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爷孙相见
霖霖正在和爷爷厉震天说着十分开心的话的时候，突然被妈妈戚念抱出了病房，戚念边走边安慰着他，“宝宝，乖啊，爷爷需要做做检查！”
戚念抱着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医生加快了步伐往厉震天的所在的病房赶过去，“妈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穿白色衣服的人啊？”
“因为这些都是爷爷的医生啊！是来帮助爷爷的啊！”戚念摸着孩子的脑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纯真，充满了期待，那种期待是等会再一次看见自己的爷爷。
戚念也是如此，奇迹是什么？对于她而言，或许是在多年前遇见了厉清，又在不久以后拥有了这样一个好爸爸，然后又拥有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
她原本不相信的，可是他们都来了，可是当她选择相信的时候，有人就要走了。
病房中的厉震天面色如灰，连临死之前的召唤，他都没有更好的让他能够留恋吗？
陆煜搭着厉清的肩膀，要说没有什么感受，那是不可能的。
窗外的风呼啦啦地吹，街上的人也嘴里说着快跑快跑，是生怕等会即将落下来的雨会让他们成了落汤鸡。
病房中宁静无比，两个人都在注视着医生的紧闭的嘴脸，什么时候能够开口？
几位主治医生面面相觑，眼神落寞，厉清转身，他根本不想看，捂住耳朵，也不想听。
短短的几年啊，好不容易如了父子俩的愿望，可是这不知觉的分离，还是永远的分离似乎让他，让戚念，让霖霖，都难以接受。
“厉总，节哀。”几位医生看着仪器纷纷停止运作，画面上的线条也从来没有这样直过，最终还是有有节奏的滴滴声从缝隙里传入他的耳朵里，“陆煜…”
“对不起。”陆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一个男人安慰另外一个男人，让他无从下手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连个人都救不活是吗？你们不是医生吗！”厉清忽然间地爆发让陆煜没有想到，医生也只是沉默，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多了。
厉清准备走出病房，“孩子。”陆煜轻声说着，他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门口，陆煜能够看到他深呼吸三次，然后再深呼吸三次。
打开门，门缝很小，恰好就只能够他一人出来的。戚念瞧着老公的动作，她眼睛都望痛了，眼泪就流了下来。
“爸爸！”孩子天真可爱，从妈妈的怀里跳下来，跑到爸爸厉清的跟前，“爷爷呢？爷爷去哪里了！”
“宝贝。”厉清蹲下身子，抱起儿子，“要不要和爸爸像兄弟一样谈谈？”
突然间听起来十分深奥的话，厉博霖自然是好奇，更何况陆干爹和团团也曾经这样说过，他当然也想尝试一番。
待孩子走后，戚念直接奔向病房，陆煜在里面守着，一开门，戚念扑向厉震天，“爸！”
眼泪夺眶而出，陆煜出门，将门关上，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握着电话。
“老公？怎么样？”肖筱坐在家里，四个孩子正在屋里玩玩具，许夏也陪着孩子们一起。
“去了。”陆煜紧握着电话，看着几位医生，又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等，等等，老婆，我突然有些事。”陆煜着急挂断了电话。
肖筱看着电话开始发呆，圆圆和美美拿着穿了新衣服的芭比娃娃来到了她的身旁，“妈咪，妈咪？”圆圆摇着肖筱的手。
许夏眯着眼睛看着她，“团团，你妈妈是怎么了？”
“不知道哎，好像是…”团团正准备说什么时候，许夏的电话响了，是他的助理孟凡超打来的。
“许总，你方便接电话吗？”孟凡超鲜少这样说话，平时都是十分地张扬的人，今天说话格外的拘谨。
再一次看了看肖筱，她回过神来，和两个女孩讨论着衣服，眼中笑意不减，但是都挺假的。
“方便，说吧。”许夏继续听着孟凡超能够说出一个什么让他变化如此之大的事情。
“厉老爷子去了。”惊愕，许夏还真的被吓到了，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也没有挂断电话，“你说真的？”
“嗯。”孟凡超在电话中也是长舒一口气，“现在厉氏终于要是我们的了。”难以掩饰的激动从他的语气里表现得很明显。
“行了，我先挂了，现在不方便。”许夏口气听起来有些愤怒，孟凡超还觉得纳闷，刚刚不还说方便吗，怎么现在…又…
可是他不敢问，也不敢听，慎慎地挂断了电话。
美美和圆圆回到了哥哥团团的身边，几个孩子们似乎还没有将这悲伤感受，也算是万幸。
他走到肖筱的面前，她又开始发呆了，脸色纠结。
“我听说了。”许夏坐在她的旁边，拿起水杯，一饮而尽，跟喝酒谈心事一般。
