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毒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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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寂寞如我

    “没想到啊!司幼渔你。现在的聪明才智。还有你的寂寞。已经远远超过他们了。”

    就算是司仲武在这里,也不见得能赢得过司幼渔。

    荣夫人。这次是你们失败了,也是你们错了。

    如果当初留下的是小公主,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荣夫人端坐着,等着某个人前来跟她解释一下。

    “夫人,太子殿下来了。”

    荣夫人没有任何改变,反倒是眼神越发冰冷。

    “让他进来。”

    司仲武进来:“母亲大人。”

    荣夫人冷嘲热讽道:“呵呵,我尽不知你还能叫我一声母亲大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什么人,做什么事。完全不用同我通报一声,便可自作主张。是吧?”

    荣夫人生气是在情侣之外意料之中。

    早前他也已经不畏惧荣夫人这种询问方法了。

    “母亲大人教训的是,只不过儿子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来得及跟母亲大人禀报清楚就私自行动,实在是让母亲大人担忧了,实在是儿子的过错。”

    旁的侍卫太监一愣,这么快就认错了,不太想是太子殿下的风格啊。

    可是荣夫人也因为这一席话,火气降了不少。

    “你……”

    “这件事情是而成欠妥考虑,没有告诉母亲,大人便私自行动,让母亲带人担忧了。请母亲大人责罚。”

    周围的人也是惊讶不已。这太子殿下从小骄傲。几乎很少认错。基本上在他们的认知当中,这太子殿下就没有认过错。

    可如今反倒是。自己说出了错误。荣夫人也没有办法反驳。怒气也消了一大半。

    面对如此诚恳认错的太子殿下,荣夫人就算是心在很。这也毕竟是自己的儿子。随即叹了口气。别让他起来,吩咐下人准备晚膳。

    “你先起来吧。地上跪着,左手有些凉。可别感冒生病了。来人去准备晚膳,太子殿下要用膳了。”

    “躲着母亲大人。”

    “你先过去吧,本宫换了衣服就去。”

    “是。”

    司幼渔一走,旁人就问上来:“夫人不是打算好好教训一顿太子殿下吗?怎么就置办放过了他?也不问了。”

    荣夫人目光柔和:“你没听见?他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

    “什么?”

    “儿子。”

    这么多年了。他也只是一板一眼的叫着母亲大人。

    从未在他面前自称过儿子。

    自称……儿子。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或者刺激。

    但他愿意就这么一生母亲。她也知足了。

    “扶我去宽衣吧。别让我儿子等着急了。”说到底,荣夫人性子再残暴,这也是自己的儿子。内心也是有一块柔软之地的。侍女扶着荣夫人进去宽衣,也没有注意到

    离开后的司仲武,脸上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侍卫不解:“太子殿下,荣夫人就这么放过你了。”还真是难得啊,从未见过荣夫人这么轻易的就快速过一个人。特别还是太子殿下,从前要是做错一点事情,那不就是动辄打骂吗?

    只有司仲武自己知道。

    司幼渔说,就算是荣夫人在心狠,她也是一个母亲。“轩辕凌败于茶北潮汕河,敦州一线随即沦陷,三万玉衡军士被活埋于茶北天坑尸洌。他也在其中,为何只有他活着?”

    莫非是司幼渔的意愿?

    这人并不回答。

    审问的人用力捶了捶桌,倾身过来,眼神阴鸷,说:“因为我早已私通了某些人,有意将玉衡的一半领土拱手让给外敌。”

    “这么做,只是因为你们想要里应外合攻破玉衡,所以才会战败,是不是?”

    凭借司幼渔的本事,拿下玉衡不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她现在却一心想要让摄政王百里衡自己去。

    公仪笙干涩起皮的双唇动了动,他费力地听着司幼渔的话,眼神怪异,喉间缓慢地滚动,艰涩地回话:“我哥哥,也是你们故意的。”

    这人是公仪笙,她并未按照司幼渔想的那样,回去天枢,相反之下,她还出现在了司幼渔面前。

    因为她看见了。

    本来是不打算回去的。

    因为她一直就在这周围晃悠,从未离开天枢太远。一旦天枢出事,她就会去助天枢渡过难关。

    毕竟是将自己养大的地方,就算是恨哥哥,也不会让置天枢于危险而不顾。

    隐沙厉声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记得,别来找我们麻烦,你哥哥假死,跟我们没有关系。”

    公仪笙也怒了,本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还敢嘴硬,当真是冥顽不灵!我哥哥他为什么会遇见独孤玉鸢,这么巧,你们就说动我哥哥假死,让我痛苦那么久。”

