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撕开
陆煜到c市机场已是下午三点，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但也算是精神十足了，只不过飞机上的小孩子从起飞前到降落后还在哇哇直哭，扰了清梦？不不不，只是让他没能在梦中抱到自己的老婆罢了。
厉清已经在国内到达大厅等着了，两手空空的陆煜几乎是第一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他四处寻找熟悉的人的身影，目光顿住，然后嘴角上扬。
“回来了。”陆煜走向厉清，厉清也笑着走向他，两人拳头相对，十分兄弟。
“嗯。”陆煜回答着，“这几天恐怕是辛苦你了。”
“没有。干爹干妈回来了。”厉清看着陆煜，“只不过黄燕燕她…”
“覃望他们怎么样？”厉清没有说出来的话，陆煜心中有数。
“不知道，曾封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只不过我走之前，覃望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厉清也有担忧，虽然不太明了为何他对黄燕燕有着如此深的情义，倒不是一些常人能够想得明白的。
“没事，爸妈没事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筱筱和戚念的身体，其余的，咱们先放一段时间吧。”陆煜和厉清商量着，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厉清载着陆煜往家里走，而在家中的肖筱和戚念，还有郝敏肖恩已经忙碌了起来，甚至是在暗处的欧阳和其他三人都被拖了进来。
警察局中。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曾封天看着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忏悔状的覃望。
“嗯，曾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覃望的声音沙哑，不知在无人的时刻，他到底是怎样度过黑夜的。
“我…”曾封天欲言又止，他和自己太像了，“覃望，你是一个好警察，这件事你无需有太大的压力，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情了，燕燕她一心求死，拦得了一次，能拦得了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吗？”曾封天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得力助手。
当然，本着他的内心来说，他希望他能够走出这件事。
“我知道，如果我拦住了她，如果我发现及时，说不定她会因为世界的美好而选择留下。”覃望说得很卑微，没有声嘶力竭，或许这样的他才让人心疼。
“我之前有一位同事，我以为她会努力活着，可是最后，她还是在我的眼前从医院病房的窗户跳了下去。”曾封天开始撕开伤口，正因为如此，他和莫舒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怎么说话。
各自救赎，各自悔恨，只为能够寻求一丝安稳。
“曾哥…”覃望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同志是谁，可是看着曾封天，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也遇到类似的事情，或许他自己还不够强大。
“没事，时间会抚平一切，就算最后它还是在心里留了疤痕，但它会被封起来。”曾封天扬起笑容。
“最好的救赎自己的方式，不是辞掉这个神圣的职业，而是成为这个神圣职业的一部分，成为它，然后救赎自己。”曾封天现在便是抱着这样的信仰。
“我明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哥的热血感染到了覃望，原本纠结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他愿意成为神圣职业的一部分，希望它因以他为傲。”
电话响起，是肖筱打来的，“曾哥，有没有机会请你吃饭？带上那个覃警察吧。”
“什么时候啊。”曾封天和肖筱的“称兄道弟”或许是因为他和陆煜的关系，或许仅仅是因为在她家混熟了吧。
“今晚今晚，今晚七点吧。”已经是下午三点半，陆煜也该到家了。
“好。”曾封天允下，然后挂断电话。
这顿饭似乎有几层深意，不仅仅是因为陆煜的回来，似乎还有迎接郝敏和肖恩的归家，以及他们即将搬新家的意味。
“叮咚…”门铃响起，正坐在饭厅里削土豆的欧阳腾得一下坐了起来，“我去！”然后将削了一半皮的土豆递给了部下。
部下接过，然后看看自己筐里的土豆，明明大小都一样，可是为何经欧阳之手以后，个头儿小了一半。
他有些怀疑欧阳的口味是不是喜欢生吃土豆？只不过在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的带皮土豆块默默地给了正确答案。
“老婆。”陆煜和厉清手中满满当当，全是她和戚念爱吃的水果，还有给爸妈买的一些营养品，最近的事让他们也是累的不行。
