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冤有头，债有主
众人皆知晋王李长珏被誉为夏墨一代战神，是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之人，不说看透凡尘吧，也是个大事乱不了心的主，怎的今天就跟丢了魂一样？晋王殿下能有这种状态，这得出多大的事儿啊！
流影将马车赶得很慢很慢，一主一仆就这样在清冷的大街上游荡，漫无目的，不知所往。
李长珏打开车门，望着会仙楼方向，心里想的确是，何时能带未过门儿的媳妇儿来一趟。
就在李长珏推开车窗的那一刹，刚好苏敏玥侧头招呼小二：“小二，再给我来一壶。”
小二自是殷勤，“好嘞，小姐您稍等。”
有时候，缘分也会开开玩笑，让你在即将相逢之际擦肩而过，让你着急，让你心痛，让你更深刻的认识自己的内心，到底装着谁。
苏敏玥本想小酌几杯，没曾想喝到傍晚时分才离开，走出会仙楼大门的时候，还打了个醉醺醺的酒嗝。
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发现眼前已是灯火阑珊，人烟稀少，本就清冷的街上，显得更加清冷了。
“今晚住哪儿啊？”只顾着潇洒走一回了，没想过晚上住哪儿这个问题！现在怎么办？
可是也来不及细想了，此时的她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子打架，险些倒在马路上睡着。还好在她清醒之前，右手搭上左腕，只听咔嚓一声，太极空间开启，她进入太极空间之后，直接倒在地上睡了一晚。
半夜子时。
睿王府的灯依旧斑斓摇曳，昏黄的光线透过小轩窗照进室内，将李长珏那张脸映的更加阴沉。
报信儿的小厮见主子脸色阴云密布，声音压低了几分，“报……禀殿下，城中未发现王妃踪迹。”
李长珏的心又凉了几分，眉心深刻着愁纹。
“报……禀殿下，王妃并未回定国公府。”
李长珏的眉心，又蹙紧三分。
“报……王妃并未出城。”
李长珏阖目屏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报……宫里头也未见王妃的踪影。”
没出城，没进宫，没回家，城里也没有，那人去哪儿了？飞了不成？他的心咯噔一下，还真的有可能是飞了。
“找，给本王继续找。”
可怜了晋王府这些侍卫和暗卫，即便知道没有结果，还是要遵从主子的吩咐，一遍又一遍的在城中搜索。
清晨时候，孤影来报：“殿下，定国公府那头有动静了，会仙楼的人去要账，说是苏家姑姑昨日在会仙楼吃酒，欠了三千两银子。”
“会仙楼？”李长珏心中一喜，眉心的愁纹展平，激动道：“那敏玥回来了没有？”
孤影摇头。
“没有？不是去会仙楼了吗？讨债的都上门了，为什么她没有回来？”李长珏在椅子上坐不住，起身朝外走。
孤影赶紧捡了斗篷疾步跟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要去定国公府？”
“嗯，备车。”李长珏步履生风，飘逸的锦袍下卷起雪沫纷纷扬扬，很快又尘埃落定，恢复平静。
孤影朝空中打暗语，隐在暗处的暗卫见了，立刻飞身去套马车。
李长珏刚走到府门口，马车已然在门口等候了，孤影贴心的拉开车门，李长珏上车，两人直奔定国公府。
他就觉得这一路过得特别漫长，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这女人吃了多少，一顿饭花出三千两银子去？
国公府今日比昨日还热闹，大清早的，当家主母便在前厅发火，只听她拍案怒道：“什么？三千两？她吃了些什么？一顿饭花出去三千两银子？是盘子香金边了，还是拿千年人参熬汤了？”
会仙楼的小厮也不是好惹的，不紧不慢的回道：“拿千年人参熬汤倒是没有，就是百年陈酿喝了二十坛，苏夫人，这百年陈酿什么市价应该知道吧？”
“什么市价？”冯氏开始装模糊攻略，装傻充愣听不懂，挥手道：“陈酿也就算了，二十坛？你一人给我喝二十坛试试，若是不死，我立刻让账房结账给你。”
会仙楼的小厮笑着道：“我也没说是苏姑娘一人喝的，昨天苏姑娘兴起，每桌就送了那么一坛。”小厮的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不卑不亢，不急不躁，镇定自若，根本未把冯氏放在眼里。
会仙楼幕后的主子是谁，岂会怕冯氏这种小罗罗。
听了小厮的话，冯氏惊诧万分，这丫头是疯了不成，这是要败光定国公府的节奏？百年陈酿到处送……
冯氏稳了稳心神，道：“老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谁吃的酒你找谁去，来找我要钱，是不是找错人了？”小姑子败家，她为其善后？笑话，那样的傻事儿她才不干呢。
小厮问道：“请问这是何处？”
冯氏微蹙黛眉，冷眼扫过那小厮，冷声回道：“定国公府。”
