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的世界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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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仇朝阳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大道是多么的神秘而又令人琢磨不透。《道德经》中的《道经》一直在反复地论证道的真实存在以及道对世界的影响,可惜…在读过千万遍后仍体会不到它的真谛,道的世界不会懂呵!

    我行术十数载,打着正义的幌子,做着违心的事情,痛苦终是无边无际的,每当快要沉沦的时候,耳边总会响起爷爷对我说过的话“勿失道心”,这使得我徘徊在无尽深渊的边际,如履薄冰。这个世界上孰善孰恶,分的清吗?“情”字难写,放的下吗?若是这些七情六欲可以割舍想必也就成仙了吧……红尘洗心,心亦难成。

    每当我独自一人,耳边仿佛有着无数冤魂在嘶吼,不甘死亡,不甘轮回,阳世有太多的不甘,死后阴魂也不得安宁,但又能如何,只落得个魂飞魄散罢了。

    亲情,友情,还有那最不堪一击的爱情,这些对于人是最为重要的,曾经拥有却未曾珍惜,笑过,哭过,剩下的是否只有惨然,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情关不得过。我自以为能把“情”字写的铁骨铮铮。但到头来却败的狗血淋漓,我在苦苦思索是否与大道相违背,还是我们的心早已不再清明……

    我叫仇朝阳,一个脑科医生,一个阴阳术士,就当今社会而言,这两个职业都不太好,人们对医生的评价很差,至于术士…那是封建迷信,最好乱棍打死,这里我不想澄清什么,做事不违己心,又和在乎他人的评价与冷眼。我没有逆天的法术,也不是神一样的存在,但我有着非同常人的经历……在这个世界上有光明,也有黑暗,却没有世人所说的对与错,我们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事物……

    华夏文化博大精深,我也是其中众多承载者之一,对于玄学我们不能一棒子打死,存在千万年仍有传承必有它的道理。

    有许多人在为我们安定的生活奋斗着,术士亦是如此,可是又有谁知道他们的努力呢,他们是正真的人民英雄,付出,流血,甚至牺牲,但又何时留名……

    收仙魂,伏魔妖,行术法……和道士不同,术士一直被遗弃,冷眼与轻蔑是常有的,可那又如何,阴阳家的思想本来源道家,可我们却没有道家的条条框框,比他们更潇洒更超然。

    我生在一个被人遗忘的年代,没有70后的丰富经验,没有90后的放荡洒脱,有的是旧时代向新时代变更的痕迹。我的父母都是国企的工人,国企?在当时那个是叫做“铁饭碗”,问你怕不怕…不过谁知道呢?之后便是长达数年的国企萧条。

    1980年的冬天我出生了,是个男孩,爷爷乐的三天没合眼,是啊,重男轻女的观念在那一辈还是很重的。爷爷说这孩子是天赤朝阳星,命格赢,灵觉强……就是各种好啦,你也看作是“骨骼惊奇”……正好为人民做贡献。搞笑,说的这么好听,不就是当个术士嘛,但这也注定了我的世界与常人不同。

    在我八岁那年,爷爷问我想不想和孙悟空一样厉害,那时家庭条件不错,很早家里就买了一台电视机,85版的《西游记》红极一时,孙悟空曾一度是我的偶像,看着猴哥那威武的样子,我欣然答应了,不就是作个术士嘛,哪有那么厉害……可我怎么会知道呢,真是年幼啊!在英国读书的日子里朋友们曾提起这事,“仇,你后来真和孙悟空一样了吗?”我不语“唉,怪不得没有女朋友,我可以带你去动物园的……”

    当然术士也是要“修炼”的,但此修炼非彼修炼,不是什么“感悟天地之气,洞察万物之间……”不过那段日子的确艰苦,当时我读小学,小学五年制,因为我比较聪明吧,八岁便上了二年级,每天七点半上课,而我却要五点多起床修行,也就是学习阴阳家的功法。

    内容很单调,吐纳,体能训练,还有一套像是广播体操的,说是可以攻击灵体的体术——剑诀。这名字一点也不霸气,要是叫什么”伏羲皇龙剑“,“五雷天心诀”就好了,至少可以是很厉害的样子,但后来我发现这体术的确好使,这使我小时候打架从来都没输过。

