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凤尾缠金簪
曾荷雨和查日轩，不知道这些。
他们还以为是查日颀，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查日轩笑着安慰了弟弟两句，便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曾荷雨放心不下儿子，在小屋里多待了一会。
直到月亮升上天空，才和查日颀道别。
“呼……”
“总算是结束了……”，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查日颀长长地呼了口气。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独自躺在床上。
仰望着窗外，心里五味杂陈。
一千块钱的事，不能说是小事。
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
但还是难免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似乎做得不太地道……
查日颀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想要抽根烟，镇静一下。
可衣兜里，空空如也……
烟和打火机，早已不见踪影。
很有可能是在跑路的过程中，不慎掉落了。
“妈的，真是背！”
“狗娘养的桂强，真缺德！”，查日颀骂了几句桂强。
不甘地转过身，面向墙壁睡觉。
然而，腿上传来的隐隐痛感，却让他迟迟难以进入，睡眠的状态。
查日颀忽然想起，以前上外语课的时候，老师似乎介绍过一种方法，貌似对治疗失眠有奇效。
这种方法叫做——数小羊。
听上去很简单，操作起来也不复杂。
哪怕他不记得，小羊的英文单词，应该怎样念、怎样写。
可若是用中文代替英文，想来效果也不会差太多吧？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查日颀心中这般想着，嘴里念叨起了，小羊的数量。
在他的脑海里，开始想象有一个羊群，从他的面前经过。
一只，又一只……
这个方法的效果，好像挺不错。
当查日颀数到第一百三十五只羊的时候，一丝疲乏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顾不得口干舌燥，和腿上的疼痛，赶紧闭眼、睡觉。
不一会儿，一丝低低的鼾声，开始在小屋内盘旋。
久久不能消散……
夜，漆黑又寒冷。
院子里，风气刺骨。
小屋里的一点温暖，呵护着当中的人入眠。
查家村，偶有几家灯火闪动。
更多的，还是无尽的沉寂……
八、九个小时，慢慢过去。
查日颀这一觉，睡得很香。
起床时，外边的天透亮。
只因不是晴天，所以缺少了几分，日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日颀，你醒啦？”
“身上不疼了吧？”
“快去洗漱吧！”
“早饭放在厨房桌上了，吃完你爹要给你们讲竹艺了！”，曾荷雨听到小屋里的声响，连忙放下水盆。
把手往围裙上擦了擦，走到小屋前面。
伸头往里望了望，关切地说道。
“好！”
“我已经起来了，马上就去洗漱、吃早饭！”，查日颀刚好下床，在穿衣服。
一件毛线衣套了一半，导致他的话气，也是有些焦急。
“嗯……”
“时间不多了，你自己抓点紧。”
“我先去洗衣服了。”，曾荷雨是个典型的全职主妇，只是看了二儿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在简单地叮嘱了几句后，便又重新端起水盆，走向井边。
查日颀穿好衣服，去厨房洗漱完毕。
吃了一只用毛巾包裹住，还保留着余温的花卷。
径直走进了，院子里的一间竹屋。
每到周一、周四和周日的上午九点钟，查腾飞都会准时在竹屋里，教授查日颀兄弟二人，手工竹艺的一些知识。
时间长了，每周三天的“必修课”，慢慢就成为了，三人间的一种习惯。
查日轩几乎每次，都来得最早。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当他在看到弟弟过后，主动帮忙，搬好桌椅。
扶着弟弟坐下，关切地询问着，后者的身体状况。
查日颀点点头，随便搭了几句话，作为回应。
大意是说：自己很健康，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刚要说到兴起。
便听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咳嗽声。
查日颀和查日轩，不约而同地朝声源传出地望去。
只见查腾飞，手里握着一本，不算太薄的书。
阴沉着一张脸，三两步走到一张，用竹架撑起的黑板前。
随手把书，丢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抽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
像是一个底部炸开的老式笤帚，又像是一个火芒弯曲的星光棒玩具。
查日颀看着这个图形，发觉它有几分眼熟。
却又想不起，它的具体信息。
“我上次给讲的竹物结合，你们可还记得？”
“日轩，看到这个图案，你能想到什么？”
“关于竹物结合，你还记得多少？”，查腾飞把粉笔，放回到桌上。
瞟了瞟端坐的两人，提出了疑问。
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是什么性格，查腾飞认为自己，再也清楚不过了。
二儿子的心思，可以说完全不在手工竹艺上。
因此，他授课的主要对象，还是自己的大儿子查日轩。
查日颀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低着头没敢说话。
查日轩缓缓站起，盯了片刻黑板上的奇怪图形。
开口答道：“这个图案……”
“爹，你以前说过！”
“它叫凤尾缠金簪！”
“是一位设计师，巧妙利用竹子与黄铜的属性，对竹子进行重新再设计的产品。”
“往大了做，可以是场馆、家庭里的造型艺术品。”
“往小了做，也可以是女生的头饰。”
“是竹物结合的典型范例！”
“嗯。”，听了查日轩的回答，查腾飞十分满意。
他摆了摆手，让大儿子坐下。
继续往下说道：“所谓的竹物结合，讲白了就是要把竹子的缺点，或者说它自身的不足，用其他物品的相关长处，来补足、融合！”
“发挥其长处，规避其短处的一种方式！”
“应承了老祖宗，‘扬长避短’思想，开辟出来的新道路！”
