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颠倒黑白
“不知好歹。”
李长明低声骂了一句，吩咐侍卫薛骞道：“把晋王与苏家姑娘请出来，你带着其他人先回睿王府。”
“是。”
薛骞应了一声，翻身下马，一路小跑来到车边，低声道：“晋王殿下，皇宫到了，还请晋王殿下移步车外，步行进宫。”
“知道了。”李长珏挑开车帘子，朝苏敏玥道：“敏玥你先消消气，先下车，诸事出了宫再说。”
“恐怕有些人没打算让我活着出来。”苏敏玥瞪了李长珏一眼，弯腰走到车边，薛骞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抬起胳膊让苏敏玥来扶，苏敏玥岂会搭理他，跃身跳下马车，稳稳落在地上。
薛骞不知所措，抬头看向晋王李长珏，又看了看自家正主。
李长珏无奈摇头，大掌落在薛骞的胳膊上，借力下了马车，无声化解了薛骞的尴尬局面，也算补全了他四哥的颜面。
薛骞是睿王李长明的近身侍卫，薛骞此番举动，如同李长明亲自搀扶，奈何苏敏玥正在气头上，不给面子。
苏敏玥抬头凝望巍峨的皇宫，黄瓦衬红墙，朱门配银钉，说不尽的宏伟与气派。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这院子盖的，住万人不成问题。更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无数宫女太监围着转。大手一挥点尽天下事，权势滔天的感觉一定美妙至极。
“将端王搀下来。”
李长明下令，睿王府侍卫将端王李长庚扶下马车。
麻药劲儿还未退去的李长庚，下车后第一个举动便是寻找苏敏玥，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的目光扫视到苏敏玥时，看着人家姑娘的背影嘲讽道：“还敢进宫？别当宫里是什么好地方，恐怕你今日有去无回。”
听闻此言，苏敏玥回头，寻着声音来源之处看去，李长庚那张得意的脸映入眼帘，她出乎意料的屈膝行礼，柔声回道：“多谢端王殿下提醒，小女感激不尽。”
此番举动又把李长珏给惊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李长明也想不明白，苏家姑娘此举何意，疑惑的目光投向亲弟弟李长珏，似是在询问什么，可是李长珏自己还懵着，能有什么回应，两人面面相觑。
“走吧。”苏敏玥催促一声，紧接着感慨起来，“既然是不收票的免费一日游，定然是要付出其他代价的，我很期待皇宫里头有些什么妖魔鬼怪，打一打解闷也好。”
李长明：“……”
李长庚：“……”
最无语的还属李长珏，未过门的媳妇儿不正常这个事儿他知道，没想到生起气来变本加厉，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李长明翻身下马，在前面带队，一行人跟在身后，朝着宫门走。
年纪稍长些的老太监远远瞧见几位皇子进宫来了，弯腰等着，待几位皇子走到近前，跪地行了叩拜大礼，虔诚的额头沾地，高呼道：“老奴拜见端王殿下，拜见睿王殿下，拜见晋王殿下。”不等几位皇子喊起身，他自己提着袍摆起来，抬眼打量一行人，目光扫见大皇子李长庚时一怔。
尖着嗓子问道：“端王殿下的腿，这是怎么了？”
“江公公不必多问，速速进宫通传。”李长明冷漠发话，老太监不敢怠慢，笑着道：“皇上听闻晋王殿下安然回京，想必是要进宫报平安的，老奴在此处恭候晋王大驾多时了，几位王爷且随老奴来吧。”
江公公将手中浮尘换到另一边，打算亲自搀扶大皇子李长庚。宫外侍卫无诏不得随意出入大内，看了看自家主子李长明，见主子点头，这才放心将人交到江公公手上。
侍卫一松手，李长庚无法站立，身子倾斜向江公公砸去，把老太监扑倒。只听江公公女里女气的“哎呦”一声哀呼，仰面倒在地上，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摔散架，这还不算，百斤有余的男子趴在他身上，想起也起不来，气恼的要命。
苏敏玥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笑得花枝招展，“啧啧，端王这爱好，太辣眼睛。”
李长明急忙从江公公身上翻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抬眸时眼底闪过一抹杀意，看向苏敏玥怒道：“小丫头你说什么？找死是不是？想死很容易，再过一会本王亲自送你上路。”
腿脚灵便、行动自如的时候都打不过她，现在两条腿动弹不得，跟废了没什么两样，说这种话，哪来的底气？
苏敏玥撇撇嘴，脸上雯时换了模样，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般，惊慌躲到李长珏身后，瑟瑟发抖，“端王殿下要杀我。”
