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对不起
“我不知道她要找谁。”杨秉德满脸苦涩：“可能是三井，也或许不是……那时候，这是她除了楚先生之外，提到最多的一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个樱国人，也可能不是……不知道啊！”
楚君城一语不发。
时隔多年，仅仅凭着“三井”这个名字，很难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尤其是在那个年代，信息通讯远远没有如今这么发达，就算有些遗留资料也大多是纸质文件，想由此找到母亲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度太大了！
“关于三井，还有没有其他信息？”楚君城盯着杨秉德的眼睛，缓缓道：“杨叔，你仔细想想，比如，他年龄多大，从事什么行业，或者有什么爱好，我母亲提到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痛恨，担忧，微笑……诸如此类，能想起多少算多少，这些信息对我很重要。”
杨秉德目光迷离，口中喃喃低语：“三井，三井……啊！有一次我和沈夫人闲聊，的确听她提起过，三井先生和楚先生友谊深厚，年龄应该差不了很多，他们一起闯荡西北，在‘厄尔伯勒川’开了一家矿产公司，似乎要开采某种稀有矿产，据说可以改变人类的未来……至于沈夫人的表情……”
他想了想，脸上浮现一抹浓浓追思：“那个时候，沈夫人笑着说，两个傻男人的梦想，虽然幼稚，但也令人向往。看起来，沈夫人和三井先生应该见过，应该也是挚友。”
“三井，挚友，厄尔伯勒川……”楚君城默念着几个词汇，把手中酒杯慢慢落在桌面，而后缓缓起身：“杨叔，事不宜迟，我立刻调查。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找道母亲——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等等。”楚君城转身的一瞬间，杨秉德脱口而出：“小阳……你，你真的是小阳吗？我年纪已经不小，但我的眼睛还能看，耳朵还能听，我了解小阳那个孩子，你……你不是小阳！”
楚君城脚步顿住，身形慢慢转动，目光重新落在杨秉德脸上。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
番话，或许此刻已经死去。
但，杨秉德不是别人。
他是母亲和弟弟的恩人，是充满善心的福利院长，是值得尊敬的长辈，是母亲的好友，是当年那段往事的见证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慈祥长者，是个好人！
“我不是。”他点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说，我不是楚阳。
“你不是……”酒桌旁边，杨清澜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彻底固化，刚刚端起的酒壶在空中颤抖，纤细手掌忍不住的剧烈打颤——这个酷似楚阳，甚至和楚阳一模一样的男人，这个霸气绝伦，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居然不是楚阳！
哪怕曾经心有疑惑，哪怕曾经察觉到他和楚阳的不同之处，但，此时此刻听他亲口承认，依旧无法置信！
“那么……你究竟是谁？”杨秉德从座椅站了起来，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你和小阳这么像，眼睛，鼻子，眉毛……你……”
“他是我的胞弟，我是他的哥哥，楚君城。”楚君城不再隐瞒，低声道：“我从小和父母失散，被一个军人家庭抚养长大，从来没有停止寻找真正的父母。杨叔，你是母亲的朋友，是我的长辈，这是我的秘密，希望你为我保密。”
杨秉德喃喃自语：“果然是这样……我记忆中的小阳，天真，单纯，温暖，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笑容永远充满阳光，不像你那么霸气，那么锋芒毕露……你告诉我，小阳呢？你顶替了小阳的身份，小阳又去了哪儿？”
“楚阳……”旁边，杨清澜几乎已经窒息，心脏嘭嘭直跳，眼眶甚至逐渐泛红，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在哪儿？他被你藏起来了对不对？他一定还好好的，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楚君城闭上眼睛，双眼隐隐发烫。
