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害怕结束
攻破我跟楚珺整个计划，只需要证明，我跟楚珺是旧相识的关系就可以了。
是我们彼此的私心，生出了这样的危机。
不然，谁能够联想到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呢？
舒城那边还好说一些，安家这般的信息几年前就被平得差不多了，怕是查不到什么？
而安心在楚家那边是不太出名的，据说只见过父母，连楚珺家的至亲都没有见过。
毕竟低攀着高，自然就想着炫耀。
高就着低，也理所当然的遮掩了。
这也是为什么楚家竭力地改变安家生活条件的原因所在。
恋爱可以，可是结为亲家是一件大事儿，不说完全的门当户对，也总该相差无几，不能天壤之别的。
然后，就是我跟楚珺在美国的事情。
我们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彼此之间肯定有很多联系，也有重叠的朋友圈，这些楚珺早就考虑过，回国之前已经有了一些考量，但是，并不能保证完全清理了。
可是，现在并不能太着急，搞不好是引蛇出洞，镇定倒是比努力地抹平痕迹更合适。
感受到了危机感，我跟楚珺也稍微凝聚了一些。
计划正一步步地进行着。
这次“产权预售”的构思，竟然是墓地。
瞧着唐氏送过来的计划书，秦俊毅也是黑了一脸。
地产、房产，秦氏与唐氏都有涉及，可是，做关于墓地的项目还真是第一次。
首先，受用人群就不是秦氏擅长的客户。
这必须是针对中老年人的。
市场调查这一块，就算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了。
然后，择地，也是一个全新的范畴。
唐氏要求秦氏在两个月内完成这两项工作，这次的合作模式，大概就是：唐氏出钱，秦氏出力；唐氏提供构思，秦氏实施行动；唐氏享受权益，秦氏承担责任。
艰难的工作极其风险全部都是秦氏负责的。
电子商务这边王总没想到唐奕然突然会变卦，好像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白白忙乎一场，被气着了，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他请了病假。
秦俊毅希望我可以单独负责起来，我提醒他，“那我就要跟唐总直接接口了。”
他眉头一蹙，“那算了，你跟陈谦换一下。”
我很是不愿意的，因为恰好陈谦负责“墓地选址”，意味着又要满山区的跑了。
唐氏前期做过一些功课，提供几个选择。
其中我比较中意闵麓山下的那快地。
我带着勘测队的人过去考察地形，还特意带了风水先生。
那先生说，这边风水自古以来就是最好的，正因为风水好，所以没人敢动，这里就是秦城的龙脉，但是，生者认为死者百无忌讳，做墓地再合适不过
了。
然后说了一些阴阳八卦、山水相应之类的专业术语，我也是听得稀里糊涂的。
勘测队的人也说，这边是很适合开发的，地势方面比较好，地底下也没得什么障碍，工程实施起来，会很便利，麻烦就麻烦在地产的所有权。
现在政府提倡保护环境，不提倡开辟山林，大城市的墓地多以“公园墓地”的形式呈现，可是，地球就这么大，土地就这么多，特别是大城市，寸金寸土，迟早有一天，人死后会没得地方埋的。
不说我们父母那一辈的人，就算是我这个新时代的知性女性，想到这一点，也是有点惋惜的，人穷尽一生，所为是何啊？
总不能真的人死灯灭，不留痕迹吧。
炒完了活人的房子，也是该轮到炒死人的居所了。
总之，生难，死难，生死两难，大概是都市人群的悲剧吧。
留下来做各种专业的勘察评估，我得跟着勘测队的人在这边呆一周。
整个团队，就我一个女人，说来很是不方便，我算是明白高云绮在东山梧桐那边的感受了。
即便有山有水，空气新鲜，带着工作的心来，自然也就毫无欣赏美景的心境。
我跟着出了两天外勤，第三天，完全坚持不下去了，一则，专业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二则，这是没开发的地方，可想而知，有些地方连路都没有，条件十分糟糕。
第三天的时候，楚珺过来了。
还带了一架直升飞机，是用来看全貌的。
这是楚珺的主意，又是唐氏开的头，那边的效果图已经有了雏形。
楚珺拿着望远镜瞧着下方的情景，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平板电脑里的效果图。
“世界上最大的墓地也不过三百多公顷而已，你这个计划有点宏伟，你认为真的可行吗？”
按效果图来看，如果这个项目真的实现了，那着绝对是名垂千古的案例。
也可能会成为全世界上面积最大，设施设备最好，环境最为优美的一个墓地。
“可行不可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楚珺不以为然地说着，“现在是九月，今年还有三个月，大概明年的两月份就知道成果了。”
两个月的时间完成计划，三个月的时间集资。
一步一步，从未错过。
帮秦文轩分秦俊毅的权，攀唐氏断秦俊毅的臂。
