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身陷囹圄
我的意识逐渐回归，还未睁开的眼睛看见一片红茫茫的色彩。
鼻尖传来一阵阵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大概知道自己的处境。耳边还有耗子絮絮叨叨的叨念，看样子是在和林雨说话，不过没人给他开眼，他是看不见林雨的，也就是说他在自言自语……
我的喉咙干涩无比，嘴里发苦，这让我极为难受。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对耗子发出沙哑的声音：“耗子，给我弄杯水。”
耗子见我醒来，先是有些惊慌的看了看病房的门，然后把指头竖在唇边‘嘘’了一声，说道：“老吴，你他妈就是一个王八蛋！你做了些什么！现在警察就在外面等着！你说该怎么办！”
“警察？”不过也是，医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死的人估计也不少。被食魂寄生的人在死后便会恢复正常，也就是说，现场就我一个活人躺在方橙的尸体边。
现在我还能躺在医院里，估计也不过是案子还没有完全定性罢了。
毕竟，方橙以及之前那个怪物，都是我亲手杀死的。
在外人看来，我可能已经是一个喜欢砍人脑袋的变态杀人狂了吧。
想到这儿，我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林雨也在床边站着，面带愧疚的对我说：“吴哥，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复杂。”
我摇了摇头，安慰道：“没关系，你不用觉得不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或许是耗子接水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人，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三个人走了进来，都是身着便衣。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身姿矫健，像一头母豹子一般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他们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对我说道：“吴常是吧，我叫李清水，刑警队副队长，现在以涉嫌杀人，以及私自伪造警察证件等罪名，正式向你实行拘捕行动，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她身后的的两人便过来，给我戴上了手铐。
看着一旁耗子担心的眼神，我从他手上把水杯接过，一口喝干。对他说道：“耗子，没事的。你先回酒店，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回家去吧。”
……
这次的事情挺大的，公共场合，出了命案，当然十分紧急。
我直接便被他们带回了刑警队，关到了审讯室里。
所谓的审讯室，就是一个狭**厌的小黑屋，唯有一盏台灯，正对我的眼睛照着。
我知道，这是要给我心里增加压力，便于审讯。
我被反手拷在不锈钢的椅子上，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
审讯室的门才重新被打开，之前那个女警官，换了一身正式的警服，走了进来。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李清水坐到我的对面，说道：“认识这东西吗？”
我眯了眯眼睛，看了看桌上被透明塑料袋包裹着的两把短刀，点了点头。
李清水见我不说话，拍了拍桌子，语气严厉的问道：“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想让我说些什么？”
李清水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将手里的文件夹摊开，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按流程走吧。”
“姓名？”
“吴常。”
“年龄？”
“二十一岁。”
……
“为什么来这儿？”
“找人。”
“找谁？”
“一个朋友。”
“我问你找谁！”
“林雨，xx大学大二学生。”
“三月二十号，你为什么出现在医院？”
我笑了笑，说道：“去医院还能干嘛，当然是看病了。”
李清水竖了竖眉毛，你还别说，这娘们儿前凸后翘，眉眼之间有一股英武之气，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大美女！咳咳，就是脾气有点爆！
“吴常，我查过你的资料！你之前没有案底，这次也没有作案动机！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什么！”
我苦笑道：“警官，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是我不想说，但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离奇，与正常人的世界观相悖。就算我真的告诉李清水真相，难道她就会因为我的只言片语，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不属于人间的怪物所做的？
