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审问
“方芸，没想到你还活着！”
这是陈月莹见到方芸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陈月莹很快就发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
方芸看了陈月莹一眼，陈月莹脸色苍白憔悴，有浓浓的黑眼眶，说不定昨晚上一宿没合眼。
她理解这种恐惧，昨晚上要不是身边有陈涛，她估计也不可能睡着。
至于昨晚上陈月莹丢下她和胡梦独自逃跑的事情，她没有深究。
面对那种可怕的厉鬼，几乎很少有人会选择直面。
她不可能像那些蠢比男人一样，见到陈月莹的第一句就质问“你为什么不顾姐妹情谊”之类的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遇到苦难都劳燕分飞，跟更别提闺蜜了！
女孩远远比男孩更早熟。
“昨晚上，那只是我运气好！”方芸苦笑道。
“可惜了，胡梦……”
陈月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她昨晚抛下方芸和胡梦，良心还是受到了谴责。
不过怎么说，三年的情谊还是有。
“嗯！”方芸低着头没有多说什么。
警察例行对方芸进行审问。
“你是说，昨晚上是厉鬼杀了王建元、许海峰和胡梦？”女警杨姗姗问道。
方芸点点头：“没错，的确是厉鬼做的，甚至周羽灵也是厉鬼杀的！昨晚上，周羽灵死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了，是厉鬼杀的，不过你们不相信。”
“你叫我们怎么相信？”
杨姗姗看着眼前的漂亮少女，她的供述与陈月莹如出一辙，没有区别。
“王叔，你觉得她们像是撒谎了吗？”
走出审问室，杨姗姗询问身边的老警察。
王叔是星海市刑警队的老人，办案经验十分丰富，杨姗姗刚刚加入刑警队，都是王叔带着她。
王叔头发花白，有五十多岁了，没有留胡须，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他表情总是很严肃冷漠，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
不过杨姗姗知道，王叔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要不是性格太直，有些迂腐，他恐怕早就高升了。
来到刑警队之前，她老爹还耳提面命，在办案方面，要多听王叔的。
“我查过昨天的卷宗，询问过警察局的人，昨天胡梦、方芸、陈月莹她们在警局里，也说过是厉鬼索命，不过警局的人根本不相信，昨晚上晚上，胡梦就死了，方芸和陈月莹应该没有说谎，她们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那该不会真的有厉鬼吧？”杨姗姗站在过道上，小声问道，“王叔也相信世上有鬼？我觉得会不会是她们寝室有其他的矛盾，胡梦、方芸和陈月莹合伙杀死周羽灵，然后三个女孩之间又发生了什么矛盾，胡梦被其他两人杀死……”
“那捉鬼大师王建元，还有许海峰怎么会被杀死？别忘了王建元徒弟的供词，他也说过，他的师傅是被厉鬼杀死的！我查过胡梦寝室里四个女孩之间的关系，虽然平日里有些小摩擦，但构不成杀人动机，王建元对他徒弟也不错，王建元师徒和四女之前没有任何联系，而且许海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法医的报告说是被吓死的，王建元死得更惨烈，在逃跑的时候直接被一刀腰斩，爬了十几米才咽气，现场的情况更是一团糟……这些你如何解释？”
“那王叔的意思是……”
“如果说是鬼干的，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什么，王叔你可是警察，你竟然相信世上有鬼？”
王叔靠在墙壁上，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点上之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
杨姗姗有些嫌弃的躲开。
她受不了烟味。
王叔见她的表情，只是笑笑：“我当然相信世上有鬼，而且我还亲眼见到过！”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什么？”杨姗姗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般尖叫起来，“这世上真的有鬼？”
“有的，是真的。”
