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讨厌的“怪老头”（上）
白曼云用手背在宋泽眼前晃了晃。
她总觉得此刻能和宋泽站在这里，是一件莫名令人开心的事情。
只是她发现宋泽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于是有些担心。
“总觉得有点在意的事情。”
“什么事啊，可以告诉我呀。”小白笑道。
宋泽随口说着，感受到白曼云疑惑的目光，他赶紧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啦，大概是类似隔壁的母猫夜会了仇家养的公狗，这种事情总是很让人八卦的。”
他没有说出真相。
即便白曼云心善，但她毕竟是明星，今天录节目没出意外就是好事。
至于这个……
宋泽凝目看着302窗户里幽黄的光。
他仍记得王崇苏叮嘱时认真的脸色。
那就不能告诉白曼云了，依着她的善良性格，应该也会在意。
没必要因为些自作主张的事情给白曼云带去些麻烦。
“……”
白曼云的大眼睛盯着宋泽的侧脸好一会儿。
夜幕笼罩，只有空地上稀疏的路灯光线散射几束洒在他的脸上。
让宋泽的脸变得有些模糊，有些无法捉摸。
“没办法说吗？”小白低声问道，不可察觉间，她的面色黯淡下来。
-他只是不想告诉自己而已，为什么会有些难过呢。
“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诶你咋看起来不开心啊？”
“……”
“笨蛋。”
宋泽没来得及去解释，胡漆万就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可开心可开心的拍着宋泽的肩膀直夸节目效果很棒。
宋泽只能跟着干笑几声，嘴上说着“小事啦，天赋嘛，”，目光的焦点却越过笑咧嘴的胡漆万，落在旁边看不清面容的白曼云身上。
胡漆万宣布了录制结束后，就带着摄影组们离去。
宋泽本想再和白曼云解释下，却见白曼云直接就在苏成韵的陪伴下上了保姆车，一刻不停的飞驰而去。
微微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宋泽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唉真是！”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闷。
沮丧的回到家，宋泽决定玩一把王者，极凑巧的是他又碰到了中二病在线。
邀请组队后，今天的逼逼怪中二病却是从始至终的安静，只是玩的异常凶猛外。
“不开心啊？”结束游戏后，宋泽发消息问道。
“与你无关。”那边回过消息。
“……”
看来真是不开心啊。
“我今天也不开心，很烦。”宋泽发道。
“所以？”
“进游戏。”宋泽敲着字。
“我要让王者峡谷回想起被我支配的日子。”
那一夜，凡是匹配到他们的玩家，都感受到了无穷的恐惧，甚至数年后回忆起都觉得浑身发抖。
“……”
小白搁下手机，和死肥宅组队虐了对面一通，她的心情却并没有好转。
可乐不那么甜了，番也不觉得好看了。
她此刻就是烦得要死！
“还跟我装神秘！”
“谁好奇了，我完全不感兴趣好吗！”
“谁关心你那些破事儿了，爱说不说呗！”
嘟囔了两句，她又沉默下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落和不快。
取过枕头，她一把将脸埋了进去，在床上翻滚了好一阵子，嘴里直发出小奶狗似的呜呜声。
等到将床弄得一团糟，小白才停下来，只是脸还陷在枕头里。
“臭屁什么嘛，这家伙。”
“就不能告诉我吗……”
她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
“……”
第二天，宋泽赶了个大早去到阳光小区，初升的朝阳温柔无比，空地上老人们正在健身器械上锻炼着。
巧的是，陈奶奶和李大爷也在。
陈奶奶用着划船机，李大爷则带着关切的目光微笑着站在一旁，时不时聊上几句。
“最美不过夕阳红啊。”
宋泽远远的看着他们，自言自语了一句，却是没有去打扰。
今天的目的是302户。
虽然与自己没太大关系，但他就是有些放不下心。
前世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会被网民们嘲笑为圣母，然而……不管的话，总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心。
毕竟重活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也应该尽量去帮助周边的人，算是一种责任吧。
稍微调查下吧，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走到三栋楼底，朝斜上方望去。
入目的是302破损的防盗网，看很近应该是新近坏的。
