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绝世枭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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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违反

    王雪华被拖走后,江栩立在那,看着头顶的烈日看了片刻,随后叹了声。

    这里大概不能再留了。

    “江栩,她是谁啊?”屠大图走过来,她早就站在终点站等着江栩,或许旁人没注意到,但她却是亲眼目睹了江栩险些被那个疯女人给刺伤。

    幸好刚刚那几个黑衣人保镖来得快……

    等会,黑衣人保镖?

    屠大图隐约觉得那几个黑衣人有点眼熟,她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之前李小可跟江栩在洗手间时,门口站着的就是这几个黑衣人,当时她还以为是关妙的保镖,现下想来,刚才那几个分明是江栩的私人保镖!

    “那些人是你的保镖?”屠大图抓着江栩有太多问题想问,“刚刚那个女人为什么想伤你,还有,你为什么有保镖……不对,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她看着江栩在日光下白皙发光的皮肤,忽地喃喃道,“不对,你……为什么要戴口罩啊?”

    明明这么好看。

    江栩失笑,“我不是早就回答过你这个问题吗。”

    屠大图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之前自己问江栩为什么戴口罩时,对方的回答。

    ——“就是长得太美了。”

    “靠,我当时居然……”屠大图懊恼不已,“我居然觉得你在装逼,对不起,我……我靠,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实在的人……”

    关妙在边上插话,“我也没见过她这样的人,明明这么好看,非得藏着掖着。”

    路如意点点头,顺便把手里攥了很久的水递了过去,“喝点水。”

    江栩低头道谢,随后她才冲大家摆手,“你们都去吧,我……我走了。”

    “你去哪儿?”关妙拉住她,“还没比赛完呢,你跑哪儿去?”

    “我……”

    出了这种事,学校应该待不下去了吧。

    “走,后面还有比赛呢,你先去歇一会,等到了我们喊你。”关妙和屠大图一人一边拉着她往休息区走,那边有个专门供比赛的同学休息的椅子,还有个遮阳伞撑着。

    江栩被人扯着走,回头看时,方才围得满满当当的人群忽然都散了开来,只是还有不少人一步三回头地偷看她。

    江栩摸了摸脸,正要低头把口罩戴上,就被关妙一扯,“大家都看见了,就别戴了,再说了,这么好看,挡着多浪费?”

    路如意点点头,“是啊,别戴了,我们大家都看到了。”

    江栩面有难色,极小声地说,“那我完蛋了。”

    “什么?”关妙几人没听清,忙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江栩摇摇头,又问,“下一场比赛什么时候?”

    小太妹和跟班们喘着气跑来,看到她的脸,诧异了很久,随后才说,“两场比赛过后就到我们了。”

    江栩这一刻才感到小腿发酸,她用力捏了一把,低着头说,“嗯。”

    小太妹犹豫许久,又看了江栩一眼,随后才问,“你,你这么好看,戴口罩干嘛?”

    屠大图一巴掌拍在小太妹肩上,“好家伙,我当初也是这么问的,这位大爷跟我说,她觉得自己长得太好看了,然后我当时十分不屑,我心说这人真的够自恋的,没想到!没想到啊没想到!特喵的!这么好看!”

    李曼和陈美月也不知从哪儿看帅哥回来了,大概是打听到江栩出了事,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结果就看见一个面容精致漂亮的女孩坐在那,她们眼也不眨地,边走过来边问,“这人谁啊?”

    等问完话,这才发现对方身上的号码牌,以及那个名字,江栩。

    “我去?!”李曼吃惊不小,“江栩?!你是江栩?!”

