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监狱出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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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金蝉脱壳

    说来也怪,一回自己家小奶娃就不停地哭闹,但她没有叫我过去帮忙。

    当天晚饭后等到天黑下来时,叶凤芹“话唠瘾”终于犯了。她把娃儿哄着放到炕上睡着,便悄悄爬楼子趴墙头上向我招手,说是让我过去“说说话”。我留小岛在院内,自己翻过院墙抱着叶凤芹上了她家的上头房。

    我知道她想啥,刚跳进她家院儿她就一把紧紧抱着我。虽然我知道厢屋内她妈妈抱着娃儿哄,我还是抱起她直接去了正屋的上头房。这是个聪明的女人,我们顾不上言语便抵死缠绵,她一遍遍要,依依不舍,几乎要榨干我,却没有问我任何问题。

    不需要言语,我们珍惜这场艳遇的每一分钟。但我还是提醒她,晚上会有大事,你千万关好院门、房门,不管听到啥声音也不要出来。还要关好狗,等白天扫干净院子再放出来。以后如果有人来打听我,你也一定要说不认识。

    她两腮晕红浑身火炭一样热,闭着眼忘情地吻着我,似乎想把我咬碎吞掉,更似想用自己的身体把我彻底融化。

    当天夜里两点,黑暗中两条黑影翻进了院子。他们见门锁着,便开始破锁。或许以为我不在,一会又有两人翻了进来。就在此时,又有几黑影从黑暗中锁出,于是他们便无声地打斗起来,十分精彩。

    不一会儿便分出了高下,地上躺倒一遍,只剩下两条黑影开始破正屋门。

    我和小岛卧在叶凤芹家正房顶上,有钱人家房子气派,带着透光的气窗。我们卧在气窗边,观察着院外远处街边,香椿大树下的小面包车和东头槐树荫下的吉普车静悄悄的,估计里面应该不会再有人了。

    因此,我果断地摁下手里的报警开关。

    派出所五名警察举着警棍手电、提着枪扑了过来,瞬间包围了院子。院内两人措手不及,一人被警察枪口逼着举起双手,被当场抓获。只有一人身手利索,趁警察不注意飕地一下窜上了房顶。

    我的房顶与叶凤芹家房顶相隔一条巷道,小岛箭一般越过巷道,居高临下一头撞去,将这牲口撞得滚下房顶。“嘣”地一声十分沉闷,一声惨叫,这一下摔得是着实不轻。

    和小岛跃下院内,所长老崔对我老大不满,骂道,“么的真大混子,你花了钱连了警报器,就安装到人家老辛家的房顶上?”

    我嘿嘿笑说,“呵呵没有,是安装在我手里。”

    两个歹徒被捆着手象两只死猪,委糜地蹲在墙边,被警察从身上搜查出了两支手枪,两把弹*簧*刀,甚至还有迷烟和一枚*雷*管。

    地上躺着伤了的四人和两具尸体,这是持枪大案,死伤惨重,警察们如临大敌,当即用对讲机向上级汇报,并调救护车。

    就在他们联系上级这期间,我悄然走出

    院外,走近他们远远停在街角的吉普车,原来车被撞了,车头瘪了。又走向另一头的微型面包车,里面空无一人,我掏出方向盘下的电线顺利打着火,将车悄悄开到旁边两个大院间的巷道内。

    活着的歹徒被押去所里,救护车也呜呜啦啦地来了,我与警察相约明天早去录口供,但等警察一走,我从里面插上院门,锁上正屋,迅速带着小岛翻墙而出,贴上白纸车牌,上车后便打着火准备逃之夭夭。

    这是涉枪大案,作为受害者和案件攸关方,我有配合调查和举证的义务,但我没有时间耗在这里,只能采取极端的方式。鸢都的警方不难找到我,就让陈沙河动用省厅的力量替我善后罢。

    刚要挂档起步,却见黯淡的路灯光线下,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扑而来!

    我知道是叶凤芹,便跳下车,那魂牵梦萦的熟悉香味扑鼻而来。她把我一把扯到墙边紧紧地拥抱不管不顾地吻着,吻得天昏天暗。

    但很快,这个中学老师又一把推开我,让我赶紧上车,嘴里急道,“快走快走石头,别姐误了正事,姐知道你有大事要办。江湖凶险,要注意安全。如果将来闯不出名堂,或者失败了落泊了,没地方去你就回来,还陪姐说话,姐会在铜锣镇帮你找个人成家过日子。”

    这是个拿得起、放得下有见识的妇人,我叮嘱她这几天我租住的院子会很危险,让她一定注意安全。然后依依不舍地吻别,连传呼都没顾得上留,便驾车慌忙出逃。

    顺着河边的小街,驶过石桥便是国道。铜锣镇都是山路,辗转回旋,一路上车子摇摇欲坠,根本就跑不起来。但这破车分明是他们偷来的,车况极差,而且离合打滑。等到终于出了镇进入通向中心城区的沧州路,都未见田坤或小*胡子的人出现,我高高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晚上一定是小*胡子和田坤的人火拼,一招瞒天过海,起码给你两天的时间差。有这两天,我可以悠然找到许雁和娃儿们,然后带着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隐遁到都南山区的北山镇。只要到了那里,不管是小*胡子还是田坤,断然不敢放肆撒野!

    自古骄兵必败!

    成功引诱小*胡子和田坤的人在铜锣镇火拼,让手握驾驶盘的我飘飘然,其实形势远比我想的要严峻,不管是李小小还是那个神秘的“老板”,现在都把找到娃儿们作为最终找到并控制李珉的重要途径,因此后面的旅程将更加危险!

    国道是柏油马路,夜里车不多,但这车子发动机喘息着、咆哮着、颤抖着,却象一个年迈的老者,只能慢悠悠地行驶。但我知道,声东击西成功了,这个广东小流氓田坤,已经被我牢牢地吸引到了城市的南边!

    面包车玩了命,也只能跑到近50公里,到中心城区后天便亮了。白天烈日如火,车内如蒸笼一般,中午时在路边小饭店简单对付了一下,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到了午后两点多,我穿越整个城市赶到大坊子区时,毒辣的日头已经西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