    1992年我正读初二,改革开放的浪潮放到了一大批国企,失业下岗好像是那个年代显著的特征,母亲下岗了,但家里仍是宽裕,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因此,初中时期的我在走校中度过。

    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淡下去,不料命运的洪流却急匆匆的刷过,将我带走。就像那岁月的长河一般,让我在无尽的汪洋里跌宕起伏,寻找一朵属于自己的浪花。

    说了这么多,该切入主题了,让我想想……我们的故事就从我第一次封魂讲起吧。一回首,竟是好多年。

    1992年的冬天异常的冷,像是几个冬天的寒气叠加在了一起,我穿着厚厚的棉大衣,奔跑在去往学校的路上。天气是很冷,但我却是满头大汗,我是要迟到了啊。

    “报告”

    我始终是迟到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向讲台,我本以为班主任会罚我站个一天半天的,可是他却和蔼的说:

    “仇朝阳,下次可不能迟到了,回去坐吧。”

    这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这时我注意到讲台上站着的女孩,长长的辫子,一根红色的头绳上有一朵小红花,具体穿着什么,我已经记不住了,只是那个红花红的刺眼,所以印象深刻。

    “这事啥情况?”

    我动了动一旁的小子问道。他叫杨科,是我初中时期的死党。

    “她是咱们班新转来的,叫余小燕,看起来班主任对她不错……”

    “哦……”

    我随意回答着,其实我并没有在听,而是一直在注视这个女生,她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气息很怪。老师安排了一个位置让她坐下。我看了她一眼,抖了抖肩,浑身上下感觉不爽。我没有再看她,她也没有看我,可是我总觉得她在死死地盯着我。

    “真是奇怪……”

    我自言自语。

    “喂,你看她漂亮不?”

    杨科打趣的问道。

    “我觉得她好像对你有意思呢。”

    我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斜着眼,看着他:

    “切!你可真是个八婆……”

    杨科脸上笑容仍是不减。

    “你没发现,她刚才一直在看你呢!那样迷离的眼神,就像被你迷住了似的。”

    “看我?”

    我爬了起来,再一次看向了她。

    “没有啊?”

    “no!”

    杨科挥了挥手指头。

    “我是说刚才而不是现在……”

    “无聊!”

    …………

    今天不知道怎么啦,总是感觉很困,再加上上午的课不是那么的生动(其实除了体育课外,我感觉每一节课都不生动),所以我也就大睡特睡了。

    放学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向四周打量着。

    “今天街上怎么这么多人啊!?”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所有的人都低着头,看不清脸。

    每天放学我都会同杨科一道回家,可今天不知道这小子跑哪去了,然而我并没有在意这一点。

    我走了好长时间,感觉家距离学校好远,还要过两三条街道才可以到家。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我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半个人影,刚才的行人仿佛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或许他们从未来过。而与此同时,我的耳边却传来了乐鼓声。

    “唢呐!?”

    唢呐是一种很常见的一种民间乐器,民间的一些丧葬婚娶礼仪里都有它的身影。

    我站在街道的中央,只见在街道一旁出现了一群身穿白衣的人,为首四人抬着一口黑色的木棺,木棺上坐着一个手持白鞭,头戴白色高帽的人,其他的白衣人分散在他们的四周,向空中撒着冥币。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便看到在街道另一头飘来了一阵红烟,是一群红袍人,八个人抬着一台红轿子,旁边的人吹着唢呐。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铃铛,微微作响。

    “冥婚……”

    给死去的人婚配,在那红轿子里的或许是一具尸体吧,是谁有这么大的排场……可是,也不对啊,这些人怎么这样的古怪,再说冥婚不是都要在子时吗?

    就在这时,那坐在黑棺上的人一下子跳了下来,砰的一声,将棺材盖子掀了起来。

    “空的!”

    我心里在打鼓,这是在演哪出啊!只见那些白衣人飞快地向我走了过来。

    “糟了!”

    我浑身发麻,撒腿就跑。开棺及空,欲关生人!那群人移动速度很快,而我不知为何,感觉身体十分沉重,还没来得及迈开步子,便是眼前一黑。

    砰!

    一块黑色的盖子封住了棺口。

    “被关进来了!”

    我奋力地敲打这棺盖,愤怒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按照常理我应该是害怕才对啊,怎么会……

    我猛得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棺盖上。

    轰!