“回来了。”肖筱笑面如花，高兴得不行，“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爸妈，我回来了。”陆煜提高声音，将在厨房忙碌的肖恩和郝敏给叫了出来。
两人也是十分开心，这阔别了许久，倒是格外的想念了。
就算冷风呼呼地吹，有家人的等候，就算在千里之外，他们都能感觉到家人的温暖。
时间还早，陆煜看了看厉清，两人还有事情要做，“欧阳，带我去看看房子。”
“好嘞！”欧阳是巴不得的，让他坐在凳子上削土豆简直是要了他的命，至少从部下手中的怪异的土豆就可以看出来了。
陆煜和厉清还没有呆多久，又出门了，只不过没人脸上挂着不好的神色。
外面的风又开始造作了，陆煜将衣领捏紧，这两个城市之间的来回转换，让他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冷还是不冷。
“陆总，房子很近，楼层不错，五楼。拎包入住。”欧阳在旁边的狗腿模样让厉清有些意外。
“叫陆煜吧，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陆总。”陆煜看着欧阳，意外结识，也没有想到今后会给他这么大的帮助，就像贺郁一样。
“行，周围已经安排好了，是郝阿姨和肖叔叔的住处，还有厉总和厉夫人的住处。”楼盘位置不错，挨着地铁，走五分钟便是中心医院，一层楼只有四家人，刚刚他们可以住下，剩余的一个嘛，自然是欧阳和他哥们的地方了。
“分开住？”厉清只是问问。
“嗯，住在一起总归有不方便的地方。”陆煜回答着，“难道你不想？”
“不不不不！”厉清疯狂摇头。
三人走出小区，欧阳知道路，所以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都在介绍着房子的情况，可是后面的附和声越来越远，他扭头一看。人呢？
“这边！这边！”欧阳在街上大声喊叫，向着陆煜和厉清招手示意。
陆煜却指了指他的方向，欧阳不解，但身体诚实。
“不是去看房子吗？”少了可以“显示”的机会，欧阳显得有些失落。
“等会去，先去警局。”陆煜和厉清并排走在前。
欧阳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拿他当借口呢，忽然有些伤心，可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能认命地跟上去了。
厉清和陆煜他们讨论得很热闹，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
走着走着便到了警察局门口了。
畅通无阻，倒是之前技术部的人兴奋不已，一听到消息马上从部门跑出来，心中有大堆的疑问想要询问。
但是看到人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陆总？陆先生？”之前被钦点与他们合作的男生在两个称呼之间来回的切换。
“叫我陆煜吧。”陆煜说到，“怎么了？”走在半路时，被一堆人围住，旁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明星被扣押到了警察局，然后警察想要签名呢。
“陆先生，就是为什么你辞职了？”那人话一出，众人安静，陆煜算是整个警察局技术部的仰仗的对象，他的工作也是多少人羡慕的，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辞职的确难以说服他们，更何况还是一堆警察。
“没什么，就是想玩了。”陆煜笑了笑，明显不足以说服他们。
“这样啊…忙了这么久可以休息休息了。”男生适可而止没有追问，的确陆先生的辞职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曾封天听着外面的吵闹，疑惑地探出头，“哎，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厉清最先开口，众人明了他们的来意，直接让路。
三人进到了办公室，“我有什么好看的？”曾封天听着厉清的话还怪不好意思的。
“今晚来吃饭吧。”陆煜并不知道自家老婆已经邀请了。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你老婆不久之前才让我七点半去吃饭。”曾封天笑着回答，“这个时候来是…”
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角落，欧阳待着的地方，“欧阳什么时候进来的？”
两人早就打过照面，对于陆煜的安排，他向来不会干涉，但是第一次见有着如此低的存在感的男人，曾封天莫名地觉得有些好奇。
“一直都在啊。”厉清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辞职的事，你知道了吧，当然这是交换条件，之前的事情，倒是有了一些眉目，幕后黑手就是林翔宇，但是没证据。”陆煜今天来的目的就在于此。
“要不要把之前的案子重新拿出来？”曾封天好久都没有回h市了，要说想念？也是想，倒是想去看看秦域承了。
“也可以，只不过这件事你先做着，如果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可以用，我们这边先要把妻儿安置好。”陆煜告诉着他。
