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理解不意味着接受
这顿饭，比秦家大宅的那顿饭，更让人难受。
一样的，陪着自己的另一半，跟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弟弟的妈妈，谈论着所谓的婚事。
被人看低的感受，我从小感受到大，迄今为止还未真正的翻身过，我的确很不舒服，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习惯到，当别人看低你的时候，不会急速反弹，这大概是被现实打败的表现，也可以说是成熟的表现。
虽然，在美国背井离乡，陌生到无法融入，但是，至少，并没有人刻意来看低你，即便真的有，那被看低的也不过是你的学识或者工作能力，而不会看低你与生俱来的家世背景。
既然要谈婚事，免不得把父母拿出来摆一摆，说来惭愧，我连父母的全名都不知道，毕竟，我也不会去喊他们的名字，而且，姑姑提起他们，肯定是说你爸爸你妈妈，而不是说他们的名字。
我只知道，爸爸姓苏，姑姑喊他阿华，妈妈姓梁，姑姑唤她小笙，他们是做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姑姑说，爸爸是村子里少有的大学生，毕业后，留在大城市，哪座城市，她也没说，总之就是大城市。
妈妈几乎没去过我们的老家，姑姑说，她也没见过，不过，可以肯定，她是个美女，因为我漂亮嘛。
唐公卿更是不满，这样的家世，别说，他儿子只是瞎了一双眼睛，哪怕是全身残疾，躺在病床上，要人喂饭端屎盆子，我也是配不上的。
饭桌上，好几次都要发作，不过被唐夫人给拦下来了，她总是温柔的按住他那只像是要打人的手臂，微笑着说，“你这个人，女人挑男人看家世看父母，那是因为她要在男方过一辈子，男人挑女人的家世挑女人的父母干什么？怎么，你要长风去苏家入赘吗？”
最后，唐公卿看在他夫人的面子上，算是点了头，不过，他说，“那就先在唐家住几天，我要好好考察你。”
“爸爸……”长风喊道，“我们要尽快结婚，然后离开。”
唐公卿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很大了，结果儿子还不买账，简直是雷霆震怒，直接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你就是为了从我这里拿走你妈妈留给你的股份，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结婚是不是？”
他直接站了起来，瞧着长风道，“那我告诉你，就算你继承了那部分股份，唐氏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既然要放弃，就休想再拿回去。”
“我可以按市场价卖掉，我需要钱。”
“拿钱去帮秦俊毅吗？”唐公卿反问，“告诉你，他有白明珠帮忙，用不着你，还有，秦家的事情，你少参与。”
说着就离席了，唐夫人追着喊了两声“公卿”，也并未留住他，于是吩咐她的儿子说，“奕然，去劝劝
你的爸爸。”
又对唐书衡还有唐聆歌说，“你们先送你们你大哥去房间，我与苏小姐好好聊一聊。”
“阿姨……”长风喊了一句。
“长风。”唐夫人说，“你的弟弟妹妹们，现在全部都喊我‘妈妈’，你也不该总是这么特别。”
“阿姨。”长风又喊了一声，“你知道，我能够喊你一声阿姨，已经很不容易。”
“你应该再不容易一点。”唐夫人依旧微笑着说，“我很高兴，你能够遇见真爱，这样，你会更加明白，我与你爸爸。”
“我不明白。”长风摇头，“我们都是单身，我们没有破坏别人的婚姻，没有让别人家破人亡。”
“你不该用道德来衡量爱情。”唐夫人说，“你更不该将你母亲的死归于我的身上，为了你，我与你爸爸最为青春的时光全部都是虚度了，如今临老了，你应该大方一些成全。”
“我离开，不就是对你们的成全吗？”
“不。”唐夫人摇头，“这不是成全，这是你抗议的一种方式，你应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们心平气和的来相处，那样，我可以征服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喊我一声妈妈。
你要知道，我并没有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无奈的加入了你的家庭，你能够忍受那么多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为什么，不能接纳我？”
唐长风气得额头上爆出了青筋，只是他的修养、或者是他此时的失明，让他不能大打出手，最后，恨恨的说了一句，“你真是可耻。”
“你……”
唐夫人终究忍耐不住了，唐书衡扶着长风道，“大哥，别说了。”
唐聆歌也急忙道，“大哥，我们回房，我新作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
长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似乎在嘱咐我什么，只是，并没有再说什么。