    因为连续几天赶路的缘故,他们一找到休息的地方,就是准备休息一阵,顺便照顾一下宝宝。

    可是这公仪笙突然出现,也是把他们吓一跳。

    燕明洲是撑不住了,只能是去睡了。

    独孤靖不想见她,也就一同去了。

    留下司幼渔、百里衡与隐沙在这。

    相比之前的公仪笙,今日的她,显得很朴素。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旁边也没有侍卫与旁人,只有她自己。

    司幼渔脑袋昏沉,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正经地合过眼。

    就像是被一根线吊在万丈高空。

    只要稍有疏忽,放开了手,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公仪笙扫了几眼桌上的东西,说:“你不是说,我哥哥让你帮他假死,所以,你们照做了?”

    司幼渔打了个哈欠:“业务罢了,况且你哥哥也是给了我们报

    酬,自然也就同意了。”

    她自顾自冷笑,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个报酬究竟是什么,不用说也知道。

    当初能入司幼渔眼的只有那张残破的藏宝图。

    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公仪笙眼前恍惚地浮现出那日的场景。

    天空的颜色那么深,她没有同兄长在一起。

    就那么一次,哥哥死了。

    她仿佛失去了呼吸,沉溺在水中,可是怎么也游不上去,拼命地晃动,却始终够不着坑沿。

    围绕着哥哥的马车,冬日的寒风里夹杂着流矢的飞声,雪漫漫飘过了,仿佛哀嚎与残喘全部紧贴在耳边。

    哥哥就躺在那冰冷的雪地里。

    没人知道,见到如此场景的她是什么样子,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把哥哥抱回去的。

    公仪笙呼吸急促,他在椅子上开始颤抖。

    他失控地抓着头发,难以遏止地发出哽咽声。

    “你说得对。”

    司幼渔举起那张纸,对着公仪笙掸了掸。

    “你兄长,他同我交易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这么多。他只是跟我说。他要假死与他最爱的人归隐山林。从此隐居世外。若不是这次意外,怕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哥哥夹死在你面前。不过,他让我。还帮他完成了一个愿望。那就是保护你。所以在你哥哥时候,我并没有离开天枢,而是帮助你,稳稳当当的坐上这个皇位。并且不让任何人怀疑你的身份。”

    公仪笙脑中混乱,司幼渔的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她耳边只有无尽的悲伤。

    “我需要你吗?”

    司幼渔抬眸:“你确实不需要我。可是,这是你哥哥。亲口告诉我的。要我必须完成的任务。我拿了东西,自然是要完成雇主的愿望。”

    “当年,我死过一次,原本是不害怕死亡的。哥哥身子很热。他无法像一个正常男孩儿一样。上战场杀敌,保卫国家。这一切都是我。都是我去做的。”

    当时,她快死了,只想着,出路在哪儿?援兵在哪儿?死人挤着死人,污臭的烂肉就压在手上。

    血肉罩在他头顶,她趴在血秽尸首上。听着旁边仿佛还有活人喘息急促,喉间的哭声却是因为太绝望了。

    “是哥哥叫我从那堆血肉之中拉出来的。”公仪笙艰难地挤出笑,却已经泪流满面,没人知道天枢公主殿下公仪笙,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去。

    声音呜咽地继续说:“相信哥哥,哥哥是铜墙铁壁!撑一撑就没事了。撑过去援兵就到了,到时候哥哥跟你回家,哥哥还要看着你出嫁呢……”

    那样的哥哥。他一路跟着自己的行军,从未离开过自己半步,一直在身边保护着自己。

    司幼渔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司幼渔“砰”地

    拍响桌子,喝道:“你又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知道,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吗?!”

    司幼渔累得慌,还是挣扎起来,她看见,公仪笙的表情仿佛是要挣脱看不见的枷锁,却被蜂拥而上的无形压力摁在了凳子上。

    “你既然今日能同我做的这里,心中定然是知道我的手段。还有我的来历了。我知道这些事情好像并不奇怪吧。虽然是存在你们皇室中的规矩。但是并非一同随你回来的只有,你们兄妹二人啊!!”

    长凳“哐当”放下来:“你在我的军中安插了你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快的知道他们的消息是吗?“这样不是很常见吗?有什么奇怪的呢?”司幼渔拨着茶沫,慢条斯理地抿了几口,勉强精神些了,又是那副漫不经心地表情露出来,想来是恢复了点,才说:“在你军中安插我的人不是很常见吗?况且,我既然能够安插进去。就不会让你们发现。而且就算是我安插进去了,也没对你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呀。相反。他们还护着你们安全的回到了天枢,不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