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章 寿宴
邬墨听说萧玮连着几日都请了假，寸步不离守着妻女。只是孩子着实虚弱，让人看了很是心疼。邹氏甚至派人去把宫中太医请到府上。
太医开了药，只告诉府上人等要好生精养着，其他的还得过上一段时间才能稳定下来，孩子太小，母亲身体虚弱。丁氏提前准备好的几个乳母日夜不休，看着孩子，赵氏见孩子有了气色，自己也才松下了一口气。
赵氏是安南侯长女，亲母乃是安南侯原配，早逝。没了亲娘来看望，倒是安南侯一早得了信往萧府赶了几趟。
邬墨和宋氏去看赵氏的伺候，正好赶上。安南侯如今的正室秦氏也陪着一起过来的，进了房间先是嘘寒问暖一番，眼眶通红，握着赵氏是手不肯松开，活脱脱一副慈母的模样。
邬墨和宋氏不便多留，便向萧玮和赵氏请了辞。
萧玮送她们到门口，邬墨便催他回去。
萧玮只得停步，请一礼：“嫂嫂慢走。”
邬墨略一想想，还是开了口：“子烈，你陪着阿暖，她现在离不开身。”
萧玮道一声是，便进了房。
宋氏扶在邬墨一边，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宋氏狡黠一笑，突然道：“姐姐方才为何出此言？”
她和宋氏关系愈发密切，久而久之竟然培养出了一股别样的默契。
邬墨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开口：“唔，直觉吧。”
宋氏朝她竖起拇指：“那姐姐这番直觉可真是厉害了。”
“你少编排我。”邬墨嗔怪。
宋氏挽住她的胳膊，声音压低：“姐姐自幼长在符江，不知道这上元城各家的水可深了去了，就方才那秦氏，原先也只是五妹妹父亲的妾室，后来被扶正的……”
邬墨点了点头，原来不是续弦，而是扶正的。
她俩走到居院门口，邬墨揽了宋氏的肩膀，两人入了内室。
宋氏仿若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告诉她说，安南侯夫人留下女儿早逝之后，安南侯一直未续弦，也是后来一直在外征战，而且秦氏又争气，给侯府填了对龙凤胎，所以后来就扶正了。
“这些事情我之前倒听说过的。不过这对五妹妹也没什么影响吧，侯爷是个好父亲。”
“侯爷自然是疼爱五妹妹的……”宋氏附和。否则也不会给丧母的女儿安排萧家的婚事，虽然萧玮不是嫡子，但一来萧氏门楣高，二来萧玮外家也是望族。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呢？”宋氏突然仰天长叹。
邬墨扑哧一笑：“曼婷怎么这样一副样子，活像个小老人。不知在子选面前也是如此？”
宋氏小脸一红，道：“哪有？我一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恭顺的模样，哪里敢耍小性子。”
“曼婷不妨放松些，不要在自
己夫君面前也把自己据在笼子里。”邬墨温声提点她。
外面又下雪了，邬墨让秀清带着人送宋氏回去。自己坐在窗前静静的出神，突然膝上一阵暖和，是竹青拿了锦被盖上去。
“五妹妹的事情可有眉目了？”她问，邬墨知道邹氏和丁氏过后肯定会过问这件事情的，只不过结果是何尚未可知。
不过就算是萧氏权柄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安南侯府的后宅去，最多派人询问一遍，最关键的是赵氏是自己完好无损的回到了萧府，第二日一早才发动的，这样一来就更加不好责问了。
竹青的回答跟邬墨想的差不离。
看来，宋氏说的不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皇亲贵胄。
“去找一趟萧文大人吧。”邬墨告诉竹青：“让他适时调查一下安南侯府吧。”她总觉着近来许多事情都不太对劲，明里暗里都是冲着萧氏来的，左右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氏的那个小姑娘尚未完全正常的时候，上元城就迎来了平亭侯的寿宴。
平亭侯府虽然多年来隐于人后，但有长公主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敢轻视它的存在。宫里也给足了面子，陛下连同着几位太妃都命亲近之人送来了贺礼。
萧府邹氏携着邬墨等小辈皆上门送了礼。
长公主殿下精神不错，安排井然有序，席上一片言笑晏晏。
只在最后，许久不露于人前的平亭侯高章在众仆人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同来人道了谢，走到长公主身边握住了妻子的手。
邬墨看到素来果敢的公主殿下俱是温柔，她是第一次见到平亭侯，这个男人已经四十岁了，愈发衬托身边的公主殿下美丽无比，他不像一个侯爷，更像是一个读书人，身材欣长，却又纤瘦，面容很白，白到让女人们自惭形秽，穿着一袭青绿衣袍，一派温润的模样。
看他走路的步伐，虽然有些虚浮，但也算是平稳，这是说明身体好转了吗？邬墨心中想。可是为何公主殿下面上笑的温柔，实则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她的眼中是担忧，是恐惧，还是伤心？