“哈哈，可以，我们这边先做，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之前域承的一个部下，叫余庆，安全的。”曾封天将之前的安排一并告诉了三人。
只不过听到了秦域承的名字的欧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谈得很开心，也问了问覃望的情况，听到曾封天的话，也是放心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歉意。
“到时候准时来。”陆煜最后再说了一遍。
“好的好的，放心吧，忘不了。”曾封天将几人送到门口。
欧阳叹了叹气，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了看房子的地方。
厉清已经在国内到达大厅等着了，两手空空的陆煜几乎是第一个出现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他四处寻找熟悉的人的身影，目光顿住，然后嘴角上扬。
“回来了。”陆煜走向厉清，厉清也笑着走向他，两人拳头相对，十分兄弟。
“嗯。”陆煜回答着，“这几天恐怕是辛苦你了。”
“没有。干爹干妈回来了。”厉清看着陆煜，“只不过黄燕燕她…”
“覃望他们怎么样？”厉清没有说出来的话，陆煜心中有数。
“不知道，曾封天没有给我打电话了，只不过我走之前，覃望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厉清也有担忧，虽然不太明了为何他对黄燕燕有着如此深的情义，倒不是一些常人能够想得明白的。
“没事，爸妈没事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筱筱和戚念的身体，其余的，咱们先放一段时间吧。”陆煜和厉清商量着，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厉清载着陆煜往家里走，而在家中的肖筱和戚念，还有郝敏肖恩已经忙碌了起来，甚至是在暗处的欧阳和其他三人都被拖了进来。
警察局中。
“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曾封天看着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忏悔状的覃望。
“嗯，曾哥，我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覃望的声音沙哑，不知在无人的时刻，他到底是怎样度过黑夜的。
“我…”曾封天欲言又止，他和自己太像了，“覃望，你是一个好警察，这件事你无需有太大的压力，你做了你该做的事情了，燕燕她一心求死，拦得了一次，能拦得了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吗？”曾封天不愿意失去这样一个得力助手。
当然，本着他的内心来说，他希望他能够走出这件事。
“我知道，如果我拦住了她，如果我发现及时，说不定她会因为世界的美好而选择留下。”覃望说得很卑微，没有声嘶力竭，或许这样的他才让人心疼。
“我之前有一位同事，我以为她会努力活着，可是最后，她还是在我的眼前从医院病房的窗户跳了下去。”曾封天开始撕开伤口，正因为如此，他和莫舒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怎么说话。
各自救赎，各自悔恨，只为能够寻求一丝安稳。
“曾哥…”覃望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同志是谁，可是看着曾封天，完全看不出来他曾经也遇到类似的事情，或许他自己还不够强大。
“没事，时间会抚平一切，就算最后它还是在心里留了疤痕，但它会被封起来。”曾封天扬起笑容。
“最好的救赎自己的方式，不是辞掉这个神圣的职业，而是成为这个神圣职业的一部分，成为它，然后救赎自己。”曾封天现在便是抱着这样的信仰。
“我明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哥的热血感染到了覃望，原本纠结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他愿意成为神圣职业的一部分，希望它因以他为傲。”
电话响起，是肖筱打来的，“曾哥，有没有机会请你吃饭？带上那个覃警察吧。”
“什么时候啊。”曾封天和肖筱的“称兄道弟”或许是因为他和陆煜的关系，或许仅仅是因为在她家混熟了吧。
“今晚今晚，今晚七点吧。”已经是下午三点半，陆煜也该到家了。
“好。”曾封天允下，然后挂断电话。
这顿饭似乎有几层深意，不仅仅是因为陆煜的回来，似乎还有迎接郝敏和肖恩的归家，以及他们即将搬新家的意味。
“叮咚…”门铃响起，正坐在饭厅里削土豆的欧阳腾得一下坐了起来，“我去！”然后将削了一半皮的土豆递给了部下。
部下接过，然后看看自己筐里的土豆，明明大小都一样，可是为何经欧阳之手以后，个头儿小了一半。
他有些怀疑欧阳的口味是不是喜欢生吃土豆？只不过在垃圾桶里静静地躺着的带皮土豆块默默地给了正确答案。
“老婆。”陆煜和厉清手中满满当当，全是她和戚念爱吃的水果，还有给爸妈买的一些营养品，最近的事让他们也是累的不行。
“回来了。”肖筱笑面如花，高兴得不行，“快进来，外面太冷了。”
“爸妈，我回来了。”陆煜提高声音，将在厨房忙碌的肖恩和郝敏给叫了出来。
两人也是十分开心，这阔别了许久，倒是格外的想念了。
