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宠小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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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到第一桶金

    赚到第一桶金

    这一次,是叶忠勇和赵义亲自送们到招待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叶阑墨走在最后面,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小五妹妹,我会帮你找到妈妈的,一定。”

    目光深湛,神色坚定而又温柔,安忆情心里软软的,对待每一份善意,她都很感恩。

    她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眼,笑的甜甜的,透着一股亲近,“我相信,我等着。”

    等他们离开了,父女俩在外面一直站着,站了很久,终于等到饭庄的经理开车来接他们。

    按照约定,一起出了城,到了郊外,月色昏暗,一切都朦朦胧胧的。

    安忆情挑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就停在这里。”

    经理犹豫了一下,“约了你们的同伴在这里?是不是太偏了?”

    不光偏,旁边就是一个小树林,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安忆情找了一个借口,他们的伙伴胆小怕事,不想跟对方打照面,一切都是暗中进行。

    现在做交易本身就风险很大。

    “叔叔是怕我们不讲信用,将卡车偷走吗?”

    为了保密,大费周章,搅尽脑汁,也是蛮拼的。

    “不,不是这个意思……”经理确实有些不放心,这两辆卡车都是借来的。

    安学民神色很严肃,“一个小时后你们再回来,就算有什么问题,一小时也够你们反应,及早报警布控。”

    经理想想也是,一个小时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这次过来,他带了两辆卡车,四个同伴,而他开了一辆小汽车。

    目送经理带着开车带着同伴们离开,再也看不到了,父女俩相视一眼,忙活开了。

    安学民四处张望,确定四处无人,这才打开后车厢,将女儿抱上去,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这才让女儿将海鲜放出来。

    安忆情小手一挥,海鲜小山出现了,堆满了后车厢。

    再来一次,安忆情空间里的海鲜都转移到两辆卡车里,她只留下一小桶,以防万一用的。

    父女俩相视一眼,默默的走到小树林边上坐着,都不说话,四周安静极了。

    一个小时后,汽车轰鸣声远远的传来,父女俩不约而同的站起来。

    果然是经理一行人,车子一停,经理迫不及待的冲到后车厢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的海鲜堆成山。

    他的眼睛都直了,兴奋的两眼放光,啊啊啊,发财了……不对,是有机会为人民服务了!

    ……

    招待所,安学民坐在床上直哆嗦,两眼放光,亢奋的不能自己。

    一袋子的钱,足足有五千块,换句话说,这一笔买卖赚了几倍?!

    他没有开价,经理直接给了他这么多钱,这叫物以稀为贵?

    但也太贵了吧?

    安忆情很淡定,她对钱不是很感兴趣,而是翻着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票证。

    全国粮票,糖票,布票,工业票,什么都有,对了,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这些也是饭庄经理给的。

    她对自行车票很感兴趣,打算买一辆,从家里到镇上要走一个多小时呢,太浪费时间。

    有了自行车,就能缩短一半的时间。

    “爸爸,有些票只能在北京用,我们全都花掉吧,给哥哥们多买点布做衣服。”

    安学民想到儿子们身上破旧的衣服,心里一酸,孩子们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件新衣服,都是大人穿旧了改小,大的穿完给小的穿。“好,听小五的。”

    安忆情将要买的东西记下来,免得忘了,写了长长一页。

    “还有,难得来一趟北京,是不是也该带点特产回申城卖?哪怕是赚点路费也行啊。”

    安学民尝到了赚钱的滋味,大开眼界,没有之前的保守了,只是要买什么呢?

    得申城没有的,大家又喜欢的东西,那才赚钱。

    问题是,现在的东西都要凭票购买。

    谈论了半天,也没有头绪,打算到时四处转转。

    第二天一早,父女俩吃了早饭就赶到王府井,东风市场。

    远远就看到东风市场,这是一个大型综合商场,占地面积很大,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热闹的不得了。

    安学民背了个篓子,将女儿放在里面,一路背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往前走。

    他也不用多想,就拿着女儿列的单子采购,东西太多了。

    先去买布料,服装柜台前挤满了人,全都挥舞着布票要买,感觉跟抢似的。

    安学民一口气将布票全花光了,一点都没剩下,孩子多就是费钱。

    买了耐用的蓝布料,大人小人都能用,还买了几斤羊毛线,这是个给小五的,冬天有漂亮的毛衣穿了。

    羊毛线挺贵的,但架不住东西好,颜色新艳漂亮,大家都争着买。

    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日用品,棉被床单手套围巾等生活用品,买了好多。

    没办法,家里什么都没有,连过冬的厚棉被都没有。

    至于安忆情,她什么都不要,她有新衣服新鞋子了,很满足。

    安学民看着乖巧可爱的小女儿,心软的一塌糊涂,给她买了奶油炸糕和杏仁豆腐核桃酪,让她坐在篓子里吃。

    “自行车?手表?”