李长明的嘴角抽了抽，给苏敏玥的评价是，真能作。这姑娘不是疯子就是作死，锋芒毕露且举止投足间都是一场戏的人，看一眼就能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说话更是惊煞旁人，能活活把人气死。
这样的姑娘，命不会太长。
只有李长珏习以为常，侧头柔声劝慰：“敏玥你不必害怕，只要本王在世一天，绝不允许他人伤你。”
苏敏玥什么时候正常过？他早已习惯，若是苏敏玥变成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那才是不正常呢。
李长明无奈摇头，抬眉看向老公公江无错，沉声道：“麻烦江公公与本王一道搀扶端王进宫吧。”
此时江无错已然起身，苦巴巴的老脸，硬生生挤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应道：“是。”紧接着俯身去搀扶坐在地上的端王李长庚，“端王殿下。”
李长庚没了脾气，不用搀扶他也走不了，任凭李长明与江无错架着朝前走，苏敏玥和李长珏肩并肩跟在后面，一起朝着宫里头最为气派的大殿走去。
穿过宽敞无碍的广场，前头是御河，河上是灰白色石桥，两侧栏杆上雕刻徐徐如生的腾龙，那腾龙面目狰狞，让人看一眼心神不宁。
走在桥上朝下望去，御河里开满紫色睡莲，好看是好看，苏敏玥总感觉睡莲种在御河里，提不起让人一看的欲望。
踏过高高的石台，尽头是夏墨皇城最气派的大殿，仰头望去，金灿灿的牌匾闪烁耀眼光芒，苏敏玥微微眯起眸子，这才看清端端正正的三个大字，“乾清宫”。
这座宫殿的名字太过熟悉，让苏敏玥联想到清朝的紫禁城。
“乾清宫。”苏敏玥自言自语一句，收回目光跨入宫殿大门，门栏有些高，但不影响进殿，只是腿脚不方便的李长庚吃力一些，需要人架着才能入门。
殿内最高处是黄金铸造的龙椅，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花甲老人端坐在龙椅之上，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透尽沧桑，此时盯着苏敏玥身旁的李长珏。
几位皇子跪地行了叩拜大礼，恭敬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苏敏玥见其他人都跪了，纠结了一瞬，缓缓跪地，背脊挺直，臂与肩平，规规矩矩行了稽首礼，呼道：“民女叩见皇上。”这番礼仪好似得了宫里头老嬷嬷的教导。
李长珏侧头看去，有一时的恍惚，好似眼前女子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苏敏玥正经起来，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老皇帝装模作样，隔空虚扶一把，“平身。”
几人闻声又提着裙摆站了起来。
“珏儿……”老皇帝激动的手抖，龙袍遮盖住的腿脚也跟着抖，估计想起身也无能为力，只能坐在龙椅上抬手招呼：“快过来，让朕看看。”
亲爹施予父爱，李长珏略显激动，想扑过去亲近亲近，就在这时，一旁的大皇子李长庚开口说道：“八弟毫发无损，父皇应该关心的是儿臣，儿臣这两条腿……被老八和她的红颜知己给废了，如此不顾礼法，没有仁慈，毫无亲情的弟弟，着实让天下百姓看我皇家笑话。”
李长庚这人一项注重名声，外表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今日因为双腿尽废，气结于心，恨不能活活掐死苏敏玥与李长珏两人，也不顾及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了，在皇帝面前指责亲弟弟，语气很是委屈。
一打岔的功夫，李长珏没在往前走，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老皇帝的目光落在大儿子李长庚的两条腿上，可能被人架着显不出他的悲惨境地，李长庚松开双臂，瘫坐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
“嘶……”
苏敏玥倒吸一口凉气，说摔就摔啊，看着都疼。
李长庚红润的薄唇微微颤抖，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哭诉道：“父皇，儿臣听闻八弟回京，带领三百禁卫军前去迎接，谁知八弟突然发难，屠杀了三百禁卫军不说，还废了儿臣两条腿，父皇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一旁看戏的苏敏玥也是服气，没想到李长庚颠倒黑白的功夫练就的炉火纯青，说起瞎话来不眨眼睛，面上毫无羞愧之色，甚至看不出丝毫破绽。
这种无事生非陷害他人的招数，看来是长用的。
