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婚晚成:总裁的挂名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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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执行家法

    容家祠堂。

    此刻,偌大的祠堂里气氛肃穆,沉重得让人心里发寒。

    整齐摆放的祖宗牌位前,罗子越忐忑的跪在那里,头都不敢抬。而两边的椅子里,则坐着今晚来参加进门宴的各位长辈们,个个脸色难看,神情复杂的样子。

    他们本来还在兰苑的大厅里喝着茶,聊着天,忽然听到佣人来告知,说三姑爷在梨苑强/暴了白市长的千金,而且还被大少爷和大少奶奶逮了个正着,惊得他们半响都回不过神来。

    容家虽然对女儿比较宽容,不用像儿子一样以家族荣誉为己任,尤其是长子,连婚姻都不能自主,尤其是容天慕又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容芳选择下嫁给暴发户出身的罗子越,容家的长辈们,给与了莫大的宽容。

    但是,既然娶了容家的女儿,就要事事以容家为先,断不能做出辱没容家颜面的事来。所以听到罗子越居然敢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强行玷/污了白市长的千金,尤其又是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这就更让长辈们怒火中烧了。

    大户人家都非常奉行家丑不可外扬的信条,因此,冷静下来的长辈们,第一反应是让赵玉柔哄住白艳茹,不要让她有机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容家出了这样的丑闻,到时候舆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容家声誉受损,这是他们很不乐意看到的。

    而罗子越,他们会用容家的家规来惩罚他。

    祠堂里的气氛很凝重。

    良久,三爷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请家法吧。”

    一听到请家法三个字,地上跪伏着的罗子越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但他不敢求饶,甚至,他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容家的家法是一条乌黑油亮的马鞭,鞭梢带响,每抽打一下,便能发出尖锐的声响。而细长的鞭子抽打在身上,可以想象的出来,该有多痛。

    据说容家的祖上原本是武官,归隐后从商,慢慢挣下了这一份家业,代代相传,传承了数百年下来。而这根鞭子,也是祖上一起传下来的。

    管家李伯捧着那根鞭子从后堂走了出来,静静的站在祖宗的牌位前恭候着。

    三爷道,“容臻,你是未来的家主,你来主持吧。”

    罗子越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好,”容臻点点头,起身走到罗子越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罗子越,你身为容家三姑爷,却不守本分,于大嫂进门宴之日,不顾他人意愿,强行施暴于白市长的千金,不但给白小姐造成身心莫大的伤害,还给容家蒙羞,给你的妻子蒙羞。我现在代表容家请出家法,按家规所例打你三十鞭,以示惩罚。你可有不服?”

    罗子越咬牙道,“我做错了事,甘愿接受惩罚。”

    “很好。”容臻点头,淡淡的对李伯道,“李伯,你来执行吧。”

    “是,大少爷。”管家李伯捧着鞭子对容家的列祖列宗鞠了个躬,然后走到了罗子越的面前,面无表情的道,“三姑爷,得罪了。”

    然后,手一扬,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

    “唔……”罗子越闷哼了一声,强行撑住没叫出声来。

    在座的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也见过容家执行家法的场面,因此,谁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长辈们甚至觉得,三十鞭子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毕竟,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容家的名声就要扫地了。

    但罗子越是第一次受这样的酷刑。

    刑罚过半,他的背上早已经血肉模糊,痛得他汗如雨下,惨叫连连。他本来就是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家里又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所以从小几乎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哪里吃过什么苦,受过什么罪。更别提鞭笞了。

    而执行家规的李伯,向来以严谨认真出名,尤其又是当着这么多容家的长辈的面,更不敢掉以轻心。所以他下手很重,每一鞭子都力道十足。很快,罗子越的背上,身上,便是一片血红,鞭痕累累。

    祠堂里蔓延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大门忽然被人哐当推开,容芳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住手,快给我住手。”

    当她看到罗子越被打成了那个样子时,心疼得眼泪就下来了。“子越!”她尖叫着冲过去,一把扑在了罗子越的身上。

    罗子越奄奄一息的趴在那儿,看到容芳,顿时就像见到了亲娘一样,嗷了一声眼泪哗哗的往下掉,“芳芳,救我。芳芳,救我。”

    容芳紧紧的抱着他,嘴里哭号着,“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子越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你们要对他动家法?”

