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疼惜
有人面对着死亡，有人面对着冷酷，有人面对着温暖，可是有人却看着她极速死亡。
“覃哥哥，你找我什么事情？”作为受害者的女儿，黄燕燕自然是备受关注，覃望对她的关照也不在少的。
只有覃望出现在她的面前，两人约在咖啡厅，安静无比，黄燕燕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地方，手不停地搅着衣角，紧张无比。
“最近过得怎么样了？”覃望看着她的头顶，秀发很茂盛。
“还好吧，只不过没了爸，没了妈，也还是受到了白眼。”黄燕燕心中明白，只有覃望对她是真的好，至少他从未给她过同情，只是平等相待。
“没事，自己也可以成长。”覃望看着黄燕燕，孩子的弯眸是多么的单纯，他真的不敢相信他脑中所构思的那个邪恶的想法。
“是啊，人都要生活。”黄燕燕感叹着，十二岁的年纪有着三十五岁的老成。
“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好吗？”覃望聊着家常，语气很轻松，并不想让他的话题看起来十分的突兀。
“一般吧，就是喜欢喝酒。”黄燕燕喝着奶茶，听到覃望的话是有些许的惊讶。
“打你吗？”三个字打到了黄燕燕的心，覃望的眼中充满了疼惜，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打啊，怎么不打。我妈不就是被这么气走的吗？”她说得十分轻巧，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那你怎么不和警察说？”在覃望的脑中，这的确有些说服他自己了。
“他们都同情我。我不想看这样的眼神。”或许是真的信任覃望，黄燕燕袒露心声。
“唉…”覃望也只能将苦涩融在咖啡里，然后一并吞下，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是心里太甜了，想得太美了，然后一瓶苦涩进到器官里时，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没有被牵动。
“覃哥哥，我爸的事现在怎么样了？”黄燕燕吃着珍珠，双眸之间的疑惑让覃望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在调查。”覃望官方回答。
“不是已经确定了犯人了吗？”黄燕燕提高了音量，咖啡厅的人纷纷侧目，黄燕燕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脸有些红。
“证据被推翻了。”覃望回答着，这的确是事实，她只有十二岁，如果真的是她，在听到这个结果时，情绪多多少少有些触动。
“什么！”黄燕燕从椅子上弹起，桌子上的奶茶都抖了三抖，众人的目光带了刺，黄燕燕环顾四周，拉着覃望的手，离开了咖啡厅。
两人来到了公园，坐在湖边，看着道路两旁的光秃秃的树，寂寥无比。
“怎么了？”覃望哈着气，空气中都能看到点点烟雾。
“覃哥哥，不瞒你说，我其实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黄燕燕再次搅动手。
“嗯？”覃望不知道她在玩什么。
“就是我爸有失眠，而且有时候很暴躁，之前吃过什么安定片，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黄燕燕抬起头，纯真的脸庞，这是面具还是本我？不得而知。
“安定片吗？”覃望马上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笔，记了下来，“还有吗？好好想想。”
“嗯…”黄燕燕摸着脑袋，“貌似没有了。”很抱歉的神情，“覃哥哥，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没事，有这个或许也能成为什么好的线索。”覃望从面不从心的安慰着黄燕燕，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
忽然间覃望收到一条微信，是曾封天发来的，是一张照片，点开一看，最后的信任，最后的希冀一点都不剩了。
“燕燕，我先回去了，队里还有事，下次我们再聊。”覃望收好手机，直接离开了。
还来不及说再见的黄燕燕，抬起的手，落寞地回到了身体两侧。
