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什么关系？
推门进去，就见裴川清好整以暇的坐在一边，丝毫没有因为夜半而萎靡的样子，他见成秋宁苦着脸，问道。
“没事，王爷找我来不会只是要喝茶吧。”
成秋宁也不客气，没有外人在这她随意的就坐下了，指指桌上备好的茶水点心。
“是，也不是，吃点东西吧。”
“不了，”成秋宁摆摆手，自己倒了杯茶放在手边，“刚才吃了点，不饿。”
“听说皇上召见你问及同太子的婚事，你拒绝了。”
成秋宁闻言，目光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接着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说，“是啊，我刚回京城，还有很多地方想走走看看。”
“所以去了合塞馆听曲，”裴川清捻起一块白嫩里透出黄澄澄的芯的糯糕，递到成秋宁嘴边，冲她示意，“这是我最喜欢的，你尝尝。”
这是什么情况？成秋宁眨眨眼睛，怎么这朔王爷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这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动不动要杀要剐的实在反差过大，但拗不过裴川清一直举着，成秋宁只得张口，咬住那块糯糕，甜滋滋的芯冲淡了刚刚喝进口里带着一丝苦涩的茶味，将留在外面的一半塞进口里，就看见裴川清带着询问意味的眼神。
“好吃，和合塞馆的粉糕可以一比。”
裴川清对这个参照感到哭笑不得，他堂堂朔王府，怎么能和一个乐妓馆相比，“看来这宫中御膳师的手艺不过如此。”
“王爷，你这话不得不让人多想，”成秋宁看出来裴川清不屑，有些憋得慌，她手下的合塞馆虽说是烟花脂粉填色的地方，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入流吧，她有心解释又撇撇嘴，“看来这合塞馆的芜裳姑娘也没能入得了王爷的眼，不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担得起王爷的'如此'。”
“……”
话题就此打了死结，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坐了好一会，直到朔王爷若无其事的开了另一个话头，他问，江湖上五年前腾空出世的医阁和两年后开遍大江南北的無机楼合塞馆是不是同属一个组织。
原以为要枯坐到天亮，没想到这朔王爷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也是能堵死人的节奏，这话该叫自己怎么回答，成秋宁腹诽，要是回答的太过敷衍说自己不知道，那自己掏出的那张医阁名帖又不能凭空消失，或者回答是，这不就直接暴露了她自己和这三家组织的关系了。
在成秋宁纠结的空挡，朔王爷又开口道，“这几年不管本王手下的人如何调查，都没能找到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能查到的都不算太高。”
那当然，成秋宁心想，我的手下做事要是如此不行，自己早就清理门户了，还需要留着人让别人挖出自己的身份吗。
“王爷为何会对这江湖事感兴趣，据我所知，他们和朝堂没什么联系。”
盯着裴川清的那双眸子，成秋宁有一刹那间觉得那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尤其在映着一抹烛光像是深夜航行中远方寂寥的一点亮光，让人不自觉的追随深陷。
“你知道有时候决定胜负的不是多出一倍的大军，而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向，”裴川清望着失神的成秋宁，“没猜错的话，天玺钱庄所有的银钱已经足够超过岐国国库了吧。”
突然之间话题被转到天玺钱庄，成秋宁一下子从沉溺中清醒过来，猎豹般的警觉性重新伸展。
“王爷想说的我懂，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成秋宁对于裴川清的野心并不吃惊，但她一点都不想跟朝堂有什么牵扯，只好再次拿出这句话，只要眼前的朔王爷不来硬的，她就拖，没错，拖！
天玺钱庄是在無机楼和合塞馆相继盈余之后才拔地而起一样运营起来的，目的就是利用冲击性的经营方式，迅速的吸纳更多的财钱，而当初的目的是因为这大陆上的几处传说。