    陈美月则是手里的漫画书撕拉一下直接撕成了两半,嘴巴张成了o型。

    显然已经被震撼到灵魂出窍。

    f班的男生起初不敢凑过来,后来见围着江栩的学生越来越多,他们也都凑了过来,美女谁不喜欢看,更何况,江栩这种相貌的,简直是女神级别。

    他们边看边忍不住想,这么好看的人,怎么没早一点发现。

    然而,此刻就算毁断了肠子,也无法改变他们曾经骂过江栩丑八怪的事实。

    余下的比赛,江栩没有再戴口罩,她几乎成了全校的焦点,不少男生在内圈围着她跑,边跑边冲她喊加油。

    起初还只是几个,后来变成几十个男生。

    等江栩到达终点时,她听到全场的人都在喊她的名字,热烈的,兴奋的,嘶吼声震耳欲聋,“江栩——江栩——”

    日头炽热,江栩顶着满天金芒冲到终点,在头晕目眩中,被无数个拥抱包围。

    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她从没体会过,无数张笑脸在她身边,用欢呼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耳边尽是喧嚣和吵闹。

    很奇怪,她不讨厌这种感觉。

    她在簇拥中露出了近乎孩子气的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

    而这一幕恰好被学校请来的摄影师给抓拍定格。

    另一边。

    燕卫们带着王雪华到了车上,王雪华嘴里的丝巾已经被她挣扎着吐了出来,她瞪着几个燕卫,颤声道,“你们是……枭爷的人?你们是燕家的人?!”

    燕卫们不做声,一个手刀下去,把人砍晕丢进了车里。

    燕卫1:“我觉得我们应该拷问一下。”

    燕卫2:“拷

    问什么?”

    燕卫3:“都打晕了,你现在跟我说应该拷问一下?早特么干嘛去了?”

    燕卫1:“我只是觉得,四号不在,我们应该……抓住机会多多表现。”

    燕卫2:“how?”

    燕卫1:“就按照四号的想法,我觉得如果是他抓到了王雪华,怎么着也应该……”

    燕卫3恍然道,“把她身上的东西全部一扫而光然后塞进后备箱?”

    燕卫1:“……”

    好像……

    燕卫2:“……”

    哪里变得奇奇怪怪的……

    远在实验中学的燕卫4迎着阳光打了个喷嚏。

    江栩趁着混乱从学校后门翻墙出来了,一出来,她就拿起手机拨了电话给江逸城,“王雪华出来了。”

    那头江逸城的声音带着点诧异,“你怎么知道?她去找你了?”

    “嗯。”江栩没多说,“我让人送回去了。”

    江逸城依然没有解释王雪华怎么出来的原因,江栩猜测是他托人找关系把她弄出来的,没再多问,挂了电话。

    其实也可以理解,再怎么说,王雪华也是大哥的母亲。

    只是……

    江栩想起之前操场上引起的混乱,眉头皱了起来。

    手机忽然响起,是枭爷打来的,他今天去了外地。

    “喂?”江栩有些后悔按了接听,因为她今天是运动会,然而,她此刻站在学校后门,四周很是安静。

    “没受伤吧?”燕廷枭问。

    江栩摇头,“没有,轻轻松松跑了个第一名。”

    燕廷枭声音很低,隔着手机传来的嗓音格外低醇,“你违反约定了。”

    “什,什么约定?”

    不是吧,燕卫们居然这么快就打小报告了?

    燕廷枭在那边跟人说了句什么,随后过来低声说,“明天早上的飞机,到了找你算账。”

    江栩亡羊补牢地拿起口罩遮住脸,一脸沮丧道,“不关我的事啊……”

    “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怎么补偿我。”带有暧昧的尾音消失,电话结束。

    江栩苦着脸,翻出手机第一个就打给了燕卫4,“你们居然打小报告?!”

    燕卫4很茫然,“什么?”

    “你们太过分了!”江栩不给他解释的任何机会,直接道,“冰淇淋没有了!”

    电话挂断后,燕卫4面色三分茫然七分震惊。

    什么,冰淇淋居然没有了?!

    他猛地翻身从草坪弹跳起来,二话不说一个跃起就从墙头翻了出去。

    一个打扫卫生的男同学看见这一幕,揉了揉眼,冲边上另一个女同学道,“刚刚是不是有个人……翻墙出去了?”