“嗯。”肖筱也没有说太多，因为现在，对于她而言，旁边坐着的这个男人即将会成为厉氏最大的王牌，也会成为他们最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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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霖，你知道什么叫天堂吗？”厉清抱着孩子坐在医院外的小花园里的座位上。
“知道啊，之前在学校里已经学过了，是好人会去的地方！”霖霖听到这么简单的问题，自然是满怀信心地回答。
“你真聪明！”厉清在厉博霖的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夸奖，他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开朗的人，快乐的人，像他一样。
“那你知道爷爷去哪里了吗？”厉清又问到。“天堂！”厉博霖小朋友吼得很大声，在花园里散步的人都有些惊诧，天堂，多么让人恐惧的话。
“对，爷爷去了天堂。”厉清没有办法拥有像孩子一样的心境，他似乎对于这件事，表现得并没有那么伤心，“爸爸，我们老师说，去了天堂的人会幸福的，而且，他也会来看亲人的。”
霖霖抱着厉清，还不停地安慰着他，“老师还说了，天堂只有绝世大好人才能去呢！”
厉清听到这句话时，愣住了，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他怎么会忘记了呢？
陆煜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脸上的悲伤少了一些，疑惑多了一些。
他看到了在门口已经从陈祥龙哪里回来的杨华明，厉清最近一直提到他。
“你好。”陆煜向他伸出手，“我是陆煜。”
杨华明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可能和传说中的陆总握手呢，脸上没有了严肃，而是将自己的手掌搓了搓，双手握住了陆煜的手。
有些温热，“杨哥，叫你一声杨哥，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厉总有什么异常？我说的是…”陆煜指了指病房里的人。
“老爷最近总是一个人在家，要么就是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要么就是在书房里，也不让我们进去。”杨华明如实回答。
“那最近有没有生气，或者对谁发脾气了，或者有人和他拌嘴？”陆煜内心不能平静的是医生的话：厉老爷子其实是被气到医院的，因为之前的身子还没有好透，所以…
“生气倒没有，出事的那天上午，陈叔和老爷不知道在书房里说什么…然后书房里有隐隐约约地摔东西的声音。”
杨华明的话让陆煜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个向他迎面走来的男人——陈祥龙，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怪怪的，一身黑色的西装，他似乎已经是明白，厉震天的离世是必然的结果。
陆煜将头扭过，拍了拍杨华明的肩膀“这段时间，恐怕要拜托你了。”后者点点头。
进到房间，戚念已经将白布盖在厉震天的身上，双眼已经肿了，看起来有些吓人。
“戚念，筱筱要和你说点事。”陆煜站在原地，提前将电话拨通，递给了她。
戚念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接过电话，“筱筱…”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没事的，咱们还要过生活的。”肖筱坐在卧室里，孩子们也玩累了想要睡午觉了。
“我知道。”戚念站在窗台，儿子和丈夫的背影映入她的眼帘，“孩子还要长大的，我们都要长大的。”
这话要是从平时特别开朗的戚念嘴里说出来，她是有些不信的，但现在，这个戚念不是原来的戚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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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呢？妈妈的家人呢？他们也在天上吗？”霖霖抱着爸爸厉清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
“妈妈的家人也在啊，和爷爷一起呢，他们就可以一起玩耍了。”厉清笑着回答，轻拍着孩子霖霖的背。
“这样啊…”霖霖陷入了沉思，忽然抬头时，他和妈妈目光相对，“爸爸，妈妈在看我们呢。”
厉清听到孩子的话，回头，抬头，相视一笑，“儿子，你要和爸爸一起保护妈妈！”
“好。”霖霖向戚念招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肖筱不准备和她讨论很多关于厉震天的事情，许夏已经从家中离开了，说是因为有急事。
想想都知道，是因为厉震天的事情。
“把后事安排妥当吧。”戚念算了算日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是弄不完的。
“行，我们都等你回来。”肖筱回答着，孩子们熟睡着，每一个天真的脸庞，看起来都会让人忘记太多的痛苦。
两人挂断了电话，戚念将手机递给了陆煜，“谢谢了。”