似乎也没有废棋。
可是，三四年的时间，难道为的就是让秦俊毅偿命吗？
在他的饭菜里下毒，是不是更快？
我迷失了，楚珺怕是也迷失了。
“如果一切顺利，大概能够怎样？”
“几年牢狱之灾？”
我猜测着，楚珺轻哼了一声，“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其实
，你完全可以找个平台，去发挥自己的优势，这样不是更稳吗？秦俊毅不值得你来费这么多的心机，真的不值得。”
秦俊毅背后还有一座大山啊。
秦家的势力，我们还没有办法算进去，当年，秦俊毅在舒城出事，他父亲不是快刀斩乱麻地平了吗？
这件事情，又怎样？
秦老爷子不喜欢秦俊毅是一回事儿，但是，儿子要进监狱了，他不可能不管的。
别到了那时，发现一切都是白费，反倒将自己折到了里面。
我无所谓，楚珺不该这样。
他完全可以重新找一个女人，过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为了一个死掉的女人，如此费尽心机。
“你没想过会失败吗？”
“来不及了。”
听着直升机螺旋转动的声音，我关上了平板电脑，靠在座椅上，喃喃地说了一句，“是，来不及。”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必须走到结局的，就好像这架飞机，上来了，就无法半路下车。
“秦俊毅那边，我确认他没有找到什么，美国那边，你处理得怎么样？”
“处理明白了。”
按着楚珺的思路，这次的集资，金额能高达20亿，抛出去一个“幻想”，然后收钱回来，最后用这笔钱，将这个“幻想”实现。
如果知道这个幻想注定实现不了，却依旧这么做的话，那这个做决定的人，一定是个疯子。
楚珺说，人最怕的还是死。
特别是富有的人，他们比平常更加怕得厉害，他们更在意自己的身后事，他们渴望死后继续享受生前的荣华富贵。
人，特别是即将面临死亡危机的人群，他们努力地告诉自己，世间没有所谓的神鬼之说，但是，本质上，他们宁可相信有这些。
所以，墓地，实质上是一个非常好的创意。
“如果事情一切胜利，结束后，你打算做什么？”
楚珺回答说，“我会回舒城。”
舒城？我怕我是不敢回去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结束后，打算做什么？”
楚珺听着朝我一笑，“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挣钱。”
“挣钱？”楚珺很是不理解。
“是啊，挣钱，人可以挣一辈子的钱，直到自己动不了的那一天为止，因为没有挣够的时候，这样就可以挣一辈子了，这样就不会有结束了。”
三年时间不短了，走的时候，恨不得快一点走完，可是，真要到终点的时候，就不想那么快走完了，害怕终结。
“没有别的想做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当时，我们两个都没想到，这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会面。
===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都十分忙碌，每天都到处转，很
少在办公室里，也极少陪秦俊毅出席各种饭局或者宴会。
与他相处的时间，一般都是在他的别墅里。
国庆节假期的第三天，我带着人在岐林公园做市场调查，时间定在下午的三点半到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端是中老年人活动的时间点，岐林公园除了各色景物之外，大致分成了两大部分，一则是相亲角，一则是广场舞。
相亲角也多半是中老年人过来帮子女张罗，广场舞更是他们这个年纪段人群的专属。
下面负责做市场调查的外包团队，说这个数据很难采取。
有些人忌讳这样，人嘛，注定会死，墓地是必然的，可是，有些人觉得提前给自己买墓地是件不吉利的事情。
毕竟这边的人群还是普通人士偏多，他们注重的是刚需，而不是投资。
这边的数据调查算是给投资方准备的，数据不太好采纳，可是，又不得不做。
为了吸引路人过来填写调查报告，他们团队也是煞会苦心。
从刚开始送酸奶到了后来送来的送购物卷，反响都平平，后来把调查经费翻升了一辈，直接送现金，效果依旧不好。
很多人都是直接请亲朋好友做，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我已经看到了结局，调查的结果并不是很重要。
后来，有人提醒说：“要不送一个高僧开光的玉佩吧，批发市场的那种小玉佩，成本价还不如购物券呢。”
“找个刻字机，当场给他们刻上名字与祝福语。”
这个主意倒是通过了。
外包公司的负责人何太太说：“这没办法，大家现在缺的不是物质，而是一种‘信仰’，但是，现在的人没得信仰，你得给他个像信仰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寄托。”
我瞧着参与调查的人变得多起来，也很是满意，觉得这话也是极其的对。
