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下:嗜宠天外小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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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苏敏玥环顾萧条的院落,打扫的还算干净,点了点头,“嗯,不错。”抬步往屋里走,脚步还未踏进门槛,两道阴阳怪气的女声随风飘入耳中。

    “你们俩听说了没,云溪院儿新来的主子,是老国公爷的私生女,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到现在还没嫁出去,不要脸赖上国公府了。”

    “张嬷嬷,话不能这么说,国公爷是姑姑的亲哥哥,姑姑不回国公府又能去往何处?”

    “死丫头,还没见面呢,便一口一个姑姑的叫上了,你给我记住了,你们的主子只有一个,便是当家主母。”

    “可是夫人把我们分来云溪院儿了啊!”

    “别忘了,你们的卖身契还在中公,你们若敢叛主,小心夫人将你们发卖了。”

    听到此处,苏敏玥无声冷笑,她说冯氏不能这么好心么,原来在这里等着她,明目张胆送眼线过来,这是算计好了她无人可用,不能将这几人赶出去,好心思。她没有进屋,转身出了院子,寻找双寰去了。

    就在苏敏玥寻找双寰的时候,国公府前院热闹起来,平日里与苏伯伦要好的几位同僚纷纷上门。

    年至不惑的男子挥舞着袖子掬泪,表情万分悲痛,大掌拍在苏伯伦的肩头,劝慰道:“国公爷节哀!”

    苏伯伦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说的?他何哀之有?不紧没有哀,今日还认了妹妹,喜事倒有一件。于是问道:“大哥为何如此说话?咱们两家即是姻亲,理当共荣共辱,不必故弄玄虚,有话直说无妨。”

    他想着,定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冯氏一门受到牵连,此时冯家差人来国公府找他求助来了。

    来人不是别个,正是苏伯伦的大舅哥,国公府当家主母冯氏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御史令冯宰宽的嫡长子,兵部尚书冯德真。

    “你别硬抗着……”冯德真眼中充满同情,面上显出几分哀伤,“生老病死乃人知长情,谁也不想死,奈何天道如此,我们这些凡人无法抉择。”

    苏伯伦越听越疑惑,头脑犯迷糊,遂问道:“是不是岳父他老人家……”难道御史令驾鹤西游去了!

    “什么?”冯德真听出些门道,眼珠子一瞪,“国公爷你说什么?我爹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身子骨英朗着呢,我这次前来是为了祭奠苏家亡魂,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诅咒我爹呢。”

    苏伯伦脑壳都疼,亡魂?苏家哪里来得亡魂?他怎么不知道?缓了缓神,狐疑的问道:“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晌午发生的那档子事儿牵连了苏家,皇上降罪国公府,大舅哥事先得到密报,赶来送消息来了?想到此处,苏伯伦脚底发虚,身子晃了晃。

    冯德真泛起冷笑,呲道:“怎么?害怕皇上皇后责备不成?老夫人去了便去了,该发丧发丧,遮遮掩掩干什么?若是想秘不发丧,藏严实点也好,你在大门口挂满白绫又算怎么回事?如今我们主动上门吊唁,你前言不搭后语的,拿我冯家人当傻子耍呢?”

    在冯德真心里,苏家出了丧事,还能风光厚葬的,除了国公府正妻以外,那便是老夫人能得此殊荣了。他妹妹刚三十几岁,近日无病无灾,不可能说死就死了,那亡故之人非苏老夫人莫属了,毕竟上了年纪的人,命里该有此劫。

    苏伯伦脑子嗡嗡想,心里思忖一个问题,他亲娘什么时候没的?

    “算了,既然国公府无意宣扬,那冯某回去便是。”冯德真恼怒,拂袖转身,准备离去。

    “冯大人,请等等。”站在一旁的苏康宁见势头不妙,疾跑几步上前,解释道:“冯大人怕是误会了,国公府今日无白事,老夫人身体硬朗,还有皇后娘娘庇佑,怎么可能有事儿。”

    冯德真冷眼扫视苏康宁,“那就奇怪了,国公府既然无丧事,府门口那些白绫是怎么回事?”

    听闻此言,苏康宁跑出国公府大门,抬头一看,气得差点吐血身亡,骂道:“是谁敢做这等事?”

    他是国公府的管家,即便有红白喜事,那也是他张罗着操办,眼下出了这样子的事,苏康宁岂能镇定。

    苏伯伦也跟着出来,看到门楣上那些白绫时心头冒火,剜了一眼身旁的管家,怒道:“你这管家是怎么当的?这是咒我还是咒老夫人?”

    “国公爷,此事绝非康宁所为。”苏康宁心中一团乱,恨不能把从中作梗的小人揪出来千刀万剐了。

    “哼!”

    苏伯伦冷哼一声,“回头我再收拾你。”抬步进了府门,朝冯德真报以歉意,“大哥莫恼,可能是下人出了差错,将喜缎与白绫搞混了,回头我再惩治他们。”

    冯德真不乐意了,听苏伯伦话中含义,此事归结于驭下不严。国公府当家主母可是他亲妹,当着他的面给他妹妹安排罪名,他岂能做事不理。于是怒道:“国公爷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还能有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你赶紧借坡下驴,此事休要再提。可看冯德真一脸愠怒的样子,好似要与他算账呢?

