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首辅夫人太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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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家兄来信

    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带甜点撤下,小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下先离开正乾殿,其他人也跟随离席。

    坐上马车还未出发,却见一人掀开车帘坐了上来。

    昏晓站在车外,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偷笑。

    陈靖深一把将唐玟瑶揽在怀中,声音里透出一丝委屈。

    “方才在席间远见你就在那处,我却不能抱着,当真是让人着急。”

    唐玟瑶羞涩一笑,用手虚锤了一下,“你这登徒子模样若是叫外人瞧见了,定会嘲笑你这个首辅大人。”

    “嘲笑又如何?我疼爱自家妻子,谁敢说什么?”陈靖深反笑,眼中温柔之意更盛。

    怀中人似乎十分惬意,可随即却想要挣脱,陈靖深低头一看,唐玟瑶早已没了刚才羞赧颜色,满眼难过。

    “方才看着胤儿,小小年纪却要承受这些,我心内如火焚烧却帮不上半分。”说罢,唐玟瑶抬起头来,满眼忧色,“我是不是很没用?”

    陈靖深从未见过唐玟瑶如此神色,胸口恍若沉了大石,只能轻声哄起怀中人,“你已经尽力了。只怪我,当日竟没有检查那杯酒,否则也不会有今日情景。”

    唐玟瑶知晓他自责,只能点点头。

    “阿汝,我却感谢那杯酒。”陈靖深颤着声音说道。

    唐玟瑶不解,却听头顶声音响起,“如果不是那杯酒,今日我又如何能光明正大将你拥在怀中,又如何名正言顺地拥有你的未来?”

    陈靖深手臂渐渐用力,似乎想将唐玟瑶融入身体,“我知道这想法有多自私,我只恨当年的优柔寡断,才错将你放在此境地。”

    说罢,陈靖深松开怀中人,扶住她的双肩,“你放心,今生,我定拼尽全力,护你,护胤儿,护明国侯府周全。”

    “阿深,我信你。”唐文摇深情地看着陈靖深,一字一句地说着。

    陈靖深抱以微笑,却想起什么,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唐诚托人带回的书信,怕是到了西北第一天便寄出了。只是路途遥远,今日才到。”

    唐玟瑶惊喜地看着书信,想要将信夺过,却被对方一把撤回。

    她抬头一看,陈靖深一脸醋意丝毫不加掩饰,心中好笑,“你这是做什么?”

    “方才还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见到旁的男人的书信就如此开心?”

    陈靖深一席醋话倒引得唐玟瑶心情大好,原本十分难过倒也忍俊不禁,“怎么叫旁的男人?他是我阿兄!”

    陈靖深一只手揽住对方腰肢,眼中丝毫不掩饰霸道之色,“胤儿也就罢了,你儿子自然要分你一份疼爱,可唐诚便是旁的男人,你不准惦念!”

    唐玟瑶挪逾地盯着陈靖深,“阿深,你这样子当真是叫人忍不住笑。若是叫你这样说,父亲也是旁的男人,我也不准对他好了?”

    “自然!”陈靖深不可置否。

    唐玟瑶无奈,奈何这男人此刻小孩子脾气发作,她只好放弃挣扎,双手托住对方双颊,“好,我答应你。不会对别人怎样,只是阿兄的书信你要给我,我至少要知晓他平安才放心。”

    见得到满意答案,陈靖深这才心满意足,低头在对方脸颊献上一吻,将书信交给对方。

    唐玟瑶接过书信,却未着急打开,突然想到什么,“那蛮子国可传回消息?”

    陈靖深听到此话,一改方才轻松脸色,“此次西北本是与鲜卑国开展,奈何蛮子当日受了大辱,暗中派人与鲜卑国勾结,增援了不少人。”

    神情突然凝滞,神色愈加凝重,唐玟瑶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改方才小鸟依人的女儿姿态,直身坐起,“阿深,明日可有要事?”

    陈靖深不解,“并无,你所谓何意?”

    唐玟瑶看了看窗外,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她未做过多解释,“明日若是得空来盛隆借贷行,秋暮自会引你来见我。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陈靖深这才想起来前段时日在京中盛极一时的盛隆借贷行,据说老板财大气粗,竟一人独占了京中大半的当铺生意。

    “原来那位唐老板竟是阿汝?”陈靖深剑眉一挑。

    唐玟瑶羞赧一笑,并未回答。

    此刻马车正巧停在侯府门口,陈靖深径自走了下去,一把将唐玟瑶揽下,碍于大厅广众之下,只好随即松开手。

    但却俯首在唐玟瑶耳边说道,“好在首辅府离这里近,你且回去休息,待明日我去找你。”

    湿温的气息喷在唐玟瑶耳边,温氧的感觉刺激得她不自觉向后一推,脸颊顿时变得通红。

    “那,那你快回去歇息。”

    说完,唐玟瑶便逃也似的跑进府内,全然不管在一旁惊愕的昏晓。

    天哪!方才那撩人的动作竟是传闻中的冰山俊男首辅大人?只怕此刻就连昏晓也猜不出,自家小姐究竟哪来的那么大魅力,竟将首辅大人调教至此!

    唐玟瑶回到房间,好半天才晃过神来,方才阿深竟对自己如此无礼!

    羞赧之余,突然发现手中信笺,这才坐在梳妆台旁,用尖锐之物划破信皮,掏出封内信纸,细细读起来。

    好在书信中并未说些什么,只是报平安。

    初入军营,战事紧张,只怕阿兄只是安慰自己。想着秋暮前些时日搜集来的信息,唐文姚心中竟觉有些栗栗危惧。

    恐怕,这件事也只有找阿深商议才好。

    若是父亲知晓自己打探京中政事,断不会允许自己再将借贷行开下去。

    第二日一早唐玟瑶便自后门坐马车出发去了盛隆,还未进门却见一男子指着意见挂起的衣服吵吵嚷嚷,唐玟瑶天生不爱热闹,也未曾理睬。

    宋祁渊倒是十分忙碌,看见唐玟瑶却也好似未见到一样,急匆匆地出了门。

    唐玟瑶不解,却见从内间走出来的秋暮,见状便抿嘴一笑,眼中止不住的笑意。

    “昨日城北林家派人送来一套戏衣,偏生要在这里借贷。宋掌柜见状,便察觉对方想要捣乱,便拒绝了,这不,今日便将戏衣挂在门口,偏说是在我们这里搁置了一天破掉了,叫我们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