    边上的女同学也嘴巴张着,“好、好像是个猴子?”

    男同学:“……”

    江栩洗完澡出来后,才发现客厅站着气喘吁吁的燕卫4。

    她边擦头发边看着他,恍惚才想起她之前把燕卫4安排去保护总攻了,此刻看着燕卫4站在面前,她还以为总攻出了什么事,正要出声询问,就听燕卫4说,“冰淇淋……”

    江栩:“……嗯?”

    “我没有打小报告,冰淇淋应该还有我的份吧?”他严肃又认真地问。

    江栩:“……嗯。”

    燕卫4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江栩把毛巾放下,费解地看着他,“你从总攻那赶回来,就为了这个?”

    燕卫4点点头,忽然说出了一句十分中二的话,“没有冰淇淋的人生,不完整。”

    江栩:“……”

    晚上江栩坐在画室里,将自己被众多同学包围簇拥的那一幕画了下来,白色的终点线,白色黑字的号码牌,广播里加油助威的呐喊声,日光下众人脸上的汗,她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最后停笔时,她才惊觉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

    她把手机打开,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关妙和路如意的,时间已经很晚,她没回拨过去,喝了杯睡前牛奶后,爬到床上进入睡眠。

    早上,她被敲门声惊醒。

    燕卫们极小声地说,“小……夫人,你的同学……”

    江栩半眯着眼,还没清醒,只希望那敲门的动静赶紧消失,于是,她就那么穿着睡衣,素着一张脸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满当当一群学生。

    为首的是关妙,路如意以及屠大图,她们手里还有一束花和果篮,像是来慰问住院的病患。

    江栩的目光触到果篮里的葡萄和草莓时,似乎回了点神,自言自语道,“啊,草莓。”

    随后,她又抬头看了眼,似乎觉得眼前的校服有点眼熟,她惺忪着眼,问身后的燕卫,“这衣服和我的有点像啊。”

    燕卫们:“……”

    众同学:“……”

    关妙捏了捏江栩的脸,“你……还没睡醒?”

    江栩吃痛,困意消了一些,眼睛也全部睁开了,那张脸上终于露出有些意外的神情,“你们……?”

    屠大图拿出手机对着江栩咔嚓又拍了一张。

    路如意拍了拍她的手,“你在干嘛?”

    “素颜照,对比一下,看看和我的素颜照有什么区别。”屠大图存完图还放大了仔细看。

    身后李曼无语道,“别对比了,你就是化了妆,也比不过人家刚从被窝

    出来,你看看她这睡乱的头发,多么地……”

    “色气是吗?”关妙接话。

    李曼冲关妙比了个大拇指。

    陈美月小声说,“好奇怪啊,平时江栩穿校服我们都觉得她好小,现在看她穿成这样居然觉得她……有点性感……”

    江栩穿的睡衣十分宽松,中间的扣子少扣了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漂亮的颈部,绸缎似的长发披在肩上,衬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像个瓷器娃娃一样精致可爱,而那双眼睛,先前还惺忪迷蒙,此刻渐渐清醒后,众人才发觉,她的眼睛漆黑似小鹿,里面澄澈又干净。

    饶是面前站了一大群女生,盯着江栩看了片刻,竟然全都看得脸红起来。

    “你昨天怎么突然走了?”关妙问,又向她身后看了眼,“方便我们进去吗?”

    江栩想到枭爷不在,便往后侧了侧,“进来吧。”

    屠大图激动地先走进来,“需要换鞋吗?”

    不等江栩说话,她已经注意到玄关的鞋架,于是干脆脱了鞋,光着脚走了进来,开始四处打量。

    脚边不小心踢到软软的一团,她吓了一跳,“哇,你还养了狗啊!”

    江栩轻轻“啊”了一声,“嗯,你们先坐会,我去洗脸。”

    “这狗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屠大图把狗抱进怀里摸了摸。

    江栩顿了一下,“大爷。”

    屠大图懵逼着一张脸看向她,“什么?”