“这就对了。”面对冯氏耍无赖，小厮依旧没有生气，笑着道：“昨日吃酒的姑娘名叫苏敏玥，家住定国公府，是定国公的亲妹妹，这没错吧？”
冯氏“……”无言以对。
小厮见冯氏那有口难言的表情，笑容便添了几分鄙夷，亲眷都不认，这妇人的心肠得有多毒？“苏夫人，既然苏敏玥是定国公亲妹，又未出嫁，定国公府便是她的家，我来她家里要钱，理所当然吧？”小厮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但，一想到将要失去三千两银子，冯氏就觉得肉疼，真真的不想掏这个钱，于是就听她道：“听说过子承父债的，没听说过兄承妹债的，不行你就报官吧，让府衙抓她去坐牢。”
李长珏：“……”
会仙楼小厮：“……”
眼前这位，确定是苏敏玥的嫂子？不是仇家什么的？
会仙楼小厮对冯氏灭亲式躲债，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李长珏跨过门栏，站到冯氏身旁，垂眸看着冯氏那张可恶的脸，恨不能挥掌给她一记耳光，可是男人打男人不算什么，男人打女人，总是好说不好听的，他极力忍着没动手。
可目光却如冰刀一般落在冯氏脸上，一刀一刀割着她的脸。
“冯氏。”李长珏连苏夫人也省了，冷声道：“做为嫂子，你便是这样对待敏玥的？让人寒心。敏玥这次离家出走，多少与你有关吧？”
冯氏从椅子上起身，屈膝行礼道：“这……殿下可是冤枉臣妇了，臣妇哪儿敢给敏玥小鞋穿，向来都是她向大家发难，整得苏家家宅不宁，就连鸡犬也难安，臣妇说过一句话吗？”
她很好说话的，好些个账还没找你媳妇清算呢。
李长珏撇了她一眼，目光如寒冰折射出来的光线，让人感觉无限的幽森，他的声音更冷，好似腊月的风一般，刺骨割面，“你现在说的是谁？”
“啪啪啪！”
无声无形三个巴掌打在冯氏脸上，将冯氏说的愣了一瞬，缓神后深蹙黛眉，嘴角泛出一丝苦笑，身份地位高就是有好处，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毫不留情的折辱对方面子，不用感到丝毫的惊恐与担忧。
可是她就不行了，即便晋王折辱了她，下了她的面子，她也只能忍耐，万万不能图痛快，与一位王爷还嘴。若是还嘴了，王爷一生气，很有可能会引发惨案。
哎，这就是王权时代的悲哀，皇家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是最有权威的人，欺你，而你却感到无能为力，这便是身为臣子的悲哀。
冯氏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屈膝站着，晋王没说让起，她也不敢轻易起身。
李长珏寻了个位置坐下来，接着道：“本王看你这个态度，国公府是有多穷？三千两银子都出不起了吗？”
流影将马车赶得很慢很慢，一主一仆就这样在清冷的大街上游荡，漫无目的，不知所往。
李长珏打开车门，望着会仙楼方向，心里想的确是，何时能带未过门儿的媳妇儿来一趟。
就在李长珏推开车窗的那一刹，刚好苏敏玥侧头招呼小二：“小二，再给我来一壶。”
小二自是殷勤，“好嘞，小姐您稍等。”
有时候，缘分也会开开玩笑，让你在即将相逢之际擦肩而过，让你着急，让你心痛，让你更深刻的认识自己的内心，到底装着谁。
苏敏玥本想小酌几杯，没曾想喝到傍晚时分才离开，走出会仙楼大门的时候，还打了个醉醺醺的酒嗝。
她摇了摇沉重的脑袋，发现眼前已是灯火阑珊，人烟稀少，本就清冷的街上，显得更加清冷了。
“今晚住哪儿啊？”只顾着潇洒走一回了，没想过晚上住哪儿这个问题！现在怎么办？
可是也来不及细想了，此时的她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子打架，险些倒在马路上睡着。还好在她清醒之前，右手搭上左腕，只听咔嚓一声，太极空间开启，她进入太极空间之后，直接倒在地上睡了一晚。
半夜子时。
睿王府的灯依旧斑斓摇曳，昏黄的光线透过小轩窗照进室内，将李长珏那张脸映的更加阴沉。
报信儿的小厮见主子脸色阴云密布，声音压低了几分，“报……禀殿下，城中未发现王妃踪迹。”
李长珏的心又凉了几分，眉心深刻着愁纹。
“报……禀殿下，王妃并未回定国公府。”
李长珏的眉心，又蹙紧三分。
“报……王妃并未出城。”
李长珏阖目屏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报……宫里头也未见王妃的踪影。”
没出城，没进宫，没回家，城里也没有，那人去哪儿了？飞了不成？他的心咯噔一下，还真的有可能是飞了。
“找，给本王继续找。”
可怜了晋王府这些侍卫和暗卫，即便知道没有结果，还是要遵从主子的吩咐，一遍又一遍的在城中搜索。
清晨时候，孤影来报：“殿下，定国公府那头有动静了，会仙楼的人去要账，说是苏家姑姑昨日在会仙楼吃酒，欠了三千两银子。”
“会仙楼？”李长珏心中一喜，眉心的愁纹展平，激动道：“那敏玥回来了没有？”
孤影摇头。
“没有？不是去会仙楼了吗？讨债的都上门了，为什么她没有回来？”李长珏在椅子上坐不住，起身朝外走。
