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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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祖孙相见身世疑惑

    “成将军府,太子要谢就去府上吧,抱歉,先走了。”

    “我们家小姐才不屑于这些,没礼貌的家伙。”兰书横了一眼先前大声质问她们的蓝衣男人,跟在成秋宁身后转身要走。

    “慢着,本宫见过成府的两位小姐,没有见过你。”

    太子仔细想了想,确信他看到的不是成思蕙或者成思歆两人中的一个。

    “你是……成秋宁?今早上才回府的那位吗?”这时白衣男人开口,他也在打量成秋宁,这京城中的女子大多柔弱,像成思歆那样的毕竟在少数,都相当出名,而眼前的这个女子除了周身清冷的气质,眉眼间的疏离感更是不同,往常女子见了太子哪个不是一心想着扑上来,她倒好,脚步匆匆还要离开,想来除了今早上传言的那个成府嫡女郡主成秋宁,并无第二个人像她这样。

    “是,还有事吗,本小姐赶时间。”

    成秋宁半眯起眼睛看着在场的三个男人,她的心情很不爽,关于另一个大陆的记忆缺失让她焦急,现如今又知道了一点线索但转眼就断了,简直就如同火上浇油一样。

    “刚才多有得罪,在下曹成渝,成小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太子和蓝衣男子,见他们没有异议,又说,“这位是当今太子,那位是季延。”

    “成秋宁,告辞。”

    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让时常享受女子追随的三个人当场石化在原地,尤其是太子,他刚刚都觉得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

    “护国公府,小姐,这不是你外祖家吗。”

    兰书见成秋宁站在门前发呆,上前推了推她,这护国公徐公正是成秋宁的母亲,徐毓宛的父亲。

    “是啊。”成秋宁递上名帖,表明身份,立刻就有人来将她领进正厅,茶还没上来,成秋宁就听见一声呼唤,以及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宁宁,可算是来了,快让外祖父看看有没有长高。”

    来人正是成秋宁的外祖父徐公,她从沉睡中醒来,原来的成秋宁记忆中是小时外祖父扛着她在肩上玩耍的模样,还有怜爱的眼神,只是她本身对于这种血脉相连的感情并不能很好的接受,成将军府那些人可以看作仇人,只消让他们不痛快即可,但这种珍而重之的亲情却是她最不会处理的。

    “徐,徐公。”硬着头皮开口,成秋宁也觉得正厅里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这孩子,这么见外,是不是怨外祖把你冷落了。”徐公见状,简直悔恨不已,“当初你父亲说把你送到江南别院修养,我看着有不少人跟着就没多想,”他的大手拉起成秋宁的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成秋宁,白色的衣裙虽然合身,但总归不像一个郡主该有的贵气,“你说,成相南是不是给你委屈受了,告诉外祖,我去教训他。”

    一旁的兰书望着不知所措的成秋宁只觉得有点好笑,她家的小姐人精一样,又有手段又有头脑,现在遇上这个一心想要给予疼爱的老人,终归是没辙了吧,这么想着脸上带了笑意,好死不死的被成秋宁看到,连忙装作低眉顺眼的样子缩在一边。

    “外祖外祖,没有,我就是喜欢简单一点的,是的,就是喜欢这样。”

    成秋宁感叹自己终于想出了对策,就听见外面一阵惊呼声和匆忙行礼的声音。

    “秋宁,秋宁回来了!哪呢哪呢,让我看看!”

    伴随着极其大的喊声,门外奔来一个男人,健壮的身板再加上他惊喜的表情,实在让人想笑。只是还没等人近身,就被徐公一把拦住,“喊什么喊!连衣服都没换,也不怕吓着我们家宝贝孙女!”

    成秋宁此时无比感谢自己外祖,要不是他伸手拦住,自己实在是不知道要不要也热情的同男人打招呼。

    “我知道了,秋宁,快让舅舅看看!”

    徐毓峰,成秋宁的舅舅,母亲徐毓宛的小弟,现在在职京城禁军副统领,虽然穿着训练甲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但是其实人长得清秀,跟成秋宁的母亲有几成相似之处。

    “这个成相南!看我不教训他!”将成秋宁指挥着转了一圈之后,徐毓峰皱起眉头,一脸怒相,“堂堂郡主回府,连个车马队都不安排,我听说你……秋宁你眼睛怎么了?疼吗?”

    徐毓峰看着一直冲他眨眼的成秋宁,说了一半就转了话题,三个人终于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说话,成秋宁也渐渐适应了两人四道目光在她身上打转,祖孙和舅侄叙了一会话,成秋宁掏出一块玉石,刚想开口,就见两人的脸色一下子悲伤起来。

    “这个,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但是我有些不太懂的地方。”

    成秋宁见状,语气缓和下来,试探性的抛出一个点,“虽然这样看起来是个完整的,但我找了老师傅仔细看过,这一面是后来雕刻的,这就说明这块玉石原本只是一半,那另一半……”

    眼见着外祖徐公的脸色暗下去,连大咧咧的舅舅都攥起了拳头,成秋宁知道她问到点上了,即使成相南再不喜欢她成秋宁这个嫡女,也不应该放任自己的女儿在乡间别院生死不问,而且还对成思蕙对她下手的情况视而不见,那么唯一的可能解释就要浮出水面了。

    “……唉,这是你母亲毓宛与那男人的信物……”

    徐公长叹一口气,连徐毓峰这个大男人都红了眼眶,咬着牙说道,“要不是你姐姐死活不说那男人是谁,我就拔了他的皮,敢对姐姐始乱终弃,逼得姐姐只能下嫁当时的成相南。”

    “那……外祖也不知道母亲的这块玉佩的另一半在谁那里吗?”

    知道外祖和舅舅对于自己母亲这个话题有着隐痛,但成秋宁还是想知道,毕竟她在玉石上发现的消息可不止这一点这么简单。

    “不知道,毓宛哀伤过度,生下你没几年就身体虚弱一病不起,直到最后她死了,都没有告诉过我们那男人姓甚名谁。”外祖的话里还带着对徐毓宛的些许不满,但人已经死了,看来老人已经渐渐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