    安忆情吃的满嘴是油渣,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对啊,这些都是必需品。”

    安学民默了默,“小五啊,这些太贵了,买了也不能拿出来用,太扎眼了。”

    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安忆情提醒了一句,“以后你要到处跑,没有手表怎么行?”

    肥皂厂一开,他要到处跑销售,手表的用处大着呢。

    安学民默了默,道理都懂,但就是狠不下心,舍不得。

    采购了一波,中饭也是在这里解决的,五芳斋的大包子薄皮大馅儿,个头比安忆情的脸都大。

    她捧着大包子慢慢的啃,吃了半个就撑了,递给安学民解决。

    父女俩蹲在角落里慢慢吃着,安忆情四处张望,人真是多啊。

    东西也多,就是样样要票,不能尽情的买。

    一道焦灼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同志,有没有黄花鱼?”

    市场上只有两家卖鱼摊,卖的也只是普通的鱼,量不多,还贵的要命。

    “什么黄花鱼?”

    年近五十的男人面色焦虑不安,“东海产的鱼,有没有?再贵我也要,我七十多岁的老娘病重,就想吃一口儿时的红烧黄花鱼。”

    这是她唯一的心愿,家里人都想成全她。

    可是,哪有黄花鱼啊,亲戚朋友找遍了每个市场,都一无所获。

    卖鱼的工作人员有些不忍,估计是老人家临终愿望了,“我这里没有,你去别的地方看看。”

    男人失望极了,眼眶都红了,这是城中最大的市场啊。

    “那你知道哪里有吗?请帮帮我吧。”

    工作人员摇了摇头,一脸的爱莫能助。

    海鱼难得,更何况是东海产的鱼,太远了,进不了货。

    男人像抽去了气的气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他是无声的哭泣,眼泪狂流,无助而又可怜。

    大家都很同情他,但谁也帮不了他。

    安忆情抿了抿嘴,心里不是滋味。

    安学民动了恻隐之心,低声问道,“小五,你还有海鲜吗?没有鱼,别的也能凑和一下。”

    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临到头,就想吃一口鱼,唉。

    安忆情想了想,这个可以有。

    安学民走上前,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同志,想请你帮个忙,过来一下,可以吗?”

    男人的身体一僵,胡乱用衣袖擦了擦脸,“帮什么忙,你说。”

    这人还挺善良的,在这种极度伤心的情况下,还愿意帮人。

    安学民带着他走到偏僻的地方,男人又惊又疑,什么情况?

    坐在背篓里的安忆情递出一个袋子,奶声奶气的说道,“爷爷,给。”

    男人愣了一下,“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男人打开一看,顿时震惊了,是两条鲜活的黄花鱼。

    他激动的满面通红,有如沙漠里的人看到绿州,“这……这……多少钱?”

    安忆情摆了摆小手,露出甜甜的笑,“不要钱,拿去给老奶奶吃吧,祝老奶奶早日恢复健康。”

    男人感动的泪流满面,还是好人多啊。

    “谢谢,太谢谢了,钱还是要收的。”

    “真不用,你快回家吧。”安忆情是看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没有收钱,对别人来说,一鱼难求,但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爸爸,我们去看看衣服吧,给哥哥们每人买一件白衬衫,再买一套运动装。”

    少年穿白衫衬,多好看呀。

    安学民是心胸宽广的人,也没将这两条鱼当一回事,平时都吃腻了。

    他背着女儿继续往前走,“男孩子穿什么新衬衫,随便穿穿就行了,蓝色的布料够他们穿一身了,爸爸看看有没有不要票的花布,给小五多做几身衣服。”