但阳光小区明明常有物业上门免费修缮，还能烂成这个样子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防盗网后的玻璃窗紧闭着，明明是一天里空气最好的时候，几扇窗户却将房里房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更多的就看不出来了，毕竟宋泽可没有透视眼的金手指。
稍加思索后，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敲响302的门，说到底一切都是未知数，再没有得到任何信息的情况前，贸然上门实在不合适。
三栋楼下就是物业办公室，门开着，正有一个老奶奶和一个中年人在里面喝着茶。
他站在门外打了个招呼，幸运的是，那个老奶奶和中年人都认识这个昨天来做过好事的帅气年轻人。
“小伙子，又来啦，今儿咋没有摄像机拍你啊。”中年人玩笑道。
“昨天跑太快了给甩掉了，现在那导演还跟电线杆子下面贴寻人启事呢。”
“这小伙子不错，挺幽默。”老奶奶也是笑了起来。
二人挪开了位置让宋泽坐下，中年人还特客气的也给宋泽倒了一杯茶，气氛和谐。
“小伙子啊，昨儿跟你一道来那闺女儿呢？”老奶奶发现只有宋泽一人，便问道。
“这……”
一想到小白离开时的脸色，宋泽只得讪笑道：“昨儿一不小心，给吵了一架。”
“哎哟！”老奶奶轻轻拍了宋泽一下：“咋回事儿呢小伙子，那么漂亮的姑娘都舍得惹生气，小两口的啊，就是得多忍让。”
“老奶年，不是女朋友啦……”宋泽赶忙解释。
“你看你看。”老奶奶指着宋泽冲中年人道：“这些年轻人，一吵架就否认关系。”
“小伙子，要让着些。”中年人搁下茶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个年纪假如能碰到所爱的人，还能一直互相陪伴的话，实在是难得的事情了。”
“哈……”宋泽感觉解释不通了。
被调侃了一阵子，宋泽看气氛更好些了，这才开口道：“想跟你们打听个事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吧。”中年人笑道：“说吧，我在这也干许多年了，多少知晓些。”
“昨儿不是看你们跳广场舞嘛，三栋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似乎都参与进来了，可我怎么远远看着302还亮着光啊。”宋泽微低着头把玩着茶杯。
“……”
一时没得到回复。
而在宋泽尚未察觉间，屋内竟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凝重气氛。
“我这不瞎操心嘛，昨天来做好事也恰巧没去到他们家，就想着问……”
“问……”
说话间，宋泽慢慢抬起头，随即，瞳孔微微放大。
原本说笑着的老奶奶在闻听到“302”的一刻，已经换成了漠然的面色，甚至隐隐带有不耐。
宋泽正打算调解下气氛，却见老奶奶端起水杯便朝物业办公室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了下来，背对宋泽说道：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劝你别再打听了，到时候好心成了驴肝肺，我们也没法帮你说点啥。”
说罢，不待宋泽说些什么，老奶奶便直直的走了出去。
宋泽有些发愣。
“年轻人，你们节目组刚来时，其实我是和那位大胡子导演提过的。”中年人叹了口气，给宋泽续了杯茶。
“千万千万不要去敲302的门。”
听到这个，宋泽却是暗自肯定了自己没告诉白曼云这事儿的做法。
“按理我不该讲这些，302是三栋的住户，我是这儿的物业，理应帮住户说好话。”
“但这个302……”
“唉。”
“你们很……讨厌那位住户？”宋泽猜测道。
“说不上讨厌，大家邻里邻居的……算了，告诉你也好。”
“302的住户叫赵壹清，也是个老人，二十年前阳光小区刚建起时就住在这里，大概是最老的住户之一了。”
中年人从柜子里取出一本小册子，他打开来，翻到一页，宋泽也看了过去。
“那，302，赵壹清，一户二人，他的干孙子也住这。”
宋泽注意到那个本子写满了住户的名字，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多多少少写着几个正字。
惟有赵壹清老人的名字后面什么都没有。
“这是我们今年物业上门的次数。”中年人合上本子：“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有尽责，都不去帮他？”
“不……”
“我们去过了无数次，只是……”中年人苦笑着指着额头，宋泽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些微发红发肿。
“给他家的门撞的。”
“脾气实在有些怪啊他。”
“就刚才那老太太，也给赵壹清送过东西，不还是被一顿臭骂。”
“都叫他怪老头，不过平时也见不到他。”
“……”
宋泽走出物业办公室时，已经快要八点半了。
