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游戏①
“嘀嘀嘀……”仪器屏幕上的线终于有了起伏，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赵芬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谢谢你。”这个谢谢在秦域承听来十分的客气，似乎现在他所作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平常人，熟悉赵萌的人都会做的事情。
“阿姨，我先出去了。”秦域承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没有办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起身，推开门，来到了曾封天的身旁，“头儿，没事吧？赵萌她怎么样了？”
“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了。”秦域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在电话中只是听了个大概，因为心中全是担忧，所以也没有听得太明白，看着遍体鳞伤的赵萌，内心的愤怒难以抑制了。
“我……”曾封天的犹豫更是点燃了在他内心积蓄已久的怒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在走之前让你好好照顾她吗！”这迟来的愤怒最终还是落在了曾封天的肩膀上。莫舒琪一把搭在秦域承的手上，“头儿，你的女人自己照看不好？”不是她了，此刻的莫舒琪身上带着刺。
“舒琪，没事。”曾封天苦笑一番，“这是我们的事情。”随后，秦域承跟着曾封天来到了紧急出口的楼梯间里。两人面对面，曾封天的身后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秦域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拿在手上，熟练地点燃，吞云吐雾。
“赵萌被人给玷污了，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是那副模样了。”言简意赅，过多的细节曾封天不愿意再多说，对于他来说，描述现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一种惩罚，“头儿，我真的对不起你。”
曾封天没有办法看到秦域承的表情，只是知道那抽了一半的烟，还带着一丝火光的烟直接被秦域承捏在手里，然后熄灭了。
“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秦域承不再过问，每一个字在他的心里都能造成十分严重的伤痕。
“暂时还没有。”这是曾封天感到抱歉和愧疚的地方，“你之前在查什么？”秦域承没有忘记对他的嘱托。
“李力行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重新去了刘书记的家，也问到了一些事情。”曾封天如实相告，“头儿，你是觉得这件事……”欲言又止。
“不知道。只是问问罢了。”秦域承重新将手里的烟拿起，一看，已经成了一摊破碎，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直接给曾封天来了一拳，猝不及防，却又在情理之中，“曾封天，这件事情，李力行的事情，你以后别再查了，萌萌的案子交给我。”
“头儿！为什么！”曾封天捂着自己的脸，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不想你的莫舒琪成为第二个萌萌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秦域承径直离开，没有回头，原本伟岸高大的身姿瞬间变得颓废了，至少在曾封天的眼中是这样。
莫舒琪一直在门口守着，赵芬也因为赵萌要得到充分休息而和她坐在一起，“阿姨，没事的，没事的，萌萌姐会好起来的。”莫舒琪拉着赵芬的手。“舒琪啊，阿姨我这个心啊，跳得咚咚得快。”赵芬捂着自己的胸膛，“当年萌萌他爸出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赵芬的眼中饱含泪水，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她对于这样的感觉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因为已经实现过太多次了，赵芬回头，看着在病房里静静躺着的萌萌，自己的女儿。
秦域承走到莫舒琪的身边，“曾老师的脸上挂了些彩。你去看一看吧。”
话音刚落，莫舒琪腾得一下站起来，冲向曾封天所在的方向。
“阿姨。”秦域承坐在赵芬的身旁，轻轻地唤着她，“我担不起你这一声阿姨。”作为一个母亲，女儿有了爱人自然是欣喜，可若是这个爱人却带来了不幸，那么剩下的则是作为母亲该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您怨我。”秦域承继续开口，“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交给我了，所以我需要得到萌萌在案发前的一切动向。”公事公办的口气，让赵芬略有不爽，但至少不会是毫无进展可 言。
