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292 他是我的软肋
商聿鸣那段时间很忙，有很多人要见，律师、政府的领导、事件里的当事人等等……
他忙完那些事，第一时间便是赶到医院来看小葡萄，来陪他。
有时候他很疲倦，坐在医院里，靠在她肩上就睡了。
这日，又是如此。
他已经困倦得睁不开眼，锦兮心里百般不忍，“你这么辛苦，就不要来医院了。回锦园直接睡会儿更好。”
商聿鸣躺在病房小小的床上，头就枕在锦兮腿上。他躺在那儿，从下往上看她，“没有你和孩子在，我回去也睡不着。”
“我看你眼睛都撑不起来了。这床这么小，都容纳不下你。”
他闭上眼，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压在自己胸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没有你和小葡萄在身边，我睡不着。”
“没说过。”
“这五年的时间，我能睡着的时候，少之又少。”
锦兮听到这话，微微一怔。
“难怪之前你在车上睡着时，你的司机请求我不要把你叫醒。”
“嗯，后来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一瓶和你身上味道一样的香水，有时候喷在房间里，假装你就在我身边。”
锦兮突然想起自己在床头看到那瓶“事后清晨”，心底有些激荡难宁。她手指轻轻蜷缩，扣着他的手指，“那睡眠有好些吗？”
“嗯，果然好多了。”
锦兮另一手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那你抓紧时间睡会儿。”
“……嗯。”他轻轻的应一声，闭上眼睡了。
而后，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大概是公司的事的确没那么顺利，他即便是睡着了，神色间的忧愁也是很清晰的。
后来，商家老爷子、老太太和商龄都来了医院。
老爷子老太太在icu外看着小葡萄，直抹眼泪。锦兮别过脸去，不敢看。怕自己跟着哭。
大概是两位老人真的伤心过度，倒是也没有训斥锦兮。
老太太只道：“我想和你说说话。”
锦兮点头，“去病房谈吧。”
病房是预留给他们的vvip套间，里面环境很好。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锦兮拿杯子给老太太倒了杯茶。老太太扫了一眼，锦兮解释，“这些杯子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很干净。”
老太太“嗯”了一声，“你坐吧。”
锦兮在单人沙发坐下，“你和聿鸣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锦兮这是实话。她抛下了一切，可不就是什么都没想。
“没怎么想？”老太太有些嘲讽：“这倒真是一个很自私的想法。”
“就算我自私吧。但自私点又有什么错呢？当年聿鸣的确是不自私，他一心想救商柏文，但结果并不是好结果。”
被提起这个，老太太脸色不佳。大抵这也算是她的一个痛点。
“但现在周瑾能帮聿鸣，可你却不能。”老太太直言。这话说得倒是很平静，她更多的不是想刺激锦兮，而只是为了点穿一个略显残酷的事实。
“是，这个事实我知道，您知道，聿鸣也知道。而且，这该是聿鸣考量的事，我不会替他做决定，您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这么多年，你们兜兜转转都没办法在一起，又何必再彼此耽误时间？”
“我的确耽误了时间，耽误了整整五年。”锦兮吁口气，“如果五年前我知道和他分手后，结果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走。”
“难道你想看着他去坐牢？”
锦兮沉默一瞬，“如果我是您，现在就会去花心思劝商柏文。我知道，你们劝不动商柏文了；你们已经发现商柏文远不是你们原来认识的、了解的商柏文，所以才把矛头指向我。你们也清楚我对商聿鸣是真心的，所以你们拿着这个当攻击我的武器，你们也知道怎么戳我的软肋，所以才来一再对我提出要求。可是，你们没想过，这对我有多不公平！”
锦兮一口气说了这么长，反倒是把老太太震住了。
锦兮神色坚韧，“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选择都交给聿鸣。他选择了我，他若平安无事，我会陪他走一辈子。他有事，要坐牢，五年也好，十年也好
，我都等他——”
一听要坐牢，老太太顿时如坐针毡。
水也没喝了，将水杯重重放下，对锦兮道：“你迟早要害死他。”
说罢，放下水就走了。
锦兮怔忡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嗡嗡——”的乱响。
坐牢，她真的只是嘴上逞强。
很多事，她不敢去想——他的未来，自己的过往。甚至，奶奶死前的那些画面，她都不敢去想。
人真要自私，也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锦兮？”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锦兮慢慢回头。
原来天色已经暗了，商聿鸣从外推门而入，站在阴影中，瞧不清楚神情。
但是锦兮看到他，就有种莫名的心安感。
她回神，走过去。商聿鸣牵住她的手，“听说爷爷奶奶来过了。”
“嗯。”
“和你说什么了？”
“其实老人家也没说几句，反倒都是我在说。”
“真的吗？”
“昂。”锦兮点头，“奶奶是想让我离你远点。她觉得我帮不了你，但周瑾能帮你。”
锦兮简单又如实的把老太太的话都给他交代了。
“那你怎么回？”
“我觉得她说得有理。”
商聿鸣拧眉，抓着锦兮的手也握紧了些，“这也有理？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开口，语气里透着责备。显然是以为她又在摇摆。
锦兮被捏疼了，报复性的捏了回去，“谁说我没自己的想法了？我说了，就是害你我也得缠着你。我可是为了你生了个孩子，不能付出这么多，什么都不得到。缠着你，看你的婚姻过得鸡犬不宁，那也是种享受啊。”
锦兮整个在胡言乱语。
听起来简直像是个恶女人。