听了中年人的介绍，他这时候是矛盾的。
单从已知信息上看，就是一个脾气古怪遭人嫌的“怪老头”。
可真的是这样吗？
这时，三栋楼道间，一个背着双肩包看着十一二岁岁的少年正与他擦肩而过。
“诶，小朋友……”
他赶紧叫住那少年，打算也询问一番，看能不能得到不一样的信息。
只是少年一听便炸了毛。
“别跟我提他，我跟他没话说，他也不管我的！”
说罢，少年便挣脱宋泽跑了去。
“啥情况啊……”
偶然间，宋泽的余光瞥到了302。
紧闭的玻璃下，正有个隐约的人影，直到少年跑远才消失。
她总觉得此刻能和宋泽站在这里，是一件莫名令人开心的事情。
只是她发现宋泽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于是有些担心。
“总觉得有点在意的事情。”
“什么事啊，可以告诉我呀。”小白笑道。
宋泽随口说着，感受到白曼云疑惑的目光，他赶紧笑着解释道：“没什么啦，大概是类似隔壁的母猫夜会了仇家养的公狗，这种事情总是很让人八卦的。”
他没有说出真相。
即便白曼云心善，但她毕竟是明星，今天录节目没出意外就是好事。
至于这个……
宋泽凝目看着302窗户里幽黄的光。
他仍记得王崇苏叮嘱时认真的脸色。
那就不能告诉白曼云了，依着她的善良性格，应该也会在意。
没必要因为些自作主张的事情给白曼云带去些麻烦。
“……”
白曼云的大眼睛盯着宋泽的侧脸好一会儿。
夜幕笼罩，只有空地上稀疏的路灯光线散射几束洒在他的脸上。
让宋泽的脸变得有些模糊，有些无法捉摸。
“没办法说吗？”小白低声问道，不可察觉间，她的面色黯淡下来。
-他只是不想告诉自己而已，为什么会有些难过呢。
“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诶你咋看起来不开心啊？”
“……”
“笨蛋。”
宋泽没来得及去解释，胡漆万就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可开心可开心的拍着宋泽的肩膀直夸节目效果很棒。
宋泽只能跟着干笑几声，嘴上说着“小事啦，天赋嘛，”，目光的焦点却越过笑咧嘴的胡漆万，落在旁边看不清面容的白曼云身上。
胡漆万宣布了录制结束后，就带着摄影组们离去。
宋泽本想再和白曼云解释下，却见白曼云直接就在苏成韵的陪伴下上了保姆车，一刻不停的飞驰而去。
微微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宋泽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唉真是！”
他抓了抓头发，有些烦闷。
沮丧的回到家，宋泽决定玩一把王者，极凑巧的是他又碰到了中二病在线。
邀请组队后，今天的逼逼怪中二病却是从始至终的安静，只是玩的异常凶猛外。
“不开心啊？”结束游戏后，宋泽发消息问道。
“与你无关。”那边回过消息。
“……”
看来真是不开心啊。
“我今天也不开心，很烦。”宋泽发道。
“所以？”
“进游戏。”宋泽敲着字。
“我要让王者峡谷回想起被我支配的日子。”
那一夜，凡是匹配到他们的玩家，都感受到了无穷的恐惧，甚至数年后回忆起都觉得浑身发抖。
“……”
小白搁下手机，和死肥宅组队虐了对面一通，她的心情却并没有好转。
可乐不那么甜了，番也不觉得好看了。
她此刻就是烦得要死！
“还跟我装神秘！”
“谁好奇了，我完全不感兴趣好吗！”
“谁关心你那些破事儿了，爱说不说呗！”
嘟囔了两句，她又沉默下来，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落和不快。
取过枕头，她一把将脸埋了进去，在床上翻滚了好一阵子，嘴里直发出小奶狗似的呜呜声。
等到将床弄得一团糟，小白才停下来，只是脸还陷在枕头里。
“臭屁什么嘛，这家伙。”
“就不能告诉我吗……”
她的声音小小的，弱弱的。
“……”
第二天，宋泽赶了个大早去到阳光小区，初升的朝阳温柔无比，空地上老人们正在健身器械上锻炼着。
巧的是，陈奶奶和李大爷也在。
陈奶奶用着划船机，李大爷则带着关切的目光微笑着站在一旁，时不时聊上几句。
“最美不过夕阳红啊。”
宋泽远远的看着他们，自言自语了一句，却是没有去打扰。
今天的目的是302户。
虽然与自己没太大关系，但他就是有些放不下心。
前世这种多管闲事的行为会被网民们嘲笑为圣母，然而……不管的话，总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心。
毕竟重活一次，改变自己命运的同时，也应该尽量去帮助周边的人，算是一种责任吧。
稍微调查下吧，看看能不能做点什么。
走到三栋楼底，朝斜上方望去。
入目的是302破损的防盗网，看很近应该是新近坏的。
但阳光小区明明常有物业上门免费修缮，还能烂成这个样子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防盗网后的玻璃窗紧闭着，明明是一天里空气最好的时候，几扇窗户却将房里房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更多的就看不出来了，毕竟宋泽可没有透视眼的金手指。