“前天，萌萌像平常一样出门上班，九点半到达了警局以后，和平时一样给我发了短信，然后一直工作到下午的六点半，她给我发信息说马上上车回家，所以我正好开始做晚饭。”赵芬的印象极其深刻。
“这段时间，萌萌没有什么异常吗？”秦域承继续问着。“没有。和平时一样。”赵芬很肯定地回答。
“然后呢？”秦域承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因为赵芬的神色忽然很悲伤，秦域承明白，他问到了他不想听的地方了。
“然后一直到晚上八点五十五分，我坐在餐桌上，我都没有等到她回来。”赵芬立马捂着脸开始轻声啜泣，她望眼欲穿，她只是想等她的女儿回家，可是却这么难。
“九点？您等了这么久？”秦域承疑问。“这期间，萌萌一直和我联系，说是因为堵车，所以我也没有多想，可是当到了八点五十五分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赵芬回答着秦域承的疑问，鼻子不停地吸着快要流下来的鼻涕。
“在六点半到八点五十之前，她一直在和您联系吗？”秦域承再次确认。
“是的。”赵芬还在配合着，“你还要问多少？秦警官。”语气很冷漠，忽然间，两人好不容易从各自本身的身份抽离，变成了警官和被害者家属，现在却又变成了赵萌最亲近的两个人。
秦域承本打算回答些什么，他的电话却来了，是谢廉谢局长打来的，“局长。”
“赵警官怎么样？”谢局长也很担心，余警官也站在他的旁边。
“暂无大碍。”秦域承回答道，“局长，我在这里求您一件事情。”
“说吧。”谢廉心中早有数了，“萌萌的案子请交给我来处理。”
“好。”二话不说，谢廉马上答应，“需要什么人手直接用，不需要和我说。”
“明白了。谢谢局长。”谢廉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学生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现在秦域承已经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弄起什么风波，恐怕也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
秦域承挂断电话，“阿姨，我会给萌萌一个公道的。”秦域承只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便离开了，来到医院大门口，拦下一辆车，竟然还是刚刚那个司机，“师傅，麻烦去华洲路警局。”
“好的小伙子。”师傅扣下空座字样的灯牌，发车赶往警局。
曾封天处理好伤口，坐电梯下到了五楼，“阿姨，头儿人呢？”
“走了，都走了。”赵芬并没有将秦域承的话听进去，公道？什么公道？哪里还有公道可言呢？
车开得很快，却很稳，在路上秦域承将手机关机，从外套里拿出另一个手机，里面只有两个号码，给其中一个电话发了短信，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你还是用了这个电话了。”那人接起电话后，开始狂笑。
“这不是很愿意看到的吗？”秦域承看着一直在打量他的司机师傅，“派一个人又接又送，你们的服务还真的很到位啊。”
“秦警官，你真的是厉害啊，怎么都难不住你。”司机听到他的话，也不遮掩，拿下带在头上的面具，“真是要憋死我了。”
很年轻的一张面孔，让秦域承着实是楞了一会儿，“怎么了？秦警官？”
“秦警官，你最好不要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你应该明白，我的人在你的面前露了脸，自然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了。”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明显是用了变声器，要说是能够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也算是幸运，可是秦域承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放心吧，我没有动这个念头。”那人没有说错，他的脑海里的确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接下来，听我的，你应该可以发现什么，等会你的手机里会接到一段视频，但是在此之前，你要想明白，看还是不看。”那人的话听起来有些蔑视，秦域承心中早有打算，“然后呢？”
“然后，你就能够明白，对你的心爱的女人下毒手的人是谁了。”说完，那人又开始狂笑。
随后挂断了电话，车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靠着车门。
秦域承的手机中收到一个视频，名字写的是《游戏》。
“救救我！救救我！域承！救救我！”画面有些摇晃，可是画面中的人秦域承看得清清楚楚。
“哎哎哎，别喊了，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的。”背对着镜头的男人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而赵萌却动弹不得。
录像的人在后面狂笑，嚣张不已。“你放开我！”还是赵萌的声音，但是明显声音已经嘶哑，“啊！”
秦域承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脸，狰狞不已，他的瞳孔的恨意，愤怒已经是将他自己本身吞噬，他一个拳头直接砸到驾驶位的坐背上，“啊！！！！！”捂着耳朵，他不想听，他不想听。