开玩笑吧，换我我也不信！
李清水看我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狠狠喘了几口大气。
她平复了片刻，双手撑在桌子上，盯着我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这件案子影响极为恶劣。其他人怎么死的我们查不出来，但五楼两个断头的人，经过比对，正是死在这两把刀下！而这两把刀上，全是你的指纹！你如果再不交代清楚，我们就宣告定案了！”
我笑了笑回答道：“随你吧，那两个‘人’，的确是我杀的。有些事情，就算我跟你说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但现在，我请你，先去看看苏小凤，陈蕊，张娜娜，这三个人，是否还一切正常好吗？”
苏小凤，陈蕊，方橙，廖芳，张娜娜。
这五个人，都是林雨的舍友。
廖芳在宿舍里，心神被食魂吞噬，已经变成一个类似植物人一般的存在。而方橙更是已经成为食魂的化身，被我一刀斩断头颅。
按时间来算，剩下的三人，此时状况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李清水明显是知道这三个人的，听见我的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放心，这三个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我注意到她的用词，说的是控制，而不是保护？也就是说，她们身上的食魂，也已经发作了。看来，警察局里，也有能人存在！
“好了，小李姑娘，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小子很有意思的。看吧，不听我的话，吃瘪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走进两个人。
一个是挺着啤酒肚，油光满面的中年人。李清水一见到他，立刻便敬礼道：“局长！”
不过说话的不是他，而是他身侧的人。
我一看到那个人，不由得惊讶的喊道：“姜老头儿？你怎么在这里？”
没错，这个跟警察局长一起走进来的人，赫然便是我曾在火车上有过一番交际的姜老头儿！
姜老头还是那副老农打扮，甚至裤腿还挽着半截，听他说的话，他跟李清水还是熟人？
姜老头看着我呵呵直笑，说道：“你小子都能在这儿，老头子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我苦笑着回答道：“我这不是犯了事儿吗？你这一把年纪，也不像是犯事的人啊。”
姜老头儿摆摆手道：“得了，你小子就别给我装了。之前在车上，老头子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能耐。”
接着，他转过头对着那个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局长说道：“小钱啊，我这小兄弟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带他走了啊？”
那局长在姜老头儿的面前，温顺的如同一只鹌鹑，就算是这种在我看来完全没有道理的要求，也连连点头应是。
他是没意见，但有人有意见。
李清水似乎对我很不满，听到这句话，立马便说道：“那可不行，他已经承认他杀了两个人！”
姜老头凑到跟前，摸了摸李清水的头。而李清水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竟然还顺从的将头低下，方便比她矮的姜老头。
“小李姑娘，现在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他杀的，不过是两具傀儡而已。”李清水似乎极为尊敬姜老头儿，听见姜老头的话，虽然仍旧有些不满，但还是不敢抗拒，给我解开了手铐。
我要回我刚买的风衣，虽然现在它上面有好几个大口子，但我还舍不得扔掉它。
姜老头的面子的确够大，警方不止归还了我的刀，还派了一辆车送我们出去。
当然不会是警车……
在城里七拐八拐开了半天，我们来到了郊外，最终车停在海边一座浩大的别墅边。
耗子以及一个我不认识的老人正在门口等候着我们。
见到我们从车上下来，耗子顿时开心的想我们挥手。而那个老人，一幅管家打扮，向我们行了个礼，说道：“姜先生，您回来了。老爷已经吩咐了，让我带你们去休息。现在家里有事，希望您能理解。”
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这位应该就是吴先生了吧，久仰大名。您的房间我们也已经安排好了，等老爷忙完，再请各位一起用餐。”
姜老头微微点头，说声客气了。
我这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对我这么客气的人，却又丝毫不显得低三下四。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管家了吧。
我对姜老头的身份，越加好奇起来。
看着一幅老农模样，却能在火车上收鬼，能在警察局里随便捞人，还能在这种地方受到尊敬！
那个管家，对我只是客套而已，我当然能够看出来。
但他对姜老头，却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们在这座宫殿一般豪华的别墅中穿行。在一条走廊上，我看见别墅中央的空地上一片镐素，似乎在举报葬礼。
在一座雨棚下，有一个小小的棺材。
