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毒医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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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五年前

    温淮容被他摸得身形不稳还要出手接酒杯沈靳寒也不急待他接住了酒杯。

    “你干什么?”沈靳寒眼里有怒气。

    温淮容一手抄着酒杯,不能硬接,便陡然抛开一切。“你的酒窝没有酒。”

    他还没有起身沈靳寒迈步迫近,顺势放手,在温淮容的领口里一点掐出朵花来,刚才被温淮容放在怀里的梅花。

    沈靳寒眼里使坏把这半朵梅花送进口中

    温淮容要起身,他便挡抬头快声说:“瑢瑢,酒撒了。”

    温淮容一愣,仰头一看,沈靳寒一把扣住他的手拇指,沿着他的内腕向上,推借着她的手把酒一口干了。

    “甜。”

    沈靳寒立刻后退,正人君子般地说。

    温淮容还没反应过来,楼婈姣忽然觉得自己不该自己在这里,好亮。

    人家小夫妻打情骂俏,她在这里干什么呢?

    温淮容假装没听清,喝起酒来,口齿生香,温淮容手腕内侧还有被他摩挲过的烫意。

    楼婈姣起身挥袖拜了一拜,把酒杯放回了桌上:“公主,二公子,在下先告辞了。”

    楼婈姣不知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见状说:“……太晚了。公主还是别玩太久,二公子,把公主送回去吧,太冷了。”

    沈靳寒说:“我会送回去的,楼将军还是先回去吧。”

    轻舟专攻心法,这点定力还是有的,楼婈姣一走,她俩人重新倒了酒,沈靳寒与温淮容便一起退了出去。

    门一合,沈靳寒便拉住了温淮容说:“这酒今晚喝不完,外边冷,我们屋里坐,那赐给你的屋子就不错。”

    温淮容:“……”还在想着我救人呢。

    这本就是存档古书的屋子,为了保持屋内干燥不坏书,下边通了地龙,现在书还没撤完,说是都赐给公主了,四层全敞小书格上搁的都是古玩字画,温淮容见到,心里就想了一件事,买了得有多少钱呢?

    我想要碳烤鱿鱼足、我想要蜜/汁猪肉脯、我想要麻辣猪肉铺、我想要麻辣牛肉、我想要牛肉丝、我想要鹤鹑蛋、我想要猪肉丝、我想要sk-ii神仙水、我想要科颜氏金盏花水,想要呢,嘤嘤嘤~

    有钱就可以买了,嘤嘤嘤~

    沈靳寒脱了氅衣坐书桌边,架着腿翻书看说:“顾大人回去了,你不用担心,本就是给你的院子,你不让人来,也没人敢这么轻易过来,要知道。这几年可是与人敢闯进来。”

    院子是顾卿安替温淮容求来的,说是都是公主了,居然还没有自己的屋子,不像话,这不就是有了吗?

    “你这么担心顾大人身上的毒,不知道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温淮容开玩笑说道,可是沈靳寒凝重的表情不太想是这样?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她这么一针

    见血的说出来,真的难以言喻,几乎都要怀疑温淮容是否故意为之,这么说出来,他跟顾卿安关系在外人眼里居然都这么明显了吗?

    温淮容留心看到了名人志里有本图册。她打开果然看到了鸿鹄山的地势图,鸿鹄山分东西两脉西山脉,通落霞关连接汉城,隔住了徐州,是从前大夏的边防线,后来沈澜和其夫人一同扩增版图,把边防线一路推到了玉门关鸭绿江一带,拓出了燕北大郡今日的形状。

    温淮容往后翻看见了粮马道的详述:“金城调遣天下粮仓,军粮多从大梁南边调往燕北、大漠两大地域,传送通不了水路,路上的水路太少了。根本动弹不得,就只能开凿专门的粮马道,南方邱家军尚且还好,可是燕北的粮马道就非常清晰,粮食由徐州运输……是由中箜到金城。”

    沈靳寒没有放下自己的脚:“还行,你看到的这是之前常用的办法,可是后来海长宁觉得这种办法,如果用在紧张时刻,那就是要命的,如果没有粮草,再强盛的军队,都坚持不了多久,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自己种植粮草,燕北的粮草尚且能够自给自足。”

    因为夏皇的默许,他们已经不会因为粮草被限制住。

    现在,金城还是会运到粮草到燕北。证明他们还记得燕北的辛苦,仅仅凭借他们那点粮草是不够的。”

    直线有粮草道到达燕北大郡,玉门关粮马道是燕北的重要的辎重运输道,由燕北铁骑层层把守,就是陛下本人去了,没有沈澜的通行兵符,也过不了一直以来不论边线打得多狠玉门关粮马道的防御。

    都是固若金汤,从来没有让边沙三十六部靠近过。

    “因为你的母亲,才让燕北这么安全,所以你崇拜的是你母亲,而不是你父亲,对吗?”