突然一列宫人们走进宴厅，成春跟在一人身后，正跨过门庭，直到走近了，她才真正看清来人的长相。
她几乎瞬间确定了他的身份。
岐王高臻。
高臻穿了一袭红袍，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一飞舞的凤鸟，精美绝伦。邬墨心头涌上丝怪异，抬头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被平亭侯护在身后，平亭侯不觉察之间眼神中带了丝戒备。
高臻不以为意，走近前来，毕恭毕敬请了一礼：“姑姑，姑父，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听闻姑父办寿，陛下便差了本王前来祝贺。祝姑父福寿无疆，长命百岁。”
岐王高臻今
年三十，是先帝在当藩王时的第一个孩子，彼时长公主殿下尚未出生，直到三四年以后，先帝登基那年，长公主殿下才作为幼妹出生，所以虽然他们是姑侄的关系，但其实岐王还要比姑姑乐阳公主年岁大上些。
平亭侯站在乐阳公主面前，挡了个严实，只听平亭侯朗声道：“多谢贤侄吉言，你的吉言本侯收下了。”
高臻面上突然变得十分凉薄，他背对着众人，邬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这鼎鼎大名的岐王道：“我还为姑姑准备了些礼物，希望您能收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有回宫复命，便不久留了。”
岐王来的快，去的也快。直到他离开了，大家才又说笑起来。
邹氏对邬墨道：“看来侯爷身子骨还很好。这场宴席倒是奇怪。”实在不像公主殿下的风格。
话说另一边，岐王和成春俱回了宫，高炆正坐在座上批阅奏章。
岐王近前跪下行了大礼：“陛下万安。”成春默默退到高炆身边。
“皇兄，你回来了。来，快起来。”高炆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姑父气色如何？姑姑见了你肯定很高兴。”高炆知道幼时姑姑和高炆关系很是亲密，也是因为这一层原因，所以他才让皇兄过去的。
岐王笑笑：“多谢陛下。姑父气色不错。”
高炆正要说些什么，萧据进了殿。
“陛下万安，王爷万安。”
“相父快起来吧。”
岐王见萧据不动，抿唇笑了笑，对高炆说道：“陛下，想来您还有正事相商，微臣就先行回去了。”
高炆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皇兄好生养伤。”
高臻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退的干干净净。
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挡在她面前，险些让他所有的蛰伏都毁于一旦。
察觉到他的心情不虞，身边的宫人都悄悄退下了。
他坐在殿内，手里把玩着晶莹剔透的茶盏。原本整齐的衣袍略微有些凌乱了。高臻微微眯了眼，眼神突然凶狠，将手中的东西扔向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更加刺激了他，他仿佛像一个饿狼一般极度渴望鲜血的刺激。
连甲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高个男子，手里还拖着两三个宫人模样的宦官。
“王爷。”
高臻抬起眼，眼角的鲜红愈发严重：“人带来了？”
连甲挥手，高个子男子便把手里的宦官扔在地上。那几个宦官应该是被吓惨了，此刻被解开了穴道，终于哭嚷出来，哆哆嗦嗦爬到高臻脚下：“王爷，王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下一秒，其中一个宦官睁大了眼睛，身体抽搐着，渐渐不再动弹。高臻手上满是鲜血，他用茶盏碎片直接贯穿了人的颈部，血甚至溅在了
他的衣袍上。
他的模样太过骇人，把剩下的人都吓蒙了。
“王，王爷，我不是有意的，是，是朱大人，还，还有文大人让我注意你，有什么消息就及时传给他们，奴才不敢，不敢拒绝啊……”
“哦？”高臻挥去脑子里的那个女人的样子，淡淡的应道。
他慢慢站起来，踱步走到窗边。
下雪了。
高臻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即刻便融化了，掌心只留一丝冰凉。
“把人送到御书房去吧，送到陛下跟前。”
“是，主子。”
“就说有人试图刺杀本王，本王旧伤未愈，又填新伤。本王实在是惊惧万分。”他轻轻吐出口。
姑姑，呵，姑姑……
高臻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乐阳，我还是回来了，你害怕吗。
夜间，萧据书房。
“回来了。”萧据靠在椅上闭门养身，突然道。
萧寒从暗中走出来：“大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
“岐王殿下好手段。轻轻松松一招，朝上便下来了五个三品官员，陛下撤换了一大批宫人，如今岐王殿围的密不透风，不知道里面已经混入了多少汉洲的人。”