秦域承冲下车，冲向一棵树，不停地打着，宣泄着，手背已经是开始流血，车中的视频还在放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剩下的全是男人们的欢呼和兴奋不已的叫声，像是在宣告着他们的成功。
年轻的男子对着地上吐了一趴口水，“败类，一群败类，男人中的渣子。”
秦域承双眼猩红，一把抓住靠近他的年轻男子，“人呢！他们人呢！”
“跟我来……”一个大男人被秦域承直接拎了起来，“你……你先放开我！”
“上车。”年轻男人发话，看着秦域承的双手，已经腥红，不知道何时，他的手上也会沾染上别人的血。
“阿姨，我先出去了。”秦域承有种窒息的感觉，他没有办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起身，推开门，来到了曾封天的身旁，“头儿，没事吧？赵萌她怎么样了？”
“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了。”秦域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到底是什么回事？”他在电话中只是听了个大概，因为心中全是担忧，所以也没有听得太明白，看着遍体鳞伤的赵萌，内心的愤怒难以抑制了。
“我……”曾封天的犹豫更是点燃了在他内心积蓄已久的怒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是在走之前让你好好照顾她吗！”这迟来的愤怒最终还是落在了曾封天的肩膀上。莫舒琪一把搭在秦域承的手上，“头儿，你的女人自己照看不好？”不是她了，此刻的莫舒琪身上带着刺。
“舒琪，没事。”曾封天苦笑一番，“这是我们的事情。”随后，秦域承跟着曾封天来到了紧急出口的楼梯间里。两人面对面，曾封天的身后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秦域承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拿在手上，熟练地点燃，吞云吐雾。
“赵萌被人给玷污了，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是那副模样了。”言简意赅，过多的细节曾封天不愿意再多说，对于他来说，描述现场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一种惩罚，“头儿，我真的对不起你。”
曾封天没有办法看到秦域承的表情，只是知道那抽了一半的烟，还带着一丝火光的烟直接被秦域承捏在手里，然后熄灭了。
“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秦域承不再过问，每一个字在他的心里都能造成十分严重的伤痕。
“暂时还没有。”这是曾封天感到抱歉和愧疚的地方，“你之前在查什么？”秦域承没有忘记对他的嘱托。
“李力行的事情，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重新去了刘书记的家，也问到了一些事情。”曾封天如实相告，“头儿，你是觉得这件事……”欲言又止。
“不知道。只是问问罢了。”秦域承重新将手里的烟拿起，一看，已经成了一摊破碎，扔进垃圾桶，拍了拍手，直接给曾封天来了一拳，猝不及防，却又在情理之中，“曾封天，这件事情，李力行的事情，你以后别再查了，萌萌的案子交给我。”
“头儿！为什么！”曾封天捂着自己的脸，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不想你的莫舒琪成为第二个萌萌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秦域承径直离开，没有回头，原本伟岸高大的身姿瞬间变得颓废了，至少在曾封天的眼中是这样。
莫舒琪一直在门口守着，赵芬也因为赵萌要得到充分休息而和她坐在一起，“阿姨，没事的，没事的，萌萌姐会好起来的。”莫舒琪拉着赵芬的手。“舒琪啊，阿姨我这个心啊，跳得咚咚得快。”赵芬捂着自己的胸膛，“当年萌萌他爸出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感觉。”
赵芬的眼中饱含泪水，她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她对于这样的感觉从来都是深信不疑，因为已经实现过太多次了，赵芬回头，看着在病房里静静躺着的萌萌，自己的女儿。
秦域承走到莫舒琪的身边，“曾老师的脸上挂了些彩。你去看一看吧。”
话音刚落，莫舒琪腾得一下站起来，冲向曾封天所在的方向。
“阿姨。”秦域承坐在赵芬的身旁，轻轻地唤着她，“我担不起你这一声阿姨。”作为一个母亲，女儿有了爱人自然是欣喜，可若是这个爱人却带来了不幸，那么剩下的则是作为母亲该做的事情了。
“我知道您怨我。”秦域承继续开口，“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交给我了，所以我需要得到萌萌在案发前的一切动向。”公事公办的口气，让赵芬略有不爽，但至少不会是毫无进展可 言。
“前天，萌萌像平常一样出门上班，九点半到达了警局以后，和平时一样给我发了短信，然后一直工作到下午的六点半，她给我发信息说马上上车回家，所以我正好开始做晚饭。”赵芬的印象极其深刻。
“这段时间，萌萌没有什么异常吗？”秦域承继续问着。“没有。和平时一样。”赵芬很肯定地回答。
