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三姨娘
这时听王氏说道：“母亲，既然她想要查就替她查查无妨，否则又教人误会这事是我所为，也不让别人落了话，说我洛家不查人就定了罪。”
老夫人觉王氏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此就下去查吧，莫要叫人落了有失身价的话。”
王氏对于这样的事最是积极，安排妥当以后，望着四姨娘，“想赖在我身上，门都没有。”
洛娉婷眼神望着王氏，心底里窜出来的情绪几乎就要在下一瞬爆发，她感觉手中温热，有人将她轻轻拉住，她回首一看见到的是洛锦示意她勿要冲动的眼眸。
她将洛锦手甩开，含泪望了她一眼，说不上是恨意，至少洛锦能看出来她并接受她。
洛锦索性也不管，继续看着接下来的戏，一旁的洛娉婷许是也明白了许多，知道就算祖母她再护她终究抵不过洛家颜面来得重要。
院子外面，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领着一个丫鬟过来，那丫鬟穿着简谱，瞧着装扮应当院外使粗活的丫头。
那丫鬟见了老夫人忙跪了下来，身子还有些颤，倒是也知道把该行的礼给行了。
“你可认得一个叫石海的人？”王氏先一步问道。
那丫头也不敢抬里头起来回话，埋着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认得。”
王氏冷哼一声，“你抬起头来，且说说他是何人，同四姨娘倒到底是和关系？”
那粗使丫鬟这才缓缓将身子直了起来，望向四姨娘，才将事情道了来，说话是言语还有些支吾。
“这石海是原先四姨娘娘家管事姑姑的侄子，后来是托的四姨娘这层关系才入了洛家，在院外谋事，四姨娘说没见过也正常，可是说不认识......就有些......”
四姨娘听闻丫头这话，轻笑出了声：“托关系进来？我如何不知道，我自来在洛家都是小心翼翼，别说托关系了，这院子里的人我从来就不会沾染，不是我分内之事我更不会去做，如今冒出个这么莫名的人来，说我不检点，蒙羞，我如何能接受？”
言罢，四姨娘眼眸中泪珠晃动，一眨眼，便顺着脸颊划过唇边。
洛娉婷再坐不住，过去拽着那丫鬟，克制不住心里怒气，喊道：“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我们这样还不够吗？哪里又招惹你们不痛快了，你们要这般冤枉我母亲？”
那丫鬟也是慌乱不已，“四小姐，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不信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查。”
老夫人望了眼嬷嬷，只见那头嬷嬷点头示意，那丫鬟所说确实属实，老夫人重重跺着拐杖，怒斥：“给我松手！”
身侧传来的响声，让洛娉婷身子一震，她忙跪了下来，“祖母，我母亲断不会做那般事，这里头定是有什么误会，那丫头指不定就是谁指使想要栽赃冤枉我娘的。”
就算四姨娘再如何不济，也不会选择一个家丁这般身份地位的人。
王氏闻言冷笑，“这老爷多久没去妹妹那里了，自己受不住能怪得了谁？”
四姨娘对王氏多有憎恨，平日里因着洛娉婷受宠她没少刁难，只是因着她知道自己不如她身后有家族支撑，所以能忍的都叫洛娉婷忍下，可她还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了王氏依旧不肯放过她。
“我没做过的事，你叫我怎么认？”
王氏见四姨娘依旧嘴硬也就道：“这小偷不会说自己是小偷，你说不是你便不是？这人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和那石海的关系也不是凭空捏造的，如今你只一句你没做过，又抵什么用？”
一旁的三姨娘和四小姐安静立在一旁，也不知说什么，只安静听着老夫人的处置。
为上座的老夫人手搭在椅子上，望着四姨娘，“人是你说找的，如今却又不认了，这事我是断不了，一切等禹山回来再说吧，该如何就如何。”
“母亲！还请母亲明断。”四姨娘平日最少说话，今天她开口最多的便是求人。
四姨娘一心认为这事是王氏所为，若是让洛禹山回来断，难免不会听进王氏的话，那时只怕她同洛娉婷都会被赶出洛家，还不如让老夫人先处置了，至少老夫人疼惜洛娉婷，再如何也不会真的将洛娉婷赶出洛府。
洛娉婷如今已哭成了个泪人，也不管是不是会惹来老夫人厌弃，只上去跪着哭诉，“祖母，求你为我们做主！”
言罢连连磕头，看得老夫人皱起了眉，可这事事关洛家颜面，即便她再如何疼惜洛娉婷也得顾及，断留不得情。
她罢手，垂眸望着地上泪及满面的洛娉婷，“我原道你最懂事，可你这般作为念及过洛家颜面?若不严惩如何对得起洛家列代祖宗?我们洛家列代为官，讲求的就是品行端正，家训你们如今都忘了?”
