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婚晚成:总裁的挂名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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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我唯一爱过的,只有你

    罗子越气急败坏的将她的手机扔到了楼下,啪的一声,又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偏过了头去,唇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贱人。”他怒不可遏的道:“竟然敢打电话求助?你以为你的容臻长有三头六臂,还是有一双能飞的翅膀,瞬间就能从美国洛杉矶飞到这里来救你?别做梦了。”

    这个耳光,又将桑妤的意识打得清醒了几分。

    她知道,今天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罗子越的魔掌了。

    可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咬断了他的命根子,还不知道他会怎样折磨她呢。她不想自己的清白毁在他手里,宁愿死,也不愿落入他的手中。

    她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冲他古怪一笑。然后,就在他错愕的,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的目光里,疯了似的冲向了防护栏。

    等他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时,她已经双手撑在了破旧不堪的栏杆上,轻盈的身子迅速的翻身跃起。

    罗子越目眦欲裂,顿时如魂飞魄散,“不要——”

    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凄厉的大喊声中,她从二楼的围栏上纵身一跃。

    他扑至栏杆边,却只听得咚的一声沉闷的声响,衣衫不整的女孩已重重的坠落在一楼平坦的泥土地上,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如一只断了翅膀的蝶。

    “桑桑……”他的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

    美国,洛杉矶。酒店。

    容臻看着手里那份股权转让书以及家主传位的声明,无声的笑了。

    容文丰在旁细细的观察着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琢磨不透这个堂侄子了。这样天大的好事,不是应该高兴的吗?为什么他竟然觉得阿臻那笑里竟透着几分凄凉和无奈呢?

    虽然他不太清楚他们父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阿臻和他父亲的关系弄成这个样子,他其实心里还是十分不解的。不过他这人,聪明之处就在乎该他过问的他一定尽心尽力,不该他过问的,他绝对不会多嘴。

    而且容臻把容家在美国这边的生意都交给他打理,那是顶顶的信赖和重用了,因此,他极好的压下了自己心里的困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神色波澜不惊。

    容臻深吸了一口气,极快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对容文丰微笑着道:“文丰叔,辛苦你了。”

    “不辛苦。”容文丰笑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容臻迟疑了一下,道:“他,签字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容文丰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摇摇头,他道:“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很安静的签了字。”安静得,根本不像个病人。

    容臻心头掠过一抹极复杂的情绪。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容文丰道:“阿臻,你看这边的新闻发布会,什么时候召开比较合适?”

    容家家主换人,自然得昭告天下的。虽然洛杉矶这边是分公司,但这样的大事,也是要十分重视的。

    容臻沉吟了片刻,才道:“不,这件事情先保密,我自有打算。”

    容文丰虽然不明白他的

    意图,但还是点点头道,“好的。”

    容臻又道:“你给我订明天的机票飞国内吧。”

    容文丰怔了一下:“这么急?”

    容臻淡淡道,“事情办完了,就没必要逗留了。”

    容文丰还想再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两人又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容文丰这才起身告辞。

    他离开后,偌大的套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容臻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手里的白嘴香烟闪着红光,白烟袅袅中,他眸中的光芒幽深似海,又如天边幽冷的寒星,明明灭灭,可望而不及。

    晚上,他和洛杉矶这边分公司的高层们聚餐后回到酒店时,已是凌晨。

    刚打开套房的门,他就察觉到了异样,空气中,漂浮着一缕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女人才用的香水。似有若无,似兰如麝。

    他喝了不少酒,微醺,慵懒,步伐间略微有些凌乱。但即便如此,依然不妨碍他敏锐的嗅觉和警惕性。

    他没有问是谁,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房间里的人是谁。

    他站在门口,一时间竟有些恍惚和踟蹰。

    良久,房间里传来幽幽的叹息声,女子的声音略带沙哑,却又性感得要命:“阿臻。”她叫他的名字,温柔而又忧伤:“你难道想一直都站在那儿不进来吗?”

