品带走。
秋暮也不出声阻拦，只是再三表示遗憾，请门口小厮将靖王送走。
待屋内再无旁人，原本挂着笑意的脸庞突然凝重。
外间宋祁渊眼见客人将东西带走，瞠目结舌！
自盛隆开办以来，这位客人自是最为贵重的一位，但也是唯一坐了不到一柱香便将东西带走的人。
这要是传出去，定会有人以为这盛隆怕是有抵押不了的东西，该如何是好？思及至此，便快步走向里间，却见秋暮一人坐在那里发呆！
“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将人放走？”
秋暮晃过神来，看着火冒三丈的宋祁渊，心下才想到，大事不好！
这宋祁渊自是精明头脑，今日未让人借贷成，虽不能将自己如何，却只怕一连三日都要在自己耳边念叨个没完。
陈靖深深邃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深意，叫人捉摸不透，“今日若是侯爷无事，不如到我府上一叙。那日所谈之事还未有结果，不如坐下来好生商议。”
明国候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如此，我便到府上叨扰了。”说罢，叫人将消息传回府上，便坐上首辅府的马车绝尘而去。
一连数月，水西桐庐几乎日日水泄不通，庐内贵妇好似未见过世面一般，在桐庐内一呆便是一日，虽然唐玟瑶要日日往这桐庐内送大笔银子，好在盛隆银钱充足，倒是从这些贵妇身上套得了不少消息。
宋祁渊日日以泪洗面，他自是不知晓自己老板这些银钱的花销途径，可每日看着在帐上被提走的大把银子，心中不禁对自家老板咒骂起来。
还说什么外省商贾，在他看来不过是个不会度日的败家子，都不如那水西桐庐的千金小姐有商业头脑。
若不是那桐庐不招男子，他舍不得这份差事，早就跳槽去给桐庐管帐了！正吐槽着，门外进来一位紫衣男子，气质自是不凡，眉眼之间贵气外露，一看便知此人身份高贵。
“客官，您可是来做生意的？”秋暮一副男子模样上前询问，可这一看不要紧，立即愣住当场。
靖王怎会来这里？
靖王见这小厮如此神色，扇子簌地打开，却露出玩味之色，轻睨着秋暮，“既是来此，自然做生意，为何如此瞧着我？”
秋暮这才反应过来，此时却已一身冷汗，面容却露出谄色，“客官见笑了。小店本做小本生意，还未来过像客官一般贵气外露的客人，实在觉得荣幸之至。”
靖王不以为意，命身后之人将打算借贷的物品交给秋暮。
秋暮接过，只觉十分沉淀，转身请靖王二人进入贵宾房间。
待斟茶坐定，秋暮这才将包裹打开，是一个紫檀木裱金花盒子，她伸手打开，却见里面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正熠熠生辉，秋暮钳口挢舌，只抬眼望向靖王。
“怎么，这东西有问题？”靖王悠然问道。
秋暮直接将盒子轻轻盖好，心下没了主意，但却明白这位王爷不可得罪，便收敛心思，露出标准笑容，“客官放心，我方才已经检查，这东西没有问题，只是不知客官打算贷多少银钱？”
说完，秋暮命人立即为靖王斟茶，“客官既来做生意，自是要了解借贷的规矩。”
“请讲。”
秋暮拿出账本，“所有借贷的银钱都与您抵押的物品是等价的，此月明珠价值连城，若我没看错，此乃境北齐人国镜仙湖下生产的镜仙明珠。”
靖王竟不知对方对此等宝物如此了解。自当日林家闹事之后，京中人纷纷传闻首辅大人与这盛隆借贷行的老板乃是多年好友。
他得知消息，却觉得十分有趣。陈靖深这人常年独来独往，唯有当日与明国侯府千金订婚时才多次露面，可如今却得知竟有一个商人朋友。
在靖王看来，这借贷行只怕是陈靖深借他人名义开办的，好友事假，敛财是真。他日日与小皇帝接触，难保不会挟天子令诸臣，只怕要早早除掉为好。
在朝中他与陈靖深二人便不睦，如今本想用这明珠搞垮这借贷行，却不想对方似乎财大气粗，见到这夜明珠却也丝毫无惊讶之意，好似司空见惯。
皇家之物，一介百姓怎会司空见惯？
只怕在他心里更加坐实陈靖深是借贷行幕后老板的事实。
“你竟识得此物？”靖王轻挑眉目，觉得事情竟变得有趣了许多。
秋暮曾在小姐落水之前进宫为太后庆贺千秋节，当日定王爷献上此夜明珠，但靖王妃似乎十分喜欢这颗明珠，太后将此珠赐给靖王妃，她自是看的真切。
当日自家小姐身份低微，就坐位置也靠后，靖王自是不认识自己。
“自家老板曾偶然得过一颗，但大小却不及这颗的一半。”说罢，秋暮生怕多说出错，便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东西我们收了，但利息却十分高，客官可想清楚了？”
靖王思忖半刻，“怎么个高法？”
“按照行规，这颗明珠您能拿走三百二十六万两，每月利息银钱一万七千三百六十两，每月按时在本行交付利息，何时归还本金，夜明珠完好归还。”
见这掌柜算账到十分利落，不像是京中安插之人，如靖王般精明之人，却也有些捉摸不透。
“你家老板可在？这东西十分贵重，若交给你，我怕是不能放心。”
秋暮见对方有所退步，心中自然欢喜，但面上却露出遗憾之色，“哎呀，实在不巧，家中夫人临盆，我家老爷早早便离了京城，怕是要月余才能回来。”
说完，秋暮故意停顿一下，“客官其实大可放心，放在我们盛隆的东西全都能够完璧归赵，您可要仔细考虑一下？”
今日靖王原本目的本就是想要见一见这位幕后老板，既然目的达不到，自然也不需要与这小人物周旋。
“物品贵重，只交给你自是不放心，既然你家老板不在，不如我改日再来。”说完，靖王示意身后手下将物品带走。
秋暮也不出声阻拦，只是再三表示遗憾，请门口小厮将靖王送走。
待屋内再无旁人，原本挂着笑意的脸庞突然凝重。
外间宋祁渊眼见客人将东西带走，瞠目结舌！
自盛隆开办以来，这位客人自是最为贵重的一位，但也是唯一坐了不到一柱香便将东西带走的人。
这要是传出去，定会有人以为这盛隆怕是有抵押不了的东西，该如何是好？思及至此，便快步走向里间，却见秋暮一人坐在那里发呆！
“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将人放走？”
秋暮晃过神来，看着火冒三丈的宋祁渊，心下才想到，大事不好！
这宋祁渊自是精明头脑，今日未让人借贷成，虽不能将自己如何，却只怕一连三日都要在自己耳边念叨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