说着老夫人又命令到一旁的人，“让五小姐去跪祠堂，至于四姨娘关押至柴房，待禹山回来后处置。”
王氏得意望着地上的人，先前她就瞧着四姨娘不爽快了，虽说洛娉婷资质差了些，可在老夫人那处却受宠，帮着四姨娘可说了不少好话，如今这副下场正遂了她的意。
走前王氏眼眸不经意扫过一旁的三姨娘，与她擦身而过，端着身子离开了院子。
出了院子，印琴跟在洛锦身后，“小姐，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夫人从中作梗?我瞧着四姨娘不像会做那样的事，那石海是何等身份，不值当的。”
洛锦望着印琴无奈摇头，“你这丫头如今都敢议论主子的事了，若是教人听了去，你瞧瞧你的命够不够折腾。”
印琴嘟囔着嘴，“我也不过在小姐你面前没大小罢了，这在外人眼里，夫人还是夫人，我断不敢肆意议论的。”
印琴这性子也是教她惯出来的，对此她也没多在意。
不过心道印琴这丫头，倒是聪明了不少，居然能想四姨娘是被人栽赃冤枉而不是直接怀疑。
“你可知道三姨娘这人性子如何？”
洛锦觉得似乎在这府上，极难见的就是这三姨娘了，因着她的院子比较远，也从鲜少往老夫人那里去，更少走动，成日在院子里固步哪里都不去。
老夫人觉王氏说的也不无道理，“如此就下去查吧，莫要叫人落了有失身价的话。”
王氏对于这样的事最是积极，安排妥当以后，望着四姨娘，“想赖在我身上，门都没有。”
洛娉婷眼神望着王氏，心底里窜出来的情绪几乎就要在下一瞬爆发，她感觉手中温热，有人将她轻轻拉住，她回首一看见到的是洛锦示意她勿要冲动的眼眸。
她将洛锦手甩开，含泪望了她一眼，说不上是恨意，至少洛锦能看出来她并接受她。
洛锦索性也不管，继续看着接下来的戏，一旁的洛娉婷许是也明白了许多，知道就算祖母她再护她终究抵不过洛家颜面来得重要。
院子外面，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领着一个丫鬟过来，那丫鬟穿着简谱，瞧着装扮应当院外使粗活的丫头。
那丫鬟见了老夫人忙跪了下来，身子还有些颤，倒是也知道把该行的礼给行了。
“你可认得一个叫石海的人？”王氏先一步问道。
那丫头也不敢抬里头起来回话，埋着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认得。”
王氏冷哼一声，“你抬起头来，且说说他是何人，同四姨娘倒到底是和关系？”
那粗使丫鬟这才缓缓将身子直了起来，望向四姨娘，才将事情道了来，说话是言语还有些支吾。
“这石海是原先四姨娘娘家管事姑姑的侄子，后来是托的四姨娘这层关系才入了洛家，在院外谋事，四姨娘说没见过也正常，可是说不认识......就有些......”