    自家的宝贝太乖太懂事了,必须奖励。

    安忆情倒不是怕花钱,而是有些看不上这花型和款式。

    “叶大哥送的两套,我够穿了。”

    安学民越发怜惜,太懂事的娃,恨不得什么都给她。

    “你还没有秋冬天穿的厚衣服。”

    以前不敢想,现在有了钱,想给女儿最好的。

    他已经想好了,留出办厂的钱,还掉债务,再留出建新房子的钱,其他的都留给小五花。

    不是他偏心,而是,没有小五,他赚不到这么多钱。

    这全是小五的功劳。

    “同志,等一下。”那男人追了上来,热情的问道,“你们要是不介意瑕疵次品,我手头有一批,不要票的。”

    “不嫌不嫌。”安学民高兴坏了。

    男人直接将他们领到一个仓库,专门有人守着。

    仓库里什么都有,但都是残次品。

    布料染坏的,鞋子不对称的,衣服做工有问题的,脸盆印错字的,五花八门。

    其实,这些基本上都能内部消化了,根本不愁积压,人家是为了还人情。

    安忆情看上了几个绿色书包,印染的不好花掉了,但影响不大,正好拿来给哥哥们。

    运动鞋,衬衫,水壶,几匹颜色不一的布料,十几条毛巾,还给爸爸挑了一件的确良外套,一件厚厚的军大衣,这些就塞满了一个大麻袋。

    男人见她都是给家里人挑的,心中怜惜不已,“小朋友,你再挑挑,喜欢什么爷爷送你。”

    安忆情笑眯眯的摇头,“不用啦,给别人留点。”

    好处不能一个人都占尽了。

    安学民也不肯多占人家便宜,按照处理价付的钱,也不贵,还不要票。

    男人不禁对他们刮目相看,有情有义,还不肯贪小便宜,难能可贵。

    他硬是送了安忆情两套棉衣棉套,两个绒线帽,当做是买黄花鱼的钱。

    推了半天,人家是诚心要给,最后父女俩谢过他收下了,继续逛,逛到傍晚,票证都消耗的干干净净,买来的东西都扔到冷库,调到保鲜状态,就是一个空间。

    安忆情不得不说,这钱很经用,疯狂采购了一天,也就花掉几百块,物价便宜啊。

    经过果品店时,她心里一动,“爸爸,我们买些水果带回申城吧,品种丰富些。”

    就算卖不掉,自己也能吃。

    嗯,她馋水果了。

    安学民忍不住笑了,“傻孩子,南方盛产水果,价格比北方水果便宜多了。”

    平时再沉稳,说到底,她还是个天真的孩子。

    安忆情呆了呆,行吧,她是习惯了一年四季都能吃到天南地北的水果。

    不过,安学民还是给她买了一个大西瓜,让她可以痛痛快快的吃一顿。

    结果,她吃多了西瓜,晚上不停的起来上厕所,闹肚子,一夜都没有睡好。

    安学民也很后悔,怪不得大家都说男人带孩子不靠谱。

    安忆情躺在床上不想动弹,闭目养神,外面传来敲门声,“姐姐,姐姐,快出来,我们去玩。”

    是叶元白的声音,门一开,果然,叶阑墨兄弟来了。

    安忆情坐起来,头发乱哄哄的,用手随意抓了抓,“去哪里玩?”

    叶元白的情绪很高,“哪里都行呀,我说了要请你吃香的喝辣的,我把我哥带上了,他有钱,他付账。”

    安忆情嘴角抽了抽,熊孩子。

    叶阑墨看着一头乱发的小姑娘,脸颊鼓鼓的,好可爱。

    “安叔也一起去,我带你们在北京城转一圈,放心,小王叔叔会陪着我们。”

    好不容易来一趟,该玩的玩起来。

    叶元白热情洋溢的说道,“小王叔叔是我家的警卫,身手可好了,一个能打几个。”

    安忆情的眼睛闪闪发亮,蠢蠢欲动,好想玩。

    安学民想了想,摸摸她的脑袋,“那你跟他们去玩吧,爸爸还有事。”

