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初一
邬墨已经睡着，她和衣睡在床的内一侧，他们的床很大，萧璟已让人伺候着只穿了白色的中衣，今夜高兴同弟弟们饮了不少酒，即便已经沐浴过了，身子还在不断发烫，他安静的躺下，躺在床的外一侧，头脑清醒的睡不着，眼睛在夜里睁着，明明很热，可是他心里却清冷的异常，邬墨背对着外面，背对着自己。
年节几日宴会频繁，礼节繁琐，守岁那日邬墨回房一沾枕便睡着了，各家各户都是和乐美满的，饶是宫中，长公主携平亭驸马也进了宫陪同高炆，就是不知道琉珠公主如何了，所幸，上元初三各命妇都是要进宫请安的，或许还有可能遇见琉珠，邬墨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周全，隐隐的，她觉得自己或许是忘了什么事情。
初一起了大早，晚辈要先去给萧据邹氏请新安，然后再一同去萧氏祠堂，告拜先祖，萧璟邬墨作为嫡长房，自然是要更为庄重些，萧璟着一身暗紫色宗服，头上免冠，只将发束起来，带上萧氏玉佩三枚，邬墨也被人着了相对应的一套宗服，发上只插玉簪一支，那玉簪乃是进门时邹氏传给她的，是历代萧氏嫡长媳之物，平日里是不带的。
邬墨同萧璟一同去往正房请安，两人默默无言，近日萧璟的确实没有同她说上几句话，邬墨心下奇怪，却求之不得，她想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趁萧璟的感情尚未深种，如此局面是最好的了。
他们到的时候，其他弟弟们已经到了，正在旁边候着，瞧着长兄长嫂过来了，仆人们也不免一番惊叹，这嫡长夫妇站在一处可是相当般配了，原想着大公子这般身份尊贵的又是谪仙般的人，那大少夫人可得是何种风华绝代的人物呢？邬墨嫁入萧氏一年了，平日里也是极为低调的，饶是日常跟在身边的竹青竹河，也不得不承认萧璟同邬墨外人看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待众人给萧相邹氏请了新安，才又往祠堂走去。
萧氏祠堂修的极为庄严，萧氏原就是几百年的望族，家族所出的能臣武将数不胜数，祠堂所摆放的牌位，各个都是史书有名的人物，在这样的环境下，众人皆是肃穆的。萧据示意萧璟邬墨走上前去，邬墨也算是新妇，身份也不一般，礼节规格也不同于其他几房。祭拜完已经是午时了，初一中午也是团圆宴，萧据自是坐在首位，瞧着下首的儿子儿媳们，也颇觉欣慰。
这样的场合，姨娘之流是不能出席的，府上的女儿们都坐在各自娘亲身边，儿子们则都坐在萧据的左下首，邬墨坐在萧璟的身边，这应是一年到头唯一团圆的时刻了，平日里男子们都有公务在身，这样的机会也着实不多，今天每个人面上都是喜笑颜开的，着实是个好日子。
只是也
有沉默不言，面上淡漠的人。
萧瑞坐在最下首，最偏僻的位置，他的亲母身为姨娘是没有资格过来的，她应该在那个小院里安安静静的用饭，早早午休，只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歌舞乐器必然是少不了的，思及此，萧瑞握紧了拳，冷言看着这富丽堂皇的正厅里那些个所谓身份尊贵的人喜笑颜开，他一直存在感极低，此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邬墨一直在饮茶，一盏接一盏，听着萧璟同萧据邹氏的谈话，淡淡微笑着，时不时配合着点点头，做好她这个嫡长媳的本分即可，但求无功无过就罢。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些事情，面上大家都和善的很，其他几房的人也都与邹氏关系甚好，只是无人理会萧瑞这边。