    江栩指了指她怀里的狗,“它的名字,大爷。”

    其余众人:“……”

    江栩笑了一下,转身进了洗手间。

    屠大图抱着狗一抬头就见客厅墙边站着三个燕卫,她吓了一跳,老老实实地抱着狗坐在沙发上,陈美月也乖巧地把手里的果篮放在茶几上。

    关妙却是旁若无人地参观了起来,这里的每一件东西低调中透着奢华,就连脚边的垃圾桶都打着lv的标志,屠大图和李曼几人不识货,要是知道自己随手丢垃圾的垃圾桶都价值六万,恐怕要把垃圾桶抱在怀里供着。

    关妙打量完客厅,又转去打量厨房,陈美月和屠大图几人则是盯着站在墙边的几个燕卫们猛瞧。

    “有点吓人啊。”屠大图咽了咽口水。

    陈美月故作镇定,“我们又没做什么,不用怕。”

    路如意却是看着茶几上的一只烟灰缸说,“这个挺贵的。”

    陈美月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的装修看起来有些豪华,想起自己之前瞧不起江栩,她有些心虚地问,“这个多贵啊?”

    这只烟灰缸挺单一的,通体透明,边缘有一圈浮雕一样的透明图案,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上面有图案。

    路如意没做声,伸出两根手指。

    陈美月吸了口气,“两千?”

    这确实有点贵了,她爸爸用的两块五一个,门口便利店就有,她正要开口,就见路如意摇了摇头,轻声说,“二十万。”

    陈美月整个人惊到嘴巴忘了闭上。

    边上的屠大图也一脸吃屎的模样瞪着路如意,“你,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呢?一个烟灰缸二十万?!”

    路如意点点头,“我爸当初想买来送人,后来嫌贵没买,我看过,和这个一模一样。”

    “说不准……是赝品呢。”陈美月依然不太相信。

    江栩昨晚在画室呆到很晚,出来时,画室的门也没关,坐在客厅的位置可以依稀看到画室里的一点东西,陈美月话刚说完,余光瞥到画室,目光有些惊奇,“江栩……还有画室?”

    她瞥到里面有几幅画挂在墙上。

    关妙正巧从厨房出来,顺着她的视线走到了画室门口,江栩昨晚刚画好的那幅画还放在画架上,画上人潮汹涌,无数张笑脸欢呼簇拥着中央的女孩。

    陈美月和屠大图几人站在门口,盯着那幅画久久说不出话。

    这是江栩画的?

    她们不太敢相信。

    屠大图是最不敢相信的,因为每次美术课,江栩不是拿眼影就是拿巧克力乱涂一气,交给老师的都是屎一样的作品,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种堪称专业级别的绘画作品……

    关妙不太懂画,站在那看了会,才看到画上右下角写着一个小字,羽。

    她问,“羽是谁啊?”

    陈美月却是陡然一怔,她猛地抬头看向那幅画的右下角,随后抬头环视整个画室的每一幅画的右下角。

    无一例外,每一幅画的右下角都落着一个“羽”字。

    陈美月掐着掌心怔怔地想,为什么那个叫“羽”的画家画的画都在江栩的家里。

    答案很明显了。

    这个叫“羽”的画家,她的真实身份叫——江栩。

    身后传来动静,几人回头,江栩正好换了衣服出来,她今天穿着纯白色长裙,干净无暇,漆黑似绸缎的长发披在肩上,衬得那张脸愈发白皙。

    陈美月颤着声音问,“江栩,这些画……是你画的吗?”

    江栩偏头看过去,画室中央还摆放着她昨晚刚画好的那幅画,画上屠大图惊悚又大张着嘴的表情和此时此刻一模一样。

    “嗯。”在众人屏息等待中,江栩点点头,“是我画的。”

    屠大图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只回荡着李曼在她耳边说过的一句话——这位画家一幅画能卖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