    容芳还不知道罗子越和白艳茹的事。

    她把桑妤膈应了之后,又遇到容臻,故意说了引导他去桃苑的话,满心欢喜的等着看好戏。哪知回到大厅座位之后,却发现罗子越不见了。她正要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就看到了那条短信,心里一惊,还来不及细想,肚子里就一阵绞痛。

    她迫不及待的奔向了兰苑的洗手间,本以为解决了就好了,谁知道这一蹲,根本就停不下来了。一个晚上,她就在不停的往厕所跑,拉得她几乎要虚脱了。到最后,等她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两腿腿肚子都在发颤。

    可兰苑的人却全都不见了。找了个佣人一打听,说是三姑爷出了点事,所有长辈全都往祠堂去了。

    容芳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身为容家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容家祠堂的分量和可怕?容家犯了大错的人,都会被押进祠堂用家法,重则鞭打致死,轻则十天半个月都起不来床。她听人说过,祖上有位先人,因为不小心放火烧了人家的屋子,被家法鞭打得气息奄奄后送往了衙门,最后在牢中病死了。

    好在自她爷爷那辈开始,容家的家规已松了许多,不再动不动就把人押进祠堂受罚,尤其是到了她父亲这一代,更是尽量不用家法。但她没想到,罗子越竟然被长辈们给押进了祠堂。

    容芳询问佣人罗子越犯了什么错,但知情的佣人就那么几个,且都被封了口,其他人又不知内情,

    她也问不出什么来,所以一急之下,顾不得自己虚脱的身体,急匆匆的就赶往祠堂来了。

    李伯一看三小姐扑在三姑爷的身上挡着,手里扬起的鞭子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落了,他下意识的望向了容臻。

    容臻还未发话,三爷已不悦的皱眉,“容芳,这里是祠堂,你进来干什么?”

    她已经出嫁,按规矩,是不可以进祠堂的。

    容芳抱着罗子越哭喊,“三爷,你们都要打死我老公了,还不让我进来看最后一眼吗?”

    三爷气得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容臻皱眉,沉声道,“容芳,你起来,罗子越的家法还没有执行完。”

    “大哥,”容芳哭着喊,“你就算是要替桑妤出气,也不该下这样的狠手吧?你非得要了子越的命不可吗?”

    她越说越离谱,在场的长辈们皱起了眉头。

    他们不知道罗子越和桑妤有过的那一段。

    容臻一张俊脸已脸沉似水,他喝道,“李伯,还不快把三小姐拉开?”

    “是,大少爷。”李伯伸手去拉容芳,容芳死死的抱着罗子越不放,一个劲的叫着,“大哥,你这是公报私仇,你就是故意的,你早就看子越不顺眼了,所以才故意找了个由头来治他对不对……”

    容臻忍无可忍,他冷笑一声,鹰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罗子越,“罗子越,是个男人的话,就不要靠着一个女人庇护,敢不敢把你做下的龌蹉事告诉容芳?”

    罗子越一下子就泄了气。

    容芳这时大抵也察觉到了罗子越犯的错非同小可,她惊疑的看向他,问,“子越,你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要对你用家法?”

    性子耿直的四叔早已看不下去了,怒喝道,“容芳,你老公对白市长的千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这后果有多严重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还跟着瞎掺和什么?赶紧出去。这是祠堂,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你一个妇道人家进来……”

    容芳怔了一下,“对白市长的千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她转过头来,愣愣的看着罗子越,道,“你,怎么她了?”

    罗子越惴惴的,不敢抬头看她。

    容芳忽然想到了他发的那条短信。她的脸色顿时大变,“你,你。”她惊惧的用手指着罗子越,眼神越来越仓皇,“你跟白艳茹,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里形成,但是,她不敢相信。

    但罗子越断了她的幻想。因为他苦涩的道,“芳芳,对不起。”

    容芳一口气没提上来,白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芳芳。”罗子越一声惊呼。

    李伯道,“大少爷,不好了,三小姐晕过去了。”

    容臻皱眉,“还不找人把她送回竹苑?”

    “是。”

    容芳很快被人抬了出去。

    罗子越像是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萎靡倒地,连痛都没力气喊了。