等着他们都离去，偌大的饭厅里，只剩下我与唐夫人，她朝我苦涩一笑，“孩子，真是让你看笑话了，现在，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原来我是如此一个‘品德败坏’的人，是不是？”
我摇着头，轻声说，“没有的。”
她带着我参观着唐公馆，说让我熟悉环境，而实质上，我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住在酒店再合适不过了，只是我想到了，大师说过，家是让人心甘情愿承受的负担，我如果想要一个家，那么迟早会面对这些的。
“我与你，真是有缘，长风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他是我的继子，我依旧是你的婆婆，只是，你对我说过的那个人，是他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是另外一个人。”
“他是你新选的人？”
“对。”
“那么你真的爱他吗？”
我踟蹰了一下，说：“我想爱他。我跟他在一起十
分轻松……只是，他跟我在一起，可能有点累。”
“看来，你们之间并不是完全的两情相悦，感情这回事儿啊，真是太折磨人了，这世界上好痴男怨女，最苦最累了……长风的妈妈为何而死，我并不知道，那时候，我被关在监狱里。”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我吃惊，“监狱？”
她笑着点头，“拐卖婴儿罪，拐卖我自己的孩子，被他爸爸送到监狱里去了。”
“啊？”我喊了一声。
她倒是无所谓了，“这就是男人，他们可以为了控制你，无所不用其极，而借口往往是因为爱你，他们不成熟，对爱情也理解不透彻，我没有报复这些孩子们，我报复的恰好是这个男人，我的一生因为他承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而此时的他，除了财富，什么也给不了我，那我拿走他所有的财富，让我的儿子来继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长风就不用说了，他的母亲也是出生名门，又是独生女儿，她有着大量的财富，都由长风继承，条件是必须在他结婚之后，才能够继承，这就是他着急结婚的原因。
可是，这笔钱，早就被公卿用来周转公司了，长风知道，唐氏不能没有他，他一走，就是拆掉唐氏的半壁江山，所以，他才能够肆无忌惮的走，因为，他随时可以回来，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抗议，仅此而已，只是，没想到，他失去了眼睛，这才是他这场抗议的代价。”
我沉默着，因为插不上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蔚源、书衡，聆歌，这三个孩子，只要他们认我做妈妈，他们的前途，不会差的，只要他们乖乖的，别惹事端，你瞧，我的设想是多么的美好，只可惜，没人懂我的苦心。”
她好像在跟我掏心掏肺。
而我，却无法判断是非。
“夫人，我……”我问道，“您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希望你可以去劝劝长风，这里始终是他的家，难道离开了唐公馆，就能够斩断他与他家的关系吗？他爸爸对于他寄以厚望，此时，他失明了，对我跟我儿子也没有太大的威胁，跟他的朋友秦俊毅学，做个闲散股东，不也可以吗？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折腾，你说是吧？”
人嘛！
我记得某个教授说个一句话——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主要来源于，有那么一拨人，惯用圣人的标准进衡量别人，却又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此时，我听想说这句话的。
只是，我对这位夫人的印象实在不错，我也不相信，她这么一个崇佛的人，会是个口蜜腹剑的人，她的思维就是，让我当老大，你们都臣服于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的。
只是，这世道，谁不愿意当王者，谁甘愿臣服其他人呢
？
“那么，假设他的眼睛好了呢？”我试探的问道。
“那是后话了。假设他愿意与我和平相处，喊我一声妈妈，我是不会为难他的。”
我又问，“那么，假设他不愿意呢？”
她沉默着，我说，“夫人，其实，将心比心，假设您与长风换个位置，您能够做到一个插足自己父母婚姻的女人吗？
道德的确不能衡量爱情，但是，并不是说，爱情里没有道德，您有您的无可奈何，他也有他的情非得已，一个人，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母亲，去喊另一个女人妈妈呢？”
“那几个小的都可以，凭什么他不可以呢？”
“要不就是他们无奈……”我说，“要不就是他们有所求……当然，也或许是人心换人心。”
她有些无奈的瞧着我，“原来，你也不能理解？我以为你可以理解。”
“我理解，也许不仅仅我理解，很多人都可以理解，但是，理解并不意味着接受，就好像，我们理解‘狗为什么吃屎’，但是我们人不能跟着它一块吃。”