    整个棺材像是失去玎卯似的,四散开了,我这时才看清那些个白衣人。

    “橦橦!”

    橦橦是一种小鬼物,它们存在于任何阴暗的地方,类似于电磁波,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或是噩梦。民间所说的鬼压床的现象大多是睡姿不当造成的,还有一些便是它们在捣鬼。

    只见这些橦橦又围了过来,喝!还真以为我好欺负是不?

    “滚……”

    我大吼一声,带着阴阳家的功力,我身边的几个橦橦被瞬间震得四分五裂。其实普通人大吼一声也可以达到这个效果,活人的阳气本来就很重,气出丹田,丹田又贯通五脏六腑,带着生人气,对这些小鬼物们有着不小的杀伤力,更何况我这气息还被我们阴阳家的功法加持,它们不散才怪。

    我没有在意那些剩下没有被震散的橦橦,如果只是橦橦,也没有什么,关键是那个红色的轿子,里面没有一点死气或是阴气,这就奇怪了,事出怪异,必有妖!

    哇!

    一个如婴孩般沙哑的叫声从哪红轿子里传了出来,接着便飘过一阵恶臭。

    我敢说人活一辈子也绝对不会看到这样恶心的东西。

    那是一具干瘪的尸体,光凭外观已经不能够分辨出性别。那淡黄色头颅上已经没有了天灵盖,在四周还有着稀疏的几根毛发。脑袋里是干褶的脑子,就像是干裂的土块一样。脸上的皱纹横七竖八,以至于无法辨认五官。脸上凹下去的那部分应该是嘴,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几颗黄黑相接的牙骨裸露在外面,犬牙差互。半个脖子上满是黑乎乎的,粘液一般的东西。整个尸体被红色的新衣包裹着,紧紧的与它的皮肤黏在一起。

    这是什么东西,僵尸?僵尸可不会腐烂,活尸?活尸不会这样的干瘪吧!

    哇!

    就在这时它张牙舞爪的向我扑来,这种攻击方式……我不太想直面它,一个是因为它太过恶心,一个是它那身体上的黑色液体让我心悸。

    只见它张开了嘴,看样子是要咬人吧!不过常言道咬人的狗儿不露齿,这玩意儿是要逆天不成。

    这东西很弱,应该和那橦橦一样,要不我就该跑路了。

    咔嚓!

    我一台脚,猛地踢在了它的右边的肩膀上,接着,一个反腿便轻松将它一条胳膊掀下来。

    它被我踢到了不远处的土坡上,黑色的液体从那断臂处流了出来,一些还滴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尸油?”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尸油,不过我知道这东西有很强的腐蚀性,滴在皮肤上感觉火辣辣的。

    “真恶心!”

    只见那东西又站了起来,骨头之间发出了咔咔的响声,再次向我咬来。它的动作不快,但却很灵敏,抗击力很强,要不是我只是会这剑决体术,不然引道天火,它早就化成灰了。

    咔嚓……

    我又一次踢得它咔嚓响,可是这一次它却没有倒下,我看到它的胸部陷了下来,从里面流出了大量黑色的液体,死死地将我的脚粘住,此时我无法挣脱,可是它却张开大口向我咬来。

    我不清楚这样的牙口是否可以咬得动我,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让它碰到我,特别是那黑色的液体,若是这东西弄到我的脸上,我还怎么娶媳妇?

    “以为我怕你不成!”

    手掐剑指,点到了它的眉心,虽然难以辨认五官,但我还是稳稳当当的找到了它的眉心,毕竟我可是一般的术士。

    “破!”

    与此同时,我右手握掌,硬生生地拍到了它的脖子上,砰!半颗丑陋的头颅从那脖子上滚落下来……

    呼!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此时同学们正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我。而我呢?一只脚踏在桌子上,另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个鹰爪扣在新同学余小燕的脖子上,剑指还抵着她的喉咙……

    “对不起……”

    我连忙将手脚收了回去,不料我的手却碰了她脖子一下,我轻轻皱了皱眉。

    只见她摇了摇头,示意我没事,之后便走开了。

    “朝阳啊!瞧你这梦做的,都上桌了,把人家吓得,咱坐下来歇歇啊……”

    杨科在一旁调侃道。我没有说话,慢慢坐了下来,此刻心里却满是震惊。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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