    就算托了叶家帮忙,但他还是想自己出去找妻子。

    一日没找到,这颗心就悬在空中,不得安宁。

    没有女儿在身边,他能多跑几个地方,也不用担心孩子中暑。

    安忆情同意了,起床梳洗完,披头散发坐着吃夹肉烧饼和绿豆粥。

    这是叶阑墨路上买的。

    她一口口的吃着,小嘴轻咬,吃到美味瞬间满足的小模样,萌萌的。

    叶阑墨忍不住摸摸她的小脑袋,顺手拿起一边的梳子,站在她身后帮她梳头发。

    他想给她梳两个小啾啾,那是最可爱的。

    可惜,他没有经验,梳了半天都不成功,一半的散发落在脸上,一副梅超风的造型。

    叶元白手痒难耐的也想试一试,被吃完早饭的安忆情一手拍开。

    “快走开,爸爸,给我梳包包头。”

    都什么人呀,姐的头发是你们能玩的吗?

    别看安学民一副大老粗的样子,但手很巧,给女儿梳头发的动作流畅极了,三两下就梳好一个漂亮的包包头。

    叶家兄弟只能仰望,人不可貌相啊。

    安忆情换上新衣服,斜挎的绿书包一背,出发!

    叶阑墨带两小去护国寺吃了小吃,北刹海看了看景色,坐了一回小船,就到中午了,天气越发的炎热,安忆情有些恹恹的,像脱水的花朵。

    小王警卫全程都跟着,见状说道,“阑墨,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老莫餐厅,大虾沙拉3.4元,冷牛肉0.9元,奶油鸡片蘑菇汤0.9元,罐焖羊肉1.4元,咖啡0.4元……

    安忆情看着菜单,嘴巴微张,震惊万分,我却,怎么会这么便宜?

    不过,现在一碗面才卖八分钱,物价就是这么便宜。

    叶元白笑眯眯的凑过来,“姐姐,请好朋友吃饭,一定要来老莫吃,你就是我最尊贵的客人。”

    安忆情看着门口精干的保卫,室内走动的俄罗斯服务生,个个漂亮的像花朵,处处透着不一样的氛围。

    来这里吃饭,是一种身份象征,是一种荣耀。

    “谢谢,这里挺漂亮的。”

    当然,跟后世的五星级豪华大酒店没办法比。

    但在这个时候,是顶顶高级的餐厅了。

    来这里吃饭的食客都是衣冠楚楚,盛装隆重,不像她,随意穿了一件花衬衫。

    “小五妹妹,你想吃什么?”叶阑墨很有耐心的报菜名。

    安忆情想了想,“尝尝这家店最有名的红菜汤吧,再来一个罐焖牛肉,一份面包果酱。”

    红菜汤是这家店的招牌,远近闻名,每一桌都点。

    只是,当安忆情尝了一口后,小脸皱成一团,这味道不敢恭维。

    只能说,见仁见智。

    叶阑墨将自己点的一道菜移到她面前,“这道奶油烤杂拌不错。”

    奶油味是安忆情喜欢的,她吃了两口,小声的说道,“我觉得吧,还不如一碗牛肉面实在过瘾。”

    西餐总让她感觉吃不饱,按理说,量并不小。

    叶阑墨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有小孩子才这么直接敢言。

    她哪里知道,来这里吃饭,吃的不是味道,更像是特殊身份的标榜,是一种谈资,一种情怀。

    一道冷笑声响起,“呵呵,乡巴佬。”

    一群少男少女走过来,都穿着绿色的军装,年纪都不大,但身上有一种傲气,个个昂着脑袋,出身不凡。

    说话的是其中一个少女,容貌普通,有点珠圆玉润,是老太太们喜欢的类型。

    安忆情淡淡瞥了一眼,“乡巴佬说谁呢?”

    少女狠狠瞪着她,心里极为不舒服,“说的就是你。”

    她早上眼巴巴的约叶阑墨出去玩,被毫不留情的拒绝,谁知,他居然带着一个小丫头在这里吃饭!

    “哦。”安忆情喝了一口水,悠闲自在。

    四周空气一静,随即爆笑如雷。

    “啊哈哈,阿韵,你居然被个小孩子摆了一道,笑死人了。”

    方韵满面通红,又羞又气,狠狠瞪着安忆情。

    “你是谁?”

    安忆情当她不存在般,津津有味的吃着食物,懒的理她。

    一个吃错药的陌生人而已。

    方韵更生气了,“你是小哑巴?不会说话?”

