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胆子小，怕挨打
苏敏玥忽然一问，把彩霞给问懵了，彩霞想了想，她与夫人有仇吗？好像也没有什么仇，若说没仇，她们姐妹俩这些年，在国公府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彩霞摇摇头回道：“没有。”
“那你着什么急？”苏敏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放下茶盏才道：“既然你和冯氏无仇无怨，那我就不去了，等着看热闹便好，何必亲自出手，惹一身骚。”
“不去了啊！”彩霞有些失望，“就这么结束了啊？”
苏敏玥看彩霞那样子，怎么好像买了门票，却没捞着看戏的样子呢？她安慰道：“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以后这座国公府里头，有的是好戏看。”
彩霞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不敢说。
苏敏玥看出了彩霞的心思，无声冷笑，小孩子就是这么不着调，算了，去看看也好，于是她扶着桌案起身，道：“走吧，我们去福喜院儿瞧瞧。”
彩霞差点蹦起来，急忙起身跟在主子身后。
双寰自是要跟着的，只是彩虹向来文静，不喜那些热闹的地方，便留下来打理院子，由着主子们去了。
到达福喜院儿的时候，那场面，比预想之中还要震撼，几只价值不菲的瓷器花瓶从房里飞了出来，哗啦一声落在青砖地面上，摔成一文不值的碎片。
“啧啧啧，这不是败家吗？”
苏敏玥连连摇头，对冯氏一番评价。
打眼往屋里头瞧，屋里头，夫妻俩还在骂架。
府上的姨娘们听说老爷被打了，纷纷赶过来好言相劝，可是老爷与当家主母两人皆在气头上，争锋相对，旗鼓相当，谁也不愿意先低头，谁劝也不听，一直吵到现在没停下。
苏敏玥没有打算进去劝架，而是找了一个最佳视角，站在门外看热闹，还对身旁一脸兴奋的彩霞说道：“如常所愿了没？好好看，觉得无趣就和我说一声。”
彩霞点点头，急忙道：“好看，很有趣。”
双寰面无表情，提点彩霞：“姑姑是说，不好看的时候与她说一声，她能让这戏更好看。”
彩霞只顾着看热闹了，没有听见双寰的啥。
屋里头又飞出来一只花瓶，直直砸到彩霞脚边，吓得小丫头后退三步，这才躲过无妄之灾，再也不敢上前，也失去了最佳观看地点。
韩氏在一旁给冯氏讲道理：“夫人您可别在摔了，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生气也没有这么糟践财物的，要不您捡些便宜的摔，摔坏了也不心疼。”
冯氏瞪了韩氏一眼，怒道：“韩氏你给我滚开，你一个妾，谁给你的胆子跑来说教当家主母？”
韩氏劝架不成反被骂，心里头那个委屈，举起帕子作势抹泪，可惜，哪有什么眼泪，都是装出来的。
奈何苏伯伦就吃这一套，见韩氏因为自己被冯氏斥责，心里头火气更甚，脸色泛红，指着冯氏怒道：“瞧瞧你现在这副德性，可还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样子，简直，简直是泼妇。”
“苏伯伦！”冯氏一听这话，靠摔值钱物件儿消下去的火气又翻腾起来，当时嗷呜一声，奔着苏伯伦的脸又挠了去，边挠边骂：“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说我是泼妇？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眼睛瞎了瞧不见怎么的？你现在还为了一个小妾和我发火，你这叫什么？宠妾灭妻，对，宠妾灭妻，这个名声传出去，且看定国公如何名声扫地。”
“冯氏，你放肆！”苏伯伦抓住冯氏的胳膊用力握住，愤怒的眼睛直视冯氏那双浴火的眸子，怒道：“你若敢那样做，我休了你！一个下堂弃妇，你觉得你会好到哪里去？”