四姨娘听闻丫头这话，轻笑出了声：“托关系进来？我如何不知道，我自来在洛家都是小心翼翼，别说托关系了，这院子里的人我从来就不会沾染，不是我分内之事我更不会去做，如今冒出个这么莫名的人来，说我不检点，蒙羞，我如何能接受？”
言罢，四姨娘眼眸中泪珠晃动，一眨眼，便顺着脸颊划过唇边。
洛娉婷再坐不住，过去拽着那丫鬟，克制不住心里怒气，喊道：“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是谁让你这么说的？我们这样还不够吗？哪里又招惹你们不痛快了，你们要这般冤枉我母亲？”
那丫鬟也是慌乱不已，“四小姐，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你不信的话也可以自己去查。”
老夫人望了眼嬷嬷，只见那头嬷嬷点头示意，那丫鬟所说确实属实，老夫人重重跺着拐杖，怒斥：“给我松手！”
身侧传来的响声，让洛娉婷身子一震，她忙跪了下来，“祖母，我母亲断不会做那般事，这里头定是有什么误会，那丫头指不定就是谁指使想要栽赃冤枉我娘的。”
就算四姨娘再如何不济，也不会选择一个家丁这般身份地位的人。
王氏闻言冷笑，“这老爷多久没去妹妹那里了，自己受不住能怪得了谁？”
四姨娘对王氏多有憎恨，平日里因着洛娉婷受宠她没少刁难，只是因着她知道自己不如她身后有家族支撑，所以能忍的都叫洛娉婷忍下，可她还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了王氏依旧不肯放过她。
“我没做过的事，你叫我怎么认？”
王氏见四姨娘依旧嘴硬也就道：“这小偷不会说自己是小偷，你说不是你便不是？这人是从你屋里搜出来的，你和那石海的关系也不是凭空捏造的，如今你只一句你没做过，又抵什么用？”
一旁的三姨娘和四小姐安静立在一旁，也不知说什么，只安静听着老夫人的处置。
为上座的老夫人手搭在椅子上，望着四姨娘，“人是你说找的，如今却又不认了，这事我是断不了，一切等禹山回来再说吧，该如何就如何。”
“母亲！还请母亲明断。”四姨娘平日最少说话，今天她开口最多的便是求人。
四姨娘一心认为这事是王氏所为，若是让洛禹山回来断，难免不会听进王氏的话，那时只怕她同洛娉婷都会被赶出洛家，还不如让老夫人先处置了，至少老夫人疼惜洛娉婷，再如何也不会真的将洛娉婷赶出洛府。
洛娉婷如今已哭成了个泪人，也不管是不是会惹来老夫人厌弃，只上去跪着哭诉，“祖母，求你为我们做主！”
言罢连连磕头，看得老夫人皱起了眉，可这事事关洛家颜面，即便她再如何疼惜洛娉婷也得顾及，断留不得情。
她罢手，垂眸望着地上泪及满面的洛娉婷，“我原道你最懂事，可你这般作为念及过洛家颜面?若不严惩如何对得起洛家列代祖宗?我们洛家列代为官，讲求的就是品行端正，家训你们如今都忘了?”
说着老夫人又命令到一旁的人，“让五小姐去跪祠堂，至于四姨娘关押至柴房，待禹山回来后处置。”
王氏得意望着地上的人，先前她就瞧着四姨娘不爽快了，虽说洛娉婷资质差了些，可在老夫人那处却受宠，帮着四姨娘可说了不少好话，如今这副下场正遂了她的意。
走前王氏眼眸不经意扫过一旁的三姨娘，与她擦身而过，端着身子离开了院子。
出了院子，印琴跟在洛锦身后，“小姐，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夫人从中作梗?我瞧着四姨娘不像会做那样的事，那石海是何等身份，不值当的。”
洛锦望着印琴无奈摇头，“你这丫头如今都敢议论主子的事了，若是教人听了去，你瞧瞧你的命够不够折腾。”
印琴嘟囔着嘴，“我也不过在小姐你面前没大小罢了，这在外人眼里，夫人还是夫人，我断不敢肆意议论的。”
印琴这性子也是教她惯出来的，对此她也没多在意。
不过心道印琴这丫头，倒是聪明了不少，居然能想四姨娘是被人栽赃冤枉而不是直接怀疑。
“你可知道三姨娘这人性子如何？”
洛锦觉得似乎在这府上，极难见的就是这三姨娘了，因着她的院子比较远，也从鲜少往老夫人那里去，更少走动，成日在院子里固步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