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数钱
“今天正好拿出来用……”，曾荷雨自说自话。
拉开查日颀床头的柜子，眼睛看都不看，就把手伸了进去。
取出一叠纸片，对着查腾飞等人轻轻一抖，习惯性地就要撕开。
查日颀有心阻止，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拍。
“呲——”
一叠崭新的红色百元大钞，被曾荷雨沿着一角，撕碎成两瓣。
下一刻，屋内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望着曾荷雨手上的钞票，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把钱给撕了？”
“日颀，这钱……”
“这钱是你的？”，查腾飞到底是家里的顶梁柱，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指着妻子手中破碎的钞票，结结巴巴地问道。
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
“啊！”
“怎么是钱？”
“我上次来日颀屋子，打扫卫生时，没看见抽屉里有钱啊！”
“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钱？”，曾荷雨同样被自己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吃惊地捂住嘴巴，看向了查腾飞。
在这个家里，只有查腾飞一人，靠经营手工竹艺品，维持家庭生活。
换句话说，也就是查腾飞是家庭里，唯一的“收入来源”。
每次有经济上的往来，哪怕出于一些原因，偶尔会由她或者查日颀、查日轩，临时代为管理。
最后这笔钱，也都要交到查腾飞的手中。
所以，曾荷雨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丈夫给查日颀的钱。
她连忙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碎币捡起。
瞥了一眼不远处，查腾飞的脸色。
偷偷咽了口唾沫，把钱放在床头柜上。
往床边横移一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么多钱，需要查腾飞累死累活，忙活上两、三个月，才能勉强赚到。
被她说撕就撕了，曾荷雨是打心底里，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后悔。
为什么在撕东西之前，不看一下呢？
那可是整整一叠钱啊，少说也有七、八百了！
足够抵得上，家里半年的支出！
曾荷雨生怕丈夫，会因为自己的粗心，而斥责自己……
可奇怪的是，她低下头好半天，始终没能察觉到，屋里其他人的动静。
曾荷雨偷偷地抬起头，快速瞄了瞄查腾飞的表情。
只见后者目光，好似一柄锋利的刀刃，正直直地盯着查日颀。
像是想用目光，把他给活活穿透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日颀，这个钱是怎么来的？”，沉默了良久，查腾飞终于开口，闷声问道。
“这个钱，是我自己赚来的……”，查日颀没敢看父亲，小声嗫嚅道。
‘这个钱……不是丈夫给日颀的？’，这是曾荷雨心头，闪过的第一想法。
还不待她细细思考，就听查腾飞语气不善地追问道：“你老实说，这笔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不是和凤老二一起，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不怪查腾飞，会这么想。
他的二儿子，是什么脾气秉性，他自认为非常了解。
用两个成语形容，就是：好吃懒做、不思进取。
这样的一个人，连踏踏实实跟在他后面，学习手工竹艺都不肯。
会去外面，辛辛苦苦地打工赚钱？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故而查腾飞下意识的，就把查日颀和他的那个“损友”凤二红，联想到了一处。
认为他们肯定是合伙，开展了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弄到了这么多钱。
“我没有！”，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查日颀当然不会承认。
摇摇头，坚决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和凤二红，一块赚过钱！”
“我也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挣不该挣的钱！”
“这笔钱，是我不偷、不抢，正大光明凭本事赚来的！”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这钱是怎么来的？”，查腾飞才不相信，查日颀的话。
他认为儿子，不仅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错误。
不由得怒目圆睁，大声质问。
“是啊，日颀！”
“那些昧着良心的钱，咱们可不能要啊……”，曾荷雨以为查日颀，是真的做了什么，有违天理的勾当。
不由得慌了神，也跟着劝说道。
她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赚来的。
她经常告诫自己的两个儿子，人固然可以穷，却一定不能失了志气。
要踏踏实实做人，堂堂正正做事！
“这钱真的是我赚来的！”
“是人家为了感谢我，给我的！”，查日颀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说明，这笔钱的来龙去脉。
只得挑了一些，能上得台面的事情，含糊其辞地介绍道。
至于后续那些，桂强让他归还这笔钱的事情，则被他有意省略掉了。
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言既出、行必果。
桂强既然答应了，把这笔钱交给他，作为日后一起创业的资金。
那么就没有理由，再以当时喝醉的名义，来把这笔钱要回去。
难道一个酒驾的人，开车把一个路人撞伤了，这个酒驾的司机还能告诉路人，他酒喝多了，不能作数？
他如果没喝酒，肯定不会撞到他？
哪有这样的好事！
“日颀，你就算撒谎，也先过一遍脑子，好不好？”
“会有人因为感谢你，而给你一大笔钱？”
“这话说出去，你自己相信么？”
“要真是这样，那你干脆每天去门口搬张桌子，去点化众生得了！”
“还能行善积德！”
“你以为你是孔夫子转世？”
“怎么没有人感谢我，给我哪怕一百块钱？”，查腾飞对二儿子的说辞，感到十分不屑。
越说越气的他，恼火地指着曾荷雨，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叠，被撕碎的钱。
命令道：“给我数！”
“数清楚！”
“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曾荷雨明知道，丈夫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可她的身体，还是不为所动。