冯氏挣了挣，挣脱不开，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嗓门提高了一些，满是怨怼，“苏伯伦，你混蛋。”人也没了刚才的气势，身子一滑摔坐在地上。
苏伯伦顺势松开手，向后退了半步。
“我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耗尽心力，为了一双儿女的前程苦心经营，还要忍耐与其他女子一起分享丈夫的心痛，事事以老爷为主，事事为苏家考虑。”冯氏道完自己的丰功伟绩，抬起那双充满怨怼的眸子，声声质问：“为什么我的真心，却换来你对我的无情？为什么我一心一意守着你，而你三心二意、一房接一房的纳妾？为什么？”
苏伯伦拂袖道：“自古男子三七四妾，理所当然，你有什么好怨怼的。”
“呵呵……”
冯氏咯咯冷笑，心凉了半截，也没了吵架的心思，和这样的男人吵架，真真的不值，平白无故丢了她的骄傲。
但见冯氏从地上爬起来，坐回主母该坐的位置，挥挥道：“行了，吵也吵了，打也打了，你们回去吧，我累了。”
苏伯伦无声闭气，心里怒火未退。这女人说吵架就吵架，吵累了便打发他走，拿他堂堂定国公当什么？于是冒出一句：“你说完就完了？”
冯氏一愣，怎么的，这意思还想继续吵啊？
韩氏瞧着势头不妙，两个箭步窜到苏伯伦身边，拉了拉苏伯伦的衣袖，劝道：“老爷，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是夫妻之道，您就别跟夫人一般计较了，身子重要。”
“哼！”苏伯伦冷哼一声，睨了一眼冯氏，再瞅瞅自己身边的韩氏，觉得，还是韩氏更贴心一些，于是便听苏伯伦嘲讽自己的夫人，“肚量还不如一个妾。”
“你……”
冯氏气得手抖，身子也跟着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件东西摔来解气，可惜能摔的物件都被她摔完了，愤怒之下，抬手拔下自己头上那只捻金头钗扔了出去。
好巧，头钗刚好落在韩氏脚面，戳破了裙下那只绣花鞋。
韩氏受到惊吓，嗷呜一声，躲到自家男人身后。
苏伯伦拧眉看向气急败坏的冯氏，多年的夫妻情分减了半，此时再看这个女人，厌恶由心而生，拉起韩氏朝外走，“我们走，这女人疯了。”
韩氏被拉扯着，出了福喜院儿正房大门，一抬头便瞧见苏敏玥带着两个丫头站在院子里，满眼惊讶。
苏伯伦也是一怔。
几人目光交错间，有些事儿被想了起来，比如国公府这对夫妻为什么吵架。
人生气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就像苏伯伦和冯氏这般，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吵嘴，后来不知为何动起手来，再后来纯粹是争强好胜，忘了吵架的初衷。
此时见到苏敏玥，苏伯伦把为什么吵架这一茬想了起来，也把怨气归结到这位妹妹身上，冷声道：“是来看你大哥笑话的？”
苏敏玥莞尔浅笑，淡淡回道：“不是，妹妹本是来劝架的，可是见大哥和嫂子吵的太凶，花瓶都摔出来了，我胆子小，怕进去挨打，这才耽搁了。”
“呵呵……”苏伯伦发出一声冷笑，“你还知道要劝架？若不是因为你，我们夫妻怎会闹到如斯地步。”
“这事儿怪我了？”苏敏玥不明白了，你们吵架，关我何事？一双澄澈见底的眸子眨了眨，笑了，感叹道：“也对，这人犯了错，通常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总把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这也不能怪大哥，毕竟这是人之天性。”
兄妹你来我往几句清淡之词，加上苏敏玥那些不知所以的道理，把苏伯伦说的云里雾里，让人挑不到错处，他放弃和这个妹妹说话，拉着韩氏离开福喜院儿。
苏敏玥转了个身，凝望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