他说，对不起。
嘭的一声。
杨秉德身躯一晃，无力跌座在椅子上，顿时泪眼模糊，老泪纵横——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小阳，那个柔柔弱弱，永远干干净净，永远面带
微笑的青年，死了，他死了！
“我不信，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杨清澜痛哭失声，俏脸泪痕遍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没有死，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你把他藏在哪儿？我要去找他，他一定在等我，呜呜呜……你骗我，骗我！”
楚君城缓缓睁开眼睛，低声道：“一年前，他被人所害，幕后真凶已经查明，如今下落不明。杨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谢谢你对楚阳的关心，但，他已经去世，这是事实。”
“你骗我……”杨清澜哭的肝肠寸断，娇躯摇摇欲坠，几乎就要摔倒。
杨秉德再次艰难起身，无比心疼的拍打着女儿的后背，眼中浊泪滚滚而落：“楚……君城啊！小阳那个孩子，天性纯良，生前从不与人为恶，究竟是什么人害了他？我和清澜只是普通人，有心无力，你……你一定要给他报仇啊！”
“仇已经报了一半，真凶的下落还在调查。”楚君城沉声开口，眼底寒光爆射：“我保证，必定手刃仇人，让弟弟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杨叔，杨小姐，告辞！”
说完，楚君城再不停留，脚步落地有声，往房间门口大步走去。
“楚阳，楚君城……”杨清澜泪眼朦胧，看着楚君城渐行渐远的背影，似乎，又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清秀少年，稍有不同，却又无比相似。仿佛他就是他，但却并不是他，一时之间痴痴守望，脸色无比复杂。
直到走出福利院。
楚君城站在门口的炽烈阳光下，目光远远望着西北方向，慢慢掏出手机，拨通了唐千机的电话号码，声音无比肃然：“来爱心福利院，把车开回去，我要去西北一趟。从今天开始，佣兵团和俱乐部的所有事宜，全部由你暂时负责，没有重大事务，不必向我汇报，由你全权决断！”
麒麟庄园后院儿，唐千机拿着手机，满脸错愕：“君王，你……”
楚君城直接挂断电话，眼底精光闪烁。
立刻出发去西北，去厄尔伯勒川，找到母亲，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楚君城一语不发。
时隔多年，仅仅凭着“三井”这个名字，很难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尤其是在那个年代，信息通讯远远没有如今这么发达，就算有些遗留资料也大多是纸质文件，想由此找到母亲的下落，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度太大了！
“关于三井，还有没有其他信息？”楚君城盯着杨秉德的眼睛，缓缓道：“杨叔，你仔细想想，比如，他年龄多大，从事什么行业，或者有什么爱好，我母亲提到他的时候是什么表情？痛恨，担忧，微笑……诸如此类，能想起多少算多少，这些信息对我很重要。”
杨秉德目光迷离，口中喃喃低语：“三井，三井……啊！有一次我和沈夫人闲聊，的确听她提起过，三井先生和楚先生友谊深厚，年龄应该差不了很多，他们一起闯荡西北，在‘厄尔伯勒川’开了一家矿产公司，似乎要开采某种稀有矿产，据说可以改变人类的未来……至于沈夫人的表情……”
他想了想，脸上浮现一抹浓浓追思：“那个时候，沈夫人笑着说，两个傻男人的梦想，虽然幼稚，但也令人向往。看起来，沈夫人和三井先生应该见过，应该也是挚友。”
“三井，挚友，厄尔伯勒川……”楚君城默念着几个词汇，把手中酒杯慢慢落在桌面，而后缓缓起身：“杨叔，事不宜迟，我立刻调查。但凡有一丝希望，我也要找道母亲——这一天，我等的太久了！”
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等等。”楚君城转身的一瞬间，杨秉德脱口而出：“小阳……你，你真的是小阳吗？我年纪已经不小，但我的眼睛还能看，耳朵还能听，我了解小阳那个孩子，你……你不是小阳！”