    实际上五年前,太子温溥俞身死,朝廷内乱,那时又因为三十六部突然发难,沈靳阳能那么迅速地调兵南下,就是因为玉门关粮马道,正好横在徐州西北方,给足了他马上出兵的底气,玉门关粮马道。

    沈靳寒不知何时靠了过来,她顺着温淮容的手,扫了几眼说:“如果你见过,你就不会害怕了。”

    温淮容不假思索地说道:“害怕么,我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况且这些路我也不认识,只是这么表面上的描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呢。”

    “无妨。”沈靳寒握住他的手腕,“我教你,跟我去燕北吧,我带你走完那些路,走过了,你就记得了。”

    带着她的手指划到最东边的,“带你去吧,去看看这塞外的风光,其实也挺美的。”

    “这里你认得吧,这里是大夏居中的最东防线,越过去就是傅之深统领的边沙大漠,说起来也有点意思,一直以来边沙只

    敢打边郡。傅之深一直守在那里,从未回过金城,这些年来他的功劳居高不下,陛下也拿他没有办法,实在没有理由召他回来,可又因为他这些,让他没有办法回来团聚。”

    温淮容随着手指看向下角,那里是紧挨着大漠,如同大夏唯一豁口的边郡,因为边郡太巧了,它往上的地方,有天坑石碣阻拦往下的地方有平门关横档,唯独边郡这一块是大夏东南方无法借助地势设防的要害。

    而西北往上,燕北紧挨着大漠,傅之深一家因为这样的地势,守住了大漠几代人,可是他们几代人也因为如此而为国捐躯不少,同时也失去了回到金城机会。

    因为傅之深守着的是金城的门。这个门不能被破开,否则三十六部就会长驱直入。旁边的燕北,当初为了防止两部“同流合污”,便使了法子,封住两边通路,这样一来,燕北若是要救驾,就只能说原路返回金城,路途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可到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

    沈靳寒凑近些专注在图上,傅家就守在这里。

    “瑢瑢,你知道傅之深的称号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温淮容摇头。

    “他之所以叫破阵黄沙:就是因为傅家守的是万里黄沙烽火台,边沙三十六部奸诈,最是喜欢夜袭,我也遇见过,差点也被他们成功偷袭,没回来。每一次交锋,傅之深都要点燃烽火。命令守备军随时做好牺牲准备,三十六部他们擅长设伏,特别是他们的首领布日古德,更是难以捉摸。”

    沈靳寒说到这里有些高兴,因为温淮容没有拒绝,他索性握住了温淮容的手指,点了点边郡。

    “八大家里面,东海是最擅于防守的,那是因为东海的地势,所需不需要强袭出兵。还有一个就是沙漠之丘的傅之深,不要看他不起眼。其实最会打消耗的就是傅之深。”

    “我知道。”

    温淮容酒喝得不少,此刻算是面红耳赤地模样。她喝酒容易上脸,但就是不醉。

    沈靳寒笑了,他这时候似乎格外放松说:“傅之深不需要,他的兵是所有骑兵的克星。”

    傅家世世代代都守在黄沙里,离不开这里,气候不好荒地根本垦不出田,是真的穷。

    温淮容看着他,提到自己喜欢向往的居然这么开心。

    温淮容说:“所以,他养不起马,也没有多余的银钱给他。但是没有马,他照样要打,傅家就这样摸索出了专门抵抗骑兵的法子,才会在边杀呆了这么久对吧。”

    “没错。”

    这本就是荣耀,可是放在他们身上那就不是了。

    这是束缚。

    正如他的名字一般。

    沈靳寒思索时习惯性的要转扳指

    但他此刻握着温淮容于是像是没意识般地捏了

    捏你要先知道一件事

    边沙三十六部是统一称号。他们在大漠一开始不止有十六部,燕北互市上通的回颜部是被边沙其他部族驱除出水草肥美之地的小部

    投靠大夏存活

    总之现在的边沙十二部也分强弱。

    布日古德却是一直强上不下。

    布日古德虽然厉害,可以不能一时间将所有人全部收下。

    所以一直跟我们谈不拢。

    “他们不是大梁,我们只能打。用拳头说话。其实每次打一场,对于边沙而言才是重创,他们专门对付燕北铁骑,南边是最快,专门对付边傅之深军队,这都是在长期对抗中形成的固定格局。”

    温淮容抚摸着他,“可是五年前,除了布日古德以外,大部分都朝中部集合,连句招呼也没打,直接痛击了燕北……”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有人理应外合。正好那个时候太子已经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