孤影赶紧捡了斗篷疾步跟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可是要去定国公府？”
“嗯，备车。”李长珏步履生风，飘逸的锦袍下卷起雪沫纷纷扬扬，很快又尘埃落定，恢复平静。
孤影朝空中打暗语，隐在暗处的暗卫见了，立刻飞身去套马车。
李长珏刚走到府门口，马车已然在门口等候了，孤影贴心的拉开车门，李长珏上车，两人直奔定国公府。
他就觉得这一路过得特别漫长，一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这女人吃了多少，一顿饭花出三千两银子去？
国公府今日比昨日还热闹，大清早的，当家主母便在前厅发火，只听她拍案怒道：“什么？三千两？她吃了些什么？一顿饭花出去三千两银子？是盘子香金边了，还是拿千年人参熬汤了？”
会仙楼的小厮也不是好惹的，不紧不慢的回道：“拿千年人参熬汤倒是没有，就是百年陈酿喝了二十坛，苏夫人，这百年陈酿什么市价应该知道吧？”
“什么市价？”冯氏开始装模糊攻略，装傻充愣听不懂，挥手道：“陈酿也就算了，二十坛？你一人给我喝二十坛试试，若是不死，我立刻让账房结账给你。”
会仙楼的小厮笑着道：“我也没说是苏姑娘一人喝的，昨天苏姑娘兴起，每桌就送了那么一坛。”小厮的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不卑不亢，不急不躁，镇定自若，根本未把冯氏放在眼里。
会仙楼幕后的主子是谁，岂会怕冯氏这种小罗罗。
听了小厮的话，冯氏惊诧万分，这丫头是疯了不成，这是要败光定国公府的节奏？百年陈酿到处送……
冯氏稳了稳心神，道：“老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谁吃的酒你找谁去，来找我要钱，是不是找错人了？”小姑子败家，她为其善后？笑话，那样的傻事儿她才不干呢。
小厮问道：“请问这是何处？”
冯氏微蹙黛眉，冷眼扫过那小厮，冷声回道：“定国公府。”
“这就对了。”面对冯氏耍无赖，小厮依旧没有生气，笑着道：“昨日吃酒的姑娘名叫苏敏玥，家住定国公府，是定国公的亲妹妹，这没错吧？”
冯氏“……”无言以对。
小厮见冯氏那有口难言的表情，笑容便添了几分鄙夷，亲眷都不认，这妇人的心肠得有多毒？“苏夫人，既然苏敏玥是定国公亲妹，又未出嫁，定国公府便是她的家，我来她家里要钱，理所当然吧？”小厮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让人无从反驳，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但，一想到将要失去三千两银子，冯氏就觉得肉疼，真真的不想掏这个钱，于是就听她道：“听说过子承父债的，没听说过兄承妹债的，不行你就报官吧，让府衙抓她去坐牢。”
李长珏：“……”
会仙楼小厮：“……”
眼前这位，确定是苏敏玥的嫂子？不是仇家什么的？
会仙楼小厮对冯氏灭亲式躲债，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李长珏跨过门栏，站到冯氏身旁，垂眸看着冯氏那张可恶的脸，恨不能挥掌给她一记耳光，可是男人打男人不算什么，男人打女人，总是好说不好听的，他极力忍着没动手。
可目光却如冰刀一般落在冯氏脸上，一刀一刀割着她的脸。
“冯氏。”李长珏连苏夫人也省了，冷声道：“做为嫂子，你便是这样对待敏玥的？让人寒心。敏玥这次离家出走，多少与你有关吧？”
冯氏从椅子上起身，屈膝行礼道：“这……殿下可是冤枉臣妇了，臣妇哪儿敢给敏玥小鞋穿，向来都是她向大家发难，整得苏家家宅不宁，就连鸡犬也难安，臣妇说过一句话吗？”
她很好说话的，好些个账还没找你媳妇清算呢。
李长珏撇了她一眼，目光如寒冰折射出来的光线，让人感觉无限的幽森，他的声音更冷，好似腊月的风一般，刺骨割面，“你现在说的是谁？”
“啪啪啪！”
无声无形三个巴掌打在冯氏脸上，将冯氏说的愣了一瞬，缓神后深蹙黛眉，嘴角泛出一丝苦笑，身份地位高就是有好处，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毫不留情的折辱对方面子，不用感到丝毫的惊恐与担忧。
可是她就不行了，即便晋王折辱了她，下了她的面子，她也只能忍耐，万万不能图痛快，与一位王爷还嘴。若是还嘴了，王爷一生气，很有可能会引发惨案。
哎，这就是王权时代的悲哀，皇家是天下最尊贵的人，也是最有权威的人，欺你，而你却感到无能为力，这便是身为臣子的悲哀。
冯氏什么也没说，就这样屈膝站着，晋王没说让起，她也不敢轻易起身。
李长珏寻了个位置坐下来，接着道：“本王看你这个态度，国公府是有多穷？三千两银子都出不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