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阿绣想家
不知为什么，包巳的记忆在这次北京之行后，有全面复苏迹象。此时看见小姨，心里莫名的就想起周利来。对周边环境变化和未来发展趋势也更清晰一些。记忆中的小姨在高中落榜以后，去县里参加一个招工考试，是一家私人开办的冷冻厂，每人还集资四百块钱。结果，那个厂子半年也没有建起来，后来变成了大众浴池，她交上去的四百块钱当时可以买三辆飞鹰牌自行车，却只换回来一张抽屉桌。老板不见了！
后来，就在家锄地锄了二年，找个旧日同学嫁了。同学的爹是个村办小学校长，原计划给她协调个民师指标的，后来指标越来越紧张，就彻底没希望了。
她是个一心跳出二亩地头的好强性格，丈夫眼看有转正的苗头，自己却成了带孩子做家务的家庭保姆，还得在地里干农活，夫妻就矛盾起来，最后还是离婚了。这是包巳所知道的那一代同学里唯一的一对失败的婚姻。
包巳见身边没有人了，就问：小姨，你的学业是怎么打算的？
小姨叹口气，说：“我知道，我不是考大学的料，现在的功课就很吃力了，等三年级了，肯定会跟不上的，你用的是什么办法？不上课还能保持第一名？假如三年级不行的话，我想再复习一年，只怕家里不会同意的。”
包巳说：“我可以告诉你些方法，但你能保证不让别人知道吗？李文超的成绩下降，自暴自弃了，我根本没有辅导他，稍加点拨，期终成绩怎么样？年级前十名哎！你相信我，我能相信你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样提点他的？告诉我方法，我可以保密的，你说怎么做都行！”
包巳笑着说：“咱们是亲戚，你是小姨啊！我不帮你帮谁？不仅能叫你在一年四次大考中成绩上升，还能在高考中能取得高分。一类大学那还不是任选？人家都抢着要录取。”
姥爷伸头看看这里的谈话，又去忙活着编篾活去了，他家有个大竹园，不卖竹子，自己加工些竹篮牛笼头竹筢之类的东西，大过年的也闲不住，也是个敬业的手工业者。
“我要怎么做？”
包巳说：“第一，李文超跪在地上发下毒誓，不会从他口中笔下流传出我的办法；第二，好像我没有什么需要吧？洗衣服叫丁香主动承包了，打饭也有人帮忙了，这样吧！这个要求等你上大学了在说吧！”
小姨却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变得圆溜溜的，就要发火！
包巳看着要暴走的她，说：“你想哪去了！切！以为我是那个什么吗？在再什么，也不能对你那什么啊！你有丁香漂亮吗？你有徐晴妩媚吗？你有潘圆圆身材好吗？切！你是小姨哎！”
小姨这才放松下来，说：“你要
我也发誓吗？”
“我相信你！不用了，但你那个跟屁虫是个福薄的面相，没脸没胸没屁股，还爱饶舌，你要跟她说了，估计全学校都知道了。”
“那怎样做？你和丁香都说过了吧？”
“丁香不用说，人家的领悟能力强，你比不了的。你的功课难点要求我得写出来，今晚回去就写，算是给你做个学习计划吧！你不能过分依赖这个，自己也得加油努力，不然，三年级课程你也理解不了！”
“你和丁香和阿绣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啊！他们都觉得我太帅，就交个朋友呗！”
“你真的要三妻四妾？小心吃枪子！”
“咱不怕，咱已经是大学生了，还有几份工作，最近可能要去参军，部队的政审干部都住到学校里了。”
“参军？什么大学？参加考试了吗？”
“破格录取，武大中文系，我是古文学专业，丁香是文秘专业！”
“这是真的？”
“当然！年前我俩去参加期末考试，八天八夜学完他们半年课程，都及格了。厉害吧！”
“你给天祥找的什么工作？要是考不上学，能帮我进去吗？”
“我和你说，注意保密，那家工厂里有我三分之一的股份，你要真的考不上，那就进去替我做管理吧！天祥的学历不行，我真的不放心！”包巳凑到小姨耳边说话，把她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了。