但商聿鸣听着却觉得很舒服，“那你得把你这话贯彻到底了。”
“收到。”锦兮很认真的点头。
商聿鸣手指在锦兮手上摩挲了下，“我会一件件事来。”
他忙完那些事，第一时间便是赶到医院来看小葡萄，来陪他。
有时候他很疲倦，坐在医院里，靠在她肩上就睡了。
这日，又是如此。
他已经困倦得睁不开眼，锦兮心里百般不忍，“你这么辛苦，就不要来医院了。回锦园直接睡会儿更好。”
商聿鸣躺在病房小小的床上，头就枕在锦兮腿上。他躺在那儿，从下往上看她，“没有你和孩子在，我回去也睡不着。”
“我看你眼睛都撑不起来了。这床这么小，都容纳不下你。”
他闭上眼，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压在自己胸口，“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没有你和小葡萄在身边，我睡不着。”
“没说过。”
“这五年的时间，我能睡着的时候，少之又少。”
锦兮听到这话，微微一怔。
“难怪之前你在车上睡着时，你的司机请求我不要把你叫醒。”
“嗯，后来我特意去商场买了一瓶和你身上味道一样的香水，有时候喷在房间里，假装你就在我身边。”
锦兮突然想起自己在床头看到那瓶“事后清晨”，心底有些激荡难宁。她手指轻轻蜷缩，扣着他的手指，“那睡眠有好些吗？”
“嗯，果然好多了。”
锦兮另一手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那你抓紧时间睡会儿。”
“……嗯。”他轻轻的应一声，闭上眼睡了。
而后，只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大概是公司的事的确没那么顺利，他即便是睡着了，神色间的忧愁也是很清晰的。
后来，商家老爷子、老太太和商龄都来了医院。
老爷子老太太在icu外看着小葡萄，直抹眼泪。锦兮别过脸去，不敢看。怕自己跟着哭。
大概是两位老人真的伤心过度，倒是也没有训斥锦兮。
老太太只道：“我想和你说说话。”
锦兮点头，“去病房谈吧。”
病房是预留给他们的vvip套间，里面环境很好。
老太太坐在沙发上，锦兮拿杯子给老太太倒了杯茶。老太太扫了一眼，锦兮解释，“这些杯子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很干净。”
老太太“嗯”了一声，“你坐吧。”
锦兮在单人沙发坐下，“你和聿鸣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怎么想。”锦兮这是实话。她抛下了一切，可不就是什么都没想。
“没怎么想？”老太太有些嘲讽：“这倒真是一个很自私的想法。”
“就算我自私吧。但自私点又有什么错呢？当年聿鸣的确是不自私，他一心想救商柏文，但结果并不是好结果。”
被提起这个，老太太脸色不佳。大抵这也算是她的一个痛点。
“但现在周瑾能帮聿鸣，可你却不能。”老太太直言。这话说得倒是很平静，她更多的不是想刺激锦兮，而只是为了点穿一个略显残酷的事实。
“是，这个事实我知道，您知道，聿鸣也知道。而且，这该是聿鸣考量的事，我不会替他做决定，您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这么多年，你们兜兜转转都没办法在一起，又何必再彼此耽误时间？”
“我的确耽误了时间，耽误了整整五年。”锦兮吁口气，“如果五年前我知道和他分手后，结果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他走。”
“难道你想看着他去坐牢？”
锦兮沉默一瞬，“如果我是您，现在就会去花心思劝商柏文。我知道，你们劝不动商柏文了；你们已经发现商柏文远不是你们原来认识的、了解的商柏文，所以才把矛头指向我。你们也清楚我对商聿鸣是真心的，所以你们拿着这个当攻击我的武器，你们也知道怎么戳我的软肋，所以才来一再对我提出要求。可是，你们没想过，这对我有多不公平！”
锦兮一口气说了这么长，反倒是把老太太震住了。
锦兮神色坚韧，“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选择都交给聿鸣。他选择了我，他若平安无事，我会陪他走一辈子。他有事，要坐牢，五年也好，十年也好
，我都等他——”
一听要坐牢，老太太顿时如坐针毡。
水也没喝了，将水杯重重放下，对锦兮道：“你迟早要害死他。”
说罢，放下水就走了。
锦兮怔忡的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嗡嗡——”的乱响。
坐牢，她真的只是嘴上逞强。
很多事，她不敢去想——他的未来，自己的过往。甚至，奶奶死前的那些画面，她都不敢去想。
人真要自私，也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锦兮？”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锦兮慢慢回头。
原来天色已经暗了，商聿鸣从外推门而入，站在阴影中，瞧不清楚神情。
但是锦兮看到他，就有种莫名的心安感。
她回神，走过去。商聿鸣牵住她的手，“听说爷爷奶奶来过了。”
“嗯。”
“和你说什么了？”
“其实老人家也没说几句，反倒都是我在说。”
“真的吗？”
“昂。”锦兮点头，“奶奶是想让我离你远点。她觉得我帮不了你，但周瑾能帮你。”
锦兮简单又如实的把老太太的话都给他交代了。
“那你怎么回？”
“我觉得她说得有理。”
商聿鸣拧眉，抓着锦兮的手也握紧了些，“这也有理？你就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开口，语气里透着责备。显然是以为她又在摇摆。
锦兮被捏疼了，报复性的捏了回去，“谁说我没自己的想法了？我说了，就是害你我也得缠着你。我可是为了你生了个孩子，不能付出这么多，什么都不得到。缠着你，看你的婚姻过得鸡犬不宁，那也是种享受啊。”
锦兮整个在胡言乱语。
听起来简直像是个恶女人。
但商聿鸣听着却觉得很舒服，“那你得把你这话贯彻到底了。”
“收到。”锦兮很认真的点头。
商聿鸣手指在锦兮手上摩挲了下，“我会一件件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