“你们在院子里等我，我去劝劝嫂子。”苏敏玥抬脚朝房里走，踏进门槛，满地狼藉入目，心里暗自感叹：国公府当家主母真威风，值钱的物件儿摔了不少啊！还是有钱，不然谁敢这么摔？平常人家，打一次架就打穷了。
彩霞摇摇头回道：“没有。”
“那你着什么急？”苏敏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放下茶盏才道：“既然你和冯氏无仇无怨，那我就不去了，等着看热闹便好，何必亲自出手，惹一身骚。”
“不去了啊！”彩霞有些失望，“就这么结束了啊？”
苏敏玥看彩霞那样子，怎么好像买了门票，却没捞着看戏的样子呢？她安慰道：“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以后这座国公府里头，有的是好戏看。”
彩霞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不敢说。
苏敏玥看出了彩霞的心思，无声冷笑，小孩子就是这么不着调，算了，去看看也好，于是她扶着桌案起身，道：“走吧，我们去福喜院儿瞧瞧。”
彩霞差点蹦起来，急忙起身跟在主子身后。
双寰自是要跟着的，只是彩虹向来文静，不喜那些热闹的地方，便留下来打理院子，由着主子们去了。
到达福喜院儿的时候，那场面，比预想之中还要震撼，几只价值不菲的瓷器花瓶从房里飞了出来，哗啦一声落在青砖地面上，摔成一文不值的碎片。
“啧啧啧，这不是败家吗？”
苏敏玥连连摇头，对冯氏一番评价。
打眼往屋里头瞧，屋里头，夫妻俩还在骂架。
府上的姨娘们听说老爷被打了，纷纷赶过来好言相劝，可是老爷与当家主母两人皆在气头上，争锋相对，旗鼓相当，谁也不愿意先低头，谁劝也不听，一直吵到现在没停下。
苏敏玥没有打算进去劝架，而是找了一个最佳视角，站在门外看热闹，还对身旁一脸兴奋的彩霞说道：“如常所愿了没？好好看，觉得无趣就和我说一声。”
彩霞点点头，急忙道：“好看，很有趣。”
双寰面无表情，提点彩霞：“姑姑是说，不好看的时候与她说一声，她能让这戏更好看。”
彩霞只顾着看热闹了，没有听见双寰的啥。
屋里头又飞出来一只花瓶，直直砸到彩霞脚边，吓得小丫头后退三步，这才躲过无妄之灾，再也不敢上前，也失去了最佳观看地点。
韩氏在一旁给冯氏讲道理：“夫人您可别在摔了，这些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生气也没有这么糟践财物的，要不您捡些便宜的摔，摔坏了也不心疼。”
冯氏瞪了韩氏一眼，怒道：“韩氏你给我滚开，你一个妾，谁给你的胆子跑来说教当家主母？”
韩氏劝架不成反被骂，心里头那个委屈，举起帕子作势抹泪，可惜，哪有什么眼泪，都是装出来的。
奈何苏伯伦就吃这一套，见韩氏因为自己被冯氏斥责，心里头火气更甚，脸色泛红，指着冯氏怒道：“瞧瞧你现在这副德性，可还有半分当家主母的样子，简直，简直是泼妇。”
“苏伯伦！”冯氏一听这话，靠摔值钱物件儿消下去的火气又翻腾起来，当时嗷呜一声，奔着苏伯伦的脸又挠了去，边挠边骂：“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说我是泼妇？这么多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眼睛瞎了瞧不见怎么的？你现在还为了一个小妾和我发火，你这叫什么？宠妾灭妻，对，宠妾灭妻，这个名声传出去，且看定国公如何名声扫地。”
“冯氏，你放肆！”苏伯伦抓住冯氏的胳膊用力握住，愤怒的眼睛直视冯氏那双浴火的眸子，怒道：“你若敢那样做，我休了你！一个下堂弃妇，你觉得你会好到哪里去？”
冯氏挣了挣，挣脱不开，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嗓门提高了一些，满是怨怼，“苏伯伦，你混蛋。”人也没了刚才的气势，身子一滑摔坐在地上。