没有所谓的寄托，人活着做什么呢？
距离预定的时间越近，我心中越是不安，虽然，最后的三个月才是关键。
（本章完）
是我们彼此的私心，生出了这样的危机。
不然，谁能够联想到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之间有着某种联系呢？
舒城那边还好说一些，安家这般的信息几年前就被平得差不多了，怕是查不到什么？
而安心在楚家那边是不太出名的，据说只见过父母，连楚珺家的至亲都没有见过。
毕竟低攀着高，自然就想着炫耀。
高就着低，也理所当然的遮掩了。
这也是为什么楚家竭力地改变安家生活条件的原因所在。
恋爱可以，可是结为亲家是一件大事儿，不说完全的门当户对，也总该相差无几，不能天壤之别的。
然后，就是我跟楚珺在美国的事情。
我们并不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彼此之间肯定有很多联系，也有重叠的朋友圈，这些楚珺早就考虑过，回国之前已经有了一些考量，但是，并不能保证完全清理了。
可是，现在并不能太着急，搞不好是引蛇出洞，镇定倒是比努力地抹平痕迹更合适。
感受到了危机感，我跟楚珺也稍微凝聚了一些。
计划正一步步地进行着。
这次“产权预售”的构思，竟然是墓地。
瞧着唐氏送过来的计划书，秦俊毅也是黑了一脸。
地产、房产，秦氏与唐氏都有涉及，可是，做关于墓地的项目还真是第一次。
首先，受用人群就不是秦氏擅长的客户。
这必须是针对中老年人的。
市场调查这一块，就算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了。
然后，择地，也是一个全新的范畴。
唐氏要求秦氏在两个月内完成这两项工作，这次的合作模式，大概就是：唐氏出钱，秦氏出力；唐氏提供构思，秦氏实施行动；唐氏享受权益，秦氏承担责任。
艰难的工作极其风险全部都是秦氏负责的。
电子商务这边王总没想到唐奕然突然会变卦，好像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白白忙乎一场，被气着了，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他请了病假。
秦俊毅希望我可以单独负责起来，我提醒他，“那我就要跟唐总直接接口了。”
他眉头一蹙，“那算了，你跟陈谦换一下。”
我很是不愿意的，因为恰好陈谦负责“墓地选址”，意味着又要满山区的跑了。
唐氏前期做过一些功课，提供几个选择。
其中我比较中意闵麓山下的那快地。
我带着勘测队的人过去考察地形，还特意带了风水先生。
那先生说，这边风水自古以来就是最好的，正因为风水好，所以没人敢动，这里就是秦城的龙脉，但是，生者认为死者百无忌讳，做墓地再合适不过
了。
然后说了一些阴阳八卦、山水相应之类的专业术语，我也是听得稀里糊涂的。
勘测队的人也说，这边是很适合开发的，地势方面比较好，地底下也没得什么障碍，工程实施起来，会很便利，麻烦就麻烦在地产的所有权。
现在政府提倡保护环境，不提倡开辟山林，大城市的墓地多以“公园墓地”的形式呈现，可是，地球就这么大，土地就这么多，特别是大城市，寸金寸土，迟早有一天，人死后会没得地方埋的。
不说我们父母那一辈的人，就算是我这个新时代的知性女性，想到这一点，也是有点惋惜的，人穷尽一生，所为是何啊？
总不能真的人死灯灭，不留痕迹吧。
炒完了活人的房子，也是该轮到炒死人的居所了。
总之，生难，死难，生死两难，大概是都市人群的悲剧吧。
留下来做各种专业的勘察评估，我得跟着勘测队的人在这边呆一周。
整个团队，就我一个女人，说来很是不方便，我算是明白高云绮在东山梧桐那边的感受了。
即便有山有水，空气新鲜，带着工作的心来，自然也就毫无欣赏美景的心境。
我跟着出了两天外勤，第三天，完全坚持不下去了，一则，专业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去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二则，这是没开发的地方，可想而知，有些地方连路都没有，条件十分糟糕。
第三天的时候，楚珺过来了。
还带了一架直升飞机，是用来看全貌的。
这是楚珺的主意，又是唐氏开的头，那边的效果图已经有了雏形。
楚珺拿着望远镜瞧着下方的情景，我坐在他的身边看着平板电脑里的效果图。
“世界上最大的墓地也不过三百多公顷而已，你这个计划有点宏伟，你认为真的可行吗？”
按效果图来看，如果这个项目真的实现了，那着绝对是名垂千古的案例。
也可能会成为全世界上面积最大，设施设备最好，环境最为优美的一个墓地。
“可行不可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楚珺不以为然地说着，“现在是九月，今年还有三个月，大概明年的两月份就知道成果了。”
两个月的时间完成计划，三个月的时间集资。
一步一步，从未错过。
帮秦文轩分秦俊毅的权，攀唐氏断秦俊毅的臂。
似乎也没有废棋。
可是，三四年的时间，难道为的就是让秦俊毅偿命吗？