拦下一辆车，覃望直接去到陆煜家中。
“曾哥…”话音未落，覃望马上闭嘴。
“这位是？”天色较晚，这有些面生的脸让肖筱觉得倒是熟悉，“你是警察？”
“嗯？”戚念侧头，“筱筱认识？”
“我爸妈之前不是进过警察局吗，曾经看到过。”肖筱回答着，又看了看陆煜的脸，没有大碍。
“来了？坐吧，等会说。”曾封天看着覃望，“吃饭了吗？”
“没呢。”看着满桌子的菜，之前还不饿的，一看就饿了。
“吃吧吃吧，都是朋友。”肖筱搭话，覃望也是放下背包，坐在了椅子上。
饭桌上只有筷子夹菜的声音，覃望小心翼翼地做着每一个动作，生怕自己会被怀疑。
“没事，放开了吃，不要拘束着。”肖筱看着他蹩手蹩脚的样子，想笑。
“噢！好好好！”覃望嘴上答应着，可是也不敢这样做啊。
就这样，这个晚饭结束得很慢，因为每一个人似乎都在等着肖筱和戚念吃完，毕竟两人胃口好，吃饭总是要吃到最后。
“今天大家的胃口都挺好的嘛。”肖筱看着桌面上的盘子都空了。
“哈哈，是我们陆煜做饭好吃！”厉清夸奖着，这话没有恭维的成分。
“什么我们陆煜我们陆煜，明明是我的。”肖筱收着筷子，脸上全是荣光。
“陆先生的确是做饭的好手啊。”覃望摸着自己的肚子，虽吃得拘谨，但是味道真的没得说，五星级厨师都不一定能够比得上。
“陆先生？这么生疏，叫陆煜哥！哈哈。”厉清拍着他的肩膀，覃望尴尬，因为他明白了厉清，这位厉总的意思。
几个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戚念都困了，“是不是到点该睡了。”
明明才说了半个小时，戚念的眼皮子已经要耷拉了。
“嗯…十点了。”戚念自言自语，撑着椅子，迷糊地走到房间，打开门，慢悠悠地躺在床上。
厉清一直跟在身后，替她盖好被子，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肯出来。
陆煜在厨房洗碗，为了消化的肖筱也在帮忙。客厅里就只剩覃望和曾封天了。
不方便说话，两人只能发微信。
“曾哥，这个照片是什么意思？”覃望将照片发给了曾封天。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在医院查到的。”曾封天面无表情，心中多半已经有百分之六十的想法可以确认凶手了。
“这又不能证明什么。”覃望觉得这个有些片面了。
曾封天知道这没有办法说服覃望，他并不知道覃望对黄燕燕是什么感情，至少现在的表现已经超过了同情。
“还有这个。”曾封天又发了一个视频过去，还没有等他下一句，覃望已经点开了。
在安静无比的空间中，声音显得有些突兀，但是那轻微痛苦的叫声到最后被放大的享受的声音让覃望的双眼猩红。
在厨房的两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肖筱有些脸红，“这么开放吗？”
忽然间，只听到一阵关门的声响。
“自闭了？”肖筱又说着，手上擦碗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年轻就是好。”
“说些什么呢。”陆煜无奈地笑着，“搞得像你挺老了似的。”
“哈哈，我的确貌美如花。”肖筱马上自夸，刚刚的脸红早就消散了。
覃望一口气下了十五楼，身上的贴身衣服已经打湿了，走到外面时，呼呼的冷风无情地说着，可是却始终带不走他的愤怒。
在那转瞬即逝的想法中，他认为那人该死。
手不停地颤抖，双脚也是，他只能依靠着最后的意志力将身躯拖到花坛边，艰难地坐下，沉重的一口气，深深地呼出去，让激烈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手机屏幕暗下去了，心中的光也跟着黑夜走了。
曾封天瘫坐在椅子上，厉清从卧室出来，陆煜和肖筱还在厨房说说笑笑，虽然只能听到肖筱一个人的笑声。
“告诉他了？”厉清询问着，“这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了。”今早才稍微固定住的门，现在看起来又些摇摇欲坠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曾封天也很头疼，两人的声音都很小，都被水声给掩盖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对于我来说，黄燕燕必须要抓，不管于情于理。”厉清很公道地说着。
“是啊。”曾封天感叹着，“对于她来说，有些太残忍了。”