这笔钱是她撕的，所以大概的数字是多少，她心中有数。
七、八百块钱，是很多家庭，大半年才能攒下的积蓄。
这要是被查腾飞知道，多半会大发雷霆。
拉开查日颀床头的柜子，眼睛看都不看，就把手伸了进去。
取出一叠纸片，对着查腾飞等人轻轻一抖，习惯性地就要撕开。
查日颀有心阻止，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拍。
“呲——”
一叠崭新的红色百元大钞，被曾荷雨沿着一角，撕碎成两瓣。
下一刻，屋内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
望着曾荷雨手上的钞票，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你……怎么把钱给撕了？”
“日颀，这钱……”
“这钱是你的？”，查腾飞到底是家里的顶梁柱，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指着妻子手中破碎的钞票，结结巴巴地问道。
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
“啊！”
“怎么是钱？”
“我上次来日颀屋子，打扫卫生时，没看见抽屉里有钱啊！”
“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钱？”，曾荷雨同样被自己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吃惊地捂住嘴巴，看向了查腾飞。
在这个家里，只有查腾飞一人，靠经营手工竹艺品，维持家庭生活。
换句话说，也就是查腾飞是家庭里，唯一的“收入来源”。
每次有经济上的往来，哪怕出于一些原因，偶尔会由她或者查日颀、查日轩，临时代为管理。
最后这笔钱，也都要交到查腾飞的手中。
所以，曾荷雨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丈夫给查日颀的钱。
她连忙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碎币捡起。
瞥了一眼不远处，查腾飞的脸色。
偷偷咽了口唾沫，把钱放在床头柜上。
往床边横移一步，低着头不敢说话。
这么多钱，需要查腾飞累死累活，忙活上两、三个月，才能勉强赚到。
被她说撕就撕了，曾荷雨是打心底里，为自己刚才的鲁莽感到后悔。
为什么在撕东西之前，不看一下呢？
那可是整整一叠钱啊，少说也有七、八百了！
足够抵得上，家里半年的支出！
曾荷雨生怕丈夫，会因为自己的粗心，而斥责自己……
可奇怪的是，她低下头好半天，始终没能察觉到，屋里其他人的动静。
曾荷雨偷偷地抬起头，快速瞄了瞄查腾飞的表情。
只见后者目光，好似一柄锋利的刀刃，正直直地盯着查日颀。
像是想用目光，把他给活活穿透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
“日颀，这个钱是怎么来的？”，沉默了良久，查腾飞终于开口，闷声问道。
“这个钱，是我自己赚来的……”，查日颀没敢看父亲，小声嗫嚅道。
‘这个钱……不是丈夫给日颀的？’，这是曾荷雨心头，闪过的第一想法。
还不待她细细思考，就听查腾飞语气不善地追问道：“你老实说，这笔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不是和凤老二一起，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也不怪查腾飞，会这么想。
他的二儿子，是什么脾气秉性，他自认为非常了解。
用两个成语形容，就是：好吃懒做、不思进取。
这样的一个人，连踏踏实实跟在他后面，学习手工竹艺都不肯。
会去外面，辛辛苦苦地打工赚钱？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故而查腾飞下意识的，就把查日颀和他的那个“损友”凤二红，联想到了一处。
认为他们肯定是合伙，开展了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弄到了这么多钱。
“我没有！”，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情，查日颀当然不会承认。
摇摇头，坚决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和凤二红，一块赚过钱！”
“我也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挣不该挣的钱！”
“这笔钱，是我不偷、不抢，正大光明凭本事赚来的！”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这钱是怎么来的？”，查腾飞才不相信，查日颀的话。
他认为儿子，不仅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错误。
不由得怒目圆睁，大声质问。
“是啊，日颀！”
“那些昧着良心的钱，咱们可不能要啊……”，曾荷雨以为查日颀，是真的做了什么，有违天理的勾当。
不由得慌了神，也跟着劝说道。
她虽然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赚来的。
她经常告诫自己的两个儿子，人固然可以穷，却一定不能失了志气。
要踏踏实实做人，堂堂正正做事！
“这钱真的是我赚来的！”
“是人家为了感谢我，给我的！”，查日颀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说明，这笔钱的来龙去脉。
只得挑了一些，能上得台面的事情，含糊其辞地介绍道。
至于后续那些，桂强让他归还这笔钱的事情，则被他有意省略掉了。
在他看来，男子汉、大丈夫，言既出、行必果。
桂强既然答应了，把这笔钱交给他，作为日后一起创业的资金。
那么就没有理由，再以当时喝醉的名义，来把这笔钱要回去。
难道一个酒驾的人，开车把一个路人撞伤了，这个酒驾的司机还能告诉路人，他酒喝多了，不能作数？
他如果没喝酒，肯定不会撞到他？
哪有这样的好事！
“日颀，你就算撒谎，也先过一遍脑子，好不好？”
“会有人因为感谢你，而给你一大笔钱？”
“这话说出去，你自己相信么？”
“要真是这样，那你干脆每天去门口搬张桌子，去点化众生得了！”
“还能行善积德！”
“你以为你是孔夫子转世？”
“怎么没有人感谢我，给我哪怕一百块钱？”，查腾飞对二儿子的说辞，感到十分不屑。
越说越气的他，恼火地指着曾荷雨，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叠，被撕碎的钱。
命令道：“给我数！”
“数清楚！”
“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曾荷雨明知道，丈夫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可她的身体，还是不为所动。
这笔钱是她撕的，所以大概的数字是多少，她心中有数。
七、八百块钱，是很多家庭，大半年才能攒下的积蓄。
这要是被查腾飞知道，多半会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