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四等之剑
李莫白眼神微动，问道：“你是从何得知四等之剑？”
顾君笙微笑道“仙人曾于顾某梦中呓语。”
还是老一套。
这一手仙人忽悠法，百试不爽。
“既然如此……你能胜我，可位列第几等？”李莫白再次问道。
“能胜剑仙，自然是最等。”
顾君笙神态自若，心头却在暗爽。
这波信仰值，赚的舒服。
李莫白看向顾君笙，面带微笑，声音温和：“无论如何，既你胜，凤仙剑便归你了。”
掌心一翻，凤仙剑飘然飞出。
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紧跟凤仙剑，咽了咽口水。
剑仙之心胸，他们无不感到佩服，这绝世神剑竟然说送就送。
李莫白眼神忽然变得严肃，认真地看向顾君笙——
“希望日后，还能与你再战。”
顾君笙摇头：“若想再战，便入我潮生宗。”
李莫白目光复杂……转瞬消逝，重新化作微笑：“六个月后，天朝排名一战，你若夺魁，我便加入。”
他有预感，或许加入潮生宗，真的能令剑法再度提升。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顾君笙抬手，袖袍摇曳，一股微弱的元气托起凤仙剑，原路返回……最终重新落入剑仙手中。
“你的剑，收好。”顾君笙淡然道。
话语落下，满座皆惊。
他们不能理解，此等绝世好剑，无数人为之抢红了眼，顾宗主竟丝毫不屑？
“这都不要……你不要，你不要我要啊！”陈不凡攥紧拳头，怒其不争。
不过，他很快便恍然，顾宗主所求的并非一把剑……而是用剑之人。
李莫白接过凤仙剑，表情微怔。
即便他是一代剑仙，亦是有些不能够理解顾君笙的做法。
顾君笙看出了他的疑惑，淡笑道：“此剑有灵，早已将你视作主人，于顾某之手，反而无用。”
“我想追求剑法最等，无剑胜有剑。”李莫白说道。
竟然。
就因为这个要送出凤仙剑？
顾君笙不禁莞尔，解释道：“手中有剑，亦可不用剑。”
李莫白沉默不语。
攥了攥手中凤仙剑。
剑仙若是离了剑，还能算是剑仙吗？
顾君笙见李莫白不说话，微微正色说道：“现在，可否回答顾某几个问题？”
李莫白回过神，看了眼顾君笙，面带微笑：“可以。”
顾君笙眼眸微眯：“天门为何处？”
他暗暗留意到，剑仙与离樱的招式都源自天门。
“七百多年前，天府国第一宗门。”李莫白神色不改。
“说详细些。”
“七百多年前，天府国境内乃天门一家独大，天门之中有九位掌握天阶上品神剑的先天境高手，世人称之天门九剑……后来老宗主仙逝，天门九剑分家，其中八柄剑的主人创立了宗派，即现在的八宗……至于所剩一柄剑……”
李莫白抬起头，仰望天空，没有继续说下去。
“最后一柄剑，便是凤仙剑？”顾君笙替他说完。
结合系统所提供李莫白的骨龄，便是不难判断出这一点。
李莫白沉默不言，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为何长寿？”顾君笙又问道。
李莫白眉头微皱：“我只记得很多很多人围着我……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们都死了……我忘了很多事，很多我觉得重要的事……”
话至此处，他捂住脑袋，表情变得痛苦。
顾君笙眉头锁了锁，言下之意，李莫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长寿。
“你突破先天九重大圆满多少年？”顾君笙问道。
李莫白感到头痛欲裂无法遏制，索性放下双手，闭上眼睛不去抵抗：“应该有七百年了……”
众人闻言无不感到震骇。
想不到剑仙竟然七百年前就是先天境大圆满。
顾君笙则是眼神一凝：“七百年未曾尝试突破更高？”
难道这世界先天境就是极限？
绝不应该……
直觉告诉顾君笙，高武世界应该有神的存在。
李莫白缓缓睁眼，垂首看向地面：“每十年产生即将突破的感觉……可，次次失败。这世间的天地元气似乎并不完整……”
并不完整？