稍加思索后，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去敲响302的门，说到底一切都是未知数，再没有得到任何信息的情况前，贸然上门实在不合适。
三栋楼下就是物业办公室，门开着，正有一个老奶奶和一个中年人在里面喝着茶。
他站在门外打了个招呼，幸运的是，那个老奶奶和中年人都认识这个昨天来做过好事的帅气年轻人。
“小伙子，又来啦，今儿咋没有摄像机拍你啊。”中年人玩笑道。
“昨天跑太快了给甩掉了，现在那导演还跟电线杆子下面贴寻人启事呢。”
“这小伙子不错，挺幽默。”老奶奶也是笑了起来。
二人挪开了位置让宋泽坐下，中年人还特客气的也给宋泽倒了一杯茶，气氛和谐。
“小伙子啊，昨儿跟你一道来那闺女儿呢？”老奶奶发现只有宋泽一人，便问道。
“这……”
一想到小白离开时的脸色，宋泽只得讪笑道：“昨儿一不小心，给吵了一架。”
“哎哟！”老奶奶轻轻拍了宋泽一下：“咋回事儿呢小伙子，那么漂亮的姑娘都舍得惹生气，小两口的啊，就是得多忍让。”
“老奶年，不是女朋友啦……”宋泽赶忙解释。
“你看你看。”老奶奶指着宋泽冲中年人道：“这些年轻人，一吵架就否认关系。”
“小伙子，要让着些。”中年人搁下茶杯，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个年纪假如能碰到所爱的人，还能一直互相陪伴的话，实在是难得的事情了。”
“哈……”宋泽感觉解释不通了。
被调侃了一阵子，宋泽看气氛更好些了，这才开口道：“想跟你们打听个事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了吧。”中年人笑道：“说吧，我在这也干许多年了，多少知晓些。”
“昨儿不是看你们跳广场舞嘛，三栋的老头儿老太太们似乎都参与进来了，可我怎么远远看着302还亮着光啊。”宋泽微低着头把玩着茶杯。
“……”
一时没得到回复。
而在宋泽尚未察觉间，屋内竟陷入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凝重气氛。
“我这不瞎操心嘛，昨天来做好事也恰巧没去到他们家，就想着问……”
“问……”
说话间，宋泽慢慢抬起头，随即，瞳孔微微放大。
原本说笑着的老奶奶在闻听到“302”的一刻，已经换成了漠然的面色，甚至隐隐带有不耐。
宋泽正打算调解下气氛，却见老奶奶端起水杯便朝物业办公室外走去。
快走到门口时她又停了下来，背对宋泽说道：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劝你别再打听了，到时候好心成了驴肝肺，我们也没法帮你说点啥。”
说罢，不待宋泽说些什么，老奶奶便直直的走了出去。
宋泽有些发愣。
“年轻人，你们节目组刚来时，其实我是和那位大胡子导演提过的。”中年人叹了口气，给宋泽续了杯茶。
“千万千万不要去敲302的门。”
听到这个，宋泽却是暗自肯定了自己没告诉白曼云这事儿的做法。
“按理我不该讲这些，302是三栋的住户，我是这儿的物业，理应帮住户说好话。”
“但这个302……”
“唉。”
“你们很……讨厌那位住户？”宋泽猜测道。
“说不上讨厌，大家邻里邻居的……算了，告诉你也好。”
“302的住户叫赵壹清，也是个老人，二十年前阳光小区刚建起时就住在这里，大概是最老的住户之一了。”
中年人从柜子里取出一本小册子，他打开来，翻到一页，宋泽也看了过去。
“那，302，赵壹清，一户二人，他的干孙子也住这。”
宋泽注意到那个本子写满了住户的名字，每个人的名字后面都多多少少写着几个正字。
惟有赵壹清老人的名字后面什么都没有。
“这是我们今年物业上门的次数。”中年人合上本子：“是不是觉得我们没有尽责，都不去帮他？”
“不……”
“我们去过了无数次，只是……”中年人苦笑着指着额头，宋泽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些微发红发肿。
“给他家的门撞的。”
“脾气实在有些怪啊他。”
“就刚才那老太太，也给赵壹清送过东西，不还是被一顿臭骂。”
“都叫他怪老头，不过平时也见不到他。”
“……”
宋泽走出物业办公室时，已经快要八点半了。
听了中年人的介绍，他这时候是矛盾的。
单从已知信息上看，就是一个脾气古怪遭人嫌的“怪老头”。
可真的是这样吗？
这时，三栋楼道间，一个背着双肩包看着十一二岁岁的少年正与他擦肩而过。
“诶，小朋友……”
他赶紧叫住那少年，打算也询问一番，看能不能得到不一样的信息。
只是少年一听便炸了毛。
“别跟我提他，我跟他没话说，他也不管我的！”
说罢，少年便挣脱宋泽跑了去。
“啥情况啊……”
偶然间，宋泽的余光瞥到了302。
紧闭的玻璃下，正有个隐约的人影，直到少年跑远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