老皇帝拧了拧白眉，质问的目光看向李长珏，沉声问道：“老八，可有此事？”
方才还是父子情深，一口一个珏儿，不出一刻，老皇帝换了称呼，此时叫上老八了，身份转换的如此之快，确定没有人格分裂？
也难为老皇帝了，即做父亲又做君，还要秉公断案，面对儿子不能有私心，这不是折磨人么。
李长明低声骂了一句，吩咐侍卫薛骞道：“把晋王与苏家姑娘请出来，你带着其他人先回睿王府。”
“是。”
薛骞应了一声，翻身下马，一路小跑来到车边，低声道：“晋王殿下，皇宫到了，还请晋王殿下移步车外，步行进宫。”
“知道了。”李长珏挑开车帘子，朝苏敏玥道：“敏玥你先消消气，先下车，诸事出了宫再说。”
“恐怕有些人没打算让我活着出来。”苏敏玥瞪了李长珏一眼，弯腰走到车边，薛骞也是个有眼力见的，抬起胳膊让苏敏玥来扶，苏敏玥岂会搭理他，跃身跳下马车，稳稳落在地上。
薛骞不知所措，抬头看向晋王李长珏，又看了看自家正主。
李长珏无奈摇头，大掌落在薛骞的胳膊上，借力下了马车，无声化解了薛骞的尴尬局面，也算补全了他四哥的颜面。
薛骞是睿王李长明的近身侍卫，薛骞此番举动，如同李长明亲自搀扶，奈何苏敏玥正在气头上，不给面子。
苏敏玥抬头凝望巍峨的皇宫，黄瓦衬红墙，朱门配银钉，说不尽的宏伟与气派。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这院子盖的，住万人不成问题。更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无数宫女太监围着转。大手一挥点尽天下事，权势滔天的感觉一定美妙至极。
“将端王搀下来。”
李长明下令，睿王府侍卫将端王李长庚扶下马车。
麻药劲儿还未退去的李长庚，下车后第一个举动便是寻找苏敏玥，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的目光扫视到苏敏玥时，看着人家姑娘的背影嘲讽道：“还敢进宫？别当宫里是什么好地方，恐怕你今日有去无回。”
听闻此言，苏敏玥回头，寻着声音来源之处看去，李长庚那张得意的脸映入眼帘，她出乎意料的屈膝行礼，柔声回道：“多谢端王殿下提醒，小女感激不尽。”
此番举动又把李长珏给惊懵了，这是什么意思？
李长明也想不明白，苏家姑娘此举何意，疑惑的目光投向亲弟弟李长珏，似是在询问什么，可是李长珏自己还懵着，能有什么回应，两人面面相觑。
“走吧。”苏敏玥催促一声，紧接着感慨起来，“既然是不收票的免费一日游，定然是要付出其他代价的，我很期待皇宫里头有些什么妖魔鬼怪，打一打解闷也好。”
李长明：“……”
李长庚：“……”
最无语的还属李长珏，未过门的媳妇儿不正常这个事儿他知道，没想到生起气来变本加厉，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李长明翻身下马，在前面带队，一行人跟在身后，朝着宫门走。
年纪稍长些的老太监远远瞧见几位皇子进宫来了，弯腰等着，待几位皇子走到近前，跪地行了叩拜大礼，虔诚的额头沾地，高呼道：“老奴拜见端王殿下，拜见睿王殿下，拜见晋王殿下。”不等几位皇子喊起身，他自己提着袍摆起来，抬眼打量一行人，目光扫见大皇子李长庚时一怔。
尖着嗓子问道：“端王殿下的腿，这是怎么了？”
“江公公不必多问，速速进宫通传。”李长明冷漠发话，老太监不敢怠慢，笑着道：“皇上听闻晋王殿下安然回京，想必是要进宫报平安的，老奴在此处恭候晋王大驾多时了，几位王爷且随老奴来吧。”
江公公将手中浮尘换到另一边，打算亲自搀扶大皇子李长庚。宫外侍卫无诏不得随意出入大内，看了看自家主子李长明，见主子点头，这才放心将人交到江公公手上。
侍卫一松手，李长庚无法站立，身子倾斜向江公公砸去，把老太监扑倒。只听江公公女里女气的“哎呦”一声哀呼，仰面倒在地上，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摔散架，这还不算，百斤有余的男子趴在他身上，想起也起不来，气恼的要命。
苏敏玥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笑得花枝招展，“啧啧，端王这爱好，太辣眼睛。”
李长明急忙从江公公身上翻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抬眸时眼底闪过一抹杀意，看向苏敏玥怒道：“小丫头你说什么？找死是不是？想死很容易，再过一会本王亲自送你上路。”
腿脚灵便、行动自如的时候都打不过她，现在两条腿动弹不得，跟废了没什么两样，说这种话，哪来的底气？
苏敏玥撇撇嘴，脸上雯时换了模样，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般，惊慌躲到李长珏身后，瑟瑟发抖，“端王殿下要杀我。”