唐夫人真是被我给气着了，有些失望的说，“你简直比唐长风还难说服，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人人心中都有想法，战争便是为了和平，我有心熄火，难道你们还不愿意停战吗？长风留在唐家，彼此维持平衡，才是最好的，不然，这一场连着一场的战役，只能两败俱伤。”
我抱歉道：“夫人，对不住，我、我从未打算参与这些事情，也绝不会多嘴半句，长风做任何决定，我都全力支持。”
（本章完）
一样的，陪着自己的另一半，跟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以及弟弟的妈妈，谈论着所谓的婚事。
被人看低的感受，我从小感受到大，迄今为止还未真正的翻身过，我的确很不舒服，不过，我已经习惯了，习惯到，当别人看低你的时候，不会急速反弹，这大概是被现实打败的表现，也可以说是成熟的表现。
虽然，在美国背井离乡，陌生到无法融入，但是，至少，并没有人刻意来看低你，即便真的有，那被看低的也不过是你的学识或者工作能力，而不会看低你与生俱来的家世背景。
既然要谈婚事，免不得把父母拿出来摆一摆，说来惭愧，我连父母的全名都不知道，毕竟，我也不会去喊他们的名字，而且，姑姑提起他们，肯定是说你爸爸你妈妈，而不是说他们的名字。
我只知道，爸爸姓苏，姑姑喊他阿华，妈妈姓梁，姑姑唤她小笙，他们是做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姑姑说，爸爸是村子里少有的大学生，毕业后，留在大城市，哪座城市，她也没说，总之就是大城市。
妈妈几乎没去过我们的老家，姑姑说，她也没见过，不过，可以肯定，她是个美女，因为我漂亮嘛。
唐公卿更是不满，这样的家世，别说，他儿子只是瞎了一双眼睛，哪怕是全身残疾，躺在病床上，要人喂饭端屎盆子，我也是配不上的。
饭桌上，好几次都要发作，不过被唐夫人给拦下来了，她总是温柔的按住他那只像是要打人的手臂，微笑着说，“你这个人，女人挑男人看家世看父母，那是因为她要在男方过一辈子，男人挑女人的家世挑女人的父母干什么？怎么，你要长风去苏家入赘吗？”
最后，唐公卿看在他夫人的面子上，算是点了头，不过，他说，“那就先在唐家住几天，我要好好考察你。”
“爸爸……”长风喊道，“我们要尽快结婚，然后离开。”
唐公卿可能是觉得自己已经让步很大了，结果儿子还不买账，简直是雷霆震怒，直接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你就是为了从我这里拿走你妈妈留给你的股份，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结婚是不是？”
他直接站了起来，瞧着长风道，“那我告诉你，就算你继承了那部分股份，唐氏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你既然要放弃，就休想再拿回去。”
“我可以按市场价卖掉，我需要钱。”
“拿钱去帮秦俊毅吗？”唐公卿反问，“告诉你，他有白明珠帮忙，用不着你，还有，秦家的事情，你少参与。”
说着就离席了，唐夫人追着喊了两声“公卿”，也并未留住他，于是吩咐她的儿子说，“奕然，去劝劝
你的爸爸。”
又对唐书衡还有唐聆歌说，“你们先送你们你大哥去房间，我与苏小姐好好聊一聊。”
“阿姨……”长风喊了一句。
“长风。”唐夫人说，“你的弟弟妹妹们，现在全部都喊我‘妈妈’，你也不该总是这么特别。”
“阿姨。”长风又喊了一声，“你知道，我能够喊你一声阿姨，已经很不容易。”
“你应该再不容易一点。”唐夫人依旧微笑着说，“我很高兴，你能够遇见真爱，这样，你会更加明白，我与你爸爸。”
“我不明白。”长风摇头，“我们都是单身，我们没有破坏别人的婚姻，没有让别人家破人亡。”
“你不该用道德来衡量爱情。”唐夫人说，“你更不该将你母亲的死归于我的身上，为了你，我与你爸爸最为青春的时光全部都是虚度了，如今临老了，你应该大方一些成全。”
“我离开，不就是对你们的成全吗？”
“不。”唐夫人摇头，“这不是成全，这是你抗议的一种方式，你应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们心平气和的来相处，那样，我可以征服你，让你心甘情愿的喊我一声妈妈。
你要知道，我并没有破坏你的家庭，我只是无奈的加入了你的家庭，你能够忍受那么多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为什么，不能接纳我？”
唐长风气得额头上爆出了青筋，只是他的修养、或者是他此时的失明，让他不能大打出手，最后，恨恨的说了一句，“你真是可耻。”
“你……”
唐夫人终究忍耐不住了，唐书衡扶着长风道，“大哥，别说了。”
唐聆歌也急忙道，“大哥，我们回房，我新作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
长风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似乎在嘱咐我什么，只是，并没有再说什么。
等着他们都离去，偌大的饭厅里，只剩下我与唐夫人，她朝我苦涩一笑，“孩子，真是让你看笑话了，现在，你心里一定在笑话我，原来我是如此一个‘品德败坏’的人，是不是？”
我摇着头，轻声说，“没有的。”