    容臻默默的摁了位于门口墙壁上的开关。霎时,房间里清明一片,明亮的灯光下,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女子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遥遥的望着他,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唇角一丝浅笑,眼角下的一颗泪痣,灼烫了容臻的眼。

    “是谁让你进来的?”他走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越来越有能耐了,竟然能让他的保镖轻易的就将她放了进来。

    宋婉心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眸光黯淡了一下,“如果我不从医院偷跑着过来找你,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我了?”

    容臻走到酒柜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明明已经喝得不少了,而且明天一早的飞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动作,不受他的思想控制。

    宋婉心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可她没有阻止他。或者说,她压根儿就不想阻止他。如果不是今天晚上他喝了酒,她想,他或许是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的。

    容臻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他的脑子里很乱,太阳穴突突的疼。

    宋婉心轻轻的走过去,走到他的身后,然后,伸出纤细修长的手臂,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将脸轻轻的贴到了他宽阔的背上,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曾经那么熟悉的味道。

    他浑身一震,却没有拒绝。他想,他今天晚上真是喝多了。多得,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宋婉心在背后抱着他,眼泪潸然而下,她喃喃的道:“阿臻,对不起。”

    容臻恍惚。

    她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用这种方式把他骗来了美国?还是当年……

    一想到当年,他心里一痛,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阿臻,对不起,对不起。”宋婉心的泪,湿透了他的衬衣

    。

    容臻苦笑,现在才跟他说对不起,不嫌太晚了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眸中的光芒已冷戾无比。

    “请自重,小妈。”凛冽的语气,肆虐无情。刻意加重的小妈两个字,如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刺入宋婉心的心里,瞬间,疼痛就散到了四肢百骸里。

    她脸色苍白,却不肯放开他。“阿臻。”她痛楚的叫着他的名字,“我是有苦衷的……”

    “是吗?”他一根一根手指的掰开她,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么,请问你的苦衷又是什么呢?”为什么过了五年,才来跟他说她有苦衷?

    轻描淡写的语气,隐去了内心的波澜起伏。

    宋婉心泪眼朦胧,却无语凝噎。“对不起,我不能说。”

    容臻悄无声息的笑了。看,果然又是这一套,欲语还休,欲说还诉,这个女人把这一招以退为进运用得炉火纯青。只可惜,他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

    宋婉心唇角颓败的笑,如暗夜里凋零的蔷薇,凄美而又无助。她怅然若失的站在那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你不信我。”她喃喃的,声音里是无边无际的忧伤。“阿臻,你不信我。”

    她以为他会信的,她以为,他还是以前的那个容臻,那个因为她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那个以她的一切为中心的男人。

    “阿臻,你变了。”她呢喃着,神色开始惊慌。

    她想起她收到的那个视频,想起他在视频里弹水边的阿狄丽娜的样子,她的心一痛,她扬起苍白的脸,直直的望着他,“是她吗?是她把你的心夺走了吗?”

    她想起不断收到的那些偷拍下来的照片。有人用匿名邮箱给她发的他和那个叫桑妤的女子的亲密照片。每每触及,心里总宛如刀割。她仿佛能看到,他在一步步的走远,离她越来越远。

    容臻把酒杯放下,走到沙发里坐下,开始拨放在一旁案几上的座机。

    宋婉心察觉到他要做什么,脸色一白,“不。”

    她扑过去,手按住了他的。“不要赶我走,求你。不要。”

    她摇着头,摇得满脸都是泪水,样子凄楚无比,我见犹怜。

    容臻的呼吸一窒,他别过头去,声音又冷又硬:“小妈,已经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方便。”

    宋婉心跪在地毯上,将脸伏在他的膝盖上,哀哀的哭了起来,“容臻,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你真的狠心,在这样的日子里把我赶走?”

    容臻眸光一定,心口霎时一沉。

    什么日子?他当然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她27岁的生日。

    五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忘却了过去,可有些记忆,却深植于了骨肉之中,无法抽离,一抽离,便是深入骨髓的疼痛。

    他的神情忍不住的浮上了一抹痛楚。

    宋婉心仰起巴掌大的一张小脸,眸子里含着泪光看着他,“阿臻,我是爱你的,从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永远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过的,只有你。”

    容臻心里一痛。他下意识的低下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