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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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亲情

    于是肖乐落到了汪小飞的手里,幸好警备区司令、天都市市委常委李继泰亲自出面,才将南疆战斗英雄保了出来。

    我们这次会议开得很顺,省厅开始立案调查四年前的陈案,形势开始朝向我们有利的方向转变,但现在也将是最危险的时候,与zs集团以及其背后势力的较量势必进入白热化阶段,我们迅速商定几个决定。

    即以夺回留侯醉酒厂的投资权益、经营权益为突破口,把zs集团这池污水给彻底搅混,让他们不得安宁,无暇北顾我们的北山矿。同时,密切注意日*本驻天都领事馆,发现小*胡子金石行踪,立即报告省厅的探员刘亦农、楚蕙!

    肖乐率周虎的内保组迅速进驻律师事务所,确保温律师的调查能顺利进行。兰春英主持车行经营,同时通知人在南方的赵小篮,设法联系上项东升、刘希玉,如果可能,令他们迅速返回天都。加强对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的保护,防范zs集团图穷匕现下黑手!

    小院太小,商议完正事,早已经过了饭点,兰春英妈妈下了馄饨、炒了四个菜,肖乐与周虎吃完就悄然离开白沙村。我当晚便住在兰春英家里,准备明天去看望一下赵爸爸。

    第二天一大早,周虎发来传呼,兰春英就骑着摩托车匆匆走了。

    在天都市孤山区,白沙村的赵家和兰家是习武世家,代代相传。两家也是世交,清末民初的时候,两家的先人曾联手在孤山镇上开过武馆。赵治民和兰北风是从小光腚玩到大的玩伴,两人象亲兄弟一样,没想到一门儿女亲事让他们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赵尚河与兰春英离婚后,由于项东升经常出入兰家,赵父赵母才知道是兰春英出轨在先。尽管赵尚河一再给两个老人解释错在他自己,但赵爸爸还是把所有的恨都记在儿媳头上,归根结底是记在兰春英的妈妈林枝琪这个母夜叉头上,以为是兰妈妈怂恿的结果。于是便再不允老伴、闺女与兰家来往。

    赵家在村子南头,与兰春英家隔了几排院子。每回丫丫想爷爷奶奶了,姥姥或姥爷便会将她送到赵家大院子边,绝不敢进门。到接丫丫时,也只是到院外叫一声,丫丫自己就会走出院门。

    爷爷奶奶家里做了好吃的,也会让赵莹莹到兰家院外叫一嗓子,丫丫便会歪歪扭扭地出院门,扑进姑姑怀里。五岁不到的丫丫,现在是赵、兰两家割舍不断、藕断丝连的桥梁!

    时值盛夏,烈日当空,村子里的白果树等待着雨水的眷顾,象孩子渴望着母亲奶水滋养。夏天村民们都赶早下地,天热了后便会收工歇息。因此,到中午之前,我才戴着草帽抱着丫丫到赵家大院。

    赵尚河的爸爸赵治民跛着右腿也刚进家门,原来老人是去挖藕去

    了。他与儿子赵尚河长得一模一样,高大魁梧,但说话却有气无力。

    赵家大院在白沙村是最气派的,大门顶上和院墙上爬满常春藤,院边一团槐树,井边长着一棵桂花,郁郁葱葱,丝瓜架上吊着十几个长长的丝瓜。大院右边停着一台手扶拖拉机,井边的桂树下堆着一堆着一堆带着黑泥巴的莲藕。

    院门开着,丫丫兴奋地挣扎下地,嘴里叫着奶奶,歪歪扭扭地跑进院。

    见我带着他们的孙女来了,正在井边洗手、冲藕的赵治民寒暄几句,便赶紧请我在丝瓜架下坐下。洗净手,将丫丫抱起亲吻着她肉嘟嘟的小腮,问道,“丫丫,想不想爷爷?”

    丫丫被爷爷的胡子扎得咯咯咯笑,说道,“爷爷,你对姥爷姥姥妈妈那么凶,丫丫才不想你呐。嘻嘻,丫丫想奶奶和姑姑。”

    父母离婚,受伤害最大的是孩子,但丫丫却在两家都充满欢乐,说明兰家、赵家在大事上还是通情达理的人家。兰春英跟着我后,虽然赵尚河是我兄弟,但赵家父子没有觉得不妥,相反他们都感谢我。

    农民的感情很朴素,当年兰春英嫁入赵家时,赵家专门建了现在这个大院迎娶她。可赵尚河就是个粗人,她到底还是和他离了。未留住这么好的媳妇,赵家两位老人都很心痛,有一段时间甚至气得与儿子赵大炮不说话。

    一直到现在,赵治民夫妇都心疼儿媳兰春英,觉得对不起她母女。他们逼着赵尚河服软,想让这小俩口回头,但兰春英有了相好项东升,赵尚河也与渣土公司的巫会计同居了,儿媳妇眼看着是不可能再回赵家了。现在,让兰春英跟我小石头好上,虽然不会有名分,也总强过媳妇、孙女落到不靠谱的男人手里。

    当然还有一层心照不宣的心思,就象白沙村所有人一样,他们都相信我能夺回酒厂,我就是他们的饭碗啊。与庄西风等人对我的评介完全不同,白沙人认定我小石头是酒厂老板,我成了白沙女婿,偏僻的白沙村也就会象西留侯、高家坳两村一样民富村强,可怜的丫丫将来便也有了依靠!

    现在看赵大叔疼爱着孙女,想到自己的处境,在董事长眼里我是过河卒,在庄西风等人眼里,我是一事无成的哭包怂、混混、人渣,围绕酒厂官司的博弈前景不明,这让我隐隐感觉肩膀上不能承受之重!

    赵妈妈和小闺女赵莹莹也戴着草帽,提着篮子也回来了,欣喜地与我打招呼,原来她们是去地里摘豆角。赵妈妈生了三女一男,赵尚河上面还有两个姐姐都嫁在外乡,下面这个小妹叫赵莹莹,已经十七岁。

    母女俩与我寒暄着,便象击鼓传花一样轮流抢着抱过丫丫疼,大院内充满丫丫咯咯咯的笑声。

    午饭是在室内炕上吃的,赵尚河给家里安了大吊扇,网飒飒的很凉快。我和赵大叔喝酒,聊着酒厂官司和成立土木工程公司的事,赵妈妈一直将孙女抱坐在怀里吃饭,一边跟孙女连哄带求晚上能不能留在这里,跟奶奶睡一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