她带着我参观着唐公馆，说让我熟悉环境，而实质上，我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住在酒店再合适不过了，只是我想到了，大师说过，家是让人心甘情愿承受的负担，我如果想要一个家，那么迟早会面对这些的。
“我与你，真是有缘，长风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他是我的继子，我依旧是你的婆婆，只是，你对我说过的那个人，是他吗？”
“不是。”我摇了摇头，“是另外一个人。”
“他是你新选的人？”
“对。”
“那么你真的爱他吗？”
我踟蹰了一下，说：“我想爱他。我跟他在一起十
分轻松……只是，他跟我在一起，可能有点累。”
“看来，你们之间并不是完全的两情相悦，感情这回事儿啊，真是太折磨人了，这世界上好痴男怨女，最苦最累了……长风的妈妈为何而死，我并不知道，那时候，我被关在监狱里。”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我吃惊，“监狱？”
她笑着点头，“拐卖婴儿罪，拐卖我自己的孩子，被他爸爸送到监狱里去了。”
“啊？”我喊了一声。
她倒是无所谓了，“这就是男人，他们可以为了控制你，无所不用其极，而借口往往是因为爱你，他们不成熟，对爱情也理解不透彻，我没有报复这些孩子们，我报复的恰好是这个男人，我的一生因为他承受了那么多的苦楚，而此时的他，除了财富，什么也给不了我，那我拿走他所有的财富，让我的儿子来继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长风就不用说了，他的母亲也是出生名门，又是独生女儿，她有着大量的财富，都由长风继承，条件是必须在他结婚之后，才能够继承，这就是他着急结婚的原因。
可是，这笔钱，早就被公卿用来周转公司了，长风知道，唐氏不能没有他，他一走，就是拆掉唐氏的半壁江山，所以，他才能够肆无忌惮的走，因为，他随时可以回来，他只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抗议，仅此而已，只是，没想到，他失去了眼睛，这才是他这场抗议的代价。”
我沉默着，因为插不上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蔚源、书衡，聆歌，这三个孩子，只要他们认我做妈妈，他们的前途，不会差的，只要他们乖乖的，别惹事端，你瞧，我的设想是多么的美好，只可惜，没人懂我的苦心。”
她好像在跟我掏心掏肺。
而我，却无法判断是非。
“夫人，我……”我问道，“您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希望你可以去劝劝长风，这里始终是他的家，难道离开了唐公馆，就能够斩断他与他家的关系吗？他爸爸对于他寄以厚望，此时，他失明了，对我跟我儿子也没有太大的威胁，跟他的朋友秦俊毅学，做个闲散股东，不也可以吗？实在没有必要这么折腾，你说是吧？”
人嘛！
我记得某个教授说个一句话——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主要来源于，有那么一拨人，惯用圣人的标准进衡量别人，却又用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此时，我听想说这句话的。
只是，我对这位夫人的印象实在不错，我也不相信，她这么一个崇佛的人，会是个口蜜腹剑的人，她的思维就是，让我当老大，你们都臣服于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的。
只是，这世道，谁不愿意当王者，谁甘愿臣服其他人呢
？
“那么，假设他的眼睛好了呢？”我试探的问道。
“那是后话了。假设他愿意与我和平相处，喊我一声妈妈，我是不会为难他的。”
我又问，“那么，假设他不愿意呢？”
她沉默着，我说，“夫人，其实，将心比心，假设您与长风换个位置，您能够做到一个插足自己父母婚姻的女人吗？
道德的确不能衡量爱情，但是，并不是说，爱情里没有道德，您有您的无可奈何，他也有他的情非得已，一个人，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母亲，去喊另一个女人妈妈呢？”
“那几个小的都可以，凭什么他不可以呢？”
“要不就是他们无奈……”我说，“要不就是他们有所求……当然，也或许是人心换人心。”
她有些无奈的瞧着我，“原来，你也不能理解？我以为你可以理解。”
“我理解，也许不仅仅我理解，很多人都可以理解，但是，理解并不意味着接受，就好像，我们理解‘狗为什么吃屎’，但是我们人不能跟着它一块吃。”
唐夫人真是被我给气着了，有些失望的说，“你简直比唐长风还难说服，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人人心中都有想法，战争便是为了和平，我有心熄火，难道你们还不愿意停战吗？长风留在唐家，彼此维持平衡，才是最好的，不然，这一场连着一场的战役，只能两败俱伤。”
我抱歉道：“夫人，对不住，我、我从未打算参与这些事情，也绝不会多嘴半句，长风做任何决定，我都全力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