萧瑞，之前在宫中被自己碰到的那一次便再无任何动静了，但愿他别出什么乱子才好，毕竟自己要离开了。是的，邬墨准备离开了，上宵节那日夜里便离开，带上竹青竹河，还有阿姜，这些日子以来，她默默安排了离开的事宜，让竹青趁着采买的机会出府查看，上元城城门守卫是如何调动的，还有便是上宵节那日，萧璟要进宫当差，夜里回的晚，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不可以在犹豫踌躇了，她不喜欢萧璟，自然，也无法同他白头共枕，再如此下去她就真的守不住自己了，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如此想着，手不自觉捏紧了茶杯，半晌回过神，察觉到萧璟的目光急急回过神来，萧据已转过身去同邹氏还有二夫人三夫人说话，萧璟这边握住邬墨的手，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邬墨心想挣开手上却用不上力气，只能让他握住自己的手，萧璟见状唇角勾起，挂着丝淡淡的笑容。
不肖时，萧据进了宫去请安，他是有侯爵官位在身的朝廷命官，即便是初一也是要进宫请安的，萧据离开了宴席，气氛稍稍变得轻松了，几个兄弟仗着是过年，也愈发大胆起来，一会子是要投壶，一会子是要弹琴，倒也让邹氏乐呵不少。
坐在邹氏旁边的萧琦原本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方才看着她爹在才没敢发作，此时也是兴致勃勃的要从位上起来去找自己兄弟姐妹玩，她不由分说拉上二夫人王氏所出的七小姐萧琅和八小姐萧珺要去和萧玮几个投壶罚酒玩，她们三人年龄相仿，也常聚一起玩。
邹氏笑着对王氏说：“这阿琦，就会带着两个妹妹去玩，阿琅阿珺原是多文雅的人。”
“夫人说笑了，我瞧着正是四小姐同她们关系甚好呢，阿琅阿珺性子太绵软了些，妾身还担心她们会吃亏呢，有四小姐这样活泼的人带着才好呢，如此说来，妾身还要感谢夫人。”二夫人出自上元王氏长房，一贯是个会说话的主，做事也极有分寸。
邹氏笑着点点头。
温温柔柔的三夫人丁氏也道：“瞧着家里几个小姐妹在一处玩的好，夫人也好放心啊。”
“你也是个有福气的，阿琳和阿璎两个也是有福气的，你且等着，过两日便就要回来看你的。”三夫人所出的四小姐萧琳和五小姐萧璎已经完婚了，五小姐萧璎嫁的还是上元王氏的庶子王子绪，算起来还是二夫人的表外甥。
二夫人和三夫人坐得近，就附上丁氏的手道：“夫人说的对，四小姐五小姐都是有福气的，说起五小姐，我那外甥自幼性情温和，肯定是极疼咱们家阿璎的。”
“是了是了，姐姐说的是。”
邬墨在对面听着几位夫人的话，百无聊赖，茶喝的有些多了，身体有些不适，便同旁边的萧璟告了声。竹青陪着她出去了。
萧府整个装饰的十分喜庆，现在已经马上未时了，除开开宴的正厅其他地方还是不安静的，鼓乐声说话声都隐隐传出来。邬墨在侧院方便了，让竹青扶着自己到处走走，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了，脑袋都闷闷的。走了没两步，在侧廊下遇见了一个身影瘦弱的人，穿着碧色衣裙，一直在廊下走来走去，像是在犹豫什么，还没得及转身，那人却转过身来直直看见了邬墨竹青两人，那人惊了一跳，跪下行了大礼。
邬墨瞧着有些眼熟，蓦得突然想起来，原来是她！姨娘曾氏，萧瑞亲母。
她反应过来急忙让竹青上前扶起曾氏。
曾氏急道：“少夫人赎罪，贱妾不是故意要过来的。”
邬墨瞧着她是被吓到了，温温柔柔道：“五姨娘，没关系的，姨娘是有何事吗？”
曾氏平静下来，吞吞吐吐的不说话。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姨娘您了。”邬墨告辞。