楚君城脚步顿住，身形慢慢转动，目光重新落在杨秉德脸上。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
番话，或许此刻已经死去。
但，杨秉德不是别人。
他是母亲和弟弟的恩人，是充满善心的福利院长，是值得尊敬的长辈，是母亲的好友，是当年那段往事的见证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慈祥长者，是个好人！
“我不是。”他点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说，我不是楚阳。
“你不是……”酒桌旁边，杨清澜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彻底固化，刚刚端起的酒壶在空中颤抖，纤细手掌忍不住的剧烈打颤——这个酷似楚阳，甚至和楚阳一模一样的男人，这个霸气绝伦，救她于水火之中的男人，居然不是楚阳！
哪怕曾经心有疑惑，哪怕曾经察觉到他和楚阳的不同之处，但，此时此刻听他亲口承认，依旧无法置信！
“那么……你究竟是谁？”杨秉德从座椅站了起来，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你和小阳这么像，眼睛，鼻子，眉毛……你……”
“他是我的胞弟，我是他的哥哥，楚君城。”楚君城不再隐瞒，低声道：“我从小和父母失散，被一个军人家庭抚养长大，从来没有停止寻找真正的父母。杨叔，你是母亲的朋友，是我的长辈，这是我的秘密，希望你为我保密。”
杨秉德喃喃自语：“果然是这样……我记忆中的小阳，天真，单纯，温暖，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笑容永远充满阳光，不像你那么霸气，那么锋芒毕露……你告诉我，小阳呢？你顶替了小阳的身份，小阳又去了哪儿？”
“楚阳……”旁边，杨清澜几乎已经窒息，心脏嘭嘭直跳，眼眶甚至逐渐泛红，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在哪儿？他被你藏起来了对不对？他一定还好好的，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楚君城闭上眼睛，双眼隐隐发烫。
他说，对不起。
嘭的一声。
杨秉德身躯一晃，无力跌座在椅子上，顿时泪眼模糊，老泪纵横——对不起是什么意思？小阳，那个柔柔弱弱，永远干干净净，永远面带
微笑的青年，死了，他死了！
“我不信，你在骗我，你一定在骗我！”杨清澜痛哭失声，俏脸泪痕遍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没有死，一定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你把他藏在哪儿？我要去找他，他一定在等我，呜呜呜……你骗我，骗我！”
楚君城缓缓睁开眼睛，低声道：“一年前，他被人所害，幕后真凶已经查明，如今下落不明。杨小姐，我理解你的心情，谢谢你对楚阳的关心，但，他已经去世，这是事实。”
“你骗我……”杨清澜哭的肝肠寸断，娇躯摇摇欲坠，几乎就要摔倒。
杨秉德再次艰难起身，无比心疼的拍打着女儿的后背，眼中浊泪滚滚而落：“楚……君城啊！小阳那个孩子，天性纯良，生前从不与人为恶，究竟是什么人害了他？我和清澜只是普通人，有心无力，你……你一定要给他报仇啊！”
“仇已经报了一半，真凶的下落还在调查。”楚君城沉声开口，眼底寒光爆射：“我保证，必定手刃仇人，让弟弟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杨叔，杨小姐，告辞！”
说完，楚君城再不停留，脚步落地有声，往房间门口大步走去。
“楚阳，楚君城……”杨清澜泪眼朦胧，看着楚君城渐行渐远的背影，似乎，又看到了记忆中的那个清秀少年，稍有不同，却又无比相似。仿佛他就是他，但却并不是他，一时之间痴痴守望，脸色无比复杂。
直到走出福利院。
楚君城站在门口的炽烈阳光下，目光远远望着西北方向，慢慢掏出手机，拨通了唐千机的电话号码，声音无比肃然：“来爱心福利院，把车开回去，我要去西北一趟。从今天开始，佣兵团和俱乐部的所有事宜，全部由你暂时负责，没有重大事务，不必向我汇报，由你全权决断！”
麒麟庄园后院儿，唐千机拿着手机，满脸错愕：“君王，你……”
楚君城直接挂断电话，眼底精光闪烁。
立刻出发去西北，去厄尔伯勒川，找到母亲，比任何事情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