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170 植物人
官承禄坐在当场，有些怔忡。有些感情，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明白的。
——
樱花阁，锦兮到家。
商聿鸣也把两个小家伙接了回来。
锦兮扎起长发，拿了围裙系上，就把商聿鸣他们买回来的菜往料理台上拿，准备洗菜。
商聿鸣让两个跑进来的小孩出去，他站在锦兮身边，帮忙洗菜。
“承禄在闹什么脾气？”
“也没什么，只是随意说了几句关于霜降的事罢了。”
锦兮想了想，问：“聿鸣，他和霜降到底什么关系？我总是觉得他们之间很奇怪，但是人家的隐私，我又不方便问。”
“霜降……”商聿鸣顿了顿，“是承禄小姨夫的私生女。官承禄小时候，他母亲病了七八年，他是小姨带大的，和小姨感情非同一般，对霜降的感情自然复杂了些。”
锦兮挑眉，有些意外，“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不说他们了。”商聿鸣想起什么，目光往外瞥了一眼，“你觉得这两个人最近很不对劲吗？”
苏锦兮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过去。
只见商珀尧和苏一航两个人正坐在厅里。
和往常截然不一样的是，两个小家伙离得远远的。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不搭理你。
一个在看电视，一个低头在玩手机。
苏锦兮道：“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抽出时间来关心他们。他们闹别扭了？”
商聿鸣摇头，“不清楚，只知道珀尧这小子这几天情绪一直很低落。问也问不明白。”
苏锦兮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们也别插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猜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事。”
商聿鸣点头，算是认可了锦兮的话。
外面。
商珀尧低头在摆弄手机。
一会儿，抬头，悄然觑了眼身边的人。发现苏一航正紧绷着脸，完全也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
商珀尧很怨念的撇撇嘴，继续玩手机。
可是，心不在焉。
姜妍给他发消息，他也爱答不理。人家发过来一长串，他就回个“哦”“嗯”之类的。
苏一航这家伙，真的是在和自己闹脾气吗？
是自己上次吓到他了？
他是不是应该和苏一航道歉？
可是，这家伙也太冷漠了，根本就不给他任何道歉的机会！再说，他也是要面子的，凭啥每次都是他道歉？
这么一想，商珀尧又不肯道歉了。
当晚，锦兮把燕灵也叫了过来一次吃饭。
整个晚饭氛围，比平时要安静得多。连燕灵都发现了不对劲，“你们俩闹脾气呢？一航不说话也就罢了，怎么连你都这么安静？”
燕灵是冲商珀尧说的。
商珀尧说了句很违心的话，“食不言寝不语。”
燕灵嘴角抽了下：“……”
这话从最喜欢吵吵闹闹的商珀尧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怎么滑稽。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晚上，锦兮正好消食，散步陪燕灵走回对面小区。
从樱花阁的别墅区走出去，也要好一阵。
燕灵问：“晚上吃火锅的时候，商总说了你们的婚期，我都没看你怎么准备。”
提到他，锦兮心里是软的，说话也软绵绵的，“他也是安排别人准备，用不上我。”
“啧啧，听听这语气，果然是要结婚的女人，甜得都要冒泡了。”
锦兮的脸在夜晚黯淡的灯光下泛红，“有那么明显吗？”
两人站在人行道上等红绿灯，绿灯到了，才往马路对面走去。
正走到马路中间。
突然，“轰——”的一声引擎轰鸣声刺破夜的寂静。
锦兮和燕灵齐齐看过去，只见一辆开得极快的跑车从左面冲过来，锦兮和燕灵脑子瞬间宕机，几乎傻在当场，往前或者往后都可能被撞上。
就在车子冲过来的那一刹，燕灵狠狠一把推开锦兮。
“砰——”一声重响，燕灵的身体被抛向空中，又猛地砸在地面上，而锦兮也因为斜面被撞，摔出一米。
身体在路上擦过。