“哎，少夫人，其实，”曾氏忙道：“其实贱妾是来给八公子送披风的，只是身份低微便在外边等着。”原来是来给萧瑞送衣服的。
“原来如此，姨娘何不差个婢子叫八公子一声呢？”
曾氏脸红，低声道：“妾身身份卑贱，身边的婢子品阶也不高。”原来如此，曾氏在府上的地位也过于低下了，连派人的权利都没有。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这曾姨娘若还等下去身子怕是禁不住的，可是待宴会结束后萧瑞自然就回去了，这短短的距离也不会冻坏他的。
曾氏又道：“八公子今日便要出城去办差，到上宵节才能回来，他待会宴会结束就不会回去了，直接走了，妾身就是担心他身子，毕竟他也才十六岁。”今日才初一，十天后才是上宵节，萧瑞也着实拼命了些。
邬墨示意竹青，“既然如此，姨娘把披风给我吧，我正好要进去的。”
曾氏听闻这话，又要行大礼，被邬墨
抬手阻止了：“姨娘是长辈，下次不用行这样的大礼了。”
竹青接过披风，曾氏道：“早听闻少夫人是个一顶一的谪仙般的人，如此便多谢少夫人了。”话毕又抹抹眼角：“八公子有大公子大少夫人照拂实在是他的福分。妾身回去便吃斋念佛为大少夫人祈福。”
邬墨宽慰她：“姨娘莫担心，八公子如此勤奋有为，也是他的福分，这披风我定会带到。”
“多谢少夫人。”
邬墨往回走还有段路,恰巧在侧门口遇见正出来的萧瑞，他正要离开，没想到会遇上邬墨，两人都愣了下，萧瑞反应极快，一行礼：“请大少夫人安。”
邬墨稍微退了退，两人便不在门口说话了。
她让竹青递上披风，自己道：“方才遇上五姨娘了，她在侧廊处等着给八公子披风，外面寒风凛冽，我便让她先回去了。”
萧瑞面上一敛，接过披风：“多谢少夫人。”
“举手之劳罢了，听闻八公子此去数天，诸事小心。”邬墨道。
萧瑞身形一顿：“是。”
话说完了，邬墨带着竹青绕过他要进去了，听到萧瑞喊声，便回过头去。萧瑞还站在原处，欲言又止：“那个，罢了，没什么，多谢少夫人。”
邬墨奇怪，却也回道：“无妨。早去早回。”
萧瑞觉得自己要疯了，居然还想去问邬墨是否把在宫中所见到的事情告诉给萧璟，真的是要疯了。
远处廊间萧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本章完）
年节几日宴会频繁，礼节繁琐，守岁那日邬墨回房一沾枕便睡着了，各家各户都是和乐美满的，饶是宫中，长公主携平亭驸马也进了宫陪同高炆，就是不知道琉珠公主如何了，所幸，上元初三各命妇都是要进宫请安的，或许还有可能遇见琉珠，邬墨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周全，隐隐的，她觉得自己或许是忘了什么事情。
初一起了大早，晚辈要先去给萧据邹氏请新安，然后再一同去萧氏祠堂，告拜先祖，萧璟邬墨作为嫡长房，自然是要更为庄重些，萧璟着一身暗紫色宗服，头上免冠，只将发束起来，带上萧氏玉佩三枚，邬墨也被人着了相对应的一套宗服，发上只插玉簪一支，那玉簪乃是进门时邹氏传给她的，是历代萧氏嫡长媳之物，平日里是不带的。
邬墨同萧璟一同去往正房请安，两人默默无言，近日萧璟的确实没有同她说上几句话，邬墨心下奇怪，却求之不得，她想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趁萧璟的感情尚未深种，如此局面是最好的了。
他们到的时候，其他弟弟们已经到了，正在旁边候着，瞧着长兄长嫂过来了，仆人们也不免一番惊叹，这嫡长夫妇站在一处可是相当般配了，原想着大公子这般身份尊贵的又是谪仙般的人，那大少夫人可得是何种风华绝代的人物呢？邬墨嫁入萧氏一年了，平日里也是极为低调的，饶是日常跟在身边的竹青竹河，也不得不承认萧璟同邬墨外人看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待众人给萧相邹氏请了新安，才又往祠堂走去。