棺材前的灵案上，一张黑白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小女孩儿，眼睛很大，笑得很灿烂。但那张可爱的容颜，赫然便是之前在火车上，我曾以为是姜老头孙女的那个小女孩。
(本章完)
鼻尖传来一阵阵消毒水的味道，让我大概知道自己的处境。耳边还有耗子絮絮叨叨的叨念，看样子是在和林雨说话，不过没人给他开眼，他是看不见林雨的，也就是说他在自言自语……
我的喉咙干涩无比，嘴里发苦，这让我极为难受。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对耗子发出沙哑的声音：“耗子，给我弄杯水。”
耗子见我醒来，先是有些惊慌的看了看病房的门，然后把指头竖在唇边‘嘘’了一声，说道：“老吴，你他妈就是一个王八蛋！你做了些什么！现在警察就在外面等着！你说该怎么办！”
“警察？”不过也是，医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死的人估计也不少。被食魂寄生的人在死后便会恢复正常，也就是说，现场就我一个活人躺在方橙的尸体边。
现在我还能躺在医院里，估计也不过是案子还没有完全定性罢了。
毕竟，方橙以及之前那个怪物，都是我亲手杀死的。
在外人看来，我可能已经是一个喜欢砍人脑袋的变态杀人狂了吧。
想到这儿，我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林雨也在床边站着，面带愧疚的对我说：“吴哥，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复杂。”
我摇了摇头，安慰道：“没关系，你不用觉得不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或许是耗子接水的动静惊动了门外的人，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三个人走了进来，都是身着便衣。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身姿矫健，像一头母豹子一般锐利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他们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对我说道：“吴常是吧，我叫李清水，刑警队副队长，现在以涉嫌杀人，以及私自伪造警察证件等罪名，正式向你实行拘捕行动，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她身后的的两人便过来，给我戴上了手铐。
看着一旁耗子担心的眼神，我从他手上把水杯接过，一口喝干。对他说道：“耗子，没事的。你先回酒店，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回家去吧。”
……
这次的事情挺大的，公共场合，出了命案，当然十分紧急。
我直接便被他们带回了刑警队，关到了审讯室里。
所谓的审讯室，就是一个狭**厌的小黑屋，唯有一盏台灯，正对我的眼睛照着。
我知道，这是要给我心里增加压力，便于审讯。
我被反手拷在不锈钢的椅子上，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差不多过了一个多小时。
审讯室的门才重新被打开，之前那个女警官，换了一身正式的警服，走了进来。
“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扔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李清水坐到我的对面，说道：“认识这东西吗？”
我眯了眯眼睛，看了看桌上被透明塑料袋包裹着的两把短刀，点了点头。
李清水见我不说话，拍了拍桌子，语气严厉的问道：“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想让我说些什么？”
李清水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将手里的文件夹摊开，接着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按流程走吧。”
“姓名？”
“吴常。”
“年龄？”
“二十一岁。”
……
“为什么来这儿？”
“找人。”
“找谁？”
“一个朋友。”
“我问你找谁！”
“林雨，xx大学大二学生。”
“三月二十号，你为什么出现在医院？”
我笑了笑，说道：“去医院还能干嘛，当然是看病了。”
李清水竖了竖眉毛，你还别说，这娘们儿前凸后翘，眉眼之间有一股英武之气，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大美女！咳咳，就是脾气有点爆！
“吴常，我查过你的资料！你之前没有案底，这次也没有作案动机！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什么！”
我苦笑道：“警官，我知道的你都知道，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不是我不想说，但所发生的这一切，都太过离奇，与正常人的世界观相悖。就算我真的告诉李清水真相，难道她就会因为我的只言片语，相信这一切都是一个不属于人间的怪物所做的？
开玩笑吧，换我我也不信！