姥爷喊吃饭了！六姥爷也过去作陪，来的还有其它客人，都是老一代少一代的外孙辈。
包巳要去武汉探亲，住在乡里搞调查的军人就报告住在县里的参谋，参谋赶过来对包巳说：“你的材料我们已经上报到北京了，你开学时回来，这边就会有正式通知下来。上级领导在电话里说了，特选你入伍参军服兵役，年龄不够可以到军艺上学，你的同学丁香也会和你一起入学的。”
“我自己去就行了，何必还叫她掺和进来？”
参谋慎重地说：“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你的思维比较超前。应该能理解一下，投资你的村办小学的梹棋、兵步和渡边，都是我们注意已久的特殊人员。接触他们的时候，要注意一下。”
包巳怵然而惊，答应下来。
初六一早，独自去武汉的路上，总觉得有谁在跟踪自己，停车在路边撒尿，那辆车子又不见了。就这样疑心重重地回到了红钢城五街那边的家里。
工厂依旧在开工，包爸、阿绣和大妹依旧在上班。包妈的招待所里，由于电视剧拍摄组放假了，她也轮休在家，照看着放假的二妹小妹。
见包巳来了，兴致却不高，就问怎么回事？
包巳和丁香在央视的晚会上演出，被全国人民认可，这可是公司职
工露脸的大事，公司宣传部组织人看了几次转播重播，整个集团公司上下都知道这事儿。包妈和阿绣都在大礼堂看过转播，以为包巳应该意气风发的，谁料却一脸不愉快。
什么？参军？咱家可是独子，没有谁规定独子要参军的啊！包妈着急起来。
包巳说：“每个公民都有义务的，你说的不算，我也愿意去参军的。”
“那你怎么不太高兴？”
包巳呲牙一笑，说：“不是这个事！你不懂！”
包妈不说话了，儿子大了，事情多了，自己也猜不透以后的事情。“对了！天祥的儿子是我干儿子，你记住了，以后优待一点。”包巳说了一声，就钻进里屋不出来了。
金大侠的约稿就到了最后部分，包巳决定这几天完成它。
晚上，阿绣回来了，到包巳房间就要哭，包巳连忙关上门，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就是你！我都出来半年多了，想回家看看，你和丁香回家也不带我！南里北里的跑，早把我忘记了，还说什么那个这个的？”
包巳连忙把她按坐在小床上，郑重对她说：“阿绣！你要相信我，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就是骗我妈，也不会骗你的。”
甜言蜜语对于长时间没有交流的男女朋友来说，是最好的安慰剂。听包巳介绍家里的情况，还有录音为证，照片需要过两天才能洗印出来，阿绣的归乡心思又淡薄下来。
得知包巳要去参军，阿绣激动起来，当兵好啊！穿军装的都很帅，这可是从小看电影就扎根在心底的愿望和憧憬，她不可能实现这个梦想了，对包巳能有这个机会非常支持。
包巳说：“当兵地点应该在北京，一般都是当兵三年，复员转业，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会给你写信的。”
阿绣点点头，她在周大姐的指点下，识字水平已经比大妹还多，单位里的岗位考核，比大妹超前太多了。
包巳就说：“明天去请个假，回来陪我两天，我带你逛逛大武汉，咱们俩还没有单独出去过，另外，我的一些事务，像稿费什么的，都写信通知出版社了，以后都由你来签收，我陪你去刻个私章，到银行办个转账账户，到时你拿着汇单把钱存进去就行。想用钱，也可以随便支取。我和你说啊！以前我太忙，这事都是丁香在办，她手里大约有三十万左右，被我花了十几万，还有十五六万吧！你也不要计较了。钱这东西，多了也没用，还是负担。乡里看我寄来的钱多了，就来敲竹杠，我拿出十万块给他们修路，但不能白给，用这钱换回来街东门外一块土地，咱们有合同契约拿着，有法律公证，想在上面盖上什么房子工厂都行。我叫老任给拉上围墙，现在还没有完
成。”
......