“竹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会专门地学习它了。”
“但这并不是我们，固步自封的理由。”
“只有在时代的发展下，做出适应性的改变，才是竹艺传承的最好出路。”
他们还以为是查日颀，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
查日轩笑着安慰了弟弟两句，便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
曾荷雨放心不下儿子，在小屋里多待了一会。
直到月亮升上天空，才和查日颀道别。
“呼……”
“总算是结束了……”，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查日颀长长地呼了口气。
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独自躺在床上。
仰望着窗外，心里五味杂陈。
一千块钱的事，不能说是小事。
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
但还是难免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似乎做得不太地道……
查日颀下意识地，把手伸进口袋，想要抽根烟，镇静一下。
可衣兜里，空空如也……
烟和打火机，早已不见踪影。
很有可能是在跑路的过程中，不慎掉落了。
“妈的，真是背！”
“狗娘养的桂强，真缺德！”，查日颀骂了几句桂强。
不甘地转过身，面向墙壁睡觉。
然而，腿上传来的隐隐痛感，却让他迟迟难以进入，睡眠的状态。
查日颀忽然想起，以前上外语课的时候，老师似乎介绍过一种方法，貌似对治疗失眠有奇效。
这种方法叫做——数小羊。
听上去很简单，操作起来也不复杂。
哪怕他不记得，小羊的英文单词，应该怎样念、怎样写。
可若是用中文代替英文，想来效果也不会差太多吧？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查日颀心中这般想着，嘴里念叨起了，小羊的数量。
在他的脑海里，开始想象有一个羊群，从他的面前经过。
一只，又一只……
这个方法的效果，好像挺不错。
当查日颀数到第一百三十五只羊的时候，一丝疲乏的感觉，涌上了他的心头。
顾不得口干舌燥，和腿上的疼痛，赶紧闭眼、睡觉。
不一会儿，一丝低低的鼾声，开始在小屋内盘旋。
久久不能消散……
夜，漆黑又寒冷。
院子里，风气刺骨。
小屋里的一点温暖，呵护着当中的人入眠。
查家村，偶有几家灯火闪动。
更多的，还是无尽的沉寂……
八、九个小时，慢慢过去。
查日颀这一觉，睡得很香。
起床时，外边的天透亮。
只因不是晴天，所以缺少了几分，日光洒在身上的温暖。
“日颀，你醒啦？”
“身上不疼了吧？”
“快去洗漱吧！”
“早饭放在厨房桌上了，吃完你爹要给你们讲竹艺了！”，曾荷雨听到小屋里的声响，连忙放下水盆。
把手往围裙上擦了擦，走到小屋前面。
伸头往里望了望，关切地说道。
“好！”
“我已经起来了，马上就去洗漱、吃早饭！”，查日颀刚好下床，在穿衣服。
一件毛线衣套了一半，导致他的话气，也是有些焦急。
“嗯……”
“时间不多了，你自己抓点紧。”
“我先去洗衣服了。”，曾荷雨是个典型的全职主妇，只是看了二儿子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在简单地叮嘱了几句后，便又重新端起水盆，走向井边。
查日颀穿好衣服，去厨房洗漱完毕。
吃了一只用毛巾包裹住，还保留着余温的花卷。
径直走进了，院子里的一间竹屋。
每到周一、周四和周日的上午九点钟，查腾飞都会准时在竹屋里，教授查日颀兄弟二人，手工竹艺的一些知识。
时间长了，每周三天的“必修课”，慢慢就成为了，三人间的一种习惯。
查日轩几乎每次，都来得最早。
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当他在看到弟弟过后，主动帮忙，搬好桌椅。
扶着弟弟坐下，关切地询问着，后者的身体状况。
查日颀点点头，随便搭了几句话，作为回应。
大意是说：自己很健康，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刚要说到兴起。
便听门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道，低低的咳嗽声。
查日颀和查日轩，不约而同地朝声源传出地望去。
只见查腾飞，手里握着一本，不算太薄的书。
阴沉着一张脸，三两步走到一张，用竹架撑起的黑板前。
随手把书，丢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然后抽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图案。
像是一个底部炸开的老式笤帚，又像是一个火芒弯曲的星光棒玩具。
查日颀看着这个图形，发觉它有几分眼熟。
却又想不起，它的具体信息。
“我上次给讲的竹物结合，你们可还记得？”
“日轩，看到这个图案，你能想到什么？”
“关于竹物结合，你还记得多少？”，查腾飞把粉笔，放回到桌上。
瞟了瞟端坐的两人，提出了疑问。
自己的两个儿子，分别是什么性格，查腾飞认为自己，再也清楚不过了。
二儿子的心思，可以说完全不在手工竹艺上。
因此，他授课的主要对象，还是自己的大儿子查日轩。
查日颀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低着头没敢说话。
查日轩缓缓站起，盯了片刻黑板上的奇怪图形。
开口答道：“这个图案……”
“爹，你以前说过！”
“它叫凤尾缠金簪！”
“是一位设计师，巧妙利用竹子与黄铜的属性，对竹子进行重新再设计的产品。”
“往大了做，可以是场馆、家庭里的造型艺术品。”
“往小了做，也可以是女生的头饰。”
“是竹物结合的典型范例！”
“嗯。”，听了查日轩的回答，查腾飞十分满意。
他摆了摆手，让大儿子坐下。
继续往下说道：“所谓的竹物结合，讲白了就是要把竹子的缺点，或者说它自身的不足，用其他物品的相关长处，来补足、融合！”
“发挥其长处，规避其短处的一种方式！”
“应承了老祖宗，‘扬长避短’思想，开辟出来的新道路！”
“竹艺，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会专门地学习它了。”
“但这并不是我们，固步自封的理由。”
“只有在时代的发展下，做出适应性的改变，才是竹艺传承的最好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