李长明的嘴角抽了抽，给苏敏玥的评价是，真能作。这姑娘不是疯子就是作死，锋芒毕露且举止投足间都是一场戏的人，看一眼就能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说话更是惊煞旁人，能活活把人气死。
这样的姑娘，命不会太长。
只有李长珏习以为常，侧头柔声劝慰：“敏玥你不必害怕，只要本王在世一天，绝不允许他人伤你。”
苏敏玥什么时候正常过？他早已习惯，若是苏敏玥变成举止端庄的大家闺秀，那才是不正常呢。
李长明无奈摇头，抬眉看向老公公江无错，沉声道：“麻烦江公公与本王一道搀扶端王进宫吧。”
此时江无错已然起身，苦巴巴的老脸，硬生生挤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应道：“是。”紧接着俯身去搀扶坐在地上的端王李长庚，“端王殿下。”
李长庚没了脾气，不用搀扶他也走不了，任凭李长明与江无错架着朝前走，苏敏玥和李长珏肩并肩跟在后面，一起朝着宫里头最为气派的大殿走去。
穿过宽敞无碍的广场，前头是御河，河上是灰白色石桥，两侧栏杆上雕刻徐徐如生的腾龙，那腾龙面目狰狞，让人看一眼心神不宁。
走在桥上朝下望去，御河里开满紫色睡莲，好看是好看，苏敏玥总感觉睡莲种在御河里，提不起让人一看的欲望。
踏过高高的石台，尽头是夏墨皇城最气派的大殿，仰头望去，金灿灿的牌匾闪烁耀眼光芒，苏敏玥微微眯起眸子，这才看清端端正正的三个大字，“乾清宫”。
这座宫殿的名字太过熟悉，让苏敏玥联想到清朝的紫禁城。
“乾清宫。”苏敏玥自言自语一句，收回目光跨入宫殿大门，门栏有些高，但不影响进殿，只是腿脚不方便的李长庚吃力一些，需要人架着才能入门。
殿内最高处是黄金铸造的龙椅，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花甲老人端坐在龙椅之上，一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透尽沧桑，此时盯着苏敏玥身旁的李长珏。
几位皇子跪地行了叩拜大礼，恭敬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苏敏玥见其他人都跪了，纠结了一瞬，缓缓跪地，背脊挺直，臂与肩平，规规矩矩行了稽首礼，呼道：“民女叩见皇上。”这番礼仪好似得了宫里头老嬷嬷的教导。
李长珏侧头看去，有一时的恍惚，好似眼前女子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苏敏玥正经起来，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老皇帝装模作样，隔空虚扶一把，“平身。”
几人闻声又提着裙摆站了起来。
“珏儿……”老皇帝激动的手抖，龙袍遮盖住的腿脚也跟着抖，估计想起身也无能为力，只能坐在龙椅上抬手招呼：“快过来，让朕看看。”
亲爹施予父爱，李长珏略显激动，想扑过去亲近亲近，就在这时，一旁的大皇子李长庚开口说道：“八弟毫发无损，父皇应该关心的是儿臣，儿臣这两条腿……被老八和她的红颜知己给废了，如此不顾礼法，没有仁慈，毫无亲情的弟弟，着实让天下百姓看我皇家笑话。”
李长庚这人一项注重名声，外表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今日因为双腿尽废，气结于心，恨不能活活掐死苏敏玥与李长珏两人，也不顾及多年积攒下来的名声了，在皇帝面前指责亲弟弟，语气很是委屈。
一打岔的功夫，李长珏没在往前走，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老皇帝的目光落在大儿子李长庚的两条腿上，可能被人架着显不出他的悲惨境地，李长庚松开双臂，瘫坐在地上，发出“扑通”一声。
“嘶……”
苏敏玥倒吸一口凉气，说摔就摔啊，看着都疼。
李长庚红润的薄唇微微颤抖，情绪酝酿的差不多了，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哭诉道：“父皇，儿臣听闻八弟回京，带领三百禁卫军前去迎接，谁知八弟突然发难，屠杀了三百禁卫军不说，还废了儿臣两条腿，父皇可要为儿臣做主啊！”
一旁看戏的苏敏玥也是服气，没想到李长庚颠倒黑白的功夫练就的炉火纯青，说起瞎话来不眨眼睛，面上毫无羞愧之色，甚至看不出丝毫破绽。
这种无事生非陷害他人的招数，看来是长用的。
老皇帝拧了拧白眉，质问的目光看向李长珏，沉声问道：“老八，可有此事？”
方才还是父子情深，一口一个珏儿，不出一刻，老皇帝换了称呼，此时叫上老八了，身份转换的如此之快，确定没有人格分裂？
也难为老皇帝了，即做父亲又做君，还要秉公断案，面对儿子不能有私心，这不是折磨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