包巳絮絮叨叨把事情介绍安排一遍，阿绣心里就觉得怪怪的，包巳这不像是说什么安排，有点像是一去不回返的意思。不让和包妈说，这点他很开心。
包爸回来了，大家吃饭，就没有再说什么不开心的事。
第二天一早，包巳叫大妹替阿绣请病假。就带她出门，游东湖去了。
两天后，阿绣就接收到两张汇款通知，一张是宝丽金在上一年度的产品销售业绩分成的一部分，顿时就把阿绣吓傻了。一百八十多万啊！另一张是花城的稿酬，第二部第一版的结算款，四十多万呢！
包巳指点阿绣，怎么记录每笔款项的来源时间数量，附言栏的留言等等事项，然后到邮局办理转账支票，再去银行办理储蓄账户，把钱存进去。
又过两天，花城再次汇来十二万的第三部预付款，包巳带她直接转进那个账户，取出来一些余额，留下密码，叫阿绣记好。
这几天是阿绣经历中最幸福而刺激的时光，每天有包巳陪着看风景，尽管冬日里的寒风料峭，依然阻挡不住两人的热情。包巳甚至带她到晴川阁豪华套房里去住了一晚，虽然两人到底没有走过实质性的那一步，听话的阿绣依旧非常觉悟的做到了妻子应该做的一切。
元宵节的上午，邮递员送来一份电报，电报是丁香拍的，说包子不用回来了，十六我和陈参谋直接去接你面谈。
（本章完）
后来，就在家锄地锄了二年，找个旧日同学嫁了。同学的爹是个村办小学校长，原计划给她协调个民师指标的，后来指标越来越紧张，就彻底没希望了。
她是个一心跳出二亩地头的好强性格，丈夫眼看有转正的苗头，自己却成了带孩子做家务的家庭保姆，还得在地里干农活，夫妻就矛盾起来，最后还是离婚了。这是包巳所知道的那一代同学里唯一的一对失败的婚姻。
包巳见身边没有人了，就问：小姨，你的学业是怎么打算的？
小姨叹口气，说：“我知道，我不是考大学的料，现在的功课就很吃力了，等三年级了，肯定会跟不上的，你用的是什么办法？不上课还能保持第一名？假如三年级不行的话，我想再复习一年，只怕家里不会同意的。”
包巳说：“我可以告诉你些方法，但你能保证不让别人知道吗？李文超的成绩下降，自暴自弃了，我根本没有辅导他，稍加点拨，期终成绩怎么样？年级前十名哎！你相信我，我能相信你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样提点他的？告诉我方法，我可以保密的，你说怎么做都行！”
包巳笑着说：“咱们是亲戚，你是小姨啊！我不帮你帮谁？不仅能叫你在一年四次大考中成绩上升，还能在高考中能取得高分。一类大学那还不是任选？人家都抢着要录取。”
姥爷伸头看看这里的谈话，又去忙活着编篾活去了，他家有个大竹园，不卖竹子，自己加工些竹篮牛笼头竹筢之类的东西，大过年的也闲不住，也是个敬业的手工业者。
“我要怎么做？”
包巳说：“第一，李文超跪在地上发下毒誓，不会从他口中笔下流传出我的办法；第二，好像我没有什么需要吧？洗衣服叫丁香主动承包了，打饭也有人帮忙了，这样吧！这个要求等你上大学了在说吧！”
小姨却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变得圆溜溜的，就要发火！
包巳看着要暴走的她，说：“你想哪去了！切！以为我是那个什么吗？在再什么，也不能对你那什么啊！你有丁香漂亮吗？你有徐晴妩媚吗？你有潘圆圆身材好吗？切！你是小姨哎！”
小姨这才放松下来，说：“你要
我也发誓吗？”
“我相信你！不用了，但你那个跟屁虫是个福薄的面相，没脸没胸没屁股，还爱饶舌，你要跟她说了，估计全学校都知道了。”
“那怎样做？你和丁香都说过了吧？”
“丁香不用说，人家的领悟能力强，你比不了的。你的功课难点要求我得写出来，今晚回去就写，算是给你做个学习计划吧！你不能过分依赖这个，自己也得加油努力，不然，三年级课程你也理解不了！”
“你和丁香和阿绣是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啊！他们都觉得我太帅，就交个朋友呗！”
“你真的要三妻四妾？小心吃枪子！”
“咱不怕，咱已经是大学生了，还有几份工作，最近可能要去参军，部队的政审干部都住到学校里了。”
“参军？什么大学？参加考试了吗？”
“破格录取，武大中文系，我是古文学专业，丁香是文秘专业！”
“这是真的？”
“当然！年前我俩去参加期末考试，八天八夜学完他们半年课程，都及格了。厉害吧！”
“你给天祥找的什么工作？要是考不上学，能帮我进去吗？”
“我和你说，注意保密，那家工厂里有我三分之一的股份，你要真的考不上，那就进去替我做管理吧！天祥的学历不行，我真的不放心！”包巳凑到小姨耳边说话，把她吓了一跳，连忙躲开了。
姥爷喊吃饭了！六姥爷也过去作陪，来的还有其它客人，都是老一代少一代的外孙辈。