顾君笙感到毫无头绪，剑仙的回答相当笼统。
深吸口气，寻思片刻，再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大凉宝录最后一份残卷，可在你身上？”
李莫白抬眸，点头，并未多言，轻挥袖袍，白衣摇曳。
一张金色的古朴残卷飘出，飞向顾君笙。
顾君笙抬掌，吸力涌动，收起残卷。
“多谢。”顾君笙拱手。
李莫白感到脑袋已不似先前那般剧痛，便绾起一头乌发，面上重新挂起微笑。
“六个月后，希望能与你再战。”
言罢，他款款起身，转而望向远方天际的一抹鱼肚白。
顾君笙袖袍一挥：“回潮生峰。”
“是，师父。”
顾君笙斜睨了一眼陈不凡，淡淡道：“把他带回去。”
琼玉嘻嘻一笑：“好嘞！”
“又是我？”陈不凡指指自己，朝后退了一步。
压根没人搭理他……
他连连告饶道：“顾宗主，我冒充你的弟子实在是有苦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行吗？”
顾君笙又看了他一眼。
陈不凡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好吧……算我栽了。
任凭琼玉卸掉胳膊，整个人被拖着下山。
……
十日后。
潮生宗顾宗主力战九妖兽，大败剑仙之事，在修行界传开。
大大小小的酒馆、茶馆中都不乏有人讨论此事。
“传闻顾宗主蟠龙山上，以一敌九只绝世妖兽，力斩魔冥教，甚至还打败了剑仙。”
“关键是……剑仙送出凤仙剑时，顾宗主居然谢绝了，这时何等毅力？”
“天下人皆为之眼红的绝品神剑，顾宗主竟然瞧不上眼，佩服佩服。”
“相比之下，离宗主可要差远喽……”
几人一边饮茶，一边议论。
角落处，一黄衣断臂男子浑身染血，放下茶杯：“智慧？”
呼——
另一边，白轻寒舒了口气：“通天教一战，十二护教天使重伤八人……通天教反击想必不日便至，若是如此……眼下方法只有求助潮生宗了。”
“我这就去。”白冉站起身。
“坐下！”
白轻寒叫住了他。
轻抿了口手中茶水，白轻寒的目光渐露黯然——
“此番前去，潮生宗凭何帮我们？”
顾君笙微笑道“仙人曾于顾某梦中呓语。”
还是老一套。
这一手仙人忽悠法，百试不爽。
“既然如此……你能胜我，可位列第几等？”李莫白再次问道。
“能胜剑仙，自然是最等。”
顾君笙神态自若，心头却在暗爽。
这波信仰值，赚的舒服。
李莫白看向顾君笙，面带微笑，声音温和：“无论如何，既你胜，凤仙剑便归你了。”
掌心一翻，凤仙剑飘然飞出。
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目光紧跟凤仙剑，咽了咽口水。
剑仙之心胸，他们无不感到佩服，这绝世神剑竟然说送就送。
李莫白眼神忽然变得严肃，认真地看向顾君笙——
“希望日后，还能与你再战。”
顾君笙摇头：“若想再战，便入我潮生宗。”
李莫白目光复杂……转瞬消逝，重新化作微笑：“六个月后，天朝排名一战，你若夺魁，我便加入。”
他有预感，或许加入潮生宗，真的能令剑法再度提升。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顾君笙抬手，袖袍摇曳，一股微弱的元气托起凤仙剑，原路返回……最终重新落入剑仙手中。
“你的剑，收好。”顾君笙淡然道。
话语落下，满座皆惊。
他们不能理解，此等绝世好剑，无数人为之抢红了眼，顾宗主竟丝毫不屑？
“这都不要……你不要，你不要我要啊！”陈不凡攥紧拳头，怒其不争。
不过，他很快便恍然，顾宗主所求的并非一把剑……而是用剑之人。
李莫白接过凤仙剑，表情微怔。
即便他是一代剑仙，亦是有些不能够理解顾君笙的做法。
顾君笙看出了他的疑惑，淡笑道：“此剑有灵，早已将你视作主人，于顾某之手，反而无用。”
“我想追求剑法最等，无剑胜有剑。”李莫白说道。
竟然。
就因为这个要送出凤仙剑？
顾君笙不禁莞尔，解释道：“手中有剑，亦可不用剑。”
李莫白沉默不语。
攥了攥手中凤仙剑。
剑仙若是离了剑，还能算是剑仙吗？