“陛下心性虽温和，但也是个皇子，是个男人。既然如此自是会有反骨，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你留心着即可。”
萧寒皱眉：“大人，万一超出了控制后果不堪设想。”大人还是对那个人留有一丝余地，可是他又怎不知那人是个狠毒又聪明的角色？
（本章完）
太医开了药，只告诉府上人等要好生精养着，其他的还得过上一段时间才能稳定下来，孩子太小，母亲身体虚弱。丁氏提前准备好的几个乳母日夜不休，看着孩子，赵氏见孩子有了气色，自己也才松下了一口气。
赵氏是安南侯长女，亲母乃是安南侯原配，早逝。没了亲娘来看望，倒是安南侯一早得了信往萧府赶了几趟。
邬墨和宋氏去看赵氏的伺候，正好赶上。安南侯如今的正室秦氏也陪着一起过来的，进了房间先是嘘寒问暖一番，眼眶通红，握着赵氏是手不肯松开，活脱脱一副慈母的模样。
邬墨和宋氏不便多留，便向萧玮和赵氏请了辞。
萧玮送她们到门口，邬墨便催他回去。
萧玮只得停步，请一礼：“嫂嫂慢走。”
邬墨略一想想，还是开了口：“子烈，你陪着阿暖，她现在离不开身。”
萧玮道一声是，便进了房。
宋氏扶在邬墨一边，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宋氏狡黠一笑，突然道：“姐姐方才为何出此言？”
她和宋氏关系愈发密切，久而久之竟然培养出了一股别样的默契。
邬墨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开口：“唔，直觉吧。”
宋氏朝她竖起拇指：“那姐姐这番直觉可真是厉害了。”
“你少编排我。”邬墨嗔怪。
宋氏挽住她的胳膊，声音压低：“姐姐自幼长在符江，不知道这上元城各家的水可深了去了，就方才那秦氏，原先也只是五妹妹父亲的妾室，后来被扶正的……”
邬墨点了点头，原来不是续弦，而是扶正的。
她俩走到居院门口，邬墨揽了宋氏的肩膀，两人入了内室。
宋氏仿若打开了话匣子一般，告诉她说，安南侯夫人留下女儿早逝之后，安南侯一直未续弦，也是后来一直在外征战，而且秦氏又争气，给侯府填了对龙凤胎，所以后来就扶正了。
“这些事情我之前倒听说过的。不过这对五妹妹也没什么影响吧，侯爷是个好父亲。”
“侯爷自然是疼爱五妹妹的……”宋氏附和。否则也不会给丧母的女儿安排萧家的婚事，虽然萧玮不是嫡子，但一来萧氏门楣高，二来萧玮外家也是望族。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知道呢？”宋氏突然仰天长叹。
邬墨扑哧一笑：“曼婷怎么这样一副样子，活像个小老人。不知在子选面前也是如此？”
宋氏小脸一红，道：“哪有？我一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恭顺的模样，哪里敢耍小性子。”
“曼婷不妨放松些，不要在自
己夫君面前也把自己据在笼子里。”邬墨温声提点她。
外面又下雪了，邬墨让秀清带着人送宋氏回去。自己坐在窗前静静的出神，突然膝上一阵暖和，是竹青拿了锦被盖上去。
“五妹妹的事情可有眉目了？”她问，邬墨知道邹氏和丁氏过后肯定会过问这件事情的，只不过结果是何尚未可知。
不过就算是萧氏权柄再大，也不能把手伸到安南侯府的后宅去，最多派人询问一遍，最关键的是赵氏是自己完好无损的回到了萧府，第二日一早才发动的，这样一来就更加不好责问了。
竹青的回答跟邬墨想的差不离。
看来，宋氏说的不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更何况是皇亲贵胄。
“去找一趟萧文大人吧。”邬墨告诉竹青：“让他适时调查一下安南侯府吧。”她总觉着近来许多事情都不太对劲，明里暗里都是冲着萧氏来的，左右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氏的那个小姑娘尚未完全正常的时候，上元城就迎来了平亭侯的寿宴。
平亭侯府虽然多年来隐于人后，但有长公主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敢轻视它的存在。宫里也给足了面子，陛下连同着几位太妃都命亲近之人送来了贺礼。
萧府邹氏携着邬墨等小辈皆上门送了礼。
长公主殿下精神不错，安排井然有序，席上一片言笑晏晏。
只在最后，许久不露于人前的平亭侯高章在众仆人的簇拥之下走了出来，同来人道了谢，走到长公主身边握住了妻子的手。
邬墨看到素来果敢的公主殿下俱是温柔，她是第一次见到平亭侯，这个男人已经四十岁了，愈发衬托身边的公主殿下美丽无比，他不像一个侯爷，更像是一个读书人，身材欣长，却又纤瘦，面容很白，白到让女人们自惭形秽，穿着一袭青绿衣袍，一派温润的模样。
看他走路的步伐，虽然有些虚浮，但也算是平稳，这是说明身体好转了吗？邬墨心中想。可是为何公主殿下面上笑的温柔，实则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她的眼中是担忧，是恐惧，还是伤心？
突然一列宫人们走进宴厅，成春跟在一人身后，正跨过门庭，直到走近了，她才真正看清来人的长相。
她几乎瞬间确定了他的身份。
岐王高臻。