萧氏祠堂修的极为庄严，萧氏原就是几百年的望族，家族所出的能臣武将数不胜数，祠堂所摆放的牌位，各个都是史书有名的人物，在这样的环境下，众人皆是肃穆的。萧据示意萧璟邬墨走上前去，邬墨也算是新妇，身份也不一般，礼节规格也不同于其他几房。祭拜完已经是午时了，初一中午也是团圆宴，萧据自是坐在首位，瞧着下首的儿子儿媳们，也颇觉欣慰。
这样的场合，姨娘之流是不能出席的，府上的女儿们都坐在各自娘亲身边，儿子们则都坐在萧据的左下首，邬墨坐在萧璟的身边，这应是一年到头唯一团圆的时刻了，平日里男子们都有公务在身，这样的机会也着实不多，今天每个人面上都是喜笑颜开的，着实是个好日子。
只是也
有沉默不言，面上淡漠的人。
萧瑞坐在最下首，最偏僻的位置，他的亲母身为姨娘是没有资格过来的，她应该在那个小院里安安静静的用饭，早早午休，只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歌舞乐器必然是少不了的，思及此，萧瑞握紧了拳，冷言看着这富丽堂皇的正厅里那些个所谓身份尊贵的人喜笑颜开，他一直存在感极低，此时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邬墨一直在饮茶，一盏接一盏，听着萧璟同萧据邹氏的谈话，淡淡微笑着，时不时配合着点点头，做好她这个嫡长媳的本分即可，但求无功无过就罢。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一些事情，面上大家都和善的很，其他几房的人也都与邹氏关系甚好，只是无人理会萧瑞这边。萧瑞，之前在宫中被自己碰到的那一次便再无任何动静了，但愿他别出什么乱子才好，毕竟自己要离开了。是的，邬墨准备离开了，上宵节那日夜里便离开，带上竹青竹河，还有阿姜，这些日子以来，她默默安排了离开的事宜，让竹青趁着采买的机会出府查看，上元城城门守卫是如何调动的，还有便是上宵节那日，萧璟要进宫当差，夜里回的晚，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不可以在犹豫踌躇了，她不喜欢萧璟，自然，也无法同他白头共枕，再如此下去她就真的守不住自己了，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如此想着，手不自觉捏紧了茶杯，半晌回过神，察觉到萧璟的目光急急回过神来，萧据已转过身去同邹氏还有二夫人三夫人说话，萧璟这边握住邬墨的手，他的手很大也很温暖，邬墨心想挣开手上却用不上力气，只能让他握住自己的手，萧璟见状唇角勾起，挂着丝淡淡的笑容。
不肖时，萧据进了宫去请安，他是有侯爵官位在身的朝廷命官，即便是初一也是要进宫请安的，萧据离开了宴席，气氛稍稍变得轻松了，几个兄弟仗着是过年，也愈发大胆起来，一会子是要投壶，一会子是要弹琴，倒也让邹氏乐呵不少。
坐在邹氏旁边的萧琦原本就是个坐不住的性子，方才看着她爹在才没敢发作，此时也是兴致勃勃的要从位上起来去找自己兄弟姐妹玩，她不由分说拉上二夫人王氏所出的七小姐萧琅和八小姐萧珺要去和萧玮几个投壶罚酒玩，她们三人年龄相仿，也常聚一起玩。
邹氏笑着对王氏说：“这阿琦，就会带着两个妹妹去玩，阿琅阿珺原是多文雅的人。”
“夫人说笑了，我瞧着正是四小姐同她们关系甚好呢，阿琅阿珺性子太绵软了些，妾身还担心她们会吃亏呢，有四小姐这样活泼的人带着才好呢，如此说来，妾身还要感谢夫人。”二夫人出自上元王氏长房，一贯是个会说话的主，做事也极有分寸。
邹氏笑着点点头。
温温柔柔的三夫人丁氏也道：“瞧着家里几个小姐妹在一处玩的好，夫人也好放心啊。”