锦兮的视线落在一米外的燕灵身上，她眼睁睁看着燕灵的身体在抽搐着，抽搐的身体下面有血一点点漫开。
她眼前一片模糊，血染红了她的眼。
她咬着牙，强撑着，想要朝燕灵爬过去。
可是，不行。
全身无力。
每一处的骨头都痛得像是被扔进了搅拌机里，粉碎过一遍似的。
苍白的唇，奋力翕动，可是，喊不出任何声音。
唯有流泪，流泪……
“燕灵，燕灵……”她在心里呐喊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警报声响起。
商聿鸣站在阳台上，他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朝着那个方向，不知道怎么的，心头一疼。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揪扯住他，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可是，无人接听！
心尖绷紧。
这太奇怪了！
还没来得及再继续拨，手机就骤然响起。竟然来自“锦兮”。
立刻接起，“锦兮，回来了吗？”
“你好，是手机主人的朋友的吗？”心弦还没来得及松懈，就听到这句话。
商聿鸣急切的问：“你是？”
“电话主人出了车祸，我们现在正送往最近的仁德医院，麻烦帮忙通知家属，赶往医院，患者现在情况十分危险，需要家属签字。”
商聿鸣呼吸一窒。
医院里，两张推床的滚轮在消毒水拖过的地板上飞快奔驰。
锦兮昏昏沉沉，只剩下轻微的意识，她听到其他医生围着燕灵的推床大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快！马上查患者的血型，血库准备！”
“颅内出血！颅内高压！快速联系脑外科医生！”
“接心电！快！马上空出手术室！紧急抢救！”
“电击！”
“脑外科！脑外科！”
锦兮张开嘴，她想说“救救她”电话，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如果不是燕灵情急之下把自己推开，现在躺在那儿的就是自己。
锦兮流着泪，在失去意识前，还听见医生们围在燕灵的床边争论：“我们医院的脑外科做不了，赶紧联系外援，而且患者脾脏破裂，没办法转院，一折腾就完了！”
“我们只能先稳住情况，如果一个不慎，患者可能变成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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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阁，锦兮到家。
商聿鸣也把两个小家伙接了回来。
锦兮扎起长发，拿了围裙系上，就把商聿鸣他们买回来的菜往料理台上拿，准备洗菜。
商聿鸣让两个跑进来的小孩出去，他站在锦兮身边，帮忙洗菜。
“承禄在闹什么脾气？”
“也没什么，只是随意说了几句关于霜降的事罢了。”
锦兮想了想，问：“聿鸣，他和霜降到底什么关系？我总是觉得他们之间很奇怪，但是人家的隐私，我又不方便问。”
“霜降……”商聿鸣顿了顿，“是承禄小姨夫的私生女。官承禄小时候，他母亲病了七八年，他是小姨带大的，和小姨感情非同一般，对霜降的感情自然复杂了些。”
锦兮挑眉，有些意外，“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不说他们了。”商聿鸣想起什么，目光往外瞥了一眼，“你觉得这两个人最近很不对劲吗？”
苏锦兮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过去。
只见商珀尧和苏一航两个人正坐在厅里。
和往常截然不一样的是，两个小家伙离得远远的。你不和我说话，我也不搭理你。
一个在看电视，一个低头在玩手机。
苏锦兮道：“我最近太忙了，都没抽出时间来关心他们。他们闹别扭了？”
商聿鸣摇头，“不清楚，只知道珀尧这小子这几天情绪一直很低落。问也问不明白。”
苏锦兮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我们也别插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猜他们也闹不出什么事。”
商聿鸣点头，算是认可了锦兮的话。
外面。
商珀尧低头在摆弄手机。