“那只鬼，在我面前，杀了一个被判无罪释放的人！”王叔不在意杨姗姗的表情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就相信这世上绝对有因果循环的报应。”
“我还是不相信！”
杨姗姗不可能被王叔简单的几句话就改变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除非，她亲眼看到。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当年他也在现场，我们两个都看到了！”
杨姗姗相信了一大半。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抓鬼吧？”
面对这种“灵异”杀人事件，她也没辙。
警察有时候抓犯人都够呛，更别提抓鬼了！
那玩意儿怎么抓？用手铐？还是用枪？
拜托！
警校只教过她抓捕犯人，没教过她捉鬼。
“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能找个能捉鬼的大师过来，或者再从方芸身上找突破口。”
“方芸？”杨姗姗看着端坐在审问室内的女孩，小声问道，“王叔，你是说她有问题？”
“没错，如果我们认定，世上真的有鬼，她们三个女孩子也正在被厉鬼追杀，那为什么她脚崴了，陈月莹和胡梦抛下她逃跑了，她却没被厉鬼杀死，反而是跑在前面的胡梦死了？”
“她说她躲起来，逃过一劫，我不相信，而且从她说话的表情和神态来看，她肯定隐瞒了！”
“那刘家的呢？我们要不要查查？”
王叔赶紧低声说道：“刘家不是你说查，就能查的，你不要命了？要不刘家真的想对付你，就连你老爹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我再熬几年就可以安心退休了，你可别给我惹麻烦！”
“那就让刘子龙那家伙逍遥法外？”正义感十足的杨姗姗不满道，“陈月莹和方芸可是都说了，那个变成厉鬼的白雪是刘子龙害死的。”
“好吧，那我也不拦着你，你要查刘家，你就去查，千万别带上我，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我还等着退休领社保天天钓鱼呢！”
见王叔不支持自己，杨姗姗气儿不打一处来。
王叔知道杨姗姗的脾气，便小声说道：“你想想，如果那厉鬼真的找刘家报仇，那刘家最近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说不定厉鬼就成功了！”
“那我们警察有什么用？”杨姗姗不满的反问道。
(本章完)
这是陈月莹见到方芸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陈月莹很快就发现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
方芸看了陈月莹一眼，陈月莹脸色苍白憔悴，有浓浓的黑眼眶，说不定昨晚上一宿没合眼。
她理解这种恐惧，昨晚上要不是身边有陈涛，她估计也不可能睡着。
至于昨晚上陈月莹丢下她和胡梦独自逃跑的事情，她没有深究。
面对那种可怕的厉鬼，几乎很少有人会选择直面。
她不可能像那些蠢比男人一样，见到陈月莹的第一句就质问“你为什么不顾姐妹情谊”之类的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夫妻遇到苦难都劳燕分飞，跟更别提闺蜜了！
女孩远远比男孩更早熟。
“昨晚上，那只是我运气好！”方芸苦笑道。
“可惜了，胡梦……”
陈月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她昨晚抛下方芸和胡梦，良心还是受到了谴责。
不过怎么说，三年的情谊还是有。
“嗯！”方芸低着头没有多说什么。
警察例行对方芸进行审问。
“你是说，昨晚上是厉鬼杀了王建元、许海峰和胡梦？”女警杨姗姗问道。
方芸点点头：“没错，的确是厉鬼做的，甚至周羽灵也是厉鬼杀的！昨晚上，周羽灵死的时候，我们就说过了，是厉鬼杀的，不过你们不相信。”
“你叫我们怎么相信？”
杨姗姗看着眼前的漂亮少女，她的供述与陈月莹如出一辙，没有区别。
“王叔，你觉得她们像是撒谎了吗？”
走出审问室，杨姗姗询问身边的老警察。
王叔是星海市刑警队的老人，办案经验十分丰富，杨姗姗刚刚加入刑警队，都是王叔带着她。
王叔头发花白，有五十多岁了，没有留胡须，有一双鹰隼般的眼睛，他表情总是很严肃冷漠，一般人根本接近不了。
不过杨姗姗知道，王叔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要不是性格太直，有些迂腐，他恐怕早就高升了。
来到刑警队之前，她老爹还耳提面命，在办案方面，要多听王叔的。