“你也是个有福气的，阿琳和阿璎两个也是有福气的，你且等着，过两日便就要回来看你的。”三夫人所出的四小姐萧琳和五小姐萧璎已经完婚了，五小姐萧璎嫁的还是上元王氏的庶子王子绪，算起来还是二夫人的表外甥。
二夫人和三夫人坐得近，就附上丁氏的手道：“夫人说的对，四小姐五小姐都是有福气的，说起五小姐，我那外甥自幼性情温和，肯定是极疼咱们家阿璎的。”
“是了是了，姐姐说的是。”
邬墨在对面听着几位夫人的话，百无聊赖，茶喝的有些多了，身体有些不适，便同旁边的萧璟告了声。竹青陪着她出去了。
萧府整个装饰的十分喜庆，现在已经马上未时了，除开开宴的正厅其他地方还是不安静的，鼓乐声说话声都隐隐传出来。邬墨在侧院方便了，让竹青扶着自己到处走走，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了，脑袋都闷闷的。走了没两步，在侧廊下遇见了一个身影瘦弱的人，穿着碧色衣裙，一直在廊下走来走去，像是在犹豫什么，还没得及转身，那人却转过身来直直看见了邬墨竹青两人，那人惊了一跳，跪下行了大礼。
邬墨瞧着有些眼熟，蓦得突然想起来，原来是她！姨娘曾氏，萧瑞亲母。
她反应过来急忙让竹青上前扶起曾氏。
曾氏急道：“少夫人赎罪，贱妾不是故意要过来的。”
邬墨瞧着她是被吓到了，温温柔柔道：“五姨娘，没关系的，姨娘是有何事吗？”
曾氏平静下来，吞吞吐吐的不说话。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姨娘您了。”邬墨告辞。
“哎，少夫人，其实，”曾氏忙道：“其实贱妾是来给八公子送披风的，只是身份低微便在外边等着。”原来是来给萧瑞送衣服的。
“原来如此，姨娘何不差个婢子叫八公子一声呢？”
曾氏脸红，低声道：“妾身身份卑贱，身边的婢子品阶也不高。”原来如此，曾氏在府上的地位也过于低下了，连派人的权利都没有。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这曾姨娘若还等下去身子怕是禁不住的，可是待宴会结束后萧瑞自然就回去了，这短短的距离也不会冻坏他的。
曾氏又道：“八公子今日便要出城去办差，到上宵节才能回来，他待会宴会结束就不会回去了，直接走了，妾身就是担心他身子，毕竟他也才十六岁。”今日才初一，十天后才是上宵节，萧瑞也着实拼命了些。
邬墨示意竹青，“既然如此，姨娘把披风给我吧，我正好要进去的。”
曾氏听闻这话，又要行大礼，被邬墨
抬手阻止了：“姨娘是长辈，下次不用行这样的大礼了。”
竹青接过披风，曾氏道：“早听闻少夫人是个一顶一的谪仙般的人，如此便多谢少夫人了。”话毕又抹抹眼角：“八公子有大公子大少夫人照拂实在是他的福分。妾身回去便吃斋念佛为大少夫人祈福。”
邬墨宽慰她：“姨娘莫担心，八公子如此勤奋有为，也是他的福分，这披风我定会带到。”
“多谢少夫人。”
邬墨往回走还有段路,恰巧在侧门口遇见正出来的萧瑞，他正要离开，没想到会遇上邬墨，两人都愣了下，萧瑞反应极快，一行礼：“请大少夫人安。”
邬墨稍微退了退，两人便不在门口说话了。
她让竹青递上披风，自己道：“方才遇上五姨娘了，她在侧廊处等着给八公子披风，外面寒风凛冽，我便让她先回去了。”
萧瑞面上一敛，接过披风：“多谢少夫人。”
“举手之劳罢了，听闻八公子此去数天，诸事小心。”邬墨道。
萧瑞身形一顿：“是。”
话说完了，邬墨带着竹青绕过他要进去了，听到萧瑞喊声，便回过头去。萧瑞还站在原处，欲言又止：“那个，罢了，没什么，多谢少夫人。”
邬墨奇怪，却也回道：“无妨。早去早回。”
萧瑞觉得自己要疯了，居然还想去问邬墨是否把在宫中所见到的事情告诉给萧璟，真的是要疯了。
远处廊间萧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