“没有。”陆煜摇头，“节哀。”说完，也就离开了房间，继续剩下戚念一个人。
在门口，他拦下了厉清和霖霖，“霖霖，去找妈妈吧。”
厉清放下孩子，摸了摸他的头，戚念也从病房出来，“妈妈！”霖霖张开双手，想要她抱。
戚念抱起孩子，霖霖用自己的小手擦着她些许挂在脸上的眼泪。
陆煜和厉清看着远走的戚念和霖霖。“刚刚我看到陈叔了。”
陆煜和厉清讨论着，也说了很多医生说的话，也告诉了厉清杨华明说的事情。
陈祥龙的身份，他的行动，包括之前的一切，不得不让厉清感觉到恐慌，恐怕…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戚念抱着他，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医生加快了步伐往厉震天的所在的病房赶过去，“妈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穿白色衣服的人啊？”
“因为这些都是爷爷的医生啊！是来帮助爷爷的啊！”戚念摸着孩子的脑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纯真，充满了期待，那种期待是等会再一次看见自己的爷爷。
戚念也是如此，奇迹是什么？对于她而言，或许是在多年前遇见了厉清，又在不久以后拥有了这样一个好爸爸，然后又拥有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儿子。
她原本不相信的，可是他们都来了，可是当她选择相信的时候，有人就要走了。
病房中的厉震天面色如灰，连临死之前的召唤，他都没有更好的让他能够留恋吗？
陆煜搭着厉清的肩膀，要说没有什么感受，那是不可能的。
窗外的风呼啦啦地吹，街上的人也嘴里说着快跑快跑，是生怕等会即将落下来的雨会让他们成了落汤鸡。
病房中宁静无比，两个人都在注视着医生的紧闭的嘴脸，什么时候能够开口？
几位主治医生面面相觑，眼神落寞，厉清转身，他根本不想看，捂住耳朵，也不想听。
短短的几年啊，好不容易如了父子俩的愿望，可是这不知觉的分离，还是永远的分离似乎让他，让戚念，让霖霖，都难以接受。
“厉总，节哀。”几位医生看着仪器纷纷停止运作，画面上的线条也从来没有这样直过，最终还是有有节奏的滴滴声从缝隙里传入他的耳朵里，“陆煜…”
“对不起。”陆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一个男人安慰另外一个男人，让他无从下手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连个人都救不活是吗？你们不是医生吗！”厉清忽然间地爆发让陆煜没有想到，医生也只是沉默，这样的事情，他们见多了。
厉清准备走出病房，“孩子。”陆煜轻声说着，他脚步停了下来，站在门口，陆煜能够看到他深呼吸三次，然后再深呼吸三次。
打开门，门缝很小，恰好就只能够他一人出来的。戚念瞧着老公的动作，她眼睛都望痛了，眼泪就流了下来。
“爸爸！”孩子天真可爱，从妈妈的怀里跳下来，跑到爸爸厉清的跟前，“爷爷呢？爷爷去哪里了！”
“宝贝。”厉清蹲下身子，抱起儿子，“要不要和爸爸像兄弟一样谈谈？”
突然间听起来十分深奥的话，厉博霖自然是好奇，更何况陆干爹和团团也曾经这样说过，他当然也想尝试一番。
待孩子走后，戚念直接奔向病房，陆煜在里面守着，一开门，戚念扑向厉震天，“爸！”
眼泪夺眶而出，陆煜出门，将门关上，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握着电话。
“老公？怎么样？”肖筱坐在家里，四个孩子正在屋里玩玩具，许夏也陪着孩子们一起。
“去了。”陆煜紧握着电话，看着几位医生，又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等等，等等，老婆，我突然有些事。”陆煜着急挂断了电话。
肖筱看着电话开始发呆，圆圆和美美拿着穿了新衣服的芭比娃娃来到了她的身旁，“妈咪，妈咪？”圆圆摇着肖筱的手。
许夏眯着眼睛看着她，“团团，你妈妈是怎么了？”
“不知道哎，好像是…”团团正准备说什么时候，许夏的电话响了，是他的助理孟凡超打来的。
“许总，你方便接电话吗？”孟凡超鲜少这样说话，平时都是十分地张扬的人，今天说话格外的拘谨。
再一次看了看肖筱，她回过神来，和两个女孩讨论着衣服，眼中笑意不减，但是都挺假的。
“方便，说吧。”许夏继续听着孟凡超能够说出一个什么让他变化如此之大的事情。
“厉老爷子去了。”惊愕，许夏还真的被吓到了，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也没有挂断电话，“你说真的？”
“嗯。”孟凡超在电话中也是长舒一口气，“现在厉氏终于要是我们的了。”难以掩饰的激动从他的语气里表现得很明显。
“行了，我先挂了，现在不方便。”许夏口气听起来有些愤怒，孟凡超还觉得纳闷，刚刚不还说方便吗，怎么现在…又…
可是他不敢问，也不敢听，慎慎地挂断了电话。
美美和圆圆回到了哥哥团团的身边，几个孩子们似乎还没有将这悲伤感受，也算是万幸。
他走到肖筱的面前，她又开始发呆了，脸色纠结。
“我听说了。”许夏坐在她的旁边，拿起水杯，一饮而尽，跟喝酒谈心事一般。
“嗯。”肖筱也没有说太多，因为现在，对于她而言，旁边坐着的这个男人即将会成为厉氏最大的王牌，也会成为他们最大的敌人。