“然后呢？”秦域承面色突然凝重起来，因为赵芬的神色忽然很悲伤，秦域承明白，他问到了他不想听的地方了。
“然后一直到晚上八点五十五分，我坐在餐桌上，我都没有等到她回来。”赵芬立马捂着脸开始轻声啜泣，她望眼欲穿，她只是想等她的女儿回家，可是却这么难。
“九点？您等了这么久？”秦域承疑问。“这期间，萌萌一直和我联系，说是因为堵车，所以我也没有多想，可是当到了八点五十五分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赵芬回答着秦域承的疑问，鼻子不停地吸着快要流下来的鼻涕。
“在六点半到八点五十之前，她一直在和您联系吗？”秦域承再次确认。
“是的。”赵芬还在配合着，“你还要问多少？秦警官。”语气很冷漠，忽然间，两人好不容易从各自本身的身份抽离，变成了警官和被害者家属，现在却又变成了赵萌最亲近的两个人。
秦域承本打算回答些什么，他的电话却来了，是谢廉谢局长打来的，“局长。”
“赵警官怎么样？”谢局长也很担心，余警官也站在他的旁边。
“暂无大碍。”秦域承回答道，“局长，我在这里求您一件事情。”
“说吧。”谢廉心中早有数了，“萌萌的案子请交给我来处理。”
“好。”二话不说，谢廉马上答应，“需要什么人手直接用，不需要和我说。”
“明白了。谢谢局长。”谢廉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学生早已有了自己的想法，只不过现在秦域承已经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弄起什么风波，恐怕也成不了什么大的气候。
秦域承挂断电话，“阿姨，我会给萌萌一个公道的。”秦域承只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便离开了，来到医院大门口，拦下一辆车，竟然还是刚刚那个司机，“师傅，麻烦去华洲路警局。”
“好的小伙子。”师傅扣下空座字样的灯牌，发车赶往警局。
曾封天处理好伤口，坐电梯下到了五楼，“阿姨，头儿人呢？”
“走了，都走了。”赵芬并没有将秦域承的话听进去，公道？什么公道？哪里还有公道可言呢？
车开得很快，却很稳，在路上秦域承将手机关机，从外套里拿出另一个手机，里面只有两个号码，给其中一个电话发了短信，然后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你还是用了这个电话了。”那人接起电话后，开始狂笑。
“这不是很愿意看到的吗？”秦域承看着一直在打量他的司机师傅，“派一个人又接又送，你们的服务还真的很到位啊。”
“秦警官，你真的是厉害啊，怎么都难不住你。”司机听到他的话，也不遮掩，拿下带在头上的面具，“真是要憋死我了。”
很年轻的一张面孔，让秦域承着实是楞了一会儿，“怎么了？秦警官？”
“秦警官，你最好不要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你应该明白，我的人在你的面前露了脸，自然是做好了死的准备了。”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明显是用了变声器，要说是能够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也算是幸运，可是秦域承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放心吧，我没有动这个念头。”那人没有说错，他的脑海里的确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接下来，听我的，你应该可以发现什么，等会你的手机里会接到一段视频，但是在此之前，你要想明白，看还是不看。”那人的话听起来有些蔑视，秦域承心中早有打算，“然后呢？”
“然后，你就能够明白，对你的心爱的女人下毒手的人是谁了。”说完，那人又开始狂笑。
随后挂断了电话，车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司机下了车，靠着车门。
秦域承的手机中收到一个视频，名字写的是《游戏》。
“救救我！救救我！域承！救救我！”画面有些摇晃，可是画面中的人秦域承看得清清楚楚。
“哎哎哎，别喊了，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来救你的。”背对着镜头的男人伸手去解开自己的裤腰带，而赵萌却动弹不得。
录像的人在后面狂笑，嚣张不已。“你放开我！”还是赵萌的声音，但是明显声音已经嘶哑，“啊！”
秦域承直接将手机扔了出去，双手狠狠地抓着自己的脸，狰狞不已，他的瞳孔的恨意，愤怒已经是将他自己本身吞噬，他一个拳头直接砸到驾驶位的坐背上，“啊！！！！！”捂着耳朵，他不想听，他不想听。
秦域承冲下车，冲向一棵树，不停地打着，宣泄着，手背已经是开始流血，车中的视频还在放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剩下的全是男人们的欢呼和兴奋不已的叫声，像是在宣告着他们的成功。
年轻的男子对着地上吐了一趴口水，“败类，一群败类，男人中的渣子。”
秦域承双眼猩红，一把抓住靠近他的年轻男子，“人呢！他们人呢！”
“跟我来……”一个大男人被秦域承直接拎了起来，“你……你先放开我！”
“上车。”年轻男人发话，看着秦域承的双手，已经腥红，不知道何时，他的手上也会沾染上别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