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将:傲娇总裁赖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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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她的过往(下)

    苏意永远都忘不掉,自己十一岁那年,亲眼看着自己居住了十一年的府邸被焚烧成灰烬。

    而最疼爱自己的一双父母皆是葬身于火海中。

    若非当时家仆半夜惊醒,拼了命抱着自己逃出了火海,自己也怕是根本无需活到能够穿越的时日了。

    虽说后来皇上找到纵火的刺客,也是问出了其中原因,并且将那刺客处以了死刑。

    可是苏意自己心里头明白的清楚,这个刺客不过是幕后人扔出的替死鬼,而真正杀害了双亲之人,是那幕后重权在握之人。

    他们想要那一纸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药方,更想要爹爹手里的兵权。

    故而苏意十二岁那年,为求皇上一个承诺,独自领将军府亲信军队前去剿匪,在众人以为她此行必然是送死时,她却大胜而归,并且换回了皇上的那句允诺。

    彻查左汉王苏茂。

    而苏茂更是在同年被查出策划将军府大火,私底下秘密预备谋反预备夺取将军府兵权一事,被推上了断头台。

    而她苏意一时间风光无限,更是被人称为天才女将,成为了苏国国宝一样的存在。

    可她也正是在这么风光无限的时候,选择了领兵前去边疆驻守,一年只回一次京都。

    旁人皆说,她是在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皇上,自己无意谋反更无意争权夺位,她既然已经报了灭门之仇,也只愿当个闲散懒人。

    这本是苏意生命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是在史书上却只是寥寥几笔的记载。

    “苏意为报灭门之仇,仅率一百人剿匪,后平和皇帝为嘉奖苏意剿匪之功,赐封大将军爵位。”

    这是任景阳这些时日翻阅史书所看见的。

    历史上的女将并不多,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大部分的女性都是要在家相夫教子,只有有钱人家或者书香世家的女儿才可以在年幼时得到请私人夫子的机会,至于其他的女性,大部分时候只用学习女工,到了一定年龄准备好嫁人即可。

    莫说想要成为将军,就算是想要进入到军营里当个女兵,都是极其困难的。

    可偏偏是这么一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任景阳在出差期间查阅了几本关于苏朝的正史,可是关于苏意的记载却是少之又少,反倒是后朝的史书上,盛赞她为苏朝最后的脊梁。

    虽说这后史对苏意高度盛赞,可是究其原因,看的任景阳却是微微一怔。

    苏意为保两国休战,甘愿自作人质被俘,受尽折磨自杀而亡。

    而关于她死亡的记载,也不过寥寥几笔。

    “江南苏氏之女,国破之时向着归国方位投海自尽,尸身于海面漂浮回国,陈侯感念其志诚衷心,厚葬于其家乡。”

    尽管只寥寥几笔,却是看的任景阳心上震撼无比。

    朝着自己国都所在的方向投海而亡,这该是有着如何的魄力才能够做到。

    “任先生?”苏意伸出手来在任景阳面前挥了两下才是将任景阳的心思给拉扯回来,她满是好奇地望着他,一双大眼睛恨不得是要透出点点光亮来,“你是不是在史书上读到过我的故事呀?”

    苏意也不是个傻子,在学会用百度后就是在网上搜索了一番苏朝的事情。

    苏朝灭亡一事,是在苏意预料之内的。

    自己被俘之时,苏朝已经是座摇摇欲坠的危楼了。

    一个国都如果从内部开始腐朽衰败,就是救不回来的了。

    苏意当初愿意前去燕国谈判,为的也不是其他,正是想要死的其所。

    爹爹曾告诉过自己,将士一生该是为国而生,也该是为国而亡,这才是死的最轰轰烈烈,此生最为无憾。

    苏国已经没了活路,她便是宁愿自己选择这一条死路。

    横竖都是无解的结局,苏意倒是看的比较坦然了。

    任景阳思忖片刻,点了点头来,“倒是在野史上看到过不少关于你的花边新闻。”

    这回倒是换做苏意来了兴趣,撑着脑袋就是兴致勃勃问道,“我的?我同谁的?”

    “傅辞。”

    苏意眼眸微微垂下,捏着瓶子的手也是稍稍松开。

    她的表情太过平淡,以至于任景阳根本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半分情感的变化。

    若是非得说些什么,任景阳眼里的苏意,眼下瞧着有几分落寞。

    并非是离开爱人的落寞,而是......求不得的落寞。

    “野史里说我同傅先生是什么?”苏意压低了嗓子问道。

    尽管她刻意压制着,可是不难听出,她对旁人的看法还是分外好奇的。

    “野史里记载你跟傅辞青梅竹马,他是你唯一深爱着的人,可是傅辞却早已心有所属,你所求之爱永远只是个无解的答案。”任景阳揣摩着措辞,一字一句说道。

    其实野史里写的更为直白,写的傅辞如何拒绝了苏意的求爱,写了苏意如何的落寞伤神,也同样写了傅辞那心爱之人的突然离世,和傅苏二人的决裂。

    他二人决裂,实在容易让人联想到是否是苏意求不得心生恨意,出手杀了那个温婉小女人。

    不过任景阳明白,苏意不会这般做的。

    倒非是没有恨,只是苏意不屑于去做这等事情。

    苏意长吁一口气,惬意地眯起眼睛来,整个人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任先生必然是对我说的客气的了,当时傅辞爱的那个女子死了,举城上下都是认为是我杀的。几乎没有一个人相信我,傅辞也同我决裂。既然是野史,必然也是记载了这件事的。”

    “那你呢,你真的杀了她吗?”

    苏意蓦地沉默,她怔怔地盯着头顶的吊灯,半晌后才是看向任景阳。

    “任先生呢,也觉得是我杀了她吗?”

    任景阳分外坚定地摇了摇头,回答地迅速,“你不会,你不可能杀了那个女人。”

    苏意突然绽放出极其灿烂的笑容来,她撑着下巴就是看向任景阳,笑的恨不能将天上的太阳都给比下一般。

    “任先生说我不会,我自然就是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