“也算是解脱吧。”厉清拍了拍曾封天的肩膀，“该结束的始终会结束，该忘记的也会忘记，该走的还是得走。”
“哟哟哟，这可不是厉清说出来的话啊，怎么了？今天如此伤感？感觉像是看透了红尘啊。”肖筱冷不丁地说一句话，让厉清硬是僵硬了。
过了一会儿，厉清才反应过来，“哈…哈…，我这是时不时的神经。”
肖筱没有察觉到什么，“我睡了，太困了。”冲着厨房喊着。
陆煜将最后的东西收好，然后将老婆带回了房间。
此时覃望的微信来了，“曾哥，我亲自带她回来。”
曾封天马上将手机递给厉清，厉清读着，“这件事让他去了结吧，或许他把她当妹妹了。”
“是啊…感情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曾封天也没有阻拦，只回答一个好字。
夜晚总是寂静，不同于夏日的蝉鸣，快要到冬天了，丝丝的凉意还是侵袭着覃望的后背。
今晚不知道该怎么回家了，父亲和母亲也是照常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可是少了一些温度，少了一些家的味道。
从自家妹妹被害那一日开始，他们已经失去了灵魂，整天都是一个脸色，有些时候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走到给黄燕燕临时的家门口，敲敲门，黄燕燕开了门，“覃哥哥，你怎么来了？队里不是有事吗？”
“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好吃的，吃饭了吗？”覃望摇着手里的她最爱吃的刀削面，这也算和自家妹妹爱好相同了。
“还没呢！哇塞！刀削面！”黄燕燕眼放金光，口水不停地分泌。
覃望进了家中，没有那个家那么冷清，似乎黄燕燕一个人住，她把家也布置得十分温馨了。
“还不错嘛？倒是像个家了。”这不是覃望第一次来，毕竟这个地方是他帮她找的，安全，离公安局也近。
“哈哈，我的欣赏还是有的。”黄燕燕将纸碗里的刀削面分在了两个碗中，“覃哥哥，你也吃吧。”
覃望不忍心拒绝，接过她的碗和筷子，坐在了粉红色的不大的餐桌上，和她一起吃了起来。
黄燕燕此时的笑容有些美好，只不过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
覃望被留了下来，他睡在了客厅里，黄燕燕睡在卧室。
都在等着明天早晨的到来，是该有一个交代了，毕竟很多人都在等着，等着郝敏和肖恩的面包店开业呢。
“覃哥哥，你找我什么事情？”作为受害者的女儿，黄燕燕自然是备受关注，覃望对她的关照也不在少的。
只有覃望出现在她的面前，两人约在咖啡厅，安静无比，黄燕燕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地方，手不停地搅着衣角，紧张无比。
“最近过得怎么样了？”覃望看着她的头顶，秀发很茂盛。
“还好吧，只不过没了爸，没了妈，也还是受到了白眼。”黄燕燕心中明白，只有覃望对她是真的好，至少他从未给她过同情，只是平等相待。
“没事，自己也可以成长。”覃望看着黄燕燕，孩子的弯眸是多么的单纯，他真的不敢相信他脑中所构思的那个邪恶的想法。
“是啊，人都要生活。”黄燕燕感叹着，十二岁的年纪有着三十五岁的老成。
“你和你父亲的关系好吗？”覃望聊着家常，语气很轻松，并不想让他的话题看起来十分的突兀。
“一般吧，就是喜欢喝酒。”黄燕燕喝着奶茶，听到覃望的话是有些许的惊讶。
“打你吗？”三个字打到了黄燕燕的心，覃望的眼中充满了疼惜，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的。
“打啊，怎么不打。我妈不就是被这么气走的吗？”她说得十分轻巧，像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
“那你怎么不和警察说？”在覃望的脑中，这的确有些说服他自己了。
“他们都同情我。我不想看这样的眼神。”或许是真的信任覃望，黄燕燕袒露心声。
“唉…”覃望也只能将苦涩融在咖啡里，然后一并吞下，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就好像是心里太甜了，想得太美了，然后一瓶苦涩进到器官里时，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没有被牵动。
“覃哥哥，我爸的事现在怎么样了？”黄燕燕吃着珍珠，双眸之间的疑惑让覃望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在调查。”覃望官方回答。