从收集的这块大陆的粗略图来看，岐国地处东部，边境北临金国，西接樊国，向南延伸出江南的一块地方之后和邕安国有一部分相接，然后就是两个小国，玥乾和埌东。
并且传说在极寒之北和远南地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是创造了大陆的天神留下来的通信之地，成秋宁通过無机楼搜集到的故事里天神的描述有很大的部分与幻术相似，还有一个在邕安国和樊国西南夹角的传说，也有类似的言论。
成秋宁本身就是拥有幻术力量的人，自然期待不已，但是在没做好准备之前，她不能贸贸然前去，毕竟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她可不能冒险。
在费尽心思东扯西谈之后，天色接近拂晓，感到眼皮一阵阵沉重的成秋宁又不想放弃每天这来之不易的一点灵气，只好向裴川清开口，“王爷，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我想睡一会了。”
“你去那榻上就行了。”
“王爷，你我……这样……还是避嫌一些好。”裴川清见成秋宁坚持只好吩咐暗卫带她去偏殿。
一边偷偷摸摸吸收灵气，一边还要跟困倦沉重的眼皮作斗争，成秋宁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刻黎明完全破晓，月光隐去，就身子一歪，在床榻上睡着了。
只是好景不长，睡梦中的成秋宁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吵醒，从门缝中往外探了探头，成秋宁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舅舅徐毓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脸红脖子粗的杵在正厅前。她不知道这时是该怎么办，直接走上去还是偷偷溜到一边。
“别躲了，去给王爷解围吧，他因为你都快被护国公的儿子骂死了。”
“啊，好好吧。”
成秋宁望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暗卫，尴尬的点头道。
“舅舅，你怎么来了？”成秋宁一溜小跑蹭到自家舅舅身边，看着在一旁缩手缩脚的兰书瞪眼。
“秋宁！你没事吧！”徐毓峰将自家侄女转了个圈，才放下心来，“她说你在王府一夜未归，我当然是担心你，这朔……”徐毓峰突然趴在成秋宁耳边小声说，“这朔王爷脾气太怪，我怕你吃亏。”
“没事，王爷找我来不会只是要喝茶吧。”
成秋宁也不客气，没有外人在这她随意的就坐下了，指指桌上备好的茶水点心。
“是，也不是，吃点东西吧。”
“不了，”成秋宁摆摆手，自己倒了杯茶放在手边，“刚才吃了点，不饿。”
“听说皇上召见你问及同太子的婚事，你拒绝了。”
成秋宁闻言，目光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接着点点头，若无其事的说，“是啊，我刚回京城，还有很多地方想走走看看。”
“所以去了合塞馆听曲，”裴川清捻起一块白嫩里透出黄澄澄的芯的糯糕，递到成秋宁嘴边，冲她示意，“这是我最喜欢的，你尝尝。”
这是什么情况？成秋宁眨眨眼睛，怎么这朔王爷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这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动不动要杀要剐的实在反差过大，但拗不过裴川清一直举着，成秋宁只得张口，咬住那块糯糕，甜滋滋的芯冲淡了刚刚喝进口里带着一丝苦涩的茶味，将留在外面的一半塞进口里，就看见裴川清带着询问意味的眼神。
“好吃，和合塞馆的粉糕可以一比。”
裴川清对这个参照感到哭笑不得，他堂堂朔王府，怎么能和一个乐妓馆相比，“看来这宫中御膳师的手艺不过如此。”
“王爷，你这话不得不让人多想，”成秋宁看出来裴川清不屑，有些憋得慌，她手下的合塞馆虽说是烟花脂粉填色的地方，但也不至于这么不入流吧，她有心解释又撇撇嘴，“看来这合塞馆的芜裳姑娘也没能入得了王爷的眼，不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女子才担得起王爷的'如此'。”
“……”
话题就此打了死结，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坐了好一会，直到朔王爷若无其事的开了另一个话头，他问，江湖上五年前腾空出世的医阁和两年后开遍大江南北的無机楼合塞馆是不是同属一个组织。