    安忆情只是想好好吃一顿饭,怎么就这么难?“看来你是聋子,哦,也有可能得了老年痴呆症。”

    要么,听不见她说话。

    要么,几秒就忘。

    众人怔了怔,细细回味,有点意思。

    面对同伴异样的目光,方韵扛不住了,“叶阑墨,这就是跑来骗吃骗喝的乡下丫头?冷姨不是禁止你跟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来往吗?”

    冷姨?阿韵?安忆情心里一动,原来是认识的人。

    叶阑墨神色淡漠,没有了刚才的和煦,“我交什么样的朋友,我说了算。”

    方韵心中又爱又恨,爱他出色耀眼,在同辈中无人能及,又恨他从来不肯温和待她,视她如无物。

    为了接近他,她费尽心机拍冷雁的马屁,好不容易得到她的欢心,却发现,他根本不听他妈的话。

    “叶阑墨,不吃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长辈的话还是要听的。”

    她一副知心好妹妹的模样,可惜,叶阑墨不吃这一套,替叶元白盛了几块牛肉,凉在小碗里,等会再吃。

    方韵被漠视,气哭了,为什么这么对她?

    她冲身边的女孩子使了个眼色,赶紧给她台阶下啊。

    一个梳着麻花辫的清秀女生清咳一声,站出来打圆场,“表哥,听说你们去吃东来顺了?怎么不叫上我?”

    叶元白咽下一口牛肉,耿直的表示,“不想叫呗,跟你不熟。”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表姐,当面一套,背后又一套。

    明明是她弄坏的钟表,却推到他头上,还说什么,小白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别怪他。

    他妈还信了,夸她懂事爱护弟弟,哼。

    冷秋眼眶一红,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惹的身边的男生心疼不已,忙着安慰她。

    安忆情看在眼里,不禁啧啧称奇,这就是冷雁的侄女?

    一个孤傲清冷,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一个就是绿茶,婊里婊气的。

    老冷家的种不咋地呀。

    她眼珠一转,“叶大哥,你有喜欢的小姐姐吗?早恋了吗?”

    这话一出,大家的耳朵竖了起来,方韵更是紧张万分,屏住呼吸,眼巴巴的看过来。

    叶阑墨嘴角抽了抽,小孩子也这么八卦,她懂什么是早恋吗?

    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没有,学业为重,我还是一个学生。”

    方韵内心失落极了,但同时,又觉得希望就在眼前。

    “叶阑墨,你就要读高一了,再过两年就能交女朋友了,到时先考虑一下我啊。”

    她生性大胆奔放,热情如火,家境优越,在家里很受宠,看中什么,就一定要弄到手。

    这是示爱,也是宣告主权,告诉所有人,这个男生是她看中的,都闪到一边去。

    安忆情震惊的睁大眼睛,“你高一?你几岁呀?”

    她怎么觉得他年纪不大,跟安东海差不多呢?

    安东海是读书晚,而他就算再早,也不至于读高一吧。

    “十三,我跳级。”他拿起一块面包,涂上黄油和果酱,这才递过去。“尝尝这个。”

    面包的味道是正常的,安忆情长长吐出一口气,万幸。

    原来叶阑墨也是跳级的天才,厉害了。

    她翘起大拇指为他点赞,“跟我一样棒。”

    叶阑墨忍俊不禁,这是夸他呢?还是夸自己?

    不知怎么的,小丫头怎么看都觉得顺眼。

    “嗯,我们一样。”

    被他们华丽丽的无视了,方韵连受挫败,气恼万分,“乡下来的野丫头,你离叶阑墨远点,人要有自知之明,癞蛤蟆别想吃天鹅肉。”

    她把叶阑墨当私有物,恨不得将所有的雌性都赶跑,一只母猫都不能待在他身边。

    这话特别过份,也不想想对方只是一个孩子。

    平时她只是心里想想,不敢说出这种话,但今天受了刺激,不管不顾起来。

    叶阑墨的脸色沉了下来,四周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安忆情眼神闪了闪,露出甜美的笑容,声音清脆而又响亮,“阿姨,你别这么吼,我听的见,但我不想跟一只肥猪吵架,显得很愚蠢。”

    全场皆静,齐刷刷的看过来。

    方韵:阿姨?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