就算冷风呼呼地吹，有家人的等候，就算在千里之外，他们都能感觉到家人的温暖。
时间还早，陆煜看了看厉清，两人还有事情要做，“欧阳，带我去看看房子。”
“好嘞！”欧阳是巴不得的，让他坐在凳子上削土豆简直是要了他的命，至少从部下手中的怪异的土豆就可以看出来了。
陆煜和厉清还没有呆多久，又出门了，只不过没人脸上挂着不好的神色。
外面的风又开始造作了，陆煜将衣领捏紧，这两个城市之间的来回转换，让他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冷还是不冷。
“陆总，房子很近，楼层不错，五楼。拎包入住。”欧阳在旁边的狗腿模样让厉清有些意外。
“叫陆煜吧，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陆总。”陆煜看着欧阳，意外结识，也没有想到今后会给他这么大的帮助，就像贺郁一样。
“行，周围已经安排好了，是郝阿姨和肖叔叔的住处，还有厉总和厉夫人的住处。”楼盘位置不错，挨着地铁，走五分钟便是中心医院，一层楼只有四家人，刚刚他们可以住下，剩余的一个嘛，自然是欧阳和他哥们的地方了。
“分开住？”厉清只是问问。
“嗯，住在一起总归有不方便的地方。”陆煜回答着，“难道你不想？”
“不不不不！”厉清疯狂摇头。
三人走出小区，欧阳知道路，所以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都在介绍着房子的情况，可是后面的附和声越来越远，他扭头一看。人呢？
“这边！这边！”欧阳在街上大声喊叫，向着陆煜和厉清招手示意。
陆煜却指了指他的方向，欧阳不解，但身体诚实。
“不是去看房子吗？”少了可以“显示”的机会，欧阳显得有些失落。
“等会去，先去警局。”陆煜和厉清并排走在前。
欧阳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拿他当借口呢，忽然有些伤心，可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只能认命地跟上去了。
厉清和陆煜他们讨论得很热闹，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
走着走着便到了警察局门口了。
畅通无阻，倒是之前技术部的人兴奋不已，一听到消息马上从部门跑出来，心中有大堆的疑问想要询问。
但是看到人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陆总？陆先生？”之前被钦点与他们合作的男生在两个称呼之间来回的切换。
“叫我陆煜吧。”陆煜说到，“怎么了？”走在半路时，被一堆人围住，旁人看了还以为是什么明星被扣押到了警察局，然后警察想要签名呢。
“陆先生，就是为什么你辞职了？”那人话一出，众人安静，陆煜算是整个警察局技术部的仰仗的对象，他的工作也是多少人羡慕的，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辞职的确难以说服他们，更何况还是一堆警察。
“没什么，就是想玩了。”陆煜笑了笑，明显不足以说服他们。
“这样啊…忙了这么久可以休息休息了。”男生适可而止没有追问，的确陆先生的辞职和他没有多大关系。
曾封天听着外面的吵闹，疑惑地探出头，“哎，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厉清最先开口，众人明了他们的来意，直接让路。
三人进到了办公室，“我有什么好看的？”曾封天听着厉清的话还怪不好意思的。
“今晚来吃饭吧。”陆煜并不知道自家老婆已经邀请了。
“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你老婆不久之前才让我七点半去吃饭。”曾封天笑着回答，“这个时候来是…”
忽然，他的目光停在了角落，欧阳待着的地方，“欧阳什么时候进来的？”
两人早就打过照面，对于陆煜的安排，他向来不会干涉，但是第一次见有着如此低的存在感的男人，曾封天莫名地觉得有些好奇。
“一直都在啊。”厉清回答得理所当然。
“我辞职的事，你知道了吧，当然这是交换条件，之前的事情，倒是有了一些眉目，幕后黑手就是林翔宇，但是没证据。”陆煜今天来的目的就在于此。
“要不要把之前的案子重新拿出来？”曾封天好久都没有回h市了，要说想念？也是想，倒是想去看看秦域承了。
“也可以，只不过这件事你先做着，如果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可以用，我们这边先要把妻儿安置好。”陆煜告诉着他。
“哈哈，可以，我们这边先做，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之前域承的一个部下，叫余庆，安全的。”曾封天将之前的安排一并告诉了三人。
只不过听到了秦域承的名字的欧阳，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们谈得很开心，也问了问覃望的情况，听到曾封天的话，也是放心了，心中还是觉得有些歉意。
“到时候准时来。”陆煜最后再说了一遍。
“好的好的，放心吧，忘不了。”曾封天将几人送到门口。
欧阳叹了叹气，然后带着他们来到了看房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