包巳要去武汉探亲，住在乡里搞调查的军人就报告住在县里的参谋，参谋赶过来对包巳说：“你的材料我们已经上报到北京了，你开学时回来，这边就会有正式通知下来。上级领导在电话里说了，特选你入伍参军服兵役，年龄不够可以到军艺上学，你的同学丁香也会和你一起入学的。”
“我自己去就行了，何必还叫她掺和进来？”
参谋慎重地说：“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你的思维比较超前。应该能理解一下，投资你的村办小学的梹棋、兵步和渡边，都是我们注意已久的特殊人员。接触他们的时候，要注意一下。”
包巳怵然而惊，答应下来。
初六一早，独自去武汉的路上，总觉得有谁在跟踪自己，停车在路边撒尿，那辆车子又不见了。就这样疑心重重地回到了红钢城五街那边的家里。
工厂依旧在开工，包爸、阿绣和大妹依旧在上班。包妈的招待所里，由于电视剧拍摄组放假了，她也轮休在家，照看着放假的二妹小妹。
见包巳来了，兴致却不高，就问怎么回事？
包巳和丁香在央视的晚会上演出，被全国人民认可，这可是公司职
工露脸的大事，公司宣传部组织人看了几次转播重播，整个集团公司上下都知道这事儿。包妈和阿绣都在大礼堂看过转播，以为包巳应该意气风发的，谁料却一脸不愉快。
什么？参军？咱家可是独子，没有谁规定独子要参军的啊！包妈着急起来。
包巳说：“每个公民都有义务的，你说的不算，我也愿意去参军的。”
“那你怎么不太高兴？”
包巳呲牙一笑，说：“不是这个事！你不懂！”
包妈不说话了，儿子大了，事情多了，自己也猜不透以后的事情。“对了！天祥的儿子是我干儿子，你记住了，以后优待一点。”包巳说了一声，就钻进里屋不出来了。
金大侠的约稿就到了最后部分，包巳决定这几天完成它。
晚上，阿绣回来了，到包巳房间就要哭，包巳连忙关上门，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就是你！我都出来半年多了，想回家看看，你和丁香回家也不带我！南里北里的跑，早把我忘记了，还说什么那个这个的？”
包巳连忙把她按坐在小床上，郑重对她说：“阿绣！你要相信我，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就是骗我妈，也不会骗你的。”
甜言蜜语对于长时间没有交流的男女朋友来说，是最好的安慰剂。听包巳介绍家里的情况，还有录音为证，照片需要过两天才能洗印出来，阿绣的归乡心思又淡薄下来。
得知包巳要去参军，阿绣激动起来，当兵好啊！穿军装的都很帅，这可是从小看电影就扎根在心底的愿望和憧憬，她不可能实现这个梦想了，对包巳能有这个机会非常支持。
包巳说：“当兵地点应该在北京，一般都是当兵三年，复员转业，回来我们就结婚。我会给你写信的。”
阿绣点点头，她在周大姐的指点下，识字水平已经比大妹还多，单位里的岗位考核，比大妹超前太多了。
包巳就说：“明天去请个假，回来陪我两天，我带你逛逛大武汉，咱们俩还没有单独出去过，另外，我的一些事务，像稿费什么的，都写信通知出版社了，以后都由你来签收，我陪你去刻个私章，到银行办个转账账户，到时你拿着汇单把钱存进去就行。想用钱，也可以随便支取。我和你说啊！以前我太忙，这事都是丁香在办，她手里大约有三十万左右，被我花了十几万，还有十五六万吧！你也不要计较了。钱这东西，多了也没用，还是负担。乡里看我寄来的钱多了，就来敲竹杠，我拿出十万块给他们修路，但不能白给，用这钱换回来街东门外一块土地，咱们有合同契约拿着，有法律公证，想在上面盖上什么房子工厂都行。我叫老任给拉上围墙，现在还没有完
成。”
......
包巳絮絮叨叨把事情介绍安排一遍，阿绣心里就觉得怪怪的，包巳这不像是说什么安排，有点像是一去不回返的意思。不让和包妈说，这点他很开心。
包爸回来了，大家吃饭，就没有再说什么不开心的事。
第二天一早，包巳叫大妹替阿绣请病假。就带她出门，游东湖去了。
两天后，阿绣就接收到两张汇款通知，一张是宝丽金在上一年度的产品销售业绩分成的一部分，顿时就把阿绣吓傻了。一百八十多万啊！另一张是花城的稿酬，第二部第一版的结算款，四十多万呢！
包巳指点阿绣，怎么记录每笔款项的来源时间数量，附言栏的留言等等事项，然后到邮局办理转账支票，再去银行办理储蓄账户，把钱存进去。
又过两天，花城再次汇来十二万的第三部预付款，包巳带她直接转进那个账户，取出来一些余额，留下密码，叫阿绣记好。
这几天是阿绣经历中最幸福而刺激的时光，每天有包巳陪着看风景，尽管冬日里的寒风料峭，依然阻挡不住两人的热情。包巳甚至带她到晴川阁豪华套房里去住了一晚，虽然两人到底没有走过实质性的那一步，听话的阿绣依旧非常觉悟的做到了妻子应该做的一切。
元宵节的上午，邮递员送来一份电报，电报是丁香拍的，说包子不用回来了，十六我和陈参谋直接去接你面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