一会儿，抬头，悄然觑了眼身边的人。发现苏一航正紧绷着脸，完全也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
商珀尧很怨念的撇撇嘴，继续玩手机。
可是，心不在焉。
姜妍给他发消息，他也爱答不理。人家发过来一长串，他就回个“哦”“嗯”之类的。
苏一航这家伙，真的是在和自己闹脾气吗？
是自己上次吓到他了？
他是不是应该和苏一航道歉？
可是，这家伙也太冷漠了，根本就不给他任何道歉的机会！再说，他也是要面子的，凭啥每次都是他道歉？
这么一想，商珀尧又不肯道歉了。
当晚，锦兮把燕灵也叫了过来一次吃饭。
整个晚饭氛围，比平时要安静得多。连燕灵都发现了不对劲，“你们俩闹脾气呢？一航不说话也就罢了，怎么连你都这么安静？”
燕灵是冲商珀尧说的。
商珀尧说了句很违心的话，“食不言寝不语。”
燕灵嘴角抽了下：“……”
这话从最喜欢吵吵闹闹的商珀尧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怎么滑稽。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晚上，锦兮正好消食，散步陪燕灵走回对面小区。
从樱花阁的别墅区走出去，也要好一阵。
燕灵问：“晚上吃火锅的时候，商总说了你们的婚期，我都没看你怎么准备。”
提到他，锦兮心里是软的，说话也软绵绵的，“他也是安排别人准备，用不上我。”
“啧啧，听听这语气，果然是要结婚的女人，甜得都要冒泡了。”
锦兮的脸在夜晚黯淡的灯光下泛红，“有那么明显吗？”
两人站在人行道上等红绿灯，绿灯到了，才往马路对面走去。
正走到马路中间。
突然，“轰——”的一声引擎轰鸣声刺破夜的寂静。
锦兮和燕灵齐齐看过去，只见一辆开得极快的跑车从左面冲过来，锦兮和燕灵脑子瞬间宕机，几乎傻在当场，往前或者往后都可能被撞上。
就在车子冲过来的那一刹，燕灵狠狠一把推开锦兮。
“砰——”一声重响，燕灵的身体被抛向空中，又猛地砸在地面上，而锦兮也因为斜面被撞，摔出一米。
身体在路上擦过。
锦兮的视线落在一米外的燕灵身上，她眼睁睁看着燕灵的身体在抽搐着，抽搐的身体下面有血一点点漫开。
她眼前一片模糊，血染红了她的眼。
她咬着牙，强撑着，想要朝燕灵爬过去。
可是，不行。
全身无力。
每一处的骨头都痛得像是被扔进了搅拌机里，粉碎过一遍似的。
苍白的唇，奋力翕动，可是，喊不出任何声音。
唯有流泪，流泪……
“燕灵，燕灵……”她在心里呐喊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警报声响起。
商聿鸣站在阳台上，他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朝着那个方向，不知道怎么的，心头一疼。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揪扯住他，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
可是，无人接听！
心尖绷紧。
这太奇怪了！
还没来得及再继续拨，手机就骤然响起。竟然来自“锦兮”。
立刻接起，“锦兮，回来了吗？”
“你好，是手机主人的朋友的吗？”心弦还没来得及松懈，就听到这句话。
商聿鸣急切的问：“你是？”
“电话主人出了车祸，我们现在正送往最近的仁德医院，麻烦帮忙通知家属，赶往医院，患者现在情况十分危险，需要家属签字。”
商聿鸣呼吸一窒。
医院里，两张推床的滚轮在消毒水拖过的地板上飞快奔驰。
锦兮昏昏沉沉，只剩下轻微的意识，她听到其他医生围着燕灵的推床大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快！马上查患者的血型，血库准备！”
“颅内出血！颅内高压！快速联系脑外科医生！”
“接心电！快！马上空出手术室！紧急抢救！”
“电击！”
“脑外科！脑外科！”
锦兮张开嘴，她想说“救救她”电话，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时，如果不是燕灵情急之下把自己推开，现在躺在那儿的就是自己。
锦兮流着泪，在失去意识前，还听见医生们围在燕灵的床边争论：“我们医院的脑外科做不了，赶紧联系外援，而且患者脾脏破裂，没办法转院，一折腾就完了！”
“我们只能先稳住情况，如果一个不慎，患者可能变成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