原以为要枯坐到天亮，没想到这朔王爷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也是能堵死人的节奏，这话该叫自己怎么回答，成秋宁腹诽，要是回答的太过敷衍说自己不知道，那自己掏出的那张医阁名帖又不能凭空消失，或者回答是，这不就直接暴露了她自己和这三家组织的关系了。
在成秋宁纠结的空挡，朔王爷又开口道，“这几年不管本王手下的人如何调查，都没能找到幕后之人的蛛丝马迹，能查到的都不算太高。”
那当然，成秋宁心想，我的手下做事要是如此不行，自己早就清理门户了，还需要留着人让别人挖出自己的身份吗。
“王爷为何会对这江湖事感兴趣，据我所知，他们和朝堂没什么联系。”
盯着裴川清的那双眸子，成秋宁有一刹那间觉得那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尤其在映着一抹烛光像是深夜航行中远方寂寥的一点亮光，让人不自觉的追随深陷。
“你知道有时候决定胜负的不是多出一倍的大军，而是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向，”裴川清望着失神的成秋宁，“没猜错的话，天玺钱庄所有的银钱已经足够超过岐国国库了吧。”
突然之间话题被转到天玺钱庄，成秋宁一下子从沉溺中清醒过来，猎豹般的警觉性重新伸展。
“王爷想说的我懂，但是我还是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成秋宁对于裴川清的野心并不吃惊，但她一点都不想跟朝堂有什么牵扯，只好再次拿出这句话，只要眼前的朔王爷不来硬的，她就拖，没错，拖！
天玺钱庄是在無机楼和合塞馆相继盈余之后才拔地而起一样运营起来的，目的就是利用冲击性的经营方式，迅速的吸纳更多的财钱，而当初的目的是因为这大陆上的几处传说。
从收集的这块大陆的粗略图来看，岐国地处东部，边境北临金国，西接樊国，向南延伸出江南的一块地方之后和邕安国有一部分相接，然后就是两个小国，玥乾和埌东。
并且传说在极寒之北和远南地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是创造了大陆的天神留下来的通信之地，成秋宁通过無机楼搜集到的故事里天神的描述有很大的部分与幻术相似，还有一个在邕安国和樊国西南夹角的传说，也有类似的言论。
成秋宁本身就是拥有幻术力量的人，自然期待不已，但是在没做好准备之前，她不能贸贸然前去，毕竟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她可不能冒险。
在费尽心思东扯西谈之后，天色接近拂晓，感到眼皮一阵阵沉重的成秋宁又不想放弃每天这来之不易的一点灵气，只好向裴川清开口，“王爷，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我想睡一会了。”
“你去那榻上就行了。”
“王爷，你我……这样……还是避嫌一些好。”裴川清见成秋宁坚持只好吩咐暗卫带她去偏殿。
一边偷偷摸摸吸收灵气，一边还要跟困倦沉重的眼皮作斗争，成秋宁好不容易捱到最后一刻黎明完全破晓，月光隐去，就身子一歪，在床榻上睡着了。
只是好景不长，睡梦中的成秋宁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嘈杂声吵醒，从门缝中往外探了探头，成秋宁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舅舅徐毓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正脸红脖子粗的杵在正厅前。她不知道这时是该怎么办，直接走上去还是偷偷溜到一边。
“别躲了，去给王爷解围吧，他因为你都快被护国公的儿子骂死了。”
“啊，好好吧。”
成秋宁望着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暗卫，尴尬的点头道。
“舅舅，你怎么来了？”成秋宁一溜小跑蹭到自家舅舅身边，看着在一旁缩手缩脚的兰书瞪眼。
“秋宁！你没事吧！”徐毓峰将自家侄女转了个圈，才放下心来，“她说你在王府一夜未归，我当然是担心你，这朔……”徐毓峰突然趴在成秋宁耳边小声说，“这朔王爷脾气太怪，我怕你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