“我查过昨天的卷宗，询问过警察局的人，昨天胡梦、方芸、陈月莹她们在警局里，也说过是厉鬼索命，不过警局的人根本不相信，昨晚上晚上，胡梦就死了，方芸和陈月莹应该没有说谎，她们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那该不会真的有厉鬼吧？”杨姗姗站在过道上，小声问道，“王叔也相信世上有鬼？我觉得会不会是她们寝室有其他的矛盾，胡梦、方芸和陈月莹合伙杀死周羽灵，然后三个女孩之间又发生了什么矛盾，胡梦被其他两人杀死……”
“那捉鬼大师王建元，还有许海峰怎么会被杀死？别忘了王建元徒弟的供词，他也说过，他的师傅是被厉鬼杀死的！我查过胡梦寝室里四个女孩之间的关系，虽然平日里有些小摩擦，但构不成杀人动机，王建元对他徒弟也不错，王建元师徒和四女之前没有任何联系，而且许海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法医的报告说是被吓死的，王建元死得更惨烈，在逃跑的时候直接被一刀腰斩，爬了十几米才咽气，现场的情况更是一团糟……这些你如何解释？”
“那王叔的意思是……”
“如果说是鬼干的，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什么，王叔你可是警察，你竟然相信世上有鬼？”
王叔靠在墙壁上，抽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点上之后深深吸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
杨姗姗有些嫌弃的躲开。
她受不了烟味。
王叔见她的表情，只是笑笑：“我当然相信世上有鬼，而且我还亲眼见到过！”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什么？”杨姗姗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般尖叫起来，“这世上真的有鬼？”
“有的，是真的。”
“那只鬼，在我面前，杀了一个被判无罪释放的人！”王叔不在意杨姗姗的表情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就相信这世上绝对有因果循环的报应。”
“我还是不相信！”
杨姗姗不可能被王叔简单的几句话就改变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除非，她亲眼看到。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问你父亲，当年他也在现场，我们两个都看到了！”
杨姗姗相信了一大半。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抓鬼吧？”
面对这种“灵异”杀人事件，她也没辙。
警察有时候抓犯人都够呛，更别提抓鬼了！
那玩意儿怎么抓？用手铐？还是用枪？
拜托！
警校只教过她抓捕犯人，没教过她捉鬼。
“我觉得，我们现在最好能找个能捉鬼的大师过来，或者再从方芸身上找突破口。”
“方芸？”杨姗姗看着端坐在审问室内的女孩，小声问道，“王叔，你是说她有问题？”
“没错，如果我们认定，世上真的有鬼，她们三个女孩子也正在被厉鬼追杀，那为什么她脚崴了，陈月莹和胡梦抛下她逃跑了，她却没被厉鬼杀死，反而是跑在前面的胡梦死了？”
“她说她躲起来，逃过一劫，我不相信，而且从她说话的表情和神态来看，她肯定隐瞒了！”
“那刘家的呢？我们要不要查查？”
王叔赶紧低声说道：“刘家不是你说查，就能查的，你不要命了？要不刘家真的想对付你，就连你老爹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我再熬几年就可以安心退休了，你可别给我惹麻烦！”
“那就让刘子龙那家伙逍遥法外？”正义感十足的杨姗姗不满道，“陈月莹和方芸可是都说了，那个变成厉鬼的白雪是刘子龙害死的。”
“好吧，那我也不拦着你，你要查刘家，你就去查，千万别带上我，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我还等着退休领社保天天钓鱼呢！”
见王叔不支持自己，杨姗姗气儿不打一处来。
王叔知道杨姗姗的脾气，便小声说道：“你想想，如果那厉鬼真的找刘家报仇，那刘家最近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说不定厉鬼就成功了！”
“那我们警察有什么用？”杨姗姗不满的反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