在他的饭菜里下毒，是不是更快？
我迷失了，楚珺怕是也迷失了。
“如果一切顺利，大概能够怎样？”
“几年牢狱之灾？”
我猜测着，楚珺轻哼了一声，“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其实
，你完全可以找个平台，去发挥自己的优势，这样不是更稳吗？秦俊毅不值得你来费这么多的心机，真的不值得。”
秦俊毅背后还有一座大山啊。
秦家的势力，我们还没有办法算进去，当年，秦俊毅在舒城出事，他父亲不是快刀斩乱麻地平了吗？
这件事情，又怎样？
秦老爷子不喜欢秦俊毅是一回事儿，但是，儿子要进监狱了，他不可能不管的。
别到了那时，发现一切都是白费，反倒将自己折到了里面。
我无所谓，楚珺不该这样。
他完全可以重新找一个女人，过自己的生活，没必要为了一个死掉的女人，如此费尽心机。
“你没想过会失败吗？”
“来不及了。”
听着直升机螺旋转动的声音，我关上了平板电脑，靠在座椅上，喃喃地说了一句，“是，来不及。”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必须走到结局的，就好像这架飞机，上来了，就无法半路下车。
“秦俊毅那边，我确认他没有找到什么，美国那边，你处理得怎么样？”
“处理明白了。”
按着楚珺的思路，这次的集资，金额能高达20亿，抛出去一个“幻想”，然后收钱回来，最后用这笔钱，将这个“幻想”实现。
如果知道这个幻想注定实现不了，却依旧这么做的话，那这个做决定的人，一定是个疯子。
楚珺说，人最怕的还是死。
特别是富有的人，他们比平常更加怕得厉害，他们更在意自己的身后事，他们渴望死后继续享受生前的荣华富贵。
人，特别是即将面临死亡危机的人群，他们努力地告诉自己，世间没有所谓的神鬼之说，但是，本质上，他们宁可相信有这些。
所以，墓地，实质上是一个非常好的创意。
“如果事情一切胜利，结束后，你打算做什么？”
楚珺回答说，“我会回舒城。”
舒城？我怕我是不敢回去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结束后，打算做什么？”
楚珺听着朝我一笑，“打算做什么？”
“我打算挣钱。”
“挣钱？”楚珺很是不理解。
“是啊，挣钱，人可以挣一辈子的钱，直到自己动不了的那一天为止，因为没有挣够的时候，这样就可以挣一辈子了，这样就不会有结束了。”
三年时间不短了，走的时候，恨不得快一点走完，可是，真要到终点的时候，就不想那么快走完了，害怕终结。
“没有别的想做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当时，我们两个都没想到，这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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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月，我都十分忙碌，每天都到处转，很
少在办公室里，也极少陪秦俊毅出席各种饭局或者宴会。
与他相处的时间，一般都是在他的别墅里。
国庆节假期的第三天，我带着人在岐林公园做市场调查，时间定在下午的三点半到晚上九点。
这个时间端是中老年人活动的时间点，岐林公园除了各色景物之外，大致分成了两大部分，一则是相亲角，一则是广场舞。
相亲角也多半是中老年人过来帮子女张罗，广场舞更是他们这个年纪段人群的专属。
下面负责做市场调查的外包团队，说这个数据很难采取。
有些人忌讳这样，人嘛，注定会死，墓地是必然的，可是，有些人觉得提前给自己买墓地是件不吉利的事情。
毕竟这边的人群还是普通人士偏多，他们注重的是刚需，而不是投资。
这边的数据调查算是给投资方准备的，数据不太好采纳，可是，又不得不做。
为了吸引路人过来填写调查报告，他们团队也是煞会苦心。
从刚开始送酸奶到了后来送来的送购物卷，反响都平平，后来把调查经费翻升了一辈，直接送现金，效果依旧不好。
很多人都是直接请亲朋好友做，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之，我已经看到了结局，调查的结果并不是很重要。
后来，有人提醒说：“要不送一个高僧开光的玉佩吧，批发市场的那种小玉佩，成本价还不如购物券呢。”
“找个刻字机，当场给他们刻上名字与祝福语。”
这个主意倒是通过了。
外包公司的负责人何太太说：“这没办法，大家现在缺的不是物质，而是一种‘信仰’，但是，现在的人没得信仰，你得给他个像信仰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寄托。”
我瞧着参与调查的人变得多起来，也很是满意，觉得这话也是极其的对。
没有所谓的寄托，人活着做什么呢？
距离预定的时间越近，我心中越是不安，虽然，最后的三个月才是关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