顾君笙见李莫白不说话，微微正色说道：“现在，可否回答顾某几个问题？”
李莫白回过神，看了眼顾君笙，面带微笑：“可以。”
顾君笙眼眸微眯：“天门为何处？”
他暗暗留意到，剑仙与离樱的招式都源自天门。
“七百多年前，天府国第一宗门。”李莫白神色不改。
“说详细些。”
“七百多年前，天府国境内乃天门一家独大，天门之中有九位掌握天阶上品神剑的先天境高手，世人称之天门九剑……后来老宗主仙逝，天门九剑分家，其中八柄剑的主人创立了宗派，即现在的八宗……至于所剩一柄剑……”
李莫白抬起头，仰望天空，没有继续说下去。
“最后一柄剑，便是凤仙剑？”顾君笙替他说完。
结合系统所提供李莫白的骨龄，便是不难判断出这一点。
李莫白沉默不言，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为何长寿？”顾君笙又问道。
李莫白眉头微皱：“我只记得很多很多人围着我……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们都死了……我忘了很多事，很多我觉得重要的事……”
话至此处，他捂住脑袋，表情变得痛苦。
顾君笙眉头锁了锁，言下之意，李莫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长寿。
“你突破先天九重大圆满多少年？”顾君笙问道。
李莫白感到头痛欲裂无法遏制，索性放下双手，闭上眼睛不去抵抗：“应该有七百年了……”
众人闻言无不感到震骇。
想不到剑仙竟然七百年前就是先天境大圆满。
顾君笙则是眼神一凝：“七百年未曾尝试突破更高？”
难道这世界先天境就是极限？
绝不应该……
直觉告诉顾君笙，高武世界应该有神的存在。
李莫白缓缓睁眼，垂首看向地面：“每十年产生即将突破的感觉……可，次次失败。这世间的天地元气似乎并不完整……”
并不完整？
顾君笙感到毫无头绪，剑仙的回答相当笼统。
深吸口气，寻思片刻，再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大凉宝录最后一份残卷，可在你身上？”
李莫白抬眸，点头，并未多言，轻挥袖袍，白衣摇曳。
一张金色的古朴残卷飘出，飞向顾君笙。
顾君笙抬掌，吸力涌动，收起残卷。
“多谢。”顾君笙拱手。
李莫白感到脑袋已不似先前那般剧痛，便绾起一头乌发，面上重新挂起微笑。
“六个月后，希望能与你再战。”
言罢，他款款起身，转而望向远方天际的一抹鱼肚白。
顾君笙袖袍一挥：“回潮生峰。”
“是，师父。”
顾君笙斜睨了一眼陈不凡，淡淡道：“把他带回去。”
琼玉嘻嘻一笑：“好嘞！”
“又是我？”陈不凡指指自己，朝后退了一步。
压根没人搭理他……
他连连告饶道：“顾宗主，我冒充你的弟子实在是有苦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行吗？”
顾君笙又看了他一眼。
陈不凡顿时吓得不敢说话。
好吧……算我栽了。
任凭琼玉卸掉胳膊，整个人被拖着下山。
……
十日后。
潮生宗顾宗主力战九妖兽，大败剑仙之事，在修行界传开。
大大小小的酒馆、茶馆中都不乏有人讨论此事。
“传闻顾宗主蟠龙山上，以一敌九只绝世妖兽，力斩魔冥教，甚至还打败了剑仙。”
“关键是……剑仙送出凤仙剑时，顾宗主居然谢绝了，这时何等毅力？”
“天下人皆为之眼红的绝品神剑，顾宗主竟然瞧不上眼，佩服佩服。”
“相比之下，离宗主可要差远喽……”
几人一边饮茶，一边议论。
角落处，一黄衣断臂男子浑身染血，放下茶杯：“智慧？”
呼——
另一边，白轻寒舒了口气：“通天教一战，十二护教天使重伤八人……通天教反击想必不日便至，若是如此……眼下方法只有求助潮生宗了。”
“我这就去。”白冉站起身。
“坐下！”
白轻寒叫住了他。
轻抿了口手中茶水，白轻寒的目光渐露黯然——
“此番前去，潮生宗凭何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