高臻穿了一袭红袍，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一飞舞的凤鸟，精美绝伦。邬墨心头涌上丝怪异，抬头看向长公主。
长公主被平亭侯护在身后，平亭侯不觉察之间眼神中带了丝戒备。
高臻不以为意，走近前来，毕恭毕敬请了一礼：“姑姑，姑父，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听闻姑父办寿，陛下便差了本王前来祝贺。祝姑父福寿无疆，长命百岁。”
岐王高臻今
年三十，是先帝在当藩王时的第一个孩子，彼时长公主殿下尚未出生，直到三四年以后，先帝登基那年，长公主殿下才作为幼妹出生，所以虽然他们是姑侄的关系，但其实岐王还要比姑姑乐阳公主年岁大上些。
平亭侯站在乐阳公主面前，挡了个严实，只听平亭侯朗声道：“多谢贤侄吉言，你的吉言本侯收下了。”
高臻面上突然变得十分凉薄，他背对着众人，邬墨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这鼎鼎大名的岐王道：“我还为姑姑准备了些礼物，希望您能收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有回宫复命，便不久留了。”
岐王来的快，去的也快。直到他离开了，大家才又说笑起来。
邹氏对邬墨道：“看来侯爷身子骨还很好。这场宴席倒是奇怪。”实在不像公主殿下的风格。
话说另一边，岐王和成春俱回了宫，高炆正坐在座上批阅奏章。
岐王近前跪下行了大礼：“陛下万安。”成春默默退到高炆身边。
“皇兄，你回来了。来，快起来。”高炆起身将他扶了起来。
“姑父气色如何？姑姑见了你肯定很高兴。”高炆知道幼时姑姑和高炆关系很是亲密，也是因为这一层原因，所以他才让皇兄过去的。
岐王笑笑：“多谢陛下。姑父气色不错。”
高炆正要说些什么，萧据进了殿。
“陛下万安，王爷万安。”
“相父快起来吧。”
岐王见萧据不动，抿唇笑了笑，对高炆说道：“陛下，想来您还有正事相商，微臣就先行回去了。”
高炆朝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皇兄好生养伤。”
高臻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退的干干净净。
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挡在她面前，险些让他所有的蛰伏都毁于一旦。
察觉到他的心情不虞，身边的宫人都悄悄退下了。
他坐在殿内，手里把玩着晶莹剔透的茶盏。原本整齐的衣袍略微有些凌乱了。高臻微微眯了眼，眼神突然凶狠，将手中的东西扔向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更加刺激了他，他仿佛像一个饿狼一般极度渴望鲜血的刺激。
连甲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高个男子，手里还拖着两三个宫人模样的宦官。
“王爷。”
高臻抬起眼，眼角的鲜红愈发严重：“人带来了？”
连甲挥手，高个子男子便把手里的宦官扔在地上。那几个宦官应该是被吓惨了，此刻被解开了穴道，终于哭嚷出来，哆哆嗦嗦爬到高臻脚下：“王爷，王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下一秒，其中一个宦官睁大了眼睛，身体抽搐着，渐渐不再动弹。高臻手上满是鲜血，他用茶盏碎片直接贯穿了人的颈部，血甚至溅在了
他的衣袍上。
他的模样太过骇人，把剩下的人都吓蒙了。
“王，王爷，我不是有意的，是，是朱大人，还，还有文大人让我注意你，有什么消息就及时传给他们，奴才不敢，不敢拒绝啊……”
“哦？”高臻挥去脑子里的那个女人的样子，淡淡的应道。
他慢慢站起来，踱步走到窗边。
下雪了。
高臻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即刻便融化了，掌心只留一丝冰凉。
“把人送到御书房去吧，送到陛下跟前。”
“是，主子。”
“就说有人试图刺杀本王，本王旧伤未愈，又填新伤。本王实在是惊惧万分。”他轻轻吐出口。
姑姑，呵，姑姑……
高臻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乐阳，我还是回来了，你害怕吗。
夜间，萧据书房。
“回来了。”萧据靠在椅上闭门养身，突然道。
萧寒从暗中走出来：“大人。”
“事情办得怎么样？”
“岐王殿下好手段。轻轻松松一招，朝上便下来了五个三品官员，陛下撤换了一大批宫人，如今岐王殿围的密不透风，不知道里面已经混入了多少汉洲的人。”
“陛下心性虽温和，但也是个皇子，是个男人。既然如此自是会有反骨，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你留心着即可。”
萧寒皱眉：“大人，万一超出了控制后果不堪设想。”大人还是对那个人留有一丝余地，可是他又怎不知那人是个狠毒又聪明的角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