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188 谢谢你，我爱你
如果她哭，她闹，她疯了一样要个解释，那他一定更痛苦，更为难。
反过来，如果她有能力能改变结局，她甘愿付出一切，也要纠缠他，不放他走。
可是，这个世界上，太多都是他们无从掌控的。
大千世界，他们俩都不过是蝼蚁和砂砾。
“锦兮……我……”
商聿鸣还想说什么，锦兮的手，轻轻搭在他唇上。
“什么都别说了。”
她阻止他更多的话。
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后悔。后悔自己这样大方，后悔自己将他拱手让于别人。
她匆匆起身，“饭也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商聿鸣心里像是被刀割成一片又一片。
他伸手，将她的手握住。
她手腕纤细。
瘦得像是随随便便一握，就会握碎一般。
他想说“抱歉”，可是，事到如今，“抱歉”是多么虚伪而又苍白的字眼？
锦兮一寸一寸将他的手指从手背上剥开，“我真的要走了。”
没有再给他挽留自己的机会，锦兮快步离开。
走得急，连包都忘了拿。
走到外面，站在车边，才想起没拿包，瞬间像丢了很宝贵的东西似的，站在车边，委屈得泪如雨下。
“锦兮……”商聿鸣拿着她的包出来了。
他唤她。
声音，又低又哑。
还好她是背对着他。怕他发现，锦兮很很的将拳头塞入嘴里，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另一手，慌乱的擦掉眼泪。
很努力、很努力的平息情绪，才转过身。
他手里拿着包，深沉的、压抑的、痛苦的凝望着她，“我送你。”
锦兮笑笑：“别闹了，我有车。”
还好，外面灯光昏暗，看不到她刚刚哭得有多狼狈。
她从他手中接过包，“谢谢。”
拿出车钥匙，一句多的话都没有说，径自开着车离去。
车，一路在城市里转着。
整个城市的热闹和繁华，仿佛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城市璀璨的灯光，从她暗沉的眼底掠过，最终不见一丝光芒。
她神思恍惚，有些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从现在起，她又变得孤身一人了……
她，被抛下了……
锦兮迷迷糊糊的想着，眼泪又开始变得不争气的往下流。
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也不知道在城市里转了多久，直到街上渐渐的连行人都不剩下几个，她才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将车开回樱花阁。
夜色笼罩。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车后，始终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她将车停下，提着包下车。
到门口。
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把灵魂丢在了未知的哪个角落。
推开密码锁，连锁都像是和她作对。
指纹开不了。
又输入密码。
密码连按错两次。
她就站在那，像个丢了家的孩子，哭得手足无措。
门“咔哒”一声响，被苏一航从里面拉开了。
门内的光，照在她脸上，将她满是泪痕的脸衬得苍白得像纸一样。
苏一航有些被吓到，“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锦兮哭着笑，“我没怎么呀！”
苏一航赶紧接过她的包，把她扶回门内。
“你和聿鸣哥吵架了？”
苏锦兮正在换鞋子，听到苏一航这样问，换鞋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将脚上的高跟鞋踢下，回道：“没有吵架，我们很好。”
这是实话。
他们彼此都很平静。
“不过……”隔了一会儿，她走到楼梯口，她才又再次开口：“……我们分手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
苏一航能明显看到她身体在猛烈的颤抖。
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苏一航什么都没问。没问理由，也没问过程。
但是，他发现，原来爱情会让人如此痛苦难当。
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也许就身处地狱。
爱上一个人，便是将这种前往天堂，或是堕入地狱的决断权交到对方手上。
真残酷……
——
另一边。
商聿鸣坐在车内，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浓重的烟味，吸入肺腑，呛得他猛咳。一瞬间，竟是红了眼眶。
望着锦兮走进门，渐渐消失在他视野中的身影，一颗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流出。
眼底，最后一丝光，也灭了。
手指间夹的烟燃烧殆尽，烧到手指，他竟也毫无所察。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痛，都比不过胸口的痛。
剧恸。
宛若五脏六腑都被碾碎了一样。
手机，突然响起。
将他的思绪猛地拉回。
屏幕上闪烁着“龄”字。
他接起，没说话。
商龄问：“在哪？今天怎么没回老宅这边？”
商聿鸣沉默着。
只有很重很重、带着压抑的呼吸声。
商龄有些担心，“聿鸣？”
“姐，她没有怪我……”他一开口，声音里全是哽咽。
商龄心头一紧。
她知道这次于他而言，有多难过。她想过很多很多安慰他的话，可是，这一刻，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上次能感知到他如此难过，压抑，还是在他18岁，商柏文出事的那一年。
商聿鸣也不管商龄有没有说话，只继续说着：“她反而在不断的谢谢我，一直谢谢我……姐，你说，没有爱情，我们不会死，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可是……没有了爱情，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那是行尸走肉……”
他的声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商龄道：“我知道锦兮是个好女孩，我也知道你很爱她。聿鸣，其实……”
停顿，商龄才道：“周瑾也不错。”
“你会爱上除陆廷骁之外的人吗？”
商龄被问得哑然无声。
隔了一会儿，商龄终于开了口：“我已经打算放下他，和其他人试一试了。为了小面团，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委屈一下自己，其实也没那么难。”
“聿鸣，你要明白，老天爷不可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你的爱情，能换柏文一条命。”