李清水看我一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狠狠喘了几口大气。
她平复了片刻，双手撑在桌子上，盯着我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这件案子影响极为恶劣。其他人怎么死的我们查不出来，但五楼两个断头的人，经过比对，正是死在这两把刀下！而这两把刀上，全是你的指纹！你如果再不交代清楚，我们就宣告定案了！”
我笑了笑回答道：“随你吧，那两个‘人’，的确是我杀的。有些事情，就算我跟你说了，也不会有什么作用。但现在，我请你，先去看看苏小凤，陈蕊，张娜娜，这三个人，是否还一切正常好吗？”
苏小凤，陈蕊，方橙，廖芳，张娜娜。
这五个人，都是林雨的舍友。
廖芳在宿舍里，心神被食魂吞噬，已经变成一个类似植物人一般的存在。而方橙更是已经成为食魂的化身，被我一刀斩断头颅。
按时间来算，剩下的三人，此时状况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李清水明显是知道这三个人的，听见我的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放心，这三个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我注意到她的用词，说的是控制，而不是保护？也就是说，她们身上的食魂，也已经发作了。看来，警察局里，也有能人存在！
“好了，小李姑娘，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小子很有意思的。看吧，不听我的话，吃瘪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走进两个人。
一个是挺着啤酒肚，油光满面的中年人。李清水一见到他，立刻便敬礼道：“局长！”
不过说话的不是他，而是他身侧的人。
我一看到那个人，不由得惊讶的喊道：“姜老头儿？你怎么在这里？”
没错，这个跟警察局长一起走进来的人，赫然便是我曾在火车上有过一番交际的姜老头儿！
姜老头还是那副老农打扮，甚至裤腿还挽着半截，听他说的话，他跟李清水还是熟人？
姜老头看着我呵呵直笑，说道：“你小子都能在这儿，老头子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我苦笑着回答道：“我这不是犯了事儿吗？你这一把年纪，也不像是犯事的人啊。”
姜老头儿摆摆手道：“得了，你小子就别给我装了。之前在车上，老头子就觉得你不一般，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能耐。”
接着，他转过头对着那个进来后就一直没说话的局长说道：“小钱啊，我这小兄弟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带他走了啊？”
那局长在姜老头儿的面前，温顺的如同一只鹌鹑，就算是这种在我看来完全没有道理的要求，也连连点头应是。
他是没意见，但有人有意见。
李清水似乎对我很不满，听到这句话，立马便说道：“那可不行，他已经承认他杀了两个人！”
姜老头凑到跟前，摸了摸李清水的头。而李清水完全没有抗拒的意思，竟然还顺从的将头低下，方便比她矮的姜老头。
“小李姑娘，现在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他杀的，不过是两具傀儡而已。”李清水似乎极为尊敬姜老头儿，听见姜老头的话，虽然仍旧有些不满，但还是不敢抗拒，给我解开了手铐。
我要回我刚买的风衣，虽然现在它上面有好几个大口子，但我还舍不得扔掉它。
姜老头的面子的确够大，警方不止归还了我的刀，还派了一辆车送我们出去。
当然不会是警车……
在城里七拐八拐开了半天，我们来到了郊外，最终车停在海边一座浩大的别墅边。
耗子以及一个我不认识的老人正在门口等候着我们。
见到我们从车上下来，耗子顿时开心的想我们挥手。而那个老人，一幅管家打扮，向我们行了个礼，说道：“姜先生，您回来了。老爷已经吩咐了，让我带你们去休息。现在家里有事，希望您能理解。”
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这位应该就是吴先生了吧，久仰大名。您的房间我们也已经安排好了，等老爷忙完，再请各位一起用餐。”
姜老头微微点头，说声客气了。
我这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对我这么客气的人，却又丝毫不显得低三下四。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管家了吧。
我对姜老头的身份，越加好奇起来。
看着一幅老农模样，却能在火车上收鬼，能在警察局里随便捞人，还能在这种地方受到尊敬！
那个管家，对我只是客套而已，我当然能够看出来。
但他对姜老头，却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尊敬。
我们在这座宫殿一般豪华的别墅中穿行。在一条走廊上，我看见别墅中央的空地上一片镐素，似乎在举报葬礼。
在一座雨棚下，有一个小小的棺材。
棺材前的灵案上，一张黑白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小女孩儿，眼睛很大，笑得很灿烂。但那张可爱的容颜，赫然便是之前在火车上，我曾以为是姜老头孙女的那个小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