“不是已经确定了犯人了吗？”黄燕燕提高了音量，咖啡厅的人纷纷侧目，黄燕燕感觉到了异样的目光，脸有些红。
“证据被推翻了。”覃望回答着，这的确是事实，她只有十二岁，如果真的是她，在听到这个结果时，情绪多多少少有些触动。
“什么！”黄燕燕从椅子上弹起，桌子上的奶茶都抖了三抖，众人的目光带了刺，黄燕燕环顾四周，拉着覃望的手，离开了咖啡厅。
两人来到了公园，坐在湖边，看着道路两旁的光秃秃的树，寂寥无比。
“怎么了？”覃望哈着气，空气中都能看到点点烟雾。
“覃哥哥，不瞒你说，我其实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黄燕燕再次搅动手。
“嗯？”覃望不知道她在玩什么。
“就是我爸有失眠，而且有时候很暴躁，之前吃过什么安定片，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黄燕燕抬起头，纯真的脸庞，这是面具还是本我？不得而知。
“安定片吗？”覃望马上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笔，记了下来，“还有吗？好好想想。”
“嗯…”黄燕燕摸着脑袋，“貌似没有了。”很抱歉的神情，“覃哥哥，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没事，有这个或许也能成为什么好的线索。”覃望从面不从心的安慰着黄燕燕，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孩子。
忽然间覃望收到一条微信，是曾封天发来的，是一张照片，点开一看，最后的信任，最后的希冀一点都不剩了。
“燕燕，我先回去了，队里还有事，下次我们再聊。”覃望收好手机，直接离开了。
还来不及说再见的黄燕燕，抬起的手，落寞地回到了身体两侧。
拦下一辆车，覃望直接去到陆煜家中。
“曾哥…”话音未落，覃望马上闭嘴。
“这位是？”天色较晚，这有些面生的脸让肖筱觉得倒是熟悉，“你是警察？”
“嗯？”戚念侧头，“筱筱认识？”
“我爸妈之前不是进过警察局吗，曾经看到过。”肖筱回答着，又看了看陆煜的脸，没有大碍。
“来了？坐吧，等会说。”曾封天看着覃望，“吃饭了吗？”
“没呢。”看着满桌子的菜，之前还不饿的，一看就饿了。
“吃吧吃吧，都是朋友。”肖筱搭话，覃望也是放下背包，坐在了椅子上。
饭桌上只有筷子夹菜的声音，覃望小心翼翼地做着每一个动作，生怕自己会被怀疑。
“没事，放开了吃，不要拘束着。”肖筱看着他蹩手蹩脚的样子，想笑。
“噢！好好好！”覃望嘴上答应着，可是也不敢这样做啊。
就这样，这个晚饭结束得很慢，因为每一个人似乎都在等着肖筱和戚念吃完，毕竟两人胃口好，吃饭总是要吃到最后。
“今天大家的胃口都挺好的嘛。”肖筱看着桌面上的盘子都空了。
“哈哈，是我们陆煜做饭好吃！”厉清夸奖着，这话没有恭维的成分。
“什么我们陆煜我们陆煜，明明是我的。”肖筱收着筷子，脸上全是荣光。
“陆先生的确是做饭的好手啊。”覃望摸着自己的肚子，虽吃得拘谨，但是味道真的没得说，五星级厨师都不一定能够比得上。
“陆先生？这么生疏，叫陆煜哥！哈哈。”厉清拍着他的肩膀，覃望尴尬，因为他明白了厉清，这位厉总的意思。
几个大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听得戚念都困了，“是不是到点该睡了。”
明明才说了半个小时，戚念的眼皮子已经要耷拉了。
“嗯…十点了。”戚念自言自语，撑着椅子，迷糊地走到房间，打开门，慢悠悠地躺在床上。
厉清一直跟在身后，替她盖好被子，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才肯出来。
陆煜在厨房洗碗，为了消化的肖筱也在帮忙。客厅里就只剩覃望和曾封天了。
不方便说话，两人只能发微信。
“曾哥，这个照片是什么意思？”覃望将照片发给了曾封天。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在医院查到的。”曾封天面无表情，心中多半已经有百分之六十的想法可以确认凶手了。
“这又不能证明什么。”覃望觉得这个有些片面了。
曾封天知道这没有办法说服覃望，他并不知道覃望对黄燕燕是什么感情，至少现在的表现已经超过了同情。