“如果你可以抛下柏文不管不顾，和锦兮依然会过得幸福而快乐，我会支持你的选择。甚至，我从心眼里，希望你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我太了解你了，这场煎熬，你除了献祭自己，救下柏文，别无选择。”
反过来，如果她有能力能改变结局，她甘愿付出一切，也要纠缠他，不放他走。
可是，这个世界上，太多都是他们无从掌控的。
大千世界，他们俩都不过是蝼蚁和砂砾。
“锦兮……我……”
商聿鸣还想说什么，锦兮的手，轻轻搭在他唇上。
“什么都别说了。”
她阻止他更多的话。
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后悔。后悔自己这样大方，后悔自己将他拱手让于别人。
她匆匆起身，“饭也吃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商聿鸣心里像是被刀割成一片又一片。
他伸手，将她的手握住。
她手腕纤细。
瘦得像是随随便便一握，就会握碎一般。
他想说“抱歉”，可是，事到如今，“抱歉”是多么虚伪而又苍白的字眼？
锦兮一寸一寸将他的手指从手背上剥开，“我真的要走了。”
没有再给他挽留自己的机会，锦兮快步离开。
走得急，连包都忘了拿。
走到外面，站在车边，才想起没拿包，瞬间像丢了很宝贵的东西似的，站在车边，委屈得泪如雨下。
“锦兮……”商聿鸣拿着她的包出来了。
他唤她。
声音，又低又哑。
还好她是背对着他。怕他发现，锦兮很很的将拳头塞入嘴里，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来。
另一手，慌乱的擦掉眼泪。
很努力、很努力的平息情绪，才转过身。
他手里拿着包，深沉的、压抑的、痛苦的凝望着她，“我送你。”
锦兮笑笑：“别闹了，我有车。”
还好，外面灯光昏暗，看不到她刚刚哭得有多狼狈。
她从他手中接过包，“谢谢。”
拿出车钥匙，一句多的话都没有说，径自开着车离去。
车，一路在城市里转着。
整个城市的热闹和繁华，仿佛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城市璀璨的灯光，从她暗沉的眼底掠过，最终不见一丝光芒。
她神思恍惚，有些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从现在起，她又变得孤身一人了……
她，被抛下了……
锦兮迷迷糊糊的想着，眼泪又开始变得不争气的往下流。
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也不知道在城市里转了多久，直到街上渐渐的连行人都不剩下几个，她才凭着最后一点意志力将车开回樱花阁。
夜色笼罩。
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车后，始终有一辆车，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她将车停下，提着包下车。
到门口。
整个人失魂落魄，像把灵魂丢在了未知的哪个角落。
推开密码锁，连锁都像是和她作对。
指纹开不了。
又输入密码。
密码连按错两次。
她就站在那，像个丢了家的孩子，哭得手足无措。
门“咔哒”一声响，被苏一航从里面拉开了。
门内的光，照在她脸上，将她满是泪痕的脸衬得苍白得像纸一样。
苏一航有些被吓到，“姐，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锦兮哭着笑，“我没怎么呀！”
苏一航赶紧接过她的包，把她扶回门内。
“你和聿鸣哥吵架了？”
苏锦兮正在换鞋子，听到苏一航这样问，换鞋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将脚上的高跟鞋踢下，回道：“没有吵架，我们很好。”
这是实话。
他们彼此都很平静。
“不过……”隔了一会儿，她走到楼梯口，她才又再次开口：“……我们分手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回头。
苏一航能明显看到她身体在猛烈的颤抖。
看起来，那么脆弱、那么无助……
苏一航什么都没问。没问理由，也没问过程。
但是，他发现，原来爱情会让人如此痛苦难当。
上一秒在天堂，下一秒也许就身处地狱。
爱上一个人，便是将这种前往天堂，或是堕入地狱的决断权交到对方手上。
真残酷……
——
另一边。
商聿鸣坐在车内，一根又一根的抽着烟。
浓重的烟味，吸入肺腑，呛得他猛咳。一瞬间，竟是红了眼眶。
望着锦兮走进门，渐渐消失在他视野中的身影，一颗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流出。
眼底，最后一丝光，也灭了。
手指间夹的烟燃烧殆尽，烧到手指，他竟也毫无所察。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痛，都比不过胸口的痛。
剧恸。
宛若五脏六腑都被碾碎了一样。
手机，突然响起。
将他的思绪猛地拉回。
屏幕上闪烁着“龄”字。
他接起，没说话。
商龄问：“在哪？今天怎么没回老宅这边？”
商聿鸣沉默着。
只有很重很重、带着压抑的呼吸声。
商龄有些担心，“聿鸣？”
“姐，她没有怪我……”他一开口，声音里全是哽咽。
商龄心头一紧。
她知道这次于他而言，有多难过。她想过很多很多安慰他的话，可是，这一刻，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上次能感知到他如此难过，压抑，还是在他18岁，商柏文出事的那一年。
商聿鸣也不管商龄有没有说话，只继续说着：“她反而在不断的谢谢我，一直谢谢我……姐，你说，没有爱情，我们不会死，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可是……没有了爱情，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那是行尸走肉……”
他的声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颤抖。
商龄道：“我知道锦兮是个好女孩，我也知道你很爱她。聿鸣，其实……”
停顿，商龄才道：“周瑾也不错。”
“你会爱上除陆廷骁之外的人吗？”
商龄被问得哑然无声。
隔了一会儿，商龄终于开了口：“我已经打算放下他，和其他人试一试了。为了小面团，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委屈一下自己，其实也没那么难。”
“聿鸣，你要明白，老天爷不可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你的爱情，能换柏文一条命。”
“如果你可以抛下柏文不管不顾，和锦兮依然会过得幸福而快乐，我会支持你的选择。甚至，我从心眼里，希望你可以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我太了解你了，这场煎熬，你除了献祭自己，救下柏文，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