———————————————————————
“霖霖，你知道什么叫天堂吗？”厉清抱着孩子坐在医院外的小花园里的座位上。
“知道啊，之前在学校里已经学过了，是好人会去的地方！”霖霖听到这么简单的问题，自然是满怀信心地回答。
“你真聪明！”厉清在厉博霖的面前从来没有掩饰自己的夸奖，他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开朗的人，快乐的人，像他一样。
“那你知道爷爷去哪里了吗？”厉清又问到。“天堂！”厉博霖小朋友吼得很大声，在花园里散步的人都有些惊诧，天堂，多么让人恐惧的话。
“对，爷爷去了天堂。”厉清没有办法拥有像孩子一样的心境，他似乎对于这件事，表现得并没有那么伤心，“爸爸，我们老师说，去了天堂的人会幸福的，而且，他也会来看亲人的。”
霖霖抱着厉清，还不停地安慰着他，“老师还说了，天堂只有绝世大好人才能去呢！”
厉清听到这句话时，愣住了，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他怎么会忘记了呢？
陆煜从医生办公室里走出来，脸上的悲伤少了一些，疑惑多了一些。
他看到了在门口已经从陈祥龙哪里回来的杨华明，厉清最近一直提到他。
“你好。”陆煜向他伸出手，“我是陆煜。”
杨华明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怎么可能和传说中的陆总握手呢，脸上没有了严肃，而是将自己的手掌搓了搓，双手握住了陆煜的手。
有些温热，“杨哥，叫你一声杨哥，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厉总有什么异常？我说的是…”陆煜指了指病房里的人。
“老爷最近总是一个人在家，要么就是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要么就是在书房里，也不让我们进去。”杨华明如实回答。
“那最近有没有生气，或者对谁发脾气了，或者有人和他拌嘴？”陆煜内心不能平静的是医生的话：厉老爷子其实是被气到医院的，因为之前的身子还没有好透，所以…
“生气倒没有，出事的那天上午，陈叔和老爷不知道在书房里说什么…然后书房里有隐隐约约地摔东西的声音。”
杨华明的话让陆煜不得不重新审视那个向他迎面走来的男人——陈祥龙，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怪怪的，一身黑色的西装，他似乎已经是明白，厉震天的离世是必然的结果。
陆煜将头扭过，拍了拍杨华明的肩膀“这段时间，恐怕要拜托你了。”后者点点头。
进到房间，戚念已经将白布盖在厉震天的身上，双眼已经肿了，看起来有些吓人。
“戚念，筱筱要和你说点事。”陆煜站在原地，提前将电话拨通，递给了她。
戚念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接过电话，“筱筱…”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没事的，咱们还要过生活的。”肖筱坐在卧室里，孩子们也玩累了想要睡午觉了。
“我知道。”戚念站在窗台，儿子和丈夫的背影映入她的眼帘，“孩子还要长大的，我们都要长大的。”
这话要是从平时特别开朗的戚念嘴里说出来，她是有些不信的，但现在，这个戚念不是原来的戚念了。
———————————————————————
“爸爸，妈妈呢？妈妈的家人呢？他们也在天上吗？”霖霖抱着爸爸厉清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
“妈妈的家人也在啊，和爷爷一起呢，他们就可以一起玩耍了。”厉清笑着回答，轻拍着孩子霖霖的背。
“这样啊…”霖霖陷入了沉思，忽然抬头时，他和妈妈目光相对，“爸爸，妈妈在看我们呢。”
厉清听到孩子的话，回头，抬头，相视一笑，“儿子，你要和爸爸一起保护妈妈！”
“好。”霖霖向戚念招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肖筱不准备和她讨论很多关于厉震天的事情，许夏已经从家中离开了，说是因为有急事。
想想都知道，是因为厉震天的事情。
“把后事安排妥当吧。”戚念算了算日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恐怕是弄不完的。
“行，我们都等你回来。”肖筱回答着，孩子们熟睡着，每一个天真的脸庞，看起来都会让人忘记太多的痛苦。
两人挂断了电话，戚念将手机递给了陆煜，“谢谢了。”
“没有。”陆煜摇头，“节哀。”说完，也就离开了房间，继续剩下戚念一个人。
在门口，他拦下了厉清和霖霖，“霖霖，去找妈妈吧。”
厉清放下孩子，摸了摸他的头，戚念也从病房出来，“妈妈！”霖霖张开双手，想要她抱。
戚念抱起孩子，霖霖用自己的小手擦着她些许挂在脸上的眼泪。
陆煜和厉清看着远走的戚念和霖霖。“刚刚我看到陈叔了。”
陆煜和厉清讨论着，也说了很多医生说的话，也告诉了厉清杨华明说的事情。
陈祥龙的身份，他的行动，包括之前的一切，不得不让厉清感觉到恐慌，恐怕…
一切终于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