    苏伯伦也怒了,他一介诸侯,被兵部尚书质问,怎能拉下这个面子,国公爷的气势拿了出来,冷道:“没什么意思,国公府出了差错,这是我府上的家事,冯大人还要管上一管?”

    “你……”冯德真被怼,气到无话可言。

    得到消息的老夫人匆匆赶来,见到亲家侄子站在大门口指着自己儿子,老脸雯时一沉,疾走两步上前,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可把老身放在眼里?”

    见到老母亲尚在人世,苏伯伦那颗玄着的心落回肚子里,唤了一声“母亲”。

    冯德真见苏家老夫人活生生立在眼前,神情一滞,脸色发青。人家老太太活得好好的,他今日却来吊唁,不是咒人家老太太不死吗?如此误会,若是不解开,日后还有他妹妹好日过吗?

    祭奠用品拉了一马车,就停放在国公府门外,眼下纸钱马人用不上了,自己还落下一身骚,把冯德真气得肠子打结。

    真是破财又遭无妄之灾。

    冯德真思量间,有了注意,朝老夫人行礼道:“听闻国公府喜事迎门,国公爷今日认了妹妹,父亲差我前来道贺,谁知刚到国公府大门口,便瞧见国公府门楣上白绫错落,还以为国公府出了事,细问才知是场误会。既然是误会,那贺礼自当继续给。”说话间,冯德真大掌落在腰间,从腰封里抽出一百两银票,双手奉上。隐去心中不快,面上挤出几分笑意,笑着道:“小小心意,还望老夫人笑纳。”

    苏老夫人见钱入门,怒意褪去,脸上也显了笑。可银子她不能接,有失.身份,忙给管家使眼色。

    苏康宁接收到老夫人的眼神,上前接过冯德真手里的银票,提气开始唱礼单,“兵部尚书冯大人,恭贺敏玥姑姑归家,贺礼一百两。”

    冯德真拧了拧浓密的剑眉,真想甩苏管家一记耳光,唱什么唱,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这般宣扬,不是炫耀他们御史府钱多,回头被江洋大盗盯上了怎么办?

    绕是心中有怨,冯德真也不敢当面提出来,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朝老夫人抱拳道:“贺礼即已送到,小侄便先告辞了。”

    苏老夫人点了点头,同时一个赚钱的法子从脑袋里蹦了出来。

    跟着冯德真一起来国公府吊唁的几位文臣也送上贺礼,这贺礼无外乎银票。他们来的时候是奔着吊唁来的,买的也是些祭品,没想到现在用不上了,还要再贴银子进去,每个人心里也很郁闷,可脸上依旧挂笑,送完礼跟着冯德真赶紧溜之大吉。

    待一众人走后,苏老夫人与儿子吩咐几句,也回了自己的院子,思量自己的赚钱大计。

    苏康宁急忙吩咐下人,“还不快把缟素给我撤下来。”

    前院的事情,苏敏玥浑然不知结果,她本想借此事给苏家人一个教训,不要跟她耍心眼,谁知一山更比一山高,有人将计就计,拿着她归家的名头大张旗鼓敛财。

    苏敏玥找遍了国公府,找的都快放弃了,终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在小花园的草丛里找到了双寰。

    此时的双寰横躺在草丛里,一身绿色丫鬟装染了泥,宛若死尸一般,白皙的硅胶脸上还被戳出一道口子来,看起来狼狈不堪。

    “这是咋地了?自杀啊?”苏敏玥踢了双寰一脚,踢的自己脚疼,嗷呜一声抱着吃痛的脚原地转圈,骂道:“大爷,豆腐渣就是豆腐渣,修好了也顶不了几天。”

    骂归骂,气归气,还是将双寰拖出草丛,背回云溪院儿。

    张嬷嬷和两位小丫鬟见来人二十多岁年纪,正与归家的姑姑年纪相仿,想必这位便是云溪院儿的新主了,急忙排成一行,俯身行礼。

    “老奴见过姑姑。”

    “奴婢见过姑姑。”

    双寰可跟人不一样,一身金属重达两百多斤,一路背回云溪院儿,把苏敏玥累得险些瘫痪,眼下见了张嬷嬷和两位小丫鬟,那就跟见到曙光一样,挥手将双寰摔在地上,喘口气,朝张嬷嬷道:“你,来来来,帮我把双寰抬进去。”

    张嬷嬷自是不愿意的,可也不敢驳主子的意,抬步走到双寰身前,肥硕且粗糙的大掌覆上双寰的胳膊,想要将人拖起来。

    肢体接触的那一刹,张嬷嬷的吓得神魄差点出窍,躺在地上的丫头手脚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这不是死人吗?

    “啊……”张嬷嬷一声惊呼,扔掉手中冰冷刺骨的胳膊,连连后退,几步没走明白,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主子让她扛死尸?那是她该干的活吗?

    两位小丫鬟你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