“还有这个。”曾封天又发了一个视频过去，还没有等他下一句，覃望已经点开了。
在安静无比的空间中，声音显得有些突兀，但是那轻微痛苦的叫声到最后被放大的享受的声音让覃望的双眼猩红。
在厨房的两人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肖筱有些脸红，“这么开放吗？”
忽然间，只听到一阵关门的声响。
“自闭了？”肖筱又说着，手上擦碗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年轻就是好。”
“说些什么呢。”陆煜无奈地笑着，“搞得像你挺老了似的。”
“哈哈，我的确貌美如花。”肖筱马上自夸，刚刚的脸红早就消散了。
覃望一口气下了十五楼，身上的贴身衣服已经打湿了，走到外面时，呼呼的冷风无情地说着，可是却始终带不走他的愤怒。
在那转瞬即逝的想法中，他认为那人该死。
手不停地颤抖，双脚也是，他只能依靠着最后的意志力将身躯拖到花坛边，艰难地坐下，沉重的一口气，深深地呼出去，让激烈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手机屏幕暗下去了，心中的光也跟着黑夜走了。
曾封天瘫坐在椅子上，厉清从卧室出来，陆煜和肖筱还在厨房说说笑笑，虽然只能听到肖筱一个人的笑声。
“告诉他了？”厉清询问着，“这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了。”今早才稍微固定住的门，现在看起来又些摇摇欲坠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曾封天也很头疼，两人的声音都很小，都被水声给掩盖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对于我来说，黄燕燕必须要抓，不管于情于理。”厉清很公道地说着。
“是啊。”曾封天感叹着，“对于她来说，有些太残忍了。”
“也算是解脱吧。”厉清拍了拍曾封天的肩膀，“该结束的始终会结束，该忘记的也会忘记，该走的还是得走。”
“哟哟哟，这可不是厉清说出来的话啊，怎么了？今天如此伤感？感觉像是看透了红尘啊。”肖筱冷不丁地说一句话，让厉清硬是僵硬了。
过了一会儿，厉清才反应过来，“哈…哈…，我这是时不时的神经。”
肖筱没有察觉到什么，“我睡了，太困了。”冲着厨房喊着。
陆煜将最后的东西收好，然后将老婆带回了房间。
此时覃望的微信来了，“曾哥，我亲自带她回来。”
曾封天马上将手机递给厉清，厉清读着，“这件事让他去了结吧，或许他把她当妹妹了。”
“是啊…感情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曾封天也没有阻拦，只回答一个好字。
夜晚总是寂静，不同于夏日的蝉鸣，快要到冬天了，丝丝的凉意还是侵袭着覃望的后背。
今晚不知道该怎么回家了，父亲和母亲也是照常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可是少了一些温度，少了一些家的味道。
从自家妹妹被害那一日开始，他们已经失去了灵魂，整天都是一个脸色，有些时候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走到给黄燕燕临时的家门口，敲敲门，黄燕燕开了门，“覃哥哥，你怎么来了？队里不是有事吗？”
“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好吃的，吃饭了吗？”覃望摇着手里的她最爱吃的刀削面，这也算和自家妹妹爱好相同了。
“还没呢！哇塞！刀削面！”黄燕燕眼放金光，口水不停地分泌。
覃望进了家中，没有那个家那么冷清，似乎黄燕燕一个人住，她把家也布置得十分温馨了。
“还不错嘛？倒是像个家了。”这不是覃望第一次来，毕竟这个地方是他帮她找的，安全，离公安局也近。
“哈哈，我的欣赏还是有的。”黄燕燕将纸碗里的刀削面分在了两个碗中，“覃哥哥，你也吃吧。”
覃望不忍心拒绝，接过她的碗和筷子，坐在了粉红色的不大的餐桌上，和她一起吃了起来。
黄燕燕此时的笑容有些美好，只不过不知道可以持续多久。
覃望被留了下来，他睡在了客厅里，黄燕燕睡在卧室。
都在等着明天早晨的到来，是该有一个交代了，毕竟很多人都在等着，等着郝敏和肖恩的面包店开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