苏伯伦顺势松开手，向后退了半步。
“我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耗尽心力，为了一双儿女的前程苦心经营，还要忍耐与其他女子一起分享丈夫的心痛，事事以老爷为主，事事为苏家考虑。”冯氏道完自己的丰功伟绩，抬起那双充满怨怼的眸子，声声质问：“为什么我的真心，却换来你对我的无情？为什么我一心一意守着你，而你三心二意、一房接一房的纳妾？为什么？”
苏伯伦拂袖道：“自古男子三七四妾，理所当然，你有什么好怨怼的。”
“呵呵……”
冯氏咯咯冷笑，心凉了半截，也没了吵架的心思，和这样的男人吵架，真真的不值，平白无故丢了她的骄傲。
但见冯氏从地上爬起来，坐回主母该坐的位置，挥挥道：“行了，吵也吵了，打也打了，你们回去吧，我累了。”
苏伯伦无声闭气，心里怒火未退。这女人说吵架就吵架，吵累了便打发他走，拿他堂堂定国公当什么？于是冒出一句：“你说完就完了？”
冯氏一愣，怎么的，这意思还想继续吵啊？
韩氏瞧着势头不妙，两个箭步窜到苏伯伦身边，拉了拉苏伯伦的衣袖，劝道：“老爷，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是夫妻之道，您就别跟夫人一般计较了，身子重要。”
“哼！”苏伯伦冷哼一声，睨了一眼冯氏，再瞅瞅自己身边的韩氏，觉得，还是韩氏更贴心一些，于是便听苏伯伦嘲讽自己的夫人，“肚量还不如一个妾。”
“你……”
冯氏气得手抖，身子也跟着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件东西摔来解气，可惜能摔的物件都被她摔完了，愤怒之下，抬手拔下自己头上那只捻金头钗扔了出去。
好巧，头钗刚好落在韩氏脚面，戳破了裙下那只绣花鞋。
韩氏受到惊吓，嗷呜一声，躲到自家男人身后。
苏伯伦拧眉看向气急败坏的冯氏，多年的夫妻情分减了半，此时再看这个女人，厌恶由心而生，拉起韩氏朝外走，“我们走，这女人疯了。”
韩氏被拉扯着，出了福喜院儿正房大门，一抬头便瞧见苏敏玥带着两个丫头站在院子里，满眼惊讶。
苏伯伦也是一怔。
几人目光交错间，有些事儿被想了起来，比如国公府这对夫妻为什么吵架。
人生气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就像苏伯伦和冯氏这般，刚开始的时候只是吵嘴，后来不知为何动起手来，再后来纯粹是争强好胜，忘了吵架的初衷。
此时见到苏敏玥，苏伯伦把为什么吵架这一茬想了起来，也把怨气归结到这位妹妹身上，冷声道：“是来看你大哥笑话的？”
苏敏玥莞尔浅笑，淡淡回道：“不是，妹妹本是来劝架的，可是见大哥和嫂子吵的太凶，花瓶都摔出来了，我胆子小，怕进去挨打，这才耽搁了。”
“呵呵……”苏伯伦发出一声冷笑，“你还知道要劝架？若不是因为你，我们夫妻怎会闹到如斯地步。”
“这事儿怪我了？”苏敏玥不明白了，你们吵架，关我何事？一双澄澈见底的眸子眨了眨，笑了，感叹道：“也对，这人犯了错，通常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总把原因归结到别人身上，这也不能怪大哥，毕竟这是人之天性。”
兄妹你来我往几句清淡之词，加上苏敏玥那些不知所以的道理，把苏伯伦说的云里雾里，让人挑不到错处，他放弃和这个妹妹说话，拉着韩氏离开福喜院儿。
苏敏玥转了个身，凝望二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笑。
“你们在院子里等我，我去劝劝嫂子。”苏敏玥抬脚朝房里走，踏进门槛，满地狼藉入目，心里暗自感叹：国公府当家主母真威风，值钱的物件儿摔了不少啊